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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的裙子去哪了?》东条正义 ...

  •   在新的班级里韩秀雅过得很清净,倒也不是说她被班里的人排挤了,而是班里的人好像挺怵她的,除非必要基本不敢跟她搭话。她也乐的清净的看戏,看班里的人和原田信男你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你不开心的互相使绊子。她其实知道班里的人在打赌谁能让信男辞职或者被辞退,不过她知道信男能够解决这些小问题,就没说要帮忙什么的。

      因为一些事而睡不好的韩秀雅在早上的时候又迟到了,等翻墙进了学校后就发现学校里出事了,或者说原田信男出事了,班里总是戴着口罩的若林优马以信男差点摘了他的口罩为由以跳楼威胁信男辞职。

      韩秀雅靠在墙上抬头看着楼顶上的若林优马和已经跑上去原田信男,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最后一定会没事的,毕竟那可是总是勇往直前什么都不害怕的信男啊。

      东条正义心有不安的看着楼顶上事态发展,其实为了让原田信男离开学校,他和明智秀一他们有找过若林优马,要他加入让原田信男辞职的队伍中,但他没有想到若林优马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原田离开。他既担心若林优马真的会跳下来,也担心若林优马被救下来之后会供出他们。但是他的担心并没有被明智秀一看在眼里,看着、听着明智秀一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和事不关己的话,他心里的不安越发沉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去阻止万一会出现的坏结果。

      正担忧着,东条正义晃眼看见不远处靠着墙站的韩秀雅,想了想抬腿走过去站到她旁边,问她:“你和原田是认识的吧,就这样在这里看着不上去帮忙吗?”

      “你或者说你们太小看信男了,他可不只是一个女装gay大叔。”韩秀雅没有转头去看东条正义,眼睛一直看着楼顶,淡淡的说:“你们可能会觉得他像个变态,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放下偏见去看他,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做些幼稚的事说些幼稚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东条正义偏着脸看着韩秀雅,看了好一会才和她一样抬头看向楼顶,他其实还有问题想要问她,只是现在好像并不是合适的时间,还是留着下次问吧。

      没多久,原田信男从楼顶上下来了,抱着一张厚实的布到处招呼人帮忙撑开布拽着当防护垫,然后让还站在楼顶边缘的若林优马跳下来。

      韩秀雅啧了一声,忍不住挑起嘴角。

      “这样可以吗?”东条正义不知道是在问韩秀雅还是在问自己。

      “没什么不可以的,要是若林就这么走下来的话,其他人包括你在内都会嘲笑他的吧,因为口罩差点被摘掉闹到到跳楼,结果却什么事都没有。信男这样虽然有点胡闹,但是之后你们不会再嘲笑他欺负他,他也会因为这次的事变得自信。”韩秀雅缓缓的说着,在她说完之后站在楼顶上的若林优马真的跳下来了落到了撑开的布上,虽然因为冲力周围的人都跟着摔倒的,但谁都没有受伤,若林优马一直戴在脸上的口罩也被摘了下来,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张一直藏在口罩里面的脸。

      “大团圆结局。”韩秀雅微微笑着站直,一手插到裤兜里,一手把书包甩到肩膀上勾着,不紧不慢的往教室走去。

      “你,今天又迟到了吧。”东条正义看着她勾在肩膀上的书包说着。

      “是的,迟到了。你要报告老师就请随便吧。”韩秀雅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完全不担心迟到了被老师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又不是小学生。”东条正义不满的反驳一句,双手插到裤兜里小跑着追上去,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肩并肩的往教室走去。

      若林优马跳楼事件过去后,除了他不再戴着口罩人也自信了不少成了原田信男的迷弟小跟班以外,一切都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韩秀雅从学校里早退了,之前接到了妹妹绘子学校老师的电话,说绘子疑似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不良伤到了手。阴沉着一张脸打飞的赶到了医院,老师已经陪着绘子做完了检查,医生说绘子的手只是扽到了筋并没有其他的问题,每天按时用药很快就能恢复,她黑得似是快要滴墨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谢过了老师顺便给绘子请了假得到同意之后,韩秀雅带着绘子回家了。

      韩秀雅的父母是一对很不靠谱又很自我的人,韩秀雅四岁绘子两岁的时候两人就离婚了,姐妹两本来是一个跟妈妈一个跟爸爸的,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姐妹两都被托付给了从中国嫁到了日本的外婆,因为韩秀雅是被判给妈妈的,也许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母亲就把她的名字给改了。

      但是,姐妹两从父母离婚之后就再怎么没见过他们,母亲偶尔还会见到,父亲要不是每个月还能收到抚养费,她们两几乎忘了自己其实还有一个父亲。外婆并没有陪伴她们多久就因病去世了,七岁的韩秀雅就独自带着才五岁的绘子生活在池袋外婆留给她们的房子里。

      为了照顾好保护好性格内向极其容易害羞的妹妹绘子,韩秀雅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十二三还是有的,不管是给妹妹找幼儿园找学校和老师沟通,还是做饭洗衣服给妹妹扎小辫子梳公主头,又或者学习各种赚钱的技能,再或者单挑群架,她基本都能上,同时还能保证自己的成绩拿到奖学金,她一样没有落下,为了就是让绘子不会因为没有父母而感到自卑,从而人生还没开始就因为家庭因素而注定了晦涩的未来。

      在池袋的时候,不管绘子是不是和自己一个学校,韩秀雅都会不定时的单挑家附近一带和学校里外的不良,只到把层出不穷的不良彻彻底底打服绝对不会对妹妹有威胁为止。

      后来她们姐妹两遇到了在画坛上颇负盛名的坂木小姐,坂木小姐说绘子在画画一道上很有天赋,她想收绘子做弟子,只是坂木小姐的家并不在池袋,真的收了绘子的话,可能没有办法很好的对绘子进行指导,韩秀雅认真的考虑过后决定带着绘子搬离池袋。

      到了新的城市之后,她想着该试着放手让妹妹慢慢独立起来,加上这座城市看起来挺和平友好的,她才没有走以前那套程序,万万没想到就一次的放松,竟然会让绘子受伤了。

      回到家之后,韩秀雅给妹妹上了药,又做了饭吃过之后,才问她是怎么遇上不良的。跟着听见绘子说其实不是今天早上遇到不良,而是昨天晚上从坂木老师家回来遇上的时候,韩秀雅差点气炸了。

      “为什么坂木老师有事不能送你回来不打电话给我?”韩秀雅板着脸看着绘子硬声说:“这次是运气好手只是扽到,万一真的伤得很严重的话,怎么办?”

      “对不起,姐姐。”绘子不安又内疚的拉了拉韩秀雅的衣袖,小声的解释:“一直都是姐姐在保护我,我也想试着独立一点,虽然姐姐现在不打工了,但每天放学回来后还是有好多事要做,我不想姐姐那么累,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其实老师有交代我一定要坐车回来,是我贪玩才选择走一段路,还不知不觉的就走偏了,才会遇到不良们。以后我会吸取教训,不会这样了。”

      看着绘子脸上忐忑的神情,韩秀雅摸摸她的头:“那么你还记得那些不良的样子吗?不记得也没事,告诉我到底是在哪里遇上的就行了。”

      “姐姐是要打架吗?”绘子紧张的抓住韩秀雅的手,虽然知道姐姐打架很厉害,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只是想去报警而已。”韩秀雅打着哈哈的说着,问出了遇到不良的地点也没有别的什么行动,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看看电影或者看书。

      绘子紧盯着韩秀雅的一举一动,见天色越来越晚,她还是没有出门的意思,稍稍的放心了,准备去洗漱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把里面一张有点模糊的男生照片给她看。

      “什么意思?”看着照片里熟悉的脸,韩秀雅抬眼看向绘子打趣道:“一见钟情的对象吗?”

      “姐姐!”绘子羞窘的叫了一句,脸色微红的解释:“昨晚是这个男生出现救了我,但是我问他叫什么,他却没有说,我只来得及拍下这样照片。”

      “英雄救美?真的假的?这个男生看着就很弱鸡的样子。”韩秀雅看着绘子脸上的淡淡的红晕,心里有种淡淡的惆怅,儿大不中留,亲手养大的妹妹情窦初开了。

      绘子有些生气的反驳:“虽然看着很文弱,但是他真的很勇敢,是他跑过来拉着我逃走的,之后还不肯告诉我名字,他是个好人!”

      “是是,我知道了,又没有说什么,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韩秀雅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见妹妹还是有点气鼓鼓的,摇摇头:“所以呢,你是想让我帮你找他吗?找到之后你打算怎么样呢?以身相许?”

      “姐姐!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绘子涨红了脸的大声说道,气鼓鼓的瞪着韩秀雅。

      “是,抱歉。”韩秀雅不怎么诚心的道一句歉,继续追问绘子想怎么报答这个恩人。

      绘子其实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做,见姐姐一脸戏谑的等着她回答,胡乱说了两句就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跑回房间去了。

      韩秀雅坐在沙发上看着绘子的背影,好一会突然咧嘴笑了出来。又坐了一会后,她起身大声的对在房间里的绘子说:“绘子,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说完拿过桌上的钥匙放口袋里穿鞋开门走出去。

      灯光明亮的卧室里,东条正义做完作业休息了一会,打开抽屉拿出一叠信一封封的重新看起来,大概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去海边玩捡到了一个漂流瓶,好奇的打开瓶盖倒出里面的纸,发现是一个女生的交友寄语,通常来说他对这些是完全不感兴趣的,但漂流瓶里的交友寄语的最后有一行用红笔写的PS,让捡到瓶子的要么把瓶子扔回海里要么就扔垃圾桶,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按照地址写信过去,不然她会顺着地址过来揍人。就感觉就像前面那些友善的寄语是女孩被迫写的一样,他顿时就来了兴趣,就写了一封信按照地址寄了过去,并且在信末十分欠揍的写上等着她来揍。

      信寄出去之后,东条正义一直在猜测着对方收到信之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又会不会回信,会不会真的顺着地址跑来揍人。然后他就等到了回信,信的前面部分十分的友善,但后面就突然转变了画风,很郑重的威胁着说再回信试试看,她真的会顺着地址来揍人的。

      东条正义猜测信的前半部分对方是在家长或者谁的监督下写的,所以才会那么的友善,后面的部分绝对是在监督的人不注意添上的,他觉得对方挺逗挺好玩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听对方的,就继续回信了,同样的在信末欠揍的表示有本事就来打。

      第三封信的时候,对方似乎觉得他是越不让做什么就越做什么的类型,居然不威胁了,而是看似十分诚恳的说很期待他的回信等等的,她或许是想着这样他就不会再回信了,但他又怎么会如对方的意,只要想一想对方咬牙切齿的写下对回信的期待,他就乐得不行,所以继续回信了。

      之后几乎每一封信上她都会不遗余力的用不带脏字的威胁或讽刺让他不要再回信,他每次也会用各种欠揍的语气回信,简直乐此不疲,就这样,两人间的信件来往就持续了很多年直到现在。

      有时候东条正义也会想象对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知道模样,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明明不想回信却又无可奈何必须回,或许每次写信的时候都咬牙切齿想要扎他小人的样子,他就能乐上好久。

      虽然有了手机,不管东条正义还是对方都没想过要交换好吗,就这么仇深似海的继续来信,他想着可能要等到他读大学了或者工作了这种另类的笔友过程才会断掉,而自始至终他们都不会见面,但没想到他们似乎碰面了。在韩秀雅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名字时,他就觉得她的笔迹很熟悉,后来他有偷偷看过她的作业,越发的肯定她就是那个明明不乐意却不得不的笔友。

      怎么说呢,就很形象鲜明,完全符合她在信上表现出来的样子。

      重新把信都看了一遍,东条正义把信放回抽屉里,嘴角带着笑的起身下楼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和饮料。

      穿着校裤衬衣的韩秀雅揉着嘴角走进便利店买创可贴,这里的不良虽然比不上池袋的拳头硬,但人多势众的她免不了挨上几下,不过那群不良是差点起不来了,算起来她是一点都不亏,还小小的肥了一把钱包。

      “韩桑?你的脸怎么了?”挑好饮料零食正要去结账的东条正义诧异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衬衣有点皱的韩秀雅。

      “哟,晚上好。”韩秀雅懒哒哒的抬手打了声招呼,走到摆着药品的货架前选着自己要的东西,一边回答说:“问的什么废话,这种伤痕很明显就是打架打出来的。”

      “是看得出来,就是不敢相信你真是去打架了。”东条正义也不是没打过架,就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女孩真的会打架而已,虽然吧她平日里在班上表现得很不好惹,让班里一部分人都蛮怵的,实际上大家也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这样的不好惹,会不会就是看着是而已。要不是大家现在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原田信男身上,只忙着和他斗智斗勇,估计早就有人去试探她了。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法律又没有规定女孩不能打架。”韩秀雅挑好了东西拿到柜台结账,完了再拿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打算给自己上点药什么的。

      “那么你是和谁打架了?赢了吗?”东条正义结账后拿着东西坐到她对面,看她对着玻璃上药有点不方便的样子,开口问:“要帮忙吗?”

      韩秀雅转脸看了他一样,也不客气的把药放到他面前:“那就麻烦你了。”

      “啊,不客气。”东条正义拿过药让她把脸移过来一点,棉签沾着药的往她嘴角上的伤口擦拭,边问:“你还没回答,你和谁打架了?打赢了吗?”

      “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反正就是一群不禁打的不良而已。”韩秀雅无所谓的说着。

      “哎?不良?怎么了,他们勒索你了?”

      “那倒没有,就是昨天骚扰了我妹妹,还令我妹妹的手受伤了。”棉签戳到了伤口破损处刺辣刺拉的,韩秀雅忍不住嘶了一声。

      “抱歉,我轻点。”东条正义连忙放轻动作,不再分心说话了,等擦好了药放下药棉,抬眼看了一眼把另一瓶药水往手心里倒了一点然后搓到手臂淤青上的韩秀雅,突然开口说:“山吹理子。”

      韩秀雅停下手抬眼看相东条正义没有说话。

      东条正义笑笑的说:“怎么说我们也通信了好多年,理子搬家换地址都不打算告知一声吗?”

      韩秀雅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神经摇摇欲坠的将断未断,这么多年来被迫交笔友,不管她是明着威胁还是暗着讽刺,那个该死的笔友就是不肯停止回信,只要他一回信,她就只能在绘子的监督下写回信然后寄出去,要不是走不开,她早特么履行诺言去揍人了。还以为搬家了就能‘被迫’和笔友断了来往,没想到笔友变成了同班同学!

      要不,现在就把人给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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