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成溺》栀奚哇

8、生日

　　江楠不是很想管他，心里想着，这个家伙，总是这样……。
　　姚兮一个明明白白的局外人默默叹了一口气。
　　江楠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着‘想和江同学聊聊，放学有空吗？’
　　余程离开教室走到楼顶上，看到段长骁，上前去拿了一杆烟，段长骁问道：“你怎么了？”余程也不说话，段长骁果断放弃和这个家伙交流，自顾自的说着：“最近，我倒是出了点问题…”
　　见余程不知声继续接着说：“可能跟你呆久了…感觉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了，前些天喝醉酒把我们学校的一个小学弟抱了，当时是在酒店开的房，结果第二天就不见那个小学弟的身影了……。”
　　余程皱了皱眉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找到人再说吧……。”段长骁掐灭了烟口里还吐着白烟。
　　江楠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皱皱眉，等到晚自习结束后，孟轲提着包走到江楠身边，说道：“一起走吧！”江楠有些犹豫，孟轲看得出他的为难，便说道：“我以前见过你啊……。”
　　走在路上，江楠听着孟轲说着，“你在美国的时候就经常参加一些绘画比赛对吧，我很喜欢画画但是当时没办法只能做个观众，巧的是，初中的时候你回国了居然和我在一个初中也就是W中，然后我就经常看到你参与学校的绘画比赛，所以就是想着请教一些你！”
　　原来是这事……，江楠淡淡想着，接着他温和的说着关于绘画的一些事，孟轲也在认真的听着，两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后面跟着一个把醋坛子打翻了的人。

　　回到家后，孟轲向江楠告别，江楠笑了笑，然后进屋打开手机，无奈的摁下那个电话号码，几乎是一秒就接通了，“我家门口的风凉快吗？”江楠勾唇问道。
　　余程听到后索性挂了电话敲着门，江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却莫名有些愉悦，然后站起来打开门，余程看着门打开了，江楠有些慵懒的靠在门边，问道：“请问，余程同学这么晚来我家有什么事呢？”
　　“唔……”
　　“嘶……能不能别总是咬我!”余程有些炸毛一样的说道，然后抱着江楠在他耳畔带着一丝委屈的问道：“你都不来找我了……。” “总是这样闹孩子脾气，他只是找我问问绘画的问题，以前初中同校的。”江楠抓了抓余程的头发，然后把他推开。
　　突然觉得自己没救了，刚刚的对话总觉得像是男人给闹脾气的女朋友做解释……，江楠想着，然后笑着轻轻垂着头摇了摇，走到餐桌面前拿着一杯牛奶喝着。

　　之后一周江楠一直被余程拉着到篮球场，让江楠看着他打篮球，而孟轲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来找江楠聊绘画的事，余程就会醋意贯彻整个球场，然后暴脾气的打着篮球，其他的甲乙丙一类的根本摸不上球了……。
　　打完球，江楠就会被余程拉走，孟轲仿佛看了看球场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孟轲被选上打乒乓球，于是后来就不怎么找江楠聊天了，余程仿佛也开心了很多，有时候江楠还会顺便准备一瓶水……。
　　很快运动会的日子就到了，最先比赛的是篮球，因为余程和体委令人意外的默契配合所以他们两个几乎带着整个班一直赢了下去，江楠在场外也为他们紧紧捏了一把汗，幸运的是还好他们顺利赢得了比赛，只剩下最后一场和体育C1班的比赛。
　　余程接过江楠手中的水喝着，江楠淡淡的朝他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C1班的几个故意走来撞了一下余程的肩头，然后带着一丝笑说道：“呀，抱歉，没注意到。”余程一脚踢过去，那个说话的男生甲没注意便跪了下去，余程当然有分寸，而且这个跪下的位置在操场中间的草皮上。
　　“啧，我也没注意。”说完丢下一句“少丢脸了这可是操场，呵。”便走到前面停住等着他的江楠旁边，随着江楠并排走着。
　　那个男生甲狼狈的起来心里算计着什么……。

　　到了和C1班打篮球的时间了，余程看着上次那个男生甲，调侃道：“呵，还是打篮球的呢？”那个男生甲不吭声。
　　余程和体委依旧互相配合着，虽然这次比之前吃力点了，但是依旧拉开了四分，逐渐对面仿佛还开始急躁了，但是也并没有乱了节奏，等到了下半场……。
　　余程被无意间绊倒了，还是那个男生甲，那个男生带着得逞的笑，辩护着自己是无意的，但还是被刷下了场，换了一个更高更壮的上了场。余程被体育老师扶着去了医务室，过了一会，江楠看着体育老师回来了，然后走向医务室……。
　　“诶诶，轻点啊……”江楠在门口听到余程的声音，然后往窗子里望了望，段长骁蹲着，手里拿着药膏，两个人笑着闹着，江楠握紧手里的药瓶，转身离开。
　　“谁？”余程感觉到门口的声音，孟轲慢慢走进来，说：“我就拿一些创口贴。”段长骁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继续给余程上药。
　　等到孟轲离开后，“把你绊倒的那个家伙交给我就好了。”段长骁说着，余程伸手敲了敲他的头，说着：“有什么，没多大问题，下手轻点还是。”
　　自然，这场比赛还是输了，黎桦上去安慰着球员……。
　　江楠手里的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起身看了看然后拿着水走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C1班虽然赢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很高兴……。
　　夜间，楼顶上，“呜呜……” “嗯？你妈呢？”段长骁看着那个身上全是伤的男生甲，蹲下用手抓着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说着。“为什么打我……”那个男生甲说着，“为什么呢？因为你伤害了我的人。”说完变继续踢着这个男生甲的腿。
　　突然，“你在干嘛！”地中海校长不知道怎么的出现在了段长骁的后面。

　　第二天，那个男生甲腿和手骨折拉去住院了，起码不断也要残。
　　“下面播放一则通报：高三A8班段长骁故意打伤高一体育C1班，因为情节严重，现已给予退学处理。学校是一个学……”
　　让他下手轻点，啧…，余程想着，然后离开了座位，跑到楼顶上，楼顶上空空的，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和烟头，“喂，余程。”段长骁把手插在裤包里，痞气的喊道。
　　余程走到段长骁身边把他抱住，段长骁在他耳边说道：“我就等不到明年了，我在美国等你。”余程点点头……。
　　角落的一个人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发白的离去。

　　回到教室，江楠看着书，过了一会，才问道：“你的腿没事吧……”余程笑着说着“没事。”
　　晚上余程没有黏着江楠，而是很早就离开了，孟轲依旧缠着江楠让他给自己说绘画的事，两人便一起走着。
　　半个多小时后江楠才回到家，然后摸了摸口袋……钥匙呢？江楠摸着书包，里面也没有，没得办法只好摸出鞋柜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正当进屋时，“嘭”的一声，吓了江楠一大跳，摸着墙壁准备开灯，但是灯泡摁不动。
　　慢慢的，屋子里突然透着昏暗的灯光，江楠看向灯源处，餐桌上面，沙发上面，挂着彩灯，中心有一个蛋糕，插着十六支蜡烛……。
　　“楠，生日快乐”余程站在餐桌后面双手放在餐桌上说着。
　　江楠“嗤”的一声笑出来，连自己都忘了的生日，这个家伙哪来的消息知道自己的生日……。
　　“我到底先骂你偷钥匙私闯民宅呢，还是先说谢谢？”江楠挑了挑眉，想着今天是十月二十六，是自己十六岁的生日。
　　余程上前去看着江楠，江楠垂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这个家伙，真的是…… “喂，干嘛对我这么好？”江楠带着鼻音红着眼圈说道。余程轻轻把他的泪水抹去，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带着一丝无奈的口气说道：“可能因为喜欢一个叫江楠的人吧。” “嗤…腻歪……”
　　江楠吐槽着然后走到餐桌面前想吹灭蜡烛，余程急忙说道：“你还没许愿！” “啧，你还信这些？”江楠再次挑了挑眉毛，余程啰嗦的说道：“没成年的都是小孩子怎么不能许愿了？” “嗤，小孩子……”江楠倒也听话的闭眼许了一个愿，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吹灭了蜡烛。
　　余程拿出一个很大的礼箱，说：“看看这个礼物你喜欢吗？”江楠疑惑地拿过礼盒摇了摇，里面传来几声猫叫……
　　草……不会真是……“猫？！”江楠惊喜的抱出礼盒里的橘猫，说着。
　　“那次看到你在一个猫咖里玩着一直橘色的猫就给你买了一只……”余程说道。
　　橘色的猫……江楠无语的说道：“那是加菲猫，这个是橘猫，不一样……”余程挠挠头，说道：“差不多，取个名字吧。”
　　对于取名这方面江楠还真有点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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