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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今晨,冰歌起得早,洗漱一番,用完早膳便出门转转呼吸下新鲜空气。
      走至村口的小树林边,看见负手站立的段逸,早晨的太阳不似正午那么强烈,却又光亮清透,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段逸的侧脸上,泛出淡淡的光泽,竟有些迷人。
      段逸转过身看见冰歌正痴痴的看着自己,戏谑道,“姑娘如此看在下是何意?”
      “看你长的有点丑。”冰歌翻了翻白眼。
      段逸清俊的脸庞对着冰歌哈哈哈笑道,“那真是抱歉了。”走近冰歌,“可以想象到今早用膳,姑娘一定风卷残云。”
      “嗯?”冰歌疑惑。
      段逸伸手靠近冰歌脸颊擦了一下,把手上的饭粒在冰歌眼前晃了晃,冰歌脸一下烧的通红,段逸看着冰歌,嘴角微扬,一动不动。
      “干嘛?”冰歌被看的不自在,“还有吗?”摸摸脸,没有呀。
      猝不及防脸被狠狠掐了一下,“软乎乎的。”段逸笑着走进村,留冰歌一人在原地,冰歌摸摸被掐的脸,有点痛痛的。
      冰歌四处走走转转,不知不觉走进小树林,阳光渐烈,在树林里却也凉爽,湿湿凉凉的空气吸进肺里,神清气爽,冰歌坐下靠在一颗大柏树下,闭着眼睛休息,听着鸟儿叽叽咋咋的嬉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冰歌回到了小时候,也是在树林里,还是小女娃的冰歌在和姐姐玩捉迷藏,奶声奶气的叫着姐姐,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姐姐,有点着急了,树林很大,怎么也走不出去,望向远处正前方,父亲抱着姐姐,拉着母亲往远方走去,冰歌叫唤父亲,他们好像都没听,越走越远,冰歌急了,用尽全身力气跑向他们,但是距离还是越来越远,渐渐的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冰歌猛的睁开眼醒来,却又被吓了一跳,面前席地而坐一个面色白如雪的女子,有点熟悉,一下没认出来。
      “冰歌……”沙哑干枯的声音,是那晚闯进房内的女子。
      “你是?”冰歌努力回想这个令人熟悉的女子。
      女子苦笑,“连你也不认得我了,我现在这幅鬼样。”
      冰歌警惕的看着她,想了一会,“冽言?”
      冽言笑着点点头,她的笑,悲凉绝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很可怕吧?”冽言淡淡的看着冰歌。
      冰歌摇摇头,“你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记得我们刚进入血影楼的时候,楼主让我们每人服下一颗药丸吗?”
      “记得。”
      “那其实是一种蛊,我背叛了楼主,我想脱离血影楼,过自己的生活,所以现在我生不如死。”冽言平静绝望的说出了这段话,“但我不后悔,我宁愿死,也不想伤害他。”
      “他是谁?”冰歌看着冽言。
      冽言不回答。
      “那些村民是你杀的?”
      “对,蛊毒发作,我就忍不住要吸食血液,我控制不住自己。”冽言抱着头痛苦道。
      “我能怎么帮你吗?”冰歌有些不忍。
      “我不知道,我很痛苦,或许你可以一刀杀了我,我下不了手,我每次想了结自己,心里却放不下他,我很想他,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鬼样。”
      “值得吗?”
      “嗯。”冽言坚定的看着冰歌。
      冰歌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这种感情,冰歌从未有过。
      “冰歌,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我一个人没有勇气,我怕被他发现我现在这幅模样。”
      “好。”冰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当日,冰歌和冽言便步行至沈从南的住处,那是冽言心心念念的男人。
      沈从南的住所离冰歌落脚的村庄并不远,就在村庄附近一座大山山腰的一栋小木屋,简单雅致,颇有品味。
      冰歌和冽言在远处看着沈从南,冽言抓着冰歌的手不自觉收紧,沈从南在木屋外的石桌边坐着品茶,像是在放空,屋内一粉衣女子端着一盘小点走来,笑着坐在沈从南边上,拿起一个桂花糕往沈从南嘴里递去,神游的沈从南被抓回现实,没有直接张口吃掉,而是抬起右手接过桂花糕笑着对女子说了什么,女子掩面而笑随后走进木屋内,沈从南拿着桂花糕也没吃,也没放下,好像又开始神游了。
      冽言在远处看了好一会,正准备离开,沈从南突然起身,向外走去,冽言和冰歌吓了一跳,以为行踪被发现,然而沈从南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冽言忍不住跟了上去,冰歌紧跟其后。
      冽言和冰歌跟在沈从南后面,冽言没留意踩着一条蛇,被狠狠的反咬一口,冽言吃痛的叫了一声,冰歌赶紧把蛇甩开,扶住冽言,沈从南闻声走来,看到中毒的冽言,微微皱眉,“这位姑娘中了蛇毒。”上前为冽言清理伤口,冰歌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还好之前冽言谨慎脸上戴了面纱,沈从南把冽言的伤口清理好后说,“伤口还需敷一下解毒草药,舍下正有这些药材,只能请二位姑娘来寒舍一趟了。”
      “那真是谢谢公子了。”还未等冽言拒绝,冰歌已经抢先答应了。
      沈从南背着冽言往小木屋走去,一路上冽言默默无声,冰歌和沈从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原来沈从南是一位医者,隐居山林。
      到达小木屋,太阳也正要往下爬,“燕儿,过来帮忙。”沈从南叫着屋内女子为冽言一起清理伤口,包扎完已是天黑,边被连下来一起用膳。
      燕儿的菜做的非常美味,大家聊开了沈从南便拿出了珍藏许久的陈年佳酿,给燕儿、冰歌也倒了一杯,冽言默默吃着菜也不说话,其他三人却聊的很开心,“师兄,很久没看你胃口这么好了。”燕儿笑着说。沈从南优雅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难得这么热闹,确实心情大好。”
      “沈兄和燕儿姐两个人平日一起住在山中不觉得清冷吗?”冰歌问道。
      “平日就师兄一人住在这,我看近日师兄心情烦闷,不太放心,便搬来照看一段时日。”燕儿看了沈从南一眼,笑着对冰歌说。
      三人越喝越多,越喝越醉。燕儿和冰歌不胜酒力已经倒下,沈从南也喝的迷迷糊糊,“沈公子,你还好吗。”冽言担心的望着沈从南,心里满满的情意压抑在眼中。
      沈从南看着冽言许久,一只手伸向冽言却停在半空中,醉意朦胧,“冽言,我好想你。”
      冽言心里一痛,别开脸去,“沈公子你喝醉了。”
      许久未有回应,回头看向沈从南,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一动不动,冽言进屋为三人拿了薄毯盖上,静静望着沈从南,面带忧伤,想要触碰,却停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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