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你许我的小美好》焕然一鑫

15、樊妈妈进城

　　“妈，你怎么来了？”下班回来的樊华换上拖鞋，走进厨房给樊妈妈一个熊抱。
　　“你阿姨崴到脚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啊。”樊妈妈放下手中的汤勺，打了一下繁华的手。
　　樊华一脸可惜的说： “晶晶表姐又不上班，她能照顾阿姨的。我还以为老樊同志把你撵出家门了呢？”
　　“晶晶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怕她们家保姆照顾不好你阿姨。”樊妈妈把炖好的排骨汤盛在碗里：“你爸爸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催促你找对象，年底领着回家。”
　　“你自己催就催吧，何必给我爸洗脑呢？”樊华匆匆把排骨汤放在桌子上，烫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马上30了，我们能不着急吗？王可可可都是俩孩子的娘了。”樊妈妈指了指樊华的脑袋。
　　樊华把樊妈妈的手拿开：“宁缺毋滥，我最后的骄傲。”
　　“樊华。”樊妈妈停顿了一下，下边要说的话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要一个像樊凡那样的外孙。”
　　樊华放下手中的筷子：“妈，樊凡在我心中无人可以取代。”
　　“当然，没人可以取代樊凡。可是樊凡也不希望自己的妈妈孤孤单单一人啊。”樊妈妈把一块排骨夹到樊华的碗里。
　　“我还有你们啊。”
　　“我和你爸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妈，就算我结婚，可能也不会要孩子。”
　　樊妈妈闷头喝着排骨汤，没有作声。
　　樊华面无表情的说：“我怕照顾不好他，他会像樊凡那样离开我。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华华，那只是个意外。”樊妈妈拍拍樊华的肩膀：“我和你爸会全天候的陪着他，你爸说，这次他会把他的鹦鹉们都送人，也来这里照顾他。”
　　“大黑二黑和它们的崽子们好可怜。”樊爸爸如此说怎能不感动樊华，大黑他养了20年，二黑也有15岁了吧。 “妈，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先给您老找到乘龙快婿！”
　　“真的？”樊妈妈眼睛都亮了。“你准备找对象了？”
　　“嗯。”
　　“张涵那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留美归来，工作也不错。而且还知根知底的多好。”樊妈妈胳膊肘碰一下樊华试探着说：“我跟你张阿姨安排一下？”
　　“妈，你可饶了我吧，我和张涵是哥们，我们俩在一起，我估计啊，那小子会说：华，街角那小伙扒光了衣服会有8块腹肌，哥们，上吧。”
　　“这样的相处方式多自然。而且张涵的发量还很茂密。”樊妈妈很确定的说。
　　“妈，你这是赤～裸～裸～的讽刺互联网从业人员啊。”樊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看不出来，我妈还有幽默细胞，小女甘拜下风。”
　　“你别跟我贫，你不上心，别怪我下手。”
　　“退休老太太，你是不是家务活也不干了，就使唤我爸。自己抱着手机学流行玩意，说话一套一套的。”
　　樊妈妈往后捋一捋头发得意的说：“我可不能落伍。”
　　“明天我们去逛街吧，我的时髦妈妈。”
　　商场里樊华看着镜子中的樊妈妈吹着彩虹屁说：“穿上旗袍的老太太秒变贵妇。”
　　樊妈妈看着吊牌上的价格，笑开了花的脸瞬间变了：“太贵了，你爸知道了又要说我败家。”
　　“我刷卡，你快点换了，下午不是还要去阿姨家吗？”樊华把樊妈妈推进更衣室。
　　樊华瞟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看着新买的旗袍的樊妈妈说：“妈，我们是不是要回家一趟，把从家带的土特产带给阿姨？”
　　樊妈妈拍拍自己的头说：“早晨我都拎到客厅了，还是忘记拿到车上来，我这脑子。”
　　“妈，你在车上等我，我去拿。”樊华摘下安全带急匆匆的上楼去。
　　樊华气汹汹的对蹲在墙角的方程说：“你是狗皮膏药啊，没完没了了是吧。”
　　方程揉揉眉心：“樊华，我没有别的想法。”
　　“你走吧，我妈……”樊华还没说完，背后传来樊妈妈的声音。
　　樊妈妈：“你跟谁说话呢？”
　　樊华焦躁的对樊妈妈说：“妈，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
　　“樊阿姨。”方程走上前手足无措。
　　“樊华，这是你给我找的乘龙快婿啊，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嘛。”樊妈妈一眼看穿樊华的神情说：“怪不得不让我上楼呢。”
　　“妈，不是他。”樊华瞪着方程愤愤的说：“你跟她说你是谁！”
　　“阿姨，我是方程，还记得我吗？”
　　听到方程的自我介绍后，樊华和方程忙上前扶住了要摔倒的樊妈妈。慌忙之下，方程不小心碰到了樊华的手，樊华的手像碰到一只刺猬似的，条件反射的抽出自己的手。
　　樊妈妈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樊华，扶我回家。”方程没有要松开樊妈妈的意思，“方程，你走吧。我不想以恶人嘴脸对你。”
　　“还不快走!”樊华指着方程说：“你想把我妈气疯吗？”
　　方程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木木的转身说：“阿姨，樊华，我可以跟你们解释的。”
　　“解释有什么用？”樊妈妈闭上眼睛说：“大一，樊华被搞大了肚子，学校开除了她。六年前，那个孩子离开了她。”
　　“阿姨，我对不起樊华，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挽回对她的伤害。可是我……”
　　“方程，我一直把你当做儿子对待。你对我们的回馈是什么？把我的女儿送进一个死胡同？”
　　“阿姨，你还记得吗？您说我看廖菲菲的眼神带着点恨意，不让我抱她。”
　　“和菲菲有什么关系？我只记得你抱她的时候，她总是哭。”樊妈妈疑惑的看着方程，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扯上了菲菲。
　　“方先生，我们下午还有事，没有叙旧的闲情。”方程说到菲菲的时候，樊华有不好的直觉，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她莫名很不愿意听他讲下去。她怕听到不想知道的往事。
　　方程看着樊华说：“有些事情我不想再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