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们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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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XX银行的客户经理王凯在会客厅等您。”小崔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方程说。
“好的。”方程放下手中的咖啡，向会客厅走去。
“方总，你好，我是XX银行的王凯。”
“王先生，你好。”
“方总，冒昧问一下你的全称是不是叫方程？”方程刚走进会客厅时，王凯就觉着这位方总好面熟。
“是的。抱歉，我记不得王先生？”
“方总，大一时我们是室友啊，只是大一你没读完就出国了，不记得也正常。”王凯谄媚的笑着说：“方总，从我们银行贷款……”
方程和王凯谈完贷款合作相关事宜后，已经到了饭点，王凯再三邀请他共进晚餐，方程盛情难却，只好随王凯一同去吃饭。
酒足饭饱后，王凯唠起了家常，说他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工作辛苦，但是很幸福很知足。话锋一转，他问方程：“方总，你结婚了吗？”
“叫我方程吧，既然是同学再这么叫就生分了。”
“好的，方程。”
“我十一结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欢迎来参加我和叶紫的婚礼。”
“一定去！去年陪我老婆到万达广场购物，还碰到你的前女友樊华了呢。”王凯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又喝大了，说话不过大脑！”
“没事，你继续说。”他很想知道樊华的大学生活是怎样的？
王凯看到方程如此感兴趣就继续说：“你是睡我上铺的兄弟，说句掏心窝的话，樊华虽然长得漂亮，但她配不上你。”
方程皱皱眉痛苦说：“是我对不起她。”
王凯带着鄙夷的表情：“你刚出国，她就和钟庆宇搞上了，而且……”
“怎么可能？不会的。”方程阴着脸打断王凯。
“你太善良了，”王凯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摇摇头说：“樊华怀了钟庆宇的孩子，被退学。学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方程大惊失色，他看着王凯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可他已经听不到了。王凯：“钟庆宇那孙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却拒不认账。不知道什么原因，学校没有开除他。据说钟庆宇现在是金融界新贵。”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方程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游荡了多久，他哭的像个孩子。樊华，他最爱的女孩，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你眼瞎啊，不看路的。”开黑色奔驰的男人冲着方程喊,看到方程不鸟他，继续喊：“找死！”
方程看着开奔驰的男人笑了。
“神经病！！！”开奔驰的男人消失在夜色中。
“碰瓷小插曲”让方程清醒过来。他不能像年轻时那样逃避问题。他要告诉叶紫他有个10岁的儿子/女儿。他要给他/她一个完整的家，他从未真正的放下樊华。所谓的放下都是自欺欺人。樊华，对不起，是我葬送了你心心念念的大学，是我让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单亲妈妈。樊华，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用生命去爱你，守护你。
樊华从健身房回来11点了，明天礼拜六不上班，她不想那么早睡，看起果果推荐的电影——《釜山行》。打开电视没多久就是丧尸的镜头，樊华用被子遮住双眼不敢看，她一度想关掉电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她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接着看，最后却哭红了眼。孔刘变成丧尸时，突然有人按门铃，直接把樊华吓的灵魂要出窍。她哆嗦着关掉电视，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屏住呼吸，听着外边的动静。
“铃铃铃”门铃持续响着。快凌晨1点了，是谁在敲门？
“樊华，我是方程。”方程压低声音。
樊华把被子掀开，心想：他现在来干吗？但不把他放进来吵到隔壁邻居怎么办？她怒气冲冲的爬下床，猫眼里确定是方程，打开门放他进来。
“方先生，美国时间还没调整过来吗？”
“抱歉，我……”
“工作上的事情林总在亲自跟进，我想不出你现在来干嘛？”
“我……”
“美国文化没有教会你凌晨不能敲单身女青年的房间吗？有什么事情快说！我准备休息了！”
“我听说，你大学没……没读完？”方程脸色惨白，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说。
“抱歉，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回答的必要。”樊华心想：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哪个八婆在背后嚼舌根。
“樊华，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孩……孩子？”方程抬头盯上樊华的眼睛。
樊华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我都听说了”方程不请自来的走进客厅，坐上沙发。
“方先生，你在哪里道听途说的？”樊华也走进客厅，倚着墙壁问。
“是不是真的？”方程继续求证。
“没有！！！”
“那你为什么大学没有读完？”
“方先生，这是私事！你回吧，不然我叫保安了。”
“樊华，我是孩子的爸……爸爸。”
“方先生，我们之间早就翻篇了，没有孩子！没有任何牵连！”
“我想见见他。”
“请你自己看一看，这儿哪里有孩子生活过的痕迹。”樊华拉着方程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现在你可以回了吧。”樊华闭上眼睛揉揉鼻梁不耐烦的说。
“你把孩子打掉了？”
“对，我不想活的那么辛苦，就打掉了。”樊华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如果不告诉他真相，她今天不用睡觉了。
“樊华，对不起，那晚…...”
“方先生，谁还没有个年少不懂事，你不必自责。”樊华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真的不恨我吗？”方程紧盯樊华的眼睛问，。
“无恨无爱，你现在和路人没有差。”
“樊华，当年我离开是因为……”
“方先生，我对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不敢兴趣。我现在只想睡觉！”
相对无言……
“方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我……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方先生，慢走。”樊华关上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妈妈，我要喝奶奶。”小短腿樊凡追着厨房忙碌的樊华。
“你为什么要喝奶奶呢？”樊华摸了一下樊凡的小鼻子问。
“我要长高高带妈妈去美国找爸爸！”樊凡认真的回答樊华。
樊华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拿出樊凡的小衣服抱在怀里自言自语：“樊凡，你的爸爸回来了，你快出来，不要再跟妈妈躲猫猫了好不好。”
“妈妈，你不要去上班，我要妈妈陪，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陪。”樊凡抓着要出门的樊华，哭着不放手。
“樊凡，不听话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哦。”樊华想拿掉樊凡的小手，可樊凡依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手。
“樊凡，只有上班挣了钱才能买机票去美国啊。”樊华蹲下来抚摸着樊凡的小脑袋说。
“那妈妈，早点回来哦。”樊凡放开樊华的衣服，背过身去，小手偷偷抹着眼泪。
樊华泣不成声：“樊凡小宝贝，你快回来，妈妈有钱了，可以不上班在家陪樊凡玩。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我们去肯德基好不好？去买变形金刚好不好？”
天亮了，樊华一夜无眠。早早起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带上墨镜出门了，她不能让她的樊凡小宝贝看到妈妈哭肿的双眼。
“樊凡，妈妈来看你了，想妈妈了吗？妈妈想你了。”樊华孤零零的站在一块墓碑前。
“你的爸爸回来了，但是妈妈不想让他来见你，你不怪妈妈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他们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