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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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程程听的很是入迷，恨不得拿个小本记下来当做素材积累。
见她不准备继续讲就急了：“你们就这样分手了？难怪不敢直面，你这是妥妥的渣女啊。”
当然不是这样分手的，只是说起来才发现，那些以为已经遗忘的过往，竟然还是历历在目。
“吃完帮我下楼搬一下快递，我手这样拿不了。”她指挥着闺蜜，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麦程程知道她家经历了变故，以为跟这事有关系，也没有多问，一边嫌弃她事儿多一边还是认命的下楼了。
上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卧槽卧槽，我感觉自己这颗老仙人掌要开花了！”
她刚刚开始写文章时准备叫小仙女，又觉得新人要低调，不能这么不要脸，就取名叫只冒仙气不开花的仙人掌。这名字直接导致她每次一听编辑说新书要办签售会就想自我了断。
“就是搬个炖锅上来，怎么就要开花了，送快递的小哥太帅气逼人？”
“不是。”麦程程眼里冒着光，“我刚在楼下看到一开宾利的男人，车不是最重要的，神仙颜值那才是亮点，我麦程程此生能睡到这样的男人，就死而无憾了！”
“上周你才说过睡到那个叫乔唯的小鲜肉死而无憾的。”
“多少个都不要紧，反正睡到任何一个都死而无憾，要是能都睡了，就能死而复生了。”
“......”
老旧的小区里车子停的横七竖八，黑色宾利停在其中也非常抢眼。
方慎棘开着车窗，望着这熟悉的建筑，有些出神。拿起刚刚助理交给他的档案袋，慢慢打开，竟然生出一种近情情怯之感。
当初被这个没心没肺的狠心女人甩了，他就用工作麻痹了自己，刻意的屏蔽了这个女人的消息。心里巴不得这女人离开了他从此凄凄惨惨的后悔去，却也知道她们家家大业大，即使破产了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她这样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也苦不到哪里去。
文件里是她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他看了片刻，心情颇为复杂。想了想，给罗秘书去了个电话。
休养了一周，唐言蹊心底就有些焦虑，毕竟这个月就剩下三天了，她还是零业绩的状态，再这样下去，迟早饭碗不保。
所以第二天她就拖着打石膏的手臂趟去公司了。韩经理看在她虽然能力很稀烂，但是至少拖着残躯来上班说明态度还是积极的，也就慰问了几句，意思意思的让她最近少跑外勤了。
可是在公司养着跟在家有什么区别？还莫名听了很多她不感兴趣的八卦。比如现在，她一只手比较笨拙，在洗手间隔间里慢慢提裤子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惊天大瓜了。
“公司要裁员了你知道吗？”一个偏冷的女声漫不经心的说。
另一个声音有点尖：“什么？不是说方氏只是进行控股，不会左右咱们百象发展吗？”
“哼，你可真是天真他对象无邪。不会左右发展难道就任由这么亏损下去？”偏冷女生似乎知道的多一些，给她科普，“扭亏为盈第一部就是梳理架构调整人员。以前养了多少皇亲国戚，现在公司易主了这些人难道还有好果子吃？”
“尤其是设计部和业务部，多少闲人拿着薪水不干事的，这回可要小心咯。”
这半年来她的业绩基本上是全公司最低了，上面每个季度都点名批评，但是韩经理还是次次保下她。一是她有股子精气神，老也不服输，一个客户跟一个月不行跟三个月，三个月不行就半年，尽管短期不出业绩，却也是可能厚积薄发的；二是她跟别的业务员有些不一样，别的业务员面对客户时姿态极低，总有种莫名卑微感，属于舔狗式销售，而她却有种魔气，不知道是不是梁静茹给的勇气，什么样的客户都直来直去，丝毫不在乎得不得罪，不知道的以为背后有多大的后台，算得上是广告业务界的一股泥石流。有客户吃舔狗式的业务员，自然也会有客户是抖M吃她这一套。
业务部业绩吊车尾的唐言蹊瑟瑟发抖，下午就拎着包去跑市场了。
广告公司有条生物链，而基层业务员基本处于生物链底端，没有资源没有支持，基本上都是是靠自己坚韧不拔的毅力来开拓市场，市场竞争力更是白热化，她之前就在一个科技公司门口看到两个竞争公司的广告业务员为了抢一单广告打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所以开发一个客户非常不容易，她来了半年，有的客户跟的快要收网了，这时候再偷个懒，之前的努力就算是打水漂了。
下午第一个拜访的是家生物科技公司，这个公司规模并不大，从业务到生产，加上boss一共才三十几个人。基本上C市大一点的公司都被资深业务员划走，只有这样的小鱼小虾米公司才轮的上她这样的基层来促进。
公司生产的是以植物为原材料的化妆品，针对的也是平价大众市场，之前也只在小区里进行BD，没有做过大型的广告宣传，所以尽管效果还行，却没有多少受众。
她从进公司第一天跟到现在，对方市场部经理终于慢慢开始接受了产品需要广告这个理念了，只是眼前有一个小公司共通的问题......经费不足。
接待她的是还是熟悉的那个人事行政兼财务，见她吊着手臂还来跑业务瞬间被感动，平时只上白水今天都把待客用的好茶都泡出来了。
市场部经理姓董，是老板的小舅子，人长得很周正，但性格佛系得很，适合跟人打交道，一进门看到她就嘘寒问暖的关心着。
也算是比较熟了，唐言蹊就没藏着掖着，跟他说了自己受伤的经过。
“这倒霉催的。”董经理表示完同情，话锋一转“小唐啊，按理说咱们联系这么久，也是老朋友了，也到了合作的时候。”
一听这铺垫话她就知道要不妙，不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就是老板把方案拍死了。
“只是现在公司已经易主，恐怕这一块我没有办法做得了主了。”
也被收购了，难道现在流行收购热？真奇怪。
“这是哪的话，董经理，谢谢您坦诚以待。”唐言蹊早已懂得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又会有转机。
“不过眼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董经理想了想，“今晚上我要去个饭局，咱们公司的新主子也正好在，你可以跟我一块去聊聊。”
“谢谢董经理。”她真诚的道谢。
“没事，我拿你当亲妹子。自家妹子有需要，当哥的不得当前锋？”他半是调侃。
好不容易博得佳人一笑。其实最开始他不是没有想法的，唐言蹊人年轻貌美，个性也开朗直爽，有礼有貌，很容易就讨人喜欢。只是慢慢了解多了才觉得她的不容易，慢慢就像心疼自家妹子一样了。
打着石膏也没法打扮的多好看了，她直接穿着衬衣牛仔裤就跟着董旭出发了。路上董旭给她讲这个新贵主子的励志事迹，是化学科班出身，毕业就开始创业打拼，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打造了一个传奇。
唐言蹊默默的给这大老板贴了个巨牛批的标签。
“收购我们公司也只是看中我们的一款产品工艺，后期我们公司也会打散，并入总部各个部门。如果你能拿下这个大boss，那广告提成都够你付个首付买套房了。”
小boss都搞不定，这种大boss就更难搞了，唐言蹊默默安慰自己，死马当作活马医，最不济也能来蹭个饭是呗！
两人一进酒店，董旭就去了洗手间。她在大厅等待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她的老熟人，大学同班同学兼室友，吴彤。
吴彤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了，愣了一下就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嗨，言蹊，好久不见了。”
大学时因为夏音，两人起了些龃龉，但是也算不上是过节，所以她也没有刻意回避，点点头：“好久不见。”
吴彤最见不得她这副故作清高的姿态，明明一毕业家里就破产了，怕丢人不敢跟大家伙儿联系，还搞得像自己还是千金大小姐一样。她笑意更深了，走近拉着她打石膏的手：“言蹊，你这手是怎么了？真是小可怜。我听说你被单位开除了现在来跑业务了，你留个名片给我吧，我们公司近期也在考虑换合作的广告公司，既然是同学一场，那我肯定优先考虑你们公司了。”
唐言蹊抽出自己的手臂：“哦，谢谢你的优先考虑，不过不用了。”
吴彤有些讪讪收回手，又有些不屑，忽的想起什么：“对了，言蹊，夏音毕业后就进了方氏，目前在方氏旗下的传媒公司做，我听说她们部门现在在招募呢，她们公司待遇好，要不你去试试？”
没等她回吴彤又自顾自开口：“哦，我差点忘了，方氏董事长可是你的旧人呢。当初你甩掉人家时一定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这人可真是讨厌，像只到处嗡嗡飞又打不死的苍蝇。
唐言蹊直接开怼：“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做夏音跟屁虫的臭毛病。赶明哪个男人娶了夏音，还能顺便得个二奶，可真划算，老董，要不你考虑考虑？”
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还一脸懵逼的董旭连连摆手：“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吴彤气成彩虹脸。走出老远还听得到她在跟同行的人吐槽：“她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还是人人捧着的大小姐嘛。”
几步开外，在她后面进门的方慎棘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底，眼底藏了笑意，果然，这种时候她恶劣的本性就暴露无遗。
转头吩咐罗秘书：“刚刚那女的，对，就很丑那个，放进黑名单吧，这种品行的人不配在这里消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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