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死法适合你我[快穿]》古雪扬

33、学霸与学渣

　　找到一家生意火爆的烧烤摊，他们一群人坐下，店长叫了一箱啤酒。
　　老板忙不过来，特意给每桌送上小菜，就着小菜，每个人拿了一瓶边聊边喝。
　　郁东临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店长没强求他一起喝，就问他要不要试一试。
　　见其他人喝得欢，郁东临心痒痒，点点头，舔了舔莫名干渴的嘴巴。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喝啤酒。
　　冰冷的啤酒入喉，是一种混合气泡苦涩又辛辣的味道，酒进肚子里，气体直往上冲，小声地打嗝一声，周围都是啤酒的气息。
　　这味道不好闻，却有点上头，郁东临瞬间爱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接连饮了几口，郁东临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清爽，疲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头脑越发清醒。
　　酒喝到兴头，后劲涌上，头晕乎乎，郁东临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不仅方向，就连人脸都瞧不清楚。
　　这就是醉的感觉吗？他迷迷糊糊地想。
　　这时，老板过来上菜，不一会，菜上齐，香味飘进郁东临的鼻子里，撩拔得他的肚子直叫唤，可他眼睛看得不太清楚，不知道菜在哪个方向，这可难办了。
　　不知是谁发现他的囧境，往他嘴边递了支串串，他下意识用嘴咬，咀嚼的过程中，辣椒刺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瞬间激出他一身冷汗，头脑也在刹那间清醒过来。
　　吐吐舌头，呼呼气，郁东临喝了啤酒不解辣，到处找水喝，那辣味的后劲极大，稍不注意就能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巨咳过后，郁东临的眼泪鼻涕齐齐流下，垃圾桶里基本上都是他慌乱之中丢下的卫生纸。
　　偏偏店长不嫌事大，还在那得瑟道：“辣味烧烤配啤酒，就是独属于男人的酸爽！”
　　听这话，郁东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哎，你们别喝醉了，悠着点，不然，喝高了，没人送的，只能在这露天桌台上将就了。”
　　“将就就将就，这有什么，我曾经在大街上躺过尸。”
　　“呀，怎么没人把你给收走？”
　　“我哪知道？”
　　“肯定长得磕巴寒碜呗，帅的早就被人拖回家了。”
　　“去去去……”
　　几个员工在聊天，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郁东临在这片欢乐的氛围中，剥着花生壳，吃着花生米，跟着他们一起笑。
　　酒，他不敢再沾，虽然串串的辣味能令人清醒，可那份清醒仅仅能维持一会，若真喝醉了，他可不想趴这桌子上倒头睡。
　　就这样，没沾酒，郁东临给桌上留了一堆的花生壳。
　　喝喝闹闹聊聊天，持续两个多小时，这场男人的聚会终于散场。
　　郁东临跌跌撞撞地摸回家，头昏脑胀的他，见到床就直接扑了上去，酣酣大睡。
　　睡着没几个小时，肚子剧烈的疼痛，郁东临不想起身，捂着肚子强忍着，蜷缩成一团，就希望那劲头过去。
　　然而一切未如他所愿，肚子的痛感非但没减轻，还有加剧的趋势，郁东临死死抓着床单，难受得恨不得将肚里的肠给掏出来扯断。
　　看样子，不走一趟是不得安生，没法子，他飞快下床，套了个拖鞋，就直奔卫生间。
　　不知在卫生间待了多久，出来时，他手抓着门框，嘴唇发白，浑身没劲。
　　重新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准备睡，没想到肚子又开始叫唤，无可奈何下，郁东临再次跑去卫生间。
　　同样的情况，上演了多次，郁东临觉得今天他可以住在卫生间里。
　　就不该跟他们去喝酒？
　　老板的烧烤确定烤熟了吗？
　　不过，挺好吃的。
　　不就是拉肚子，下次还去。
　　缓过劲来后，郁东临后悔的情绪一扫而空，吧唧嘴，还在回味烧烤的美妙滋味。
　　用一个词形容，应该叫死性不改！
　　第二日，郁东临去上班，理发店是早上十点开门，他到时，店里几个人聚在一起正说着话。
　　“哎哟，你说我这脸上的痘痘用什么护肤品好？”
　　“别问我，劳资喉咙溃疡了，吞口水都费劲，不想说话！”
　　“看我做啥？没看到我嘴巴都是红的？张个嘴都能撕扯到皮肉，妈呀疼死我了！”
　　郁东临看他们都有后遗症，心里瞬间平衡，偷偷地笑了。
　　“哎，你没事啊？”聊天的一个员工瞧见郁东临脸上啥都没有，大声惊呼。
　　“不啊，我肚子疼了半宿”，摸摸肚子，郁东临解释道。
　　“你这还好，我们得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都怪店长，没事点那变态辣的！”
　　“没人让你吃？！”店长见有人说他，立马反驳道。
　　“可，不加辣的烧烤是没有灵魂的，辣可以，我只希望它别变态。”
　　“嗯，赞同，下次叫人多放点孜然，或者加一点点辣，照顾一下咱们兄弟几个的身体。”
　　“嗯嗯，有道理。”
　　几个人围在一起出主意时，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店长抬头看到人，赶紧跑上前招呼:“呀，今天什么风把周姐吹来了？您里边请。”
　　“哎，没什么风，我闲着没事，就想来弄弄头发。”周姐拨弄了几下头发，心情看起来很好。
　　“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还是烫染吗？”店长附和点头，顺带问起周姐的要求。
　　“嗯，我这头发有点褪色，就做以前那个350的套餐，价格没变吧？”
　　“没变没变，来，东临，给周姐去洗洗头发。”店长向郁东临招手，郁东临马上跑过来招呼周姐。
　　周姐打量他一眼:“这小伙子有点眼生，新招来的？”
　　“对对对，没做几天，不过他手脚麻利，周姐放心。”店长接过话，解答周姐的疑问，顺便把郁东临夸了一番。
　　周姐点点头，算是认可。
　　躺在洗头床上，郁东临试好水温，问过周姐的意思，就开始为她洗头。
　　女人的头发比男人长，洗起来比较麻烦，得用几遍洗发水、护发素，烫染的头发还需要另外加点弹力素，保持头发的弹性。
　　郁东临以前不懂这些，都是现学的，做了理发这一行，他才知道理头发这么简单的事，还有那么多学问在里头。
　　就拿洗头这件事说，他为别人洗头，指甲是不能留长的，因为指甲太长，会抓伤客户的头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这两天的训练，郁东临已经能掌握好洗头的力度，基本没出过大乱子。
　　他把周姐的头发，淋过水，像其他人一样放上洗发露，轻轻地为她的头皮按摩时，老板突然走了进来。
　　郁东临以为老板找他有事，没想到是和周姐打招呼。
　　“周姐，稀客稀客，小店多亏你照顾生意了。”
　　“哎呀，这话说的，我就是不来，凭老板服务好这一点，照样财源滚滚。”
　　“哪有哪有，还是周姐这些老客户光顾的功劳！”
　　“哈哈，老板这样说就没法了，下次我给老板多带几个姐妹来，她们早就想做头发了，一直忙不得空。”
　　“啊，那太好了，周姐，咱小店新进了一批上好的护发素，周姐这么照顾生意，必须给周姐送一瓶。”
　　“哈哈，是吗？老板这太亏了，多不好意思。”
　　“不亏不亏，好，周姐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老板寒暄完，嘱咐郁东临一声:“东临，好好给周姐洗头。”
　　“好的，老板，知道了。”郁东临点头后，老板走出了洗头室。
　　老板前脚刚走，周姐包里的电话就响起。
　　接起电话，周姐听了几句话，突然变脸，吼出了声:“这点小事都要烦我，你们自己不会拿主意？要你们何用，吃干饭的吗？”
　　郁东临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刚才这姐说话还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
　　愤怒地挂断电话，周姐发现郁东临没给她继续洗头，微抬头横了他一眼。
　　这恐怖的眼神吓得郁东临哆嗦了下，慌乱下抓周姐头发时，用了点力道。
　　力道有点大，抓得周姐头皮一痛，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的气未消，这会郁东临又这样对她，周姐火冒三丈，吼了句:“你会不会洗头啊？”
　　郁东临连连道歉，直说对不起。
　　周姐没理会，微转头，看到洗头床上掉了不少头发，心疼地用手抓起就是一大把，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行了行了，别洗了，难怪我头发掉得多，原来是你们这种不会洗头的人造的孽，什么玩意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赶紧给我滚，叫你们老板来！”
　　周姐无理取闹，郁东临也没了好脾气:“您说我弄痛您的头皮，我认，可掉头发这事，您这不是找事吗？”
　　“哎哟哟，我找事？我吃饱了撑着找你一个洗头工的事？不跟你说，听到没有，叫你们老板来，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
　　周姐大吼大叫，又尖又细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外头人的注意。
　　老板匆忙跑进来看，了解事情缘由后，把郁东临赶了出去。
　　然后低声下气地给周姐道歉，亲自为周姐服务，另外还给周姐承诺再送一瓶护发素，周姐的怒火才慢慢消了下去。
　　郁东临出来后，气愤难当，当着店长的面小声抱怨说:“店长，那老女人真会挑事！”
　　“嘘……”店长大惊失色，赶紧给郁东临做手势，示意他住口。
　　可到底晚了，周姐洗头发正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