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美梦人生》不想做咸鱼

17、《我的裙子去哪了？》东条正义

　　因为韩秀雅昨晚最后那条信息，东条正义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早上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看时间，发现才七点多，忍住了想要打电话发信息给她的冲动，手机不离手的在家里这里东摸西碰的等着时间过去，甚至还试图进厨房结果被妈妈毫不犹豫的赶了出去。他从没觉得时间原来是走得那么的慢，每次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的时候一看手机就会发现其实才过去了一小会。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半，尽管觉得在周末的时候这个时间仍然是很早，但是东条正义还是试探着给韩秀雅发了一个信息过去，然后就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的犁地，完完全全的就是度秒如年的状态。

　　韩秀雅刚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准备去做早饭，然后再把妹妹叫起来，就听到手机的信息提醒，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点点笑意爬上了嘴角，拿着手机一边回信息一边走出房间。

　　手机刚响起信息提示，东条正义就停止了给房间地板犁地的行为，嘴角憋不住笑的倒到床上，手指翻飞的给韩秀雅回信息，不过知道她还要做早饭，说好了午饭后去她家一块写作业后就没有再多做打扰了。

　　吃早饭的时候绘子向韩秀雅说出今天她要去图书馆写作业的事。

　　韩秀雅以为绘子是和同学临时约的，嘱咐她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多说什么，哪知道绘子临出门的时候才说出，和她约图书馆的是若林优马，说是他要给她辅导功课。

　　韩秀雅差点被逗笑了，若林辅导绘子功课？她怎么不知道同样是优等生奖学金得主的绘子还需要人辅导功课了。不过妹妹懂得主动创造机会也是件好事，总比一直害羞的等待要好。

　　午饭过后没多久，东条正义按响了韩秀雅家的门铃。

　　客厅靠近窗口的地方被韩秀雅布用书架间隔布置成了图书角，平时她和绘子周末不出门的时候，不是一块看电视，就是一块窝在这里看书，现在用来写作业也挺合适的。

　　东条正义站在书架前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书籍，在靠墙的书架上他还看见了一本厚厚的相册，看了一眼在厨房倒饮料的韩秀雅，问她自己可不可以看书架上的相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拿过相册坐下慢慢翻看起来。

　　相册的开始是韩秀雅和绘子刚刚出生不久的模样，两个都是圆嘟嘟的，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很是可爱，只是东条正义还是觉得韩秀雅更可爱一点，往后翻的时候他慢慢的发现这本相册里除了她和妹妹还有一个老太太外，就没有哪怕一张父母的照片。

　　而老太太和她们姐妹两的合照也不多，在某一页里只有一张老太太最后的一张独照，照片下面不同笔迹却同样稚嫩字迹写下了对老太太的追思。他知道这个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然而老太太的独照之后，她们姐妹俩的照片依旧还是小孩子，只不过所有照片上了韩秀雅已经慢慢的没有之前照片里那种灿烂的笑容，而她的手里总是牵着一个更小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妹妹。

　　东条正义看着一张张照片里，面容仍旧稚嫩却已经没了笑容眼神不驯一脸桀骜的韩秀雅，她有几张照片里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上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伤痕。逐渐的照片里的她绑起了高高的马尾，身上的裙子已经变成了裤子，眼神还是那么不驯，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桀骜的表情，总是似笑非笑的。后来照片里的她眼神改变了，没有那种不驯和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像是收敛了锋芒，虽然如此但一眼看过去就有种十分不好惹的感觉，裙子没有在出现在相册里，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手里总是牵着更小的妹妹。

　　相册越翻到最后，东条正义就越是心堵难受，从相册就能看出韩秀雅的成长轨迹，没有父母，唯一可以依靠的长辈也去世了，她在还需要人照顾的年纪就要承担起养育照顾妹妹的重担，他根本想象不出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端着饮料过来的韩秀雅看见东条正义脸上难过的表情，在他身侧坐下把饮料放到他手里，微微笑着说：“怎么做出这样的表情，别随便脑补有的没的，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的。”

　　东条正义并不相信韩秀雅的话，合上相册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她说：“那不如你和我说说你以前在池袋的生活吧。”

　　“嗯？这个要我怎么说，就是上学放学，顶多比别人多一项打架而已，就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韩秀雅很认真的想了想以前的生活，发现真的挺枯燥的，完全找不出可说的东西。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开始打架的，又是因为什么才打的。”东条正义下意识的觉得韩秀雅并不是会主动打架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是让她蜕变成今天这模样的主要因素。

　　韩秀雅靠到身后的书架上，挠挠脖子不太确定的说：“好像是因为绘子在外面玩的时候，被坏小孩欺负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吧。有点记不太清了，就记得绘子被欺负了哭得很惨，然后我就开始打架了。”说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也还小，也不会打架，虽然把坏小孩们都打哭了，但我似乎更狼狈凄惨，看起来更像是被打的那个，把绘子还有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吓得不行，带着那几个在家里被教训得很惨的孩子还有很多赔礼来家里道歉，不管我怎么说是我打了他们，大人们都不相信……”

　　从那次之后韩秀雅就意识到，不想让绘子在外面玩的时候再被欺负的话，她需要做的事不止是接送她上下学和做饭填饱她的肚子，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其中一件就是要学会打架，只要她把周围的坏孩子都打怕了，他们才敢再欺负绘子，不会再说她是没有父母没人要的野孩子。

　　“……但是，有时候我也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害怕自己照顾不好绘子，给不了她安全感，无法抹去因为父母离婚各自离开留下的阴影，真的很害怕啊那时候。不过也正是因为害怕，我才会更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强大成熟，像一个可靠的大人，让绘子可以依赖可以信任的大人。”

　　“你已经做到了。”东条正义眼睛发热的看着她，心里既为她骄傲又止不住的心疼。

　　“那当然了，我可是池袋最强没有之一。”韩秀雅对东条正义露出自信的笑容，这个最强可不单单指打架，她可是从小学起就学费全面年年都是一等奖学金的得主。当时转学的时候，多得是名校给出各种福利希望她能转过去，会来豪林是因为校长承诺可以社团免修，她不愿意的话也不会强迫她代表学校参加任何比赛，只需要她在高三的毕业试时一鸣惊人就行。

　　东条正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眨掉眼里的热意，用力的点头跟着笑出来，随后说：“不过池袋最强不合适了，不如先做豪林最强好了。”

　　韩秀雅没有说话，拍拍他的肩膀比了比一边的矮桌：“现在是不是该写作业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的。”

　　“不是说昨天玩了一整天今天不想出门的吗？还有什么事？对了，来了之后就没有看见你妹妹，她不在家吗？”东条正义打开书包把课本和作业一一拿出来放到桌上，一边疑惑的问。

　　“之前买了影碟一直没有看，今天想着要看完，免得之后忘记了。至于绘子，她和若林去图书馆了，估计要在外面吃过了晚饭才回来。”

　　“和若林去图书馆？这发展……还真是快啊。”东条正义一脸的惊讶，随即又忍不住感叹，绘子妹妹和若林是昨天才正式认识的吧，今天就能约着一起去图书馆了，怎么说呢，就稍微有点点心里不平衡了。

　　闲聊结束，韩秀雅和东条正义隔着小圆桌各坐一边伏案疾书，偶尔就着作业上的问题交流几句跟着继续埋头写着，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轻柔的拂过两人的身体给他们带来丝丝凉爽。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作业出乎意料的多，等他们写完作业之后，天都快黑了。看影碟计划再次流产。

　　在韩秀雅的邀请下东条正义留下来吃了晚饭才告辞回家。离开她家踏着夜色往家走的时候，他的心情好到不行，虽然今天写了很久的作业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相处，可他知道了她的成长经历，看见了她穿着围裙动作娴熟的下厨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品尝到了她做的饭菜，总觉得收获了很多意外的惊喜，更期待她接受他的感情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一天了。

　　周一的早上，韩秀雅和绘子出门上学的时候，下楼就看见等在楼梯口前的东条正义。和绘子互相自我介绍问好后，东条正义拿过韩秀雅挂在肩膀上的书包，在绘子打趣的眼神下，陪着她一块送绘子去巴士站，看着绘子上车之后，才一起往学校走。

　　“好像有点奇怪啊。”韩秀雅两手空空的抱着手臂走，走着走着忽然来了一句。

　　“哪里奇怪？”东条正义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人。

　　韩秀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是，别人看我们这样，应该是一个男生替另一个男生拿书包，就有点奇怪。”

　　东条正义眨眨眼，忽然噗呲一下笑出来：“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虽然你现在是穿着男式校服，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女孩啊，还是一个长得漂亮还能把男式校服穿得很好看的女孩。”

　　“哎？”韩秀雅有点点意外：“难道不应该是个美少年吗？”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穿男式校服的时候很帅气的说。

　　“美少女才对啦！你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东条正义笑着忽然伸手摸向韩秀雅的头。

　　“真是的，别随便动手动脚的啊，真的打你了哦。”韩秀雅微微眯起眼睛警告似的看着他。

　　东条正义手掌悬在离她的头顶上几厘米，然后笑着继续往下轻轻的在她的头上拍了拍，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打架的话我也不差的，所以……你可以穿裙子的。”

　　韩秀雅定定的回望着东条正义好一会，抬手拍开他仍旧放在她头上的手，随即在他的额头上用手指弹了一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东条正义摸了摸自己额头被弹到的地方，抿着唇正要抬腿跟上，就见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不紧不慢的对他说：“裙子我会穿的，不过不是现在。”说完她转回去继续往前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下，忽然笑出来抬腿快步追上去，她这么说就表示着离她接受他心意那天不远了，是吧？

　　学校的日子还是那样，一开始大家还会因为韩秀雅在周末的举动而有些流言和猜测，不过在东条正义和若林优马两人极力的解释过后，流言就消失了。转而关注起东条正义追韩秀雅的进展，这真的是追得毫无掩饰人尽皆知的光明正大，连老师们都知道了。

　　原田信男还为此调侃过韩秀雅，不过在她约他放学后去拳击馆进行友好交流之后，他就消停了，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摔打，尤其是身经百战的又年轻体力足的韩秀雅对他单方面的摔打。

　　时间就像墙上的时钟一样滴滴答答的往前走，原田信男和同学们一起经历了种种的事，彼此间的偏见已经消弭殆尽，他越来越像一个合格又尽责，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同学们平常里虽然会取笑他还会捉弄他抓掉他的假发，可是一旦有什么事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他求助，都在说明同学们是真的很喜欢他也很信任依赖他。

　　学园祭就要到来，原田信男对这个很兴趣，兴致勃勃的要同学们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同学们说的他都觉得太过没新意太平淡给否决了，在大家没有主意时终于有人提出干脆就模拟原田信男以前工作的酒吧好了，这个提议被所有人一致认同通过。

　　下课后，韩秀雅去找了原田信男，告诉他自己不能参加班级的变装活动，绘子学校的学园祭上午有要家长共同参与的亲子活动，她要过去，起码要等下午才能回校。

　　原田信男有些遗憾韩秀雅不能一起参加集体活动，但也能理解她的无奈之处，就同意了她的缺席。

　　学园祭当天东条正义独自一人上学，班级活动的时候，他虽然已经很努力的扮演着自己妈妈桑的角色，但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总会下意识在人群里寻找韩秀雅的身影，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叫出她的名字，然后才想起她现在还在绘子的学校里。

　　接待活动结束之后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东条正义就越魂不守舍，被若林优马和明智秀一不停的打趣，他却没有心思去反驳。他前一晚邀请韩秀雅要一起去鬼屋，学校每次学园祭都举办的鬼屋有着特殊的传说 ，据说带着心仪的对象进入鬼屋，一直走到尽头时告白话，就一定会成功成为恋人。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明朗化，但只要她一天没有松口答应，他就不能安心。但现在看看越来越晚的时间，看来她可能赶不回来了。

　　帮着收拾好教室，东条正义看了一眼已经拆卸完毕的鬼屋，心情有些低落的收拾好书包无精打采的离开学校回家。走到河堤边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他忽然被走在旁边的若林优马拽住衣袖晃了晃，他回过神顺着若林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穿着放下头发披在肩上，衣袖挽到手肘，长度不及膝盖的白色衬衫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下穿着黑色帆布鞋，挎着一圆形的银灰色小包，倚在栏杆上看过来的韩秀雅。

　　若林优马看看韩秀雅又看看愣神的东条若林，无声的对韩秀雅挥挥手，就迅速的跑开了。

　　韩秀雅走到还在发愣的东条正义面前，笑着说：“抱歉呢，没能赶回来和你一起去鬼屋。”她其实知道关于鬼屋的传说的，所以才会答应和他一起去鬼屋，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后收到若林优马的发来的信息，说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越临近放学情绪就越是低落。她才想穿着裙子来等他，没有一起进鬼屋其实也没有关系的，因为她喜欢他，不是一点两点的些许喜欢，而是很喜欢。

　　“你……”东条正义看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韩秀雅，她穿裙子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冷静了一会他在期待中又带着些许忐忑的问：“裙子是为了我穿的吗？”

　　“穿了裙子打架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方便了，以后……就拜托你了。”韩秀雅看着他认真的说。

　　东条正义一怔，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用力的点头。

　　韩秀雅被他这反应弄得忍俊不禁，对他伸出右手，说道：“一起回家吧。”

　　“好！”东条正义笑不拢嘴的应着，伸出左手握上了她的右手，手心相贴的温度一直烫到了心底。

　　第二天韩秀雅穿着女式校服和东条正义走进学校的时候，惊掉了一地的眼睛。也许是因为穿裙子的她看起来柔软了很多，她在班里的人缘竟然意外的好了起来，再也不是独来独往游离在班级之外。这其实是好事，东条正义是她开心的，唯一让他不高兴的是，换回女装后她的人气竟然会那么高，每天她的储物柜里都会出现不同的情书，不管他怎么撕都撕不完的感觉，哪怕后来他牵着她走进校门走进教室，光明正大的高调宣布他们之间情侣的关系，情书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这就很气人了，都快想装个摄像头看看到底天天送情书的都是些谁了。

　　放学的时候，韩秀雅看东条正义因为她的储物柜里又出现了新的情书而不高兴的样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拉着他走到了绿化带后，在他的疑惑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而后抬起下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松开僵到几乎要石化的东条正义，韩秀雅好笑的拍拍他的头：“这样子，能高兴起来了吗？”

　　东条正义还有些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抬起手把垂到她头上的枝条拿开，在她抬头想要往上看的时候，忽然吻上她的唇，几秒后他微微退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一手揽上她的腰，见她没有拒绝，再次吻上去，轻柔的触碰吮吻。

　　绘子上高一的时候，若林优马向她告白了，两人成了情侣。韩秀雅和东条正义成了豪林的模范情侣，在高三毕业考的时候两人一起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开始了热热闹闹的大学生活，唯一让他烦恼的是，她依旧是那么的受欢迎。

　　后来，东条正义在大学毕业那天穿着学士服当着所有人面向韩秀雅求婚了，他们从校服走到了婚纱，未来也将继续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