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恋爱了》春泛

6、第 6 章

　　程泽留下这一句话就走，眼睛都不带瞟一眼陆彻。

　　姜凯捂着左半边脸在程泽身后追了两步就停下，咬牙切齿骂了声娘。

　　陆彻挺意外的，这要放平时姜凯绝对抡起拳头就追上去了，今儿个竟然怂了，这画面挺搞笑的，陆彻没忍住笑出声。

　　姜凯冲他飞快飘来一记眼刀子，战争再次爆发。

　　“卧槽！陆彻你在哪儿呢！？”周旭的大嗓门伴随着门被踢开的闷声响起。

　　没开玩笑，陆彻当时听见这声感动得差点流下两行热泪。周旭带来的人三下五除二打趴姜凯小弟们，姜凯见形势不好撒腿想跑。

　　陆彻心里窝着团火呢，追上去揪着他后领提腿就给他膝盖一脚，接着是小腹最后是脸，一点手劲也没留。

　　姜凯着趴在地上，陆彻看着他冷声道：“有多远滚多远，打你我嫌手脏，别再招我，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还能睁眼瞪我知道么？”

　　陆彻他们前脚撤离现场，后脚酒吧的人就赶了出来。

　　街边霓虹灯闪烁，凉风招呼在脸上很舒服，陆彻拍了下周旭的肩膀：“今天谢了，打扰你过生日不好意思哈，这个人情算哥欠你的。”

　　周旭咧嘴笑：“这就见外了啊，以前你没少帮我，再说都是朋友没必要这么见外。欸，我发现你这上了高中跟我都生分了啊？”

　　我们以前也不怎么熟吧？陆彻就在心里想一想当然不会这么说。

　　“行，谢还是要说的，以后有事找我。”

　　周旭说：“得嘞，记住了。”

　　估计风吹多了，郑然这会才悠悠转醒，视线转悠一圈口齿不清道：“这哪儿啊？欸，酒呢？我要喝酒......”

　　陆彻直接赏他两脑袋瓜子：“喝喝喝，喝你大爷，再叫让你在马路边喝一晚上西北风信不信？”

　　郑然缩脖子低头咕哝两个音节安静了。

　　坐上出租车，陆彻目光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前忽然闯进在酒吧后门和程泽对视那一眼。

　　陆彻当时没指望他能出手相助，毕竟自己也袖手旁观了一回，程泽巴不得看他笑话呢。但当他真的跟个陌生人似的径直越过自己时，陆彻还是觉得窝火，现在想起来还是牙痒痒。

　　艹！这人太欠了，早晚有一天挨收拾。

　　“欸，前面那人是不是程泽？”郑然抬起胳膊肘撞了下陆彻。

　　陆彻往前看一眼便移开，拧着眉毛啧了声：“瞎啊？离远点别往我身上凑。”

　　“靠！大早上你吃炸弹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彻瞥他一眼：“嗯，吃炸弹了，不能。晚上回家让阿姨给你炖点猪脑喝，补脑子。”

　　郑然这货喝醉了头天晚上的事就能忘得一干净，陆彻现在一看他那张猪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要没他这拖油瓶昨晚早脱身了，短时间内陆彻对着这张脸暂时好不起来气。

　　“欸，昨晚发生什么了？”

　　郑然在陆彻面前习惯性底气不足，他隐约能记得一丝昨晚的事，但都很零散，以他跟陆彻多年交友经验来看只有可能是昨晚发生了让陆彻不爽的事。

　　“闭嘴，别问，”陆彻没看他：“这周早餐你请。”

　　张姨家大儿子娶媳妇请了好几天假，陆老板和林医生一个工作狂恨不得一天24小时扎身办公室。一个早出晚归作息永远不稳定，家里没人做饭，陆彻这几天都得自己解决。

　　肚子又叫了两声，前面有个超市，陆彻径直拐进去，临门一脚又退出来抬头看了眼招牌。

　　第二节是数学课，沈实的课陆彻没敢睡觉，百无聊赖转着笔盯着前面的后脑勺看。

　　盯久了陆彻发现程泽头发好像挺软的，耳垂也软，透着淡淡的粉红。不像他那张总是板着没表情的脸。

　　摸上去一定很舒服，想着想着手就痒了，陆彻还真抬手飞快在程泽头顶摸了一把。

　　程泽身体明显顿了下，陆彻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暗自靠一声。

　　我不是我没有！这手什么时候抡上去的？？？

　　陆彻双手抱臂决定装死，不过程泽并没回头，陆彻挑了挑眉继续转笔。

　　后面两节是语文课，很年轻的女老师，据说刚大学毕业。她的课随便怎么睡只要不开小差不吵就行，陆彻一直睡到放学。

　　教室里人基本已经走完，郑然敲桌子，问：“中午回宿舍么？”

　　陆彻伸个懒腰：“不回。”

　　郑然：“又去网吧啊？”

　　陆彻嗯了声，起身往外走。

　　郑然追上来：“我今天就不去了啊，昨晚喝多了，头还疼着呢。”

　　陆彻瞥他一眼：“赶紧消失。”

　　郑然嘿嘿一笑，往食堂方向跑去了。

　　这个点饭馆餐厅正是热闹的时候，常去的饭馆早就没位置了。陆彻拐了条街一直走到尽头才看见边上的咖啡厅勉强有个空位。

　　陆彻两三步跨上台阶，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在最后一个空座位坐下。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

　　很快有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陆彻听见这声音愣了有几秒。两人对视，程泽只在最后两个字短暂的停顿一秒，面色不变。

　　陆彻看着他，笑了：“一杯牛奶，一份黑椒意面。”

　　“好的，请稍等。”程泽从头到尾保持着服务生该有的素质和礼貌，临走前还对他露出职业微笑。

　　陆彻的位置靠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正对服务台。程泽穿着咖啡店员工统一的白衬衫黑西裤，明明是一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陆彻才坐一会，就看见有女生频频往他那边看过去。程泽一抬头她们就集体刷刷回头，嘴角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一群花痴。

　　陆彻看着服务台的人无声嗤道。

　　没等多久面上桌了，这次程泽脸上没什么表情，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陆彻看着他的背影，端起牛奶抿了口。

　　“等会。陆彻皱眉叫住他。

　　程泽停下来，回头问：“有事？”

　　陆彻看他一眼又看牛奶一眼：“凉的？”

　　程泽声音淡淡的：“嗯，凉的。”

　　陆彻说：“我要温的。”

　　“我记得你没说。”

　　“我记得你没问。”

　　陆彻看见他眉心短暂地皱了下，有一会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说话，不少人闻声看过来窃窃私语。

　　对峙几秒，程泽走过来站定在他边上，目光居高临下，声音没什么温度，

　　“温的？”

　　陆彻眯着眼乖巧微笑：“嗯，温的。”

　　等程泽给他换上温的牛奶，陆彻也没继续折腾人，坐在位子上悠悠然吃着面。

　　本来吃完饭是要去网吧的，这会陆彻突然不想去了，吃完东西掏出手机玩斗地主。

　　大概半个小时后，程泽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吃完了？”

　　陆彻抽空瞥他一眼：“嗯。”

　　程泽边收拾桌子边说：“中午店里人流量大，从你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这是赶客呢？你这么关注我啊？要是没够半个小时呢？”陆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他懒洋洋道。

　　程泽也看他，没了先前的迂回，声音凉凉道：“嗯，赶人，你走不走？”

　　陆彻笑了，不紧不慢道：“再要一杯牛奶，温的。”

　　程泽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陆彻嘴角止不住上扬，追在他身后说：“欸，你们老板知道你这么区别对待客户么？”

　　程泽端牛奶过来的中途有两个女生挽着手拦在他面前，陆彻听见长头发那女生支支吾吾说了句，大概就是问能不能给联系方式。

　　陆彻和咖啡厅里的所有人一样，吃瓜看戏。

　　程泽原本绷着的脸色柔和许多，冲那女生很浅地笑了下，接着说了句不好意思便越过女生走到他身边。

　　陆彻看着程泽握在玻璃杯上骨节分明的五指，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趣道：“挺好看的，不是你的菜啊？”

　　“知道。”

　　程泽将牛奶放到他面前，留下两个字便走了。

　　陆彻看着已经走远的人才反应过来程泽是在回答他上一个问题，他笑了笑端起牛奶抿了口。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陆彻舌尖发麻差点没吐出来。

　　抬眼看过去，服务台哪里还有程泽的身影？

　　“程泽呢？”剩下的牛奶陆彻也不喝了，他黑着一张脸冲到服务台。

　　服务员是个女生，瞧见陆彻脸上的怒气明显吓一跳，缓过来才小声说：“他换班了，刚走。”

　　陆彻丢下一句谢谢推门跑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程泽的背影，走近才发现这人耳朵塞着耳机。陆彻追上去，手刚抬到半空就被人握住。

　　“你比我想象中慢了点。”程泽回过头，目光带着淡淡的戏谑。

　　“你有病吧？那水至少得100度吧？你杀猪呢？”陆彻用力甩开他的手，飞快朝他抬腿。

　　“你先招惹我的。”程泽速度很快，闪身躲了过去。

　　“你这人报复心真强。”陆彻让他气笑了。

　　手脚都攻击不到人，陆彻干脆脑袋一伸对着程泽脑袋用力一撞。力道不小，两人撞开弹出去，程泽揉着额头要笑不笑道，

　　“你也不赖。”

---

作者有话要说：　　彻哥：o(一︿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