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死法适合你我[快穿]》古雪扬

28、学霸与学渣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半个月过去，又到了放假时。
　　放假前最后一节课，同学们的心都飞到校门外，讲台上班主任反复强调安全问题，可底下没人愿意听，就连优等生也时不时望望窗外。
　　终于，下课铃响，班主任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同学拿着书包冲到了教室外。
　　哇，够速度的，那小子！
　　班里有人发出了惊呼声，紧接着，又有人跑出了教室，众人见此，手上收东西的动作通通加快了些。
　　郁东临觉得没啥好收拾的，就带了个书包，里面象征性装了几本书，别人的书包背着吃力，而他轻轻松松挂在肩头，不慌不忙地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郁东临的脚步才加快了些。
　　他饿了，想吃东西，学校门口方阿姨做的煎饼果子是他最爱的食物。
　　从他上高一起，方阿姨就在校门外摆摊，如今，方阿姨依旧在，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郁东临是常客，方阿姨记住了他的脸，每次他买东西，给他的份量都比别人多。
　　跑到煎饼摊前，郁东临发现这里已经围满了学生。
　　看那阵势，他进不去，可吃不到他又不甘心，没法子，他只好在外头等，找机会上前去。
　　阿姨的煎饼摊走了几个学生后，终于松散了些，郁东临瞅准机会，跑过去。
　　方阿姨瞧见他，笑着打招呼：“东临来了啊，等着，阿姨给你做煎饼。”
　　郁东临啥话都没说，方阿姨已经知道他要吃啥，馅里加鸡柳，微辣，每次要两个，这是他们的默契。
　　圆形的煎饼锅上，均匀地抹上一层面糊，方阿姨熟练地打上鸡蛋，放了片蔬菜，一块鸡柳、两小块薄脆、一勺萝卜丁。
　　然后，她抹了点甜面酱，从瓶子里倒了几滴辣椒油，用铲子将煎饼一分为二，折叠好，就用纸袋包裹，递给郁东临。
　　郁东临一把接过，张大嘴，猛咬一口，吃得津津有味，方阿姨又开始用同样的操作，做第二个。
　　阿姨第二个煎饼做完时，郁东临手中的煎饼已经吃完。
　　将第二个拿在手上后，他付了钱，向阿姨道谢，阿姨如以前一样，叮嘱道：东临，回家要注意安全，别在外逗留。
　　郁东临点点头，接受暖心的话语，就离开了煎饼摊。
　　捏着纸袋，闻着煎饼的香味，郁东临深深吸口气，这么多年，还是方阿姨的煎饼符合他的口味。
　　以前，校门口出现过一位大叔的煎饼摊，刚开张那天，分走方阿姨不少的生意，郁东临一度担心过，方阿姨受到影响。
　　可担心归担心，心里头，他也有尝鲜的念头。
　　然而，跑出校门口，见到方阿姨在那里，他又不好意思去大叔那。
　　若毫不顾忌地去了，他会有种背叛感，因此，他想品尝大叔煎饼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直到有一天，方阿姨家里有事，没有出现，他终于鼓足勇气地跑到了大叔的煎饼摊。
　　看大叔做煎饼的过程中，郁东临明显感觉他有点生疏。
　　待大叔做完煎饼，他的一个操作更是惊呆了郁东临的下巴。
　　原本煎饼一分为二是为了方便装进袋子里，没想到这位大叔直接将煎饼拦腰斩断，分成两份。
　　也就是说，一个完整的煎饼被这位大叔分成两份出售，郁东临以前在阿姨那里用六块钱买一个煎饼，在大叔这里只能买半个！
　　这大叔是疯了吗？赚钱是这样赚的吗？
　　郁东临后悔了，他要是知道大叔如此操作，绝对不会在他摊上买两个。
　　郁闷地咬了口煎饼，外皮没有熟悉的酥脆感，而是软/趴趴的，郁东临吃了这一口，就不想再吃，找到垃圾桶，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有了这次吃大叔煎饼的阴影，郁东临再也没有尝鲜的念头。
　　某一天，他照常去阿姨的煎饼摊，大叔不在，而他听到几个学生在嘀咕：
　　咦，大叔没来？
　　走了，早走了。
　　啊，咋回事？
　　还问咋回事？生意不好呗，就那么点面皮做的煎饼分两份卖，又贵又抠搜！
　　就是，当我们是傻子，而且他做的不好吃，一点酥脆感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郁东临得知原因，恨不得鼓掌叫好。
　　阿姨的生意恢复了以往，郁东临很是欣慰。
　　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阿姨可以用实力赶走一切竞争对手。
　　去公交站的路上，郁东临解决了第二个煎饼。
　　途径一条小巷时，突然窜出一个鼻青脸肿的学生，看到郁东临，还下意识捂住了脸，然后从他身边飞快地逃走了。
　　直觉巷子里有什么，郁东临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一个染着红头发，嘴里叼着烟的少年的眼。
　　少年两手夹着烟，吐出云雾，看着郁东临，他道了句：“来根吗？”
　　这近乎诱惑的言语吓坏了郁东临，他背着书包跑得飞快。
　　离那条巷子远点后，他停下来，手搭在半屈的腿上面，气喘吁吁。
　　“妈妈，你拉我干嘛，跑这么快做啥？”
　　“别问，快点走，离那条巷子远点！”
　　“巷子有什么嘛？很可
　　怕吗？”
　　“你没看到吗？宝，妈跟你说，以后遇到那种染头发，抽烟，面色不善，穿着校服的大哥哥，躲远点！”
　　郁东临听到对话，扭头看到一对打扮时髦的母子，母亲似乎在教育儿子。
　　“妈妈，为什么呀？”
　　“还问为什么？那种一看就是不好好学习，喜欢欺负同学的坏孩子，宝，你不能学知道吗？”
　　“哦。”
　　“还有啊，妈一直跟你说，要好好读书，这不是骗你的。
　　你看，不好好读书的话，你就会跟那些人学坏，什么打架闹事，抽烟喝酒，没钱了就去偷鸡摸狗啊，那你的人生就完了。
　　他们那些人只有进监狱的命，你千万不能这样，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哦哦。”
　　郁东临完整地听到这段对话，心情一下子阴郁。
　　不好好读书，就会进监狱吗？什么歪理？
　　他只是成绩差，没有欺负过同学，更没有违反校纪校规，他永远不会与那群人为伍，这也是他为什么飞快逃离的原因。
　　他绝对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握紧拳头，郁东临在心里暗暗发誓。
　　带着这份心事，精神有点恍惚，他慢吞吞地走到公交站牌，还是公交车发出喇叭声，他才惊觉，车已到站。
　　找到后方一个靠窗的座位，郁东临单手撑着脸，似乎在瞧外面的风景。
　　发现地方变得越来越眼熟时，他知道，家所在的小区要到了。
　　老实说，他不想这么早回去。
　　可磨蹭晚点，没法和妈妈交代。
　　每次他回家的日子，妈妈都会打电话，也只有妈妈会这般关心他。
　　车到站，他下车，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小区。
　　到家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扭动门锁，打开门后，郁东临对上三个诧异的人。
　　“你又放假啊？！”郁海眉头微皱，询问的语气十分不耐。
　　郁东临没说话，自顾自换鞋子，准备进屋。
　　“东……东临，你今天放假啊，阿姨不知道，啥都没给你准备，抱歉哈。”郁东临的后妈蒋依柔站起身，双手不知道往哪放。
　　“不用管他，这么大个人，还用别人照顾吗？”郁海看不得依柔忐忑的样子，直接开口护道。
　　郁东临还是没说话，甚至懒得看他们一眼，就往房间走。
　　这可把郁海气着了！
　　猛一拍桌子，他吼道：“站住，你什么态度？爸妈不会喊？就算你喊不了妈，阿姨总会吧！！”
　　“你干嘛，干嘛？这么大声吼孩子干嘛？！”蒋依柔见郁海发火，赶紧扯住他的胳膊，苦劝。
　　这种情景多次上演，在郁东临眼里，就是一场闹剧。
　　只短暂停留一会，郁东临就继续往前走。
　　“这个逆子，生来就是气我的！”
　　郁海在那抱怨，蒋依柔见郁东临走远，悄声对郁海说道：“阿海，你教训他可以，小点声，你知道后妈难当，被左邻右舍听到了，还说我这后妈挑拨离间呢，我多委屈啊。”
　　说着说着，蒋依柔恨不得掉眼泪。
　　郁海就见不得她要哭的样子，马上抱在怀里哄：“抱歉抱歉，依柔，怪我没考虑周全，都是那逆子的不是，我看到他就来气。”
　　“气什么，气大伤身，反正他只待三天，其余的时间，都是咱一家三口过日子，你这是何苦啊。”拍拍郁海的胸膛，蒋依柔柔声劝慰道。
　　抓着蒋依柔的手，郁海连连点头：“说得对，依柔，还是你通透。”
　　呵！
　　郁东临在心里冷嘲一声，他们根本没想到，郁东临没找到钥匙，在房门外翻书包呢。
　　这下，他们的心思可全被他知晓了。
　　终于找到钥匙，郁东临开锁进了屋，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他才喘口气。
　　小三喜欢装模作样，他深有体会，明明做的一手好菜，却偏偏挑他不喜欢的去做，偶尔，他回家晚了，留的饭菜都不够他填饱肚子。
　　忍无可忍下，他总是自己动手，幸好从妈妈那里学了几样菜式，他做的饭不能说特别好吃，至少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不用和小三在一起吃饭，他自在，小三也乐得清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
　　小区总是传出关于他的闲言碎语，说他嘴巴刁，不尊重人，他想都不用想，是谁的杰作。
　　说就说吧，就是那些老太太们嚼点舌根，他并不在意，只要不太过分，他觉得和小三能够维持表面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