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1·事端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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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会加入白胡子海盗团，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二番队队员。
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
“欢迎加入白胡子海盗团，艾斯。我是格拉匙。”
——
真要论起来，格拉匙还算是白胡子海盗团的老人。他来自哥尔·D·罗杰的旧时代，大航海时代之前便追随白胡子的花匠。
白胡子海贼船上的七千三百万悬赏者，【藏匿者】格拉匙。
很多船员甚至都不知道格拉匙的存在，倒是艾斯一眼就看到了。很容易被忽视，往随便什么地方一站就像消失了般，存在感低的令人发指。
发现他的海军还怀疑过格拉匙是不是吃了什么“存在感果实”、“消消果实”之类的，能让他当海贼这么久才拥有通缉令的恶魔果实。
艾斯也曾那么想过，但萨奇告诉他，在刺杀白胡子被轰下海的那段时间，基本都是格拉匙把他救上来的。
——能力者不受大海的眷顾。
嘛，这些问题先放到一边，当下和未来伙伴们的愉快相处才是最重要的。
“再次欢迎。”格拉匙温和的点了点头，表示欢迎艾斯的到来，“重新介绍，我是二番队的格拉匙，脸上雀斑有十五颗。”
“我是艾斯，没数过雀斑。”
格拉匙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会数清它们的。”
他笑的温和，这让艾斯恍惚了一阵子。
“不用理这家伙，他因为自己没有雀斑可以数憋的神经失常了。”
“喂喂，不要这么说老人家啊，马尔科。”
男人带着意思不满和无奈的笑骂，脸气鼓鼓的，像条西海狼板刺豚。
【真好戏弄啊。】艾斯控制不住的想道。
“你是说身板和长相都与三十岁中年人一样的七十岁老人家吗？桀哈哈哈哈哈！”黑发胖子蒂奇抓着啤酒杯大笑，毫不在意的说出震惊四座的发言。
这确确实实让艾斯愣住了，格拉匙确实像是只有三四十的样子。“七…七十岁！？”他看向马尔科，却不曾想他比自己还吃惊。
“格拉匙都有七十岁了！？”
不知道多少人异口同声的吼出这一句，巨大白鲸莫比迪克跟着抖动了一下。
“呀…糟了，被发现了。”格拉匙加大笑容，“不过我离七十才还差得远呢，蒂奇！”
他跳到酒桶上，高举着杯子，“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我吧——小崽子们！我是拥有十六颗雀斑的格拉匙，比你们之间大部分人都要早上船！”安勒环视着船员。脸上冒着红晕，摇摇晃晃，“感谢戴维·琼斯的长筒靴——这酒好喝死了！”
“任性的家伙。”不知道是谁嘟囔着。
以藏扶额，“那家伙喝醉了，谁去把他弄下来。”
蒂奇啃着肉，和其他人玩作一团，“嘿嘿，别这样嘛以藏，格拉匙他很久没那么开心了，桀哈哈哈哈！”
“真是的，不会喝酒就别喝啊。”格拉匙咚的一声脸朝地摔在地上，萨奇认命似的把他扶起来，“抱歉，艾斯。能搭把手吗？”
艾斯瞬间就答应了，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比斯塔不禁怀疑他到底听没听清萨奇的请求。
他和萨奇小心翼翼架起格拉匙，萨奇带着艾斯让格拉匙躲着一群糙汉子拐进他的宿舍。“格拉匙最怕热，一旦超出四十度他就难受的不得了。一定要小心别让他碰到别人。”
“怕热？”艾斯想起自己的能力，高温的橘红色火焰。
“嗯，他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高温了。”萨奇把醉酒的格拉匙扶到床上，“每次二番队出去之前都要用见闻色查看未来会不会出现有高温的情况，虽然每次他还是跟着去了。”
“那他的见闻色一定很厉害吧，格拉匙先生。”艾斯看着格拉匙呼呼大睡的脸，感叹道。虽然他有些不懂为什么每次都去还要用见闻色看一看。
萨奇肯定道，“格拉匙的见闻色可是一绝，连老爹和红发都给予了肯定！但是他不怎么用，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厉害啊…老爹的肯定！”
“嗯，你可以试着让他指导你霸气哦，艾斯。”
格拉匙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摔在地板上。头部因为磕在萨奇的膝盖上，脖子抽筋。
“痛痛痛痛痛——”他发出痛呼，又瞬间睡了过去。
“…他本人很可靠的。”萨奇笑出声，“不过你直接去请格拉匙教你霸气，他又要磨叽很久了。”
——
“霸气？”格拉匙扛着自己的黑铲，那上面缠着鱼线和串着饵料的鱼钩，“那个霸气啊。我还算是小有成就吧。虽然只会见闻色和武装色。”
“你谦虚了。”艾斯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萨奇和我说，你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格拉匙把鱼线甩出去，跳上莫比迪克的船头低念友人的名字，“…萨奇。”
萨奇毫不在意的理了理发型。
“是，非常抱歉突然提出这么冒昧的请求，我想请你指导——”艾斯鞠了一躬，暖阳般橙色帽子上面的赤红珠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滚动。
“哎呀他这么夸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格拉匙捂着脸打断了艾斯的话，从背影看上去扭捏的不得了。被挡在手掌下的脸面色平静，眼睛透过手指缝盯着泛波的海面。
【已经长这么大了。】
黑铲因为脱离主人的手，叮叮当当磕着鲸头往下掉。“你的鱼…铲子…”艾斯开口提醒，倒三角的眼睛里映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在称呼上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到底叫那个东西什么才正确。
格拉匙的黑铲带着鱼线鱼钩掉入海中，冒出咕噜咕噜的气泡。
【雀斑也很多。】他晃着腿，右手抬起，悬在半空中。
“星击。”
海面鼓出一个包，一头黑白条纹的巨丑蛙形海王类咬着鱼钩跃起，脑袋直接撞上提拉匙发出的一堆发光小燧石上，张嘴惨叫一声没入大海，血染一片。
黑铲被海王类甩过来，掉在甲板上滚了一圈。
提拉匙换了个姿势坐着，“我不会再教别人霸气了，艾斯。但是——”他拖了拖腔。
“啊，是吗…那就算了吧。打扰你了，抱歉。”艾斯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我没说不行！”格拉匙摔到了甲板上，他抄起黑铲追了上去。
听到前面黑发青年的憋笑声，格拉匙明白自己被耍了。看着艾斯壮实的背影，他脸上有一瞬间流露出来温柔的神情。
萨奇看到了这一瞬间的不寻常，他想起自己上船时格拉匙与众不同的自我介绍。
【我是二番队的（——）·格拉匙，有六颗雀斑…啊，我好像把姓氏说出来了。算了，萨奇你要帮我保密哦。】
“格拉匙，艾斯，那我先走了。”萨奇对格拉匙眨眼，做了个鼓励的手势，“加油啊艾斯。”
“真是的…是你出卖我了吧萨奇！”格拉匙扭脸怒吼，“好不容易能耍耍小艾斯的啊混蛋！”
甲板上的小闹剧就以格拉匙的完败告终，他也答应了指导艾斯武装色。
——
“‘我可没有王者资质，你也没有觉醒见闻色，那就只有武装色霸气了。’格拉匙先生他是这么说的。“艾斯摸了摸他的小雀斑，把格拉匙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蒂奇与二番队一堆好八卦的大老爷们拉着艾斯凑在一起，谈论着格拉匙的事情。尽管很多人对格拉匙都没有印象，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八卦之心燃的火热。
“怎么还叫我‘先生’啊，艾斯。”格拉匙扑过来勾住了艾斯和蒂奇的脖子，“太见外了吧！和蒂奇一样叫我格拉匙就好。”
“但是，你是我的老师吧。”艾斯摘下帽子放到桌子上。
格拉匙叹气，他松开两人，在艾斯旁边坐下。
“别叫我‘先生’啊…”格拉匙的手深深插进头发，脸埋在臂弯里。
“波特卡斯…”他缓缓转动头部，一只眼露了出来，紧紧的盯着艾斯。
那一瞬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海浪声，鸥鸣声，说笑声，全部都静音了一般。艾斯与其对视，隐约一种奇怪的感觉扒住心头。
“呃啊！！！”格拉匙痛呼一声，抱着头狠狠撞在被当作桌子的酒桶上，“呃啊啊啊啊啊啊——”
艾斯有些被吓到了，慌张的站了起来。
“…格拉匙！”周围一圈人站了起来，围住把桶撞碎的粉橘天然卷。
木桶里面的酒撒了一地，撒发出带着一点苦涩的香气。蒂奇慌张的摇着格拉匙，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喂！格拉匙！格拉匙！”
“他怎么了！快叫人来！”鱼人那谬尔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冲去找白胡子和医疗班。
“他用了见闻色…”马歇尔·D·蒂奇按住死党的肩膀，不让他到处滚动，“他一旦深入使用见闻色就会这样...喂喂坚持住啊！”
坚持住不让自己再喊出声的格拉匙张着嘴发出磕磕绊绊的细碎□□，脑内不断闪过的情景碎片让他头痛欲裂——
短暂的停顿，格拉匙脑内一片空白，出现的各种碎片停在脑海，又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疯狂转动，结合，分裂。
月光下浑身散发恶劣光芒的黑胖背影。
笑容温暖浑身伤痕沾满湿沙的羊首船。
光是看着就能感到其灼热的赤红之拳。
满身血污瞳孔涣散浑身绝望的青少年。
身下的甲板在颤动，白胡子的到来让格拉匙有了精神支柱，他努力睁开眼，出生阻止了纽盖特即将放出的霸气。
“等…等等，纽盖特…”他断断续续的挤出音节，“让我…看完…”
——
今天是格拉匙昏迷的第二个月，从昏迷的时间来看，他一定是看到了很远的未来。
“还没醒吗。”马尔科奉命来查看格拉匙的情况。
看门的船员骐达摇了摇头，他蹲在门口抽了一天烟，地上全是烟头。
马尔科踢了他一脚，怒骂。“别在莫比迪克上乱扔垃圾！”心情不好的不死鸟敲定主意，等三番队一会回来好好的告上这被抛下的小子一状。
他科刚准备离开，房间里传出熟悉的，曾经让整座船的人都睡不好觉的重物落地声。
——睡觉一定会滚下床的格拉匙。
喊了几个不熟悉格拉匙的倒霉蛋当苦力，一人发了一副耳塞，马尔科如临大敌的指挥艾斯开门。
想象中带着起床气的“狮吼”没有出现，只有低着头坐在地板半裹着被子的格拉匙。
马尔科咽了咽口水，把一群愣头青挡在身后，抓起靠在门边的黑铲戳了戳格拉匙。
一下，两下，三下。格拉匙没有反应，反而是软被子掉了下来。
原本扎成马尾的粉橘色长发散落，有些乱糟糟的缠在一起。脸上画的雀斑被抹掉了大半，剩下的小雀斑只剩眼睛底下的十几颗。
——那眉眼与波特卡斯·D·露玖有八分相似。
“妈…妈妈…”艾斯想到了卡普老头给自己看过的照片，最不受控制的喃喃出声。
马尔科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天雷滚滚。
格拉匙手一顿，把长长的刘海拨到前面，抄起枕头砸向艾斯，“别随便乱认亲啊臭小鬼！”
“啊…！抱歉。”艾斯回过神来，抬手接住枕头，“您长得和我母亲很像…失礼了。”
“你母亲是？”格拉匙托腮，盯着艾斯。
“波特卡斯·D·露玖。”艾斯笑着回答，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话说回来，格拉匙先生您姓什么，说不定和我母亲有血缘关系！”
话语之急迫令格拉匙微微错愕，他怔怔的盯着艾斯，良久才回应，“我早就抛弃了我的血亲，艾斯。至于姓氏，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站起来，把被子一掀再叠好。“外面有点吵哦，你们不去看看吗？”
“格拉匙先生！”
“别叫我先生，笨蛋白痴！”
马尔科跟了上来，为格拉匙介绍这两个月来的情况。
“把二番队的人几乎都打了一遍吗。”格拉匙嘻嘻一笑，咬着发带束起马尾，“别来找我打，艾斯。我最讨厌自然系了。”
“我知道了。”艾斯认认真真的说。他一挑帽子，笑的灿烂，“我不会用果实能力的。”
格拉匙扶住头，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是那个问题啊喂…嘶。”
马尔科拉开走廊的门，原本细细碎碎的吵闹声被放大，走廊内的一众人都被吵得脑袋疼。
“发生什么了！”马尔科皱眉，三下两下借着周围突起物跃到前方。
“前面有船只残骸。”格拉匙望了一眼，歪头微笑，“旁边就是佐乌。诶——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艾斯咬着不知从哪来的苹果，三下两下啃完。他含糊不清的接口，“被象主踩到了吧。”
“好棒——！”
格拉匙扭头，“四点钟方向！”
“咦！！我们又要爬大象了吗！？”XN
“咦什么咦！”格拉匙看上去有些恼火，他举起他的黑铲，“你们不想看毛茸茸吗！？”
“当然想了！”XN
【糟了！】马尔科伸手就要去抓格拉匙。
格拉匙摊手，敏捷的躲过马尔科。
“我先走了——”
借着大象皮肤的褶子，格拉匙惊人的弹跳力和肌肉使他很快到达了象主的背部。
没急着赞叹这篇岛上的奇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用见闻色看到的未来，掏出一个大个电话虫。
思量半天，格拉匙播出一个号码。
“我是格拉匙。你的邀请我答应了，但是有几个条件。”
“放心，在你的能力和接受范围之内。”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罕见的驼着背。光是从背影看来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飞过来的马尔科看到这一幕，心底一沉。格拉匙会这么一副难看模样只能说明——
【未来糟透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C1·事端初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