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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十三号房 ...

  •   “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知道下一个人会怎么死了是吗?”

      郑晓静捧着碗,手指一直在颤抖着,她眼睛红的像兔子,每死一个人对她来说都会增加恐惧和压力,而季晓辉的死给了她更大的打击,因为这个男生昨晚就睡在她的隔壁。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阁楼的床上。

      林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去拿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说完林慧就出去拿花了。

      杨□□苦笑了一下说:“下一个就该是我了吧,你们几个比我有经验的多这我知道,新来的路一鸣运气出奇的好,一起刷的油漆但死的是季晓辉,而且新人第一夜没有死的话大概率会挺过这个墓碑,剩下的郑晓静是女孩,我也不会让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要不单独乱跑很容易被那些东西忽略掉,她甚至没有进去过阁楼,最后,总不可能是林慧吧,她都过了十二个墓碑了,根据规律她一定能出去。”

      这番推论也不是毫无道理,但这些说法过于侥幸,基本都是没根没据的只能说大概率是这样,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人暗自发笑。

      “阿弥陀佛。”戒色忍不住笑道:“哥们,你还挺信玄学。”

      杨□□左右看了看,说:“玄虚子道长,还有戒色师父,你们一个信佛一个尊道,总有一个是灵的吧?能不能算出来下一个是不是我?”

      “不是你。”

      一佛一道异口同声,杨□□松了口气,喜形于色。

      他被馅儿饼砸中了一样,喜滋滋道:“为什么不是我?这有什么根据吗?”

      玄虚子摸了下胡须,故作高深地说:“老道虽然道法有限算不出来,但我看你红光满面面宽耳廓,是很有福相的,我猜是可以活着出去。”

      “阿弥陀佛。”戒色笑道:“贫僧也是猜测,准不准不重要,反正明天也会知道了,重要的是马上就要八点了,等女施主来上班,就知道下一个任务了,哥们儿,留足了力气才有命活着。”

      “哦……”杨□□又郁闷了起来。

      “也别这么悲观。”黄历故作轻松地说:“说不定今天就可以找到线索推理出姓名,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放轻松一点,反正至少今天不会有人死了,享受最后的时光。”

      最后的时光,杨□□备受打击,干脆趴在桌子上颓废忧郁起来。

      这次寒蛩很同意,对黄历眨了下眼睛,缓缓道:“分享一下?”

      “可以,你拿什么交换?”

      黄历交叉着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寒蛩,这是他第三次碰见寒蛩了,这个人总是这么自信又坚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却又不动声色永远淡定自若,仿佛在说这地方就是我的天下,你们所有人都在我的手掌心中,而且性感英俊,和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冷酷,自信,决绝。

      寒蛩勾起一个笑容,眯着眼道:“那要看你找到的有多少价值了,先透露一下,我知道楼上那个女孩的名字。”

      “你知道名字?!”

      不光是黄历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起来,这话点燃了所有人的希望,这恐怕就是最有价值的消息了,他们需要知道的就是名字,因为墓碑在哪里只要将旅馆翻个遍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太大技术含量。

      “现在头疼的就是,死者是不是她。”寒蛩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一下桌面。

      “一九四一年的夏天。”黄历垂了下眼帘,微微皱着眉说:“我们只要确认那个女孩的死亡日期是不是这个范围内,就基本可以断定了,我们八个加上死去的一共是十一个人,这个人数的墓碑不会那么高难度,同一天死亡好几个。”

      “或许吧。”寒蛩算是赞同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郑晓静小声道:“林慧姐姐怎么还不回来?那一束花为什么这么久?她……她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同时看向外面的林慧,她抱着一束花,背对着大家,视力好的人可以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哭泣。

      大伙面色沉重起来,原本皱着的眉头更加深沉。

      杨□□扭头,冲她喊着安慰道:“别担心了妹子!不管是多么恐怖的死亡方式最大概率会是我,嗯……突然有点悲伤,但是,说不定我们可以提前找到名字呢!”

      “林慧,别傻站着了,就算是天大的悲剧也是我们一起承担。”黄历总算说了句人话。

      过了一会儿,林慧转过身子,她一步步走进了旅馆,面色十分的难看,满脸的绝望让在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接下来迎接的恐怕是难以接受的结果,因为林慧是这里最有经验的了,她承受不住的会是什么……

      难以想象。

      “原本以为是个爱情本,现在看来是个团灭本。”寒蛩叹了口气。

      “团灭?意思是我们都,都得死?”杨□□张大了嘴巴,他的头皮一阵阵开始麻,难道他们都出不去了。

      “我们,现在是生死与共了。”林慧说出这话的时候,倒没有那么悲伤了,反倒有些……

      悲壮。

      林慧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手中的卡片打开,展示给了大家。

      ——爱情,是一刹那的烈火燃烧,如果是你,我愿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火,将世界变成废墟。

      将世界变成废墟。

      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尤其是黄历,他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林慧顺势坐在了之前季晓辉的位置上,紧挨着郑晓静,两个女生抱在了一起,悄悄抽泣,戒色递了两张纸巾,冲她俩笑笑表示安慰。

      路一鸣小声问寒蛩:“这是说,下一个死者是会被火烧死吗?”

      寒蛩缓缓摇头,淡淡道:“不是下一个死者,是说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火烧死,因为大火会将世界变成废墟,这个墓碑的世界,我们都在这里,一个,都,跑不掉。”

      最后几个字,紧紧揪住了大家的心。

      现在每个人头上都悬着一把钢刀,随时都会一齐落下,一个,都,跑不掉。

      一室寂静。

      黄历有些烦躁焦急的催促着,对寒蛩说:“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寒蛩,快点共享一下知道的东西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不节约时间的话你们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我说到做到不会隐瞒你,但是你要先说你知道的。”寒蛩往后靠在木椅背上,云淡风轻。

      黄历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迫切道:“好,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但你也不能有所保留。”

      寒蛩欣然接受。

      “其实,我也只有两条线索,第一个就是那天晚上秦瑶瑶死的时候,她倒在地上之后嘴里说了一句话,但那句话又很明显不是她说出来的,因为那不是秦瑶瑶的声音,她说……她说——黑色的火焰焚烧了白色的躯体,留下血色的记忆,偏见,歧视,排除异己,所谓妖魔,这些都是肮脏愚蠢的火焰,没有人可以幸免,除非融为一体。”

      肮脏愚蠢的火焰,融为一体,偏见歧视。

      又提到了火焰,这个意象提了这么多遍,看来这墓碑的主人就是被烈火焚烧而死,而且是死得很惨烈很冤屈,才会有这么一段绝望的控诉。

      寒蛩紧皱着眉头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推理,他问道:“那个声音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女人。”

      黄历和林慧,杨□□和郑晓静,他们异口同声回答了这个问题,前者说男人,后者说女人,这也倒是稀奇。

      寒蛩直接问戒色:“你那天不是在吗?你听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阿弥陀佛。”戒色很是茫然地说:“这么明显的男人声音,怎么会听成了女人?难道我们听到的不一样?”

      路一鸣在一旁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声音他当晚路过的时候也听到过,亲耳听见是女人的声音,为什么戒色会说男人?他也不敢插嘴,万一说错什么就不好了。

      他们五个就此争论了起来,而且一开始都很坚定的认为自己听到的是最准确的,绝不可能是另一个答案,三言两语之后竟然自己也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最后是黄历摆摆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问寒蛩:“算了,这个问题先不提,你的呢?”

      寒蛩很大方的分享了:“我的这个线索跟你比起来就没那么具有争议了,但很关键,我昨天早晨,也就是小废物晕倒后的那段时间一直在房间,我看到了墙上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一九四零年左右拍摄的,大部分都是这里的旅客,其中有十三号房的那个女孩。”

      “说下去。”黄历道。

      “照片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字,先是日期一九四零年八月十六日,后面跟着一句话,送给最爱的杜荣山先生。”寒蛩坐直了身体,提出疑问:“杜荣山是谁?”

      “阿山!”

      路一鸣脱口而出,他的脑子里一下蹦出了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庞。

      “阿山?”黄历疑惑地看着他们。

      路一鸣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就是卖给我们油漆的油漆店老板,他说他叫做阿山。”

      郑晓静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她忍不住懵懵懂懂地说:“这么说,这个女孩和油漆店老板是情人的关系,拍了照片是想要送给他。”

      “不太可能吧。”这个猜测让路一鸣目不忍睹,这个女孩太漂亮,而油漆店老板阿山实在……这简直就是卡西莫多和爱丝梅拉达的故事啊,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巴黎圣母院》这部小说中两位人物的颜值对比,实在鲜明。

      寒蛩偏过头,反问道:“怎么不可能?”

      “这个卡西莫多……哦不,我是说阿山,实在是……或许他们是父女?爷孙?师徒?这……不可能是情侣吧。”路一鸣的脸皱成了包子褶。

      “油漆店老板很老?”林慧分析道:“如果女孩是死者,那当年她死了不代表爱人也死了,有年龄差距是很正常的,这个墓碑没有和从前所发生的事情那么严丝合缝,不用太介意年龄。”

      路一鸣心道,不一定很老,因为丑到根本看不出年龄,两人颜值差距太太太大是情侣的猜测太过离谱,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胡乱点头。

      黄历皱着眉头没怎么琢磨明白,他们是情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阿山不是普通的npc?意味着他可以说出死者的名字?十一个人的墓碑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可以由npc直接说出死者姓名。

      两人关系成迷。

      林慧提出了不同的观点:“我听到的的确是男人的声音,那对于我来说,死者是男人的概率更加大,所以死的也有可能是那个杜荣山,因为喜欢那个女孩所以将她的照片挂在十三号房。”

      “那玫瑰花该怎么解释?玫瑰花通常是男人送给女人的,很少是一个女人每天坚持送一束玫瑰。”黄历摇了摇头,正反逻辑一一辩驳:“再加上,房间的主人不一定就等于死者,那个女孩死了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说法,杜荣山是阿山,那他就确定没有死,因为他作为npc出现了,不是阿山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有关他的线索只有那么一句话。”

      郑晓静已经糊涂了,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寒蛩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我们先不纠结这个了。”

      “该你了。”戒色提醒黄历。

      黄历刚要开口,就听见寒蛩淡笑道:“你的那个线索我知道,就是有关上一个任务。”

      黄历嗤笑道:“看来寒先生是什么都知道啊,那还有什么可共享的?我差点忘记了,上一个线索戒色师父知道,这和你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我猜不到你这么没用。”寒蛩故作遗憾。

      黄历:“……”

      寒蛩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有些嘚瑟地说:“而且我有三个线索,你只有两个,你的那两个我还都知道,黄历,看出我的良苦用心了吗?我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一点儿没有掖着藏着,慈善家中的慈善家。”

      玄虚子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胡子说:“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本来就应该这样。”

      寒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团队精神!临死了来这么一句,您老可真有意思。

      关于黄历的另一个线索,寒蛩简单分享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之前那个任务是去码头运货来换取钞票,他们在码头npc会比较多,黄历特地问过他们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怪异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人离奇死亡,得到的回馈几乎都是这里的十三号房闹鬼。

      “你还真知道,小瞧你了,寒先生。”黄历摸了下耳朵。

      这个消息重要也不重要,虽然大家早就发觉这个阁楼很古怪,但这点确定了十三号房这个关键性线索。

      然后,就是寒蛩所说的第三条线索了。

      寒蛩没有卖关子,缓缓道:“这条线索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楼上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春潮。”

      春潮。

      这也是那位色情小说家的名字,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有待商榷,就目前来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戒色用水在桌子上写下这两个字,说道:“春潮,春天的潮汐,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像是某一季节迅猛的烟花,绚丽却一晃即逝,阿弥陀佛,有意思。”

      漫野在他的肩头咬耳朵道:“卖弄!”

      戒色弯了弯眼睛。

      “那个房间有很多本书,作者都是一个叫春潮的人,所以这是那女孩的真名还是笔名真说不准。”寒蛩提醒道。

      “其实……”路一鸣举起了手,“其实可以查询一下住客的记录,应该都会有的,我们就查十三号房的,总有一个正确。”

      ……

      黄历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道:“平时看你傻不拉几还怂的很,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聪明!都等着,我去找找住客记录,那个年代都是用厚本子记的,都不需要破解密码了!”

      众人又仿佛看到了希望,伸长了脖子期待着那本厚厚的册子。

      甚至还有激动地吸气声。

      不一会,黄历就找到了三本大册子,泛黄的纸很薄,钢笔墨水渗透到了背后,上面沾染了灰尘,其中一本就是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一年之间的,看来,这家旅馆开了很久了。

      翻了好几页,一直在寻找十三号房。

      黄历负责翻找,林慧负责记录,足足有二十四位客人住过十三号房。

      ……王成鹏,李军国,高桥生,何丽丽,夏人杰,陈军,方明。

      这些名字一个比一个让人陌生,和春潮沾点边的都没有,难道这就只是一个笔名,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线索了吗?

      就算不纠结春潮这个名字,也没有一个符合标准,大部分都是男人,还有就是一家三口,年龄符合的性别不符合,性别年龄都符合的人数又多了,总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最后黄历心烦意乱没有了耐心。

      林慧撑着脑袋,疲惫地说:“算了,这个女孩也不一定是住客。”

      一筹莫展之际,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女前台推门走进了旅馆,微笑着看着大家,径直走向柜台,始终保持着微笑,还对路一鸣点了点头。

      她微笑着说:“大家都来了啊,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麻烦大家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码头,三点的时候,那里会有邮差来送信,请帮一个叫做王罗阎的人签收一下。”

      “王罗阎?”寒蛩低着头思索了片刻。

      怎么差点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他是和春潮一起出现在十三号房的写字台上的,数量只有三本,但是不可忽略。

      黄历扫视了一圈后,欣然道:“为了公平起见,这个任务由我和寒先生去完成。”

      按理来讲,他们这一行人都该作为一个团体,可是黄历这个人有些怪怪的,他身边这个道士就更加奇怪了,两人鬼鬼祟祟常常会有隐瞒,一来二去就形成了小团体,甚至还会互相防着对方 。

      去码头之前,路一鸣小尾巴一样跟在寒蛩屁股后面,可他万万没想到,寒大爷他跑到楼上去了,没错!是阁楼,就是那个正躺着一具诡异尸体的阁楼。

      “寒哥,你这是找什么呢?”路一鸣跟着寒蛩在翻找写字台那几本书。

      “两个作家的共同点。”

      “共同点?”路一鸣瞧见了春潮这个名字,就打开翻了两眼:“师生恋啊,斯文男老师和篮球队长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是同性恋啊?这能出版吗?‘不要啊老师,一边说着,他一口含住了……’这这这……这些都是……”

      路一鸣吓得一下子将书给扔出去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寒蛩掏了掏耳朵,捡起来那本斯文男老师和篮球队长不得不说的故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寒蛩调侃道:“你个宅男会没看过这种小说?工.口漫画呢?你不会什么都没看过吧?”

      “……我看的是少女漫画,很纯情的,我不能够接受我的小樱和雅梦出现这种……不可爱的情节!”路一鸣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并且有些气呼呼。

      寒蛩:“……”

      刚才路一鸣丢开的那本书刚好翻到了第七十页,里面加了一张书签。

      ——爱阿山,才是春潮一辈子的事业。

      “阿山,春潮……”路一鸣很不想接受,可是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春潮的爱人就是那个丑陋到无与伦比的油漆店老板阿山,“看来,春潮喜欢的杜荣山就是阿山,连春潮的名字都是他说的。”

      “你还挺外貌协会啊!”寒蛩斜斜看着他。

      “没……没,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阿山不是一般的心灵美,他也美得太彻底了吧。”路一鸣小声嘟囔像是在催眠自己。

      “你看这个。”寒蛩指着小说中的一个人名。

      路一鸣看向那一段,竟然是意大利吊灯这么高难度的姿势!春潮这个女孩还真不是吃素的,描写的绘声绘色肥而不腻,竟然还很有文采的样子!

      “这也太难为情了吧,寒哥。”路一鸣看着书中激烈的酣战描绘,挡住一只眼睛扭捏起来。

      啪!

      “哎呦!”

      书本重重砸在了路一鸣的脑袋上,毫不留情,寒蛩骂道:“我是让你看这里!!!”

      萧山。

      “这是那个禁欲男老师的名字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路一鸣揉了揉红肿的脑门。

      “我翻遍了每一本书,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原来这些书的男主角名字里都有一个‘山’字,一两本是巧合,所有的都是这样,那就只有可能是作者故意的,他喜欢这个名字。”

      “寒哥,你就是想证明这个春潮喜欢阿山嘛,这个我知道了呀。”

      “我是说所有书,不只是春潮的书,还有这个王罗阎的。”

      “你是说,这个王罗阎也喜欢阿山?都是什么眼神啊?这里的人审美都有障碍吗?哎?等等??!王罗阎?”

      路一鸣赶紧翻找了一本王罗阎写的恐怖推理,第一页上明明写着坐着的简介,王罗阎是性别男,是推理小说家,并且是登过报纸的,报纸……

      报纸!

      寒蛩拽着他一路拖到了楼下,杨□□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俩不会是想偷偷先去吧?黄历在楼上换衣服,马上就会下来。”

      “你当我是黄历啊!”寒蛩翻了个白眼。

      “我听见了啊!”黄历换上了之前的西装,整理了又整理,一丝不苟的。

      衣冠禽兽。

      寒蛩脑子里蹦出这四个字。

      “寒哥!真的有报纸!”路一鸣从旅馆外的信箱处拿到了一张最新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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