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成溺》栀奚哇

10、疯狂

　　江楠淡淡说道：“弟弟要回来……待会我先去接我弟，你先回家吧。”
　　余程也不多问答应了。
　　机场……
　　“喂，你在哪？”江楠对着电话说道，突然一个人压在他的背上，说道：“我在你背后啊！”江楠把人拉下来后，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男孩，这是他的弟弟江睦，江楠淡淡接过行李，说道：“玩几天就回去吧。”
　　“我就是专门回来陪哥哥的呐！”江睦笑嘻嘻的说着然后拉着江楠的手，江楠轻轻扯开江睦的手，说：“都这么大了没必要抓着我，好好走路。”
　　回到家里之后，江楠把江睦的行李放进一间空置的房间，然后对江睦说：“你自己收拾收拾。”江睦有些不乐意的说：“怎么就不能和你一起睡呢？” “自己睡，你年纪也不小了。”江楠淡淡的说着，说完，江睦抱住江楠的后背，对着他的耳畔说道：“哥，你脖子怎么了，贴了这么多创口贴？”
　　江楠有些不适的拉开江睦，说：“被猫抓伤的。”这时，胖橘恰巧还上楼来了喵喵叫着。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江睦像是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对人都这样。” “好吧。”
　　中午……
　　江楠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下午四点就一起去学校吧。”是余程发来的。
　　“你要吃点什么？”江楠说道，江睦比起江楠看起来瘦弱些，他走到江楠身边，江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双唇——“咳咳……”江楠用水洗着嘴，一边生气的说道：“江睦，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啪’的一声就响了起来，江睦被江楠打了一巴掌之后摸摸嘴角的血，他看起来比江楠瘦弱些，嗯，也只是看起来。
　　“哥哥，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样……。”江睦打开手机，摁下‘停止录音’在江楠面前晃了晃说道。
　　江楠有些崩溃的双手撑在餐桌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江睦在八岁之前都还好好的，江楠也不是很讨厌他，只是觉得那是父母偏心的过错，谁知道这个好弟弟总是在爸妈面前说着自己欺负他什么的话，十岁那年，江楠十一岁，也就是来到中国之前，两人一起荡着秋千，谁知江睦突然亲上了江楠，江楠被吓到了跳下了秋千，江睦却越荡越高，知道听见了爸妈回来的车声时就跳下了秋千，大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江睦大笑着，说道：“谁知道哥哥那时要回中国呢，我还以为哥哥会留下来照顾我陪着我呢。”
　　江楠拿着手机和钱包摔门离开，江睦上前想抓住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
　　到了外面就接到了余程的电话，“江楠，你在哪？” “外面……” “我去接你？”余程问道。“没事，待会四点在学校见面吧。”
　　到了学校门口，江楠晚来了五分钟，余程站在门口等着，“奶茶”余程说着把手里的奶茶递了过去……。
　　晚上余程看的出来江楠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虽然平时江楠跟面瘫一样冷着脸，但是顶多都看得出来只是性格那样。
　　“你先回去吧……。”江楠说着，余程应了一声便往外走了。
　　出了校门，江楠走了一会，风有些冷，他走到挨着河边的公园里坐在凉亭里抽着烟，烟雾缭绕着，夜色很暗，公园里几乎没人，他垂着头，发丝微微掩住眼睛。
　　突然一个人把自己抱住，江楠下意识反手擒住打过去，“余程…，你没回家吗？”余程甩甩被江楠捏的很痛的手腕，然后笑着，说：“你还会抽烟？”
　　江楠别过头，压低声音说着：“不常抽。”似乎还带着一点解释的味道。
　　“来，我送你回家！”余程说着，想抓住江楠的手，江楠把手背到身后不理他。“怎么了？”余程问道，上前去，江楠吸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烟头，提起书包沿着河边走着。
　　余程没办法只有跟着。
　　远处的江睦握紧双手，眼里有些血丝……。

　　随着低沉的‘咚’的一声，江楠闻声回头望去，余程有些晃悠悠的，借着灯光，江楠看着余程额头上留着血，而他身后拿棍子的那个——
　　江楠上前去，江睦以为江楠要打他，结果江楠抢过棍子扔进了河里，然后扶着余程拦了一辆车就离开了。
　　在医院，江楠坐在外面等着，这是好巧不巧来了电话，“江楠！江睦现在在哪？”是母亲李媛檬，带着哭腔问到。“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个当哥哥的你不知道，刚刚江睦给我打来电话说什么谢谢，还带着哭腔，畜生，你是不是欺负江睦了？啊？造孽啊这个家……”李媛檬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江渊璋的声音，“江楠，你现在在哪？”
　　“医院。”
　　“你弟弟都要出事了你在医院干嘛？”
　　江楠听完情绪很是失控，对着电话说道：“你的好儿子，把我朋友打了，他什么样关我屁事？我没说他没打他他也没受伤有我屁事！”
　　“那是你弟弟，你的手足兄弟！”
　　“手足兄弟？还真是个手足兄弟。”江楠说完挂断电话然后给余程发了消息后便关机手机离开了。
　　河边，江楠看见江睦坐在桥上，江睦回头带着泪说道：“哥哥……你能不能看看我，我真好爱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江楠走上前去，江睦急忙说道：“你别过来！你答应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爱我？”语气里带着哭腔，江楠垂着头，然后淡淡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你过来。”
　　江睦下来慢慢走向江楠，伸手抱住他，江楠下意识去推他，江睦像发了疯一样用刀刺进江楠的手臂里，然后拔出来，疯狂的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推开我了，又推开我了。”随后就是大笑着指尖抹过刀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对江楠说道：“哥哥和那个人做过了吧，哥哥从来都不听话呢！”
　　说罢，江睦上前刺向江楠，江楠抓着手臂躲闪着，手臂上的血不停地往下流着，突然，江睦后面出现一个人一脚把江睦踢倒，“啧，什么垃圾玩意？” “段长骁……”江楠说完便晕了过去。
　　段长骁看着地上的江楠，掐灭烟，踢了踢江楠的腿腹，低声说道：“啧，麻烦。我也就是看在余程面子上。”然后把江楠扶起来，喊车去了医院……。
　　江睦疯狂的颤抖着，嘴角裂开笑着，“哥哥真是有很多人爱呢……”嘀咕完慢慢爬起来，捡起刀舔了舔上面的鲜血笑了笑，掏出电话带着哭腔，说道：“妈妈…呜呜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回国哥哥好像不喜欢我…我真的好喜欢哥哥……但是他对我好冷淡…我就像是…像是外人……是我先弄伤哥哥的朋友的…呜……妈妈别怪哥哥呜呜……”
　　“孩子，你别哭，你现在别犯傻事，回家，回家昂……”李媛檬也哭着说着。
　　“河边好冷…妈妈……我…我没事的…我…回家等……我的哥哥…”江睦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把刀扔进河里离开了公园。
　　在医院第二天……
　　余程慢慢睁眼，段长骁笑着迎上去问道：“你醒了？” “江楠呢？”余程首先关心的倒是这个，“嘁，没心没肺，是我把你爱的江楠同学带回来的，诺，你旁边。” “他怎么了？”余程急了起来。
　　“诶诶，别动啊，他被一个跟他长的挺像的人给刺伤了，那么像我当时差点认不出来，差点帮错人……，现在他还有些虚弱，在睡觉，别打扰他了。”段长骁说着，然后把余程摁在病床上盖好被子。
　　“医生说他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你知道他身上发生什么了吗？”段长骁说着。
　　余程摇摇头，段长骁接着说：“唉，你…你多跟他沟通，多…陪他吧。”
　　过了一会江楠也醒来了，这时，病房里突然进来一个人——
　　“草，怎么又是你？”段长骁看到江睦就开口说道，江睦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哥哥……。” “滚！”江楠嘶吼着，江睦扑到江楠床边哭着，“段长骁！你好人做到底！把他赶出去！”段长骁挠了挠头发，说道：“江楠！啧，你妈的不说我也想把这小崽子拖出去！”
　　江睦被撂出去之后悲痛欲绝的慢慢站起来离开了……。

　　“我可爱的哥哥，你只能是我的呢。”江睦站在房间里捏紧手里的相片笑了笑，然后打开行李箱，里面五个有相册，里面全是江楠……。
　　疯狂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恐怖……。

　　病房里，江楠情绪激烈导致伤口裂开了。“唉，这伤要好也得半个月之后，伤到肌肉了，你们这些孩子也不注意身体。”医生说完便长叹一口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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