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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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从未见过，这女人这副模样。
这样……叫人心疼。
……
言思曼是跟他们一起出的包厢，准备循着记忆去洗手间，却因为餐厅早已重新翻修迷了路，在到处张望着。
服务生自然是很快就确认了目标，将她带回了前台。
此时唐言蹊也在方慎棘的安抚下，小口小口喝着热水，只是眼眶依然红红的。见言思曼果然如他所说，马上就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
情绪也恢复正常了，她瓮着声音，低声道谢。
方慎棘并没有多问，只是拿了钥匙准备送她们母女回家。唐言蹊本想拒绝的，可是想到刚刚惊魂时刻，知道自己迷糊，也不敢再一个人带着唐妈妈了。
保和公寓似乎只有唐言蹊一个人住的痕迹，所以他问了下到哪里。
唐言蹊默了默，还是低声说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他并不熟悉，所以用了导航，到疗养院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车上的时候言思曼起初还有些精神，絮絮叨叨问她功课的问题，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的问题，说到后来精力不济，就歪倒在她肩上了。
后视镜里唐言蹊小心翼翼的扶好她的头，还特地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生怕吵到她。
方慎棘收回目光，结合当时的调查资料，心底已经有些了然。资料上侧重的是唐家破产的事情，只交代唐振华去世，并未详细说明其他。可是看今天的情形，不难推测，大约是唐家顶梁柱的倒下，对言思曼造成巨大刺激，导致她记忆出现紊乱，甚至有些失常。
而自小被宠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唐言蹊，也因为这场巨变受到不小的刺激，再无法承受更多的失去了。
他有些恨她。
她当时那样狠绝，单方面将两人的所有可能性都斩断，叫他完全无法招架又心生绝望。
他也在恨自己。
没有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做她身后的依靠。
既然都是恨，那就继续纠葛着吧，他默默的想。
下车时方慎棘替她开了门，然后背对着车门半蹲身子。
唐言蹊有些没明白。
“别吵醒伯母了，把她扶到我肩上吧。”他语气里带着罕见的耐心温柔，“老人家本来就入睡困难，今天还累了这么久，让她好好歇着吧。”
她妥协了，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背着言思曼的背影，稳重踏实。
像极了她小时候仰头看着唐振华的时候。
送她回保和公寓时，她似乎恢复了日常没心没肺的模样，还有心思跟他贫嘴：“你今天是故意寒碜Daniel的吧？怎么，他跟你有过节？”
“没有。”方慎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纯粹就是因为他长得倒我胃口。”
“既然我的胃口被倒了。我还会让他有好胃口吗？”
逻辑听起来...好像没破绽？但是怎么感觉脑子里就只剩下无数个“胃口”在飞旋？
晚上的时间林衡发微信过来致歉，唐言蹊回了个笑脸。
“那个，方氏的方总，你们俩？”他试探着开口。
她想了想，回：“确实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目前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衡也给她回了个笑脸，然后发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里是两张享誉全球的知名乐团的新年音乐会的门票。
“敢问蹊蹊小朋友可有时间陪我聆听一场耳朵的盛宴？”
唐言蹊想了想，拒绝了，理由是，耳朵不好使，怕浪费这一顿大餐，请有缘人去更好。
林衡发了个迷之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表达脸上笑眯眯内心卖麻批。但是她知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周一唐言蹊进办公室就收到来自大家暗藏八卦的眼神欢迎，甚至隔了八个楼层的财务部都有人来窥她。
高培培更是用一种鄙视中又藏着看食物链底端生物一样的眼神瞅她，还带着冷笑。
唐言蹊直接拉住她：“再瞎看信不信我发射红外线把你眼珠子刺瞎！我马上要开会去了，三分钟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培培撇撇嘴：“你就别装了，昨天不要脸的跟方总搂一块时，怎么不想想之前是怎么讽刺我的。”
“不过我大度，现在也想通了，你这是嫉妒而已。”
“曲总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带着我去香港，而你，只能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罢了。”
“我说你怎么做的上项目经理的，至少我没有让曲总利用职务之便给我开后门呢，啧啧，这么一比我可真是比你清高不止一点半点啊。”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唐言蹊只get了一句：“搂在一起是什么鬼？”
高培培冷哼：“照片都有人po上网了，盛世小白莲。”
盛世小白莲唐言蹊在网上找了好久，发现了很多方慎棘参加一些经济论坛或者经济类的节目访问的新闻，并没有半点跟桃色沾边的绯闻。
直到有人友好的在微信里@了她一下，才在公司内部bbs里找到了。
帖子被顶上了首页，发帖人的意图并不清楚，可能就只是爱吃瓜而已，所以帖子连标题都
只是一个简单粗暴的“瓜”……
正文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方氏大boss方慎棘一脸温柔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只看得到背影，个子不矮，背影纤细，一身温柔的木耳领毛衣和牛仔裤。
第二张就是这个女人的正面，赫然是新合作项目组的负责人唐言蹊，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方氏偌大产业，毕竟有些部门还没接触，有的人还不认识她。所以第二楼沙发马上就有人贴心的将她介绍得清清楚楚。
唐言蹊：百象传媒基层业务员，业绩一向吊车尾，百象业务一部之耻。因擅长勾yin男人，先是与至诚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某高管关系暧昧，后因方氏收购至诚，她借至诚高层上位，继而扮可怜勾搭方氏董事长方慎棘。以上。
啧啧，这再延伸一下扩充点苏爽情节，马上就成麦程程嘴里的大爆红文了。
唐言蹊滋滋有味的往下翻着。
有人事不关己，清一色刷雨窝无瓜。
有的说二楼真英雄，不惧权威挑战方氏老大。
有的说这唐经理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要柠檬精了，你行你上啊。
更有甚者说撞见她跟男人进出酒店，穿着清凉，宛如特殊职业从业人员。
翻到倒数的时候目前在研发部的董旭实名出来澄清，表示她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品行直率，无任何暧昧。唐言蹊认识方总也只是他在饭局上介绍的，两人亦是单纯业务往来。而目前上线的新品广告反响良好，也证明百象中标她主导是实力所在，而非开后门走关系之故。
马上有人怼他，说不定早就睡了，现在还给旧情人站场，真是高风亮节。
更多的人是不买账，不相信做业务的能真的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有微弱的声音发出，相信她是清白的，却被更多的推子无情的压下去了。
公司的网站有匿名功能，公共论坛更是对外开放的，所以留言更是五花八门，毫无避忌。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没人diss主题里牵扯到的方大boss。
毕竟跟八卦的愉悦感相比，饭碗更重要。
唐言蹊也再像大学时候一样被键盘侠diss一下就火冒三丈。先给董旭回了个微信表示感谢，让他不要太在意，然后就联系了罗秘书。
而此时方氏顶层办公室里，方慎棘浏览着帖子，脸色已然如窗外天欲雪的阴霾。
“还没查出来是谁发的吗？”话一出口更是语气沉沉，个个字都像是淬了毒。
罗秘书也战战兢兢：“帖子是外网发出的，用的还是公共区域自助网吧电脑，已经联系了网吧老板拿监控视频了。”
“老板。”他思索着开口，“最近唐经理有点犯小人啊，会不会是她的死对头干的？”
罗秘书不知道的是，唐言蹊最近接触最多的就是方慎棘了，说她犯小人，那不就是在骂他是小人？！
方慎棘用带着浓浓的“我看你是嫌命长”的眼神看着罗秘书，没有说话。
罗秘书死到临头却丝毫不自知，自顾自继续分析：“也有可能是最近被唐经理拒绝的几个男同事心生不满故意抹黑她。”
“项目三部的那个副部长，好像扬言一定要追上唐经理的。他各方面条件还不错，就是太花心了，之前换女朋友都是以月为单位的。据说唐经理拒绝他的时候还吐槽他烫的新发型适合跳海草舞，当时那个副部长脸都气乌了。”
“还有培训部有个小培训师，在公司门口想约她吃晚饭，她直接说非米其林三星级不去，红酒必须配69年的罗曼尼康帝，接她的车必须是R8以上规格，否则她是不会赏脸的。”罗经理一一道来，讲的有声有色，“关键是说完她扭头就坐地铁去了。”
“还有……”
完全不怕得罪人的狗德行跟上学时候一模一样。
“通知对应的部门总负责人，这些人今年绩效按照最低的打。”方慎棘面无表情。
罗秘书试图为他一不小心出卖的小伙伴们求个情：“您这也是公报私仇叭……”
“上班的地方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吗，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方慎棘疾言厉色，又想起点事，“你上次的那个投票，我觉得不错，就是投票参与的人太少了，必须强制投票。”
“或者你可以设置为下注模式，一注100元，明天下班前我负责开牌。”
他慢悠悠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块，递给罗秘书：“来，这是我的一份，我投唐言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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