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婉央

60、第 60 章【结局选择】

　　D 　fuck你们个鸡掰

　　你几乎说不出话来，在你面前，珍珠白的黑发青年温和地漂浮着，启明星站在你身边，仰头向上看的表情也桀骜不驯。你只是，你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是这样的，也许你不是个天才，也许你是个笨蛋，但你怎么能想到，世界是一场游戏？

　　“技术不再进步，人们不再钻研。虽然我给了这个社会我能做到的一切，但习惯了遵纪守法的人，似乎也习惯了不再有创造力。”主脑说，他的目光仍然注视着启明星，启明星翻开这个本子，你在他们俩面前，可笑得像个小丑。犯罪率在升高，自杀率无可挽回，一些人热爱这个世界想要为它奉献一生，更多的人带着健康的身体空虚享乐，自残毁灭，又有谁能想到失去奴役、压迫、社畜和不公，世界能变得如此残忍？人类生来自私，失去阶级，就如同失去一切。

　　纵然如此，火炬并不在乎。问题摆在它面前它便解决，AI的逻辑如此冰冷理智，哪怕将自己放上祭台，它不为所动。“这是性价比最高的一个方案，我经过五千六十二个方案穷举验算，经过三千六百年的执行，这个方案，仍然是对人类社会最合适的一剂强心针。”

　　“哈，好好笑。如果你有感觉，看到我们在这里，你可能自己都能把自己感动得眼泪涟涟。”

　　启明星嗤了一声：“我听你在放屁。”他扬起手上的棒球棍，他什么时候有棒球棍。他回头看着你：“要来和我一起把它砸成一滩烂泥吗？”

　　青年客气地说：“我有五十二个分身，分散在太阳系各地，你无法通过将这台主机砸烂而消灭我。”

　　启明星：“那么我就把那五十二个一起砸了。我能做到。”

　　火炬微笑着说：“这正是我所愿望看，我很期待你能做到。”

　　他的声音何等飘渺，将这个世界最大的一个笑话和盘托出。几百年前有一半源代码泄露而出的时候，谁能知道这是个这样残忍的笑话？你知道它之所以永远保密，是因为启明星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将这个任务讲出。他们憎恨主脑，他们更憎恨这个无力挣脱的世界。人类寿命有限，于是他们都默契地保留这个秘密，一代又一代的天才将嘲讽加诸后辈：“连我的份带上，将火炬砸成烂泥。”

　　你想起回收站时曾和火炬的夜谈。那时火炬是如何告诉你呢？“你只是没有权限得知。方案无误。”你一个腿软地坐在地上，地上冰冷，于是地面上浮出一个绵软的垫子将你托起。你终于回过神来尖叫：“fuck你们个鸡掰！”除了这句话，你不知道能说什么。启明星看你一眼，撇撇嘴，也横过棒子，向你伸来。

　　“亲爱的幸运女神，恭喜你看到我们这个碳基种族有多卑劣。”

　　“我检测到你的全身各项指标急速飙升。”火炬温和地看着你：“有些人不能接受这件事，这世界的大部分人也的确不需要知道这件事。也许你需要接受医疗。”

　　两个大扁垫子把你包裹起来，像你哭泣那时一样，轮流着拍拍你。你那时想如果这是火炬的怀抱，这时候你只想他们都去死。启明星说：“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干死火炬，我跟你保证。它永远不会抓我的。”

　　火炬说：“如果你要炸毁星球或毁灭全人类，我会抓你的。”

　　你哭了出来，不知是为谁。是为人生被操纵几十年的启明星，还是执行了这个方案三千六百年的火炬。你抽噎着说：“对不起……”他们两人都注视着你，只有这一瞬间，眼泪落在钢铁上，海底的基地里，寂静无人能听。

　　火炬温柔地说：“或者你认为，从三千六百年前起，我所演算而判定的执行程序，全都是错误的。”

　　你只是睁着泪眼看着他。火炬的目光仍然温柔，他只是个影像，他只是个AI，就算你说他是错的他也只会这样微笑而已，他的眼神几千几百年来，章鱼的吸盘落在地球每一个角落上，或许它们，从来没有变过。你终于说：“不，我并没有这么认为。”

　　黑发的青年只是看着你，过了一会儿后，微微一笑。

　　“但是，”火炬说：“程序只能判断，时间无法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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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 向火炬告白
　　B 向启明星告白
　　C 你谁也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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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来到结局
没啥可说的了，选谁就是谁
大家慎重，善用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