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伊尔谜结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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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聪明地下场就是输。
太过自信的下场就是输得惨烈还没有反驳的机会。
小话正好两者兼备，于是此时如果能够泪流满面满地打滚撒娇耍赖，也许还能触动伊尔谜心中的那点愧疚，不过她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一副我有委屈但是不想和你说的样子，使他确信他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才能让两个人走得更近一些。
“我们一开始并没有说好是什么赌注，只说是有的。”闷闷的声音，显示某人此刻有多么不乐意。
“嗯，没有说就意味着对赌注的默认吧？”伊尔谜合上手中的书，反问了一句，相比之下他的声音又清又亮，好听极了。
“完全没有。”一副打算抵赖到底的气势。
“你不打算认帐？”
小话沉默，抿了抿唇，最后憋出一句：“我打算看情况再选择认不认帐。”
“好，我提我的要求，你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答应，怎么样？”他很公道的。
“好啊。”点头点头，这个条件她接受，占便宜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条件我晚一点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这味道太淡，无从追寻。扯了扯嘴皮：“有条件就趁早说啊，晚了我就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那你坐近一点，过来吻我一下？”试探的口气。
小话听后呆了一会，还真的靠近他，两只小手抚上他的脸，两个人鼻尖对鼻尖，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吞吐。当然小话并不是真的来接受赌注的，她只是――两只手向外一拉，扯着他的脸皮。
“我可是很正经地听着赌注呢，不要试图用这种赌注来说服我接受其他条件！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已经不适合做那么亲密的动作了。”说完又拉了两下，这才放开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伊尔谜的脸不可避免地红了，当然是被她大力扯红的，他也是很正经地提着赌注的。揉了揉脸：“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好，所以要等一等。”
“过段时间我就要走了，所以你要早点说哦。”小话接受这个条件。
这个回答他并不喜欢，但是就目前来讲，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伊尔谜坐直身体：“我会在你离开之前提出来的。”
“千万别是不要走之类的条件哦，我不接受的。”事先提醒。
很不是味道，却不得不点头同意：“好的。”
“那我们明天开始收集指定卡片吧，有些卡片蛮有意思的，如果能带出去的话，可以在赚一笔呢。”
“爆机之后只能带出三张指定卡片。”
小话托着下巴，接着直接向后一躺，“这游戏的设置很真实，连天上的星座都和现实没有区别。”
“所以这是最贵的游戏。”伊尔谜看着她的脸。
“你不觉得这个太真实了吗？”小话的手举起来指着天空，“你看那些星星的位置，和我进来之前在外面看的只有位置不同，但是整体没有区别。”
“这意味着我们换了位置吗？”伊尔谜被她这么一说，在靠近她的地方躺下，看着她手指的位置。
“是的，我想我们大概比一开始的所在要朝东了一些。”脑袋动了几下，小话眯起眼睛，“贪婪之岛是存在于真实世界的某个地方的。”
“这么大一个岛，要保持秘密运营并不容易。”伊尔谜考虑在真实世界占岛设游戏的可行性，“至少无法控制飞机或者船只失事而接近这个岛的人。”
“这个简单，人为排除啊。”小话卷起一边的毯子，将自己卷成春卷，滚动起来，“就像在流星街，无关人士只要一踏上那里，就会被排除掉的。”
“所以说这个岛在某些人的监控之下，这么大的岛，至少不可能是由一个人完全监控的。”伊尔谜侧过脸，看她朝自己滚过来，小春卷似乎没有办法控制，她一点一点地靠近，最终撞到他身上。
她从毯子里把脑袋探出来，吸口气，又向外滚了滚，歪了脑袋，似乎觉得还是靠近点好，于是又缩短距离：“是不是，如果监控人的实力在我们之下，就有机会把卡片上的东西偷渡出去？”说完，眨了眨眼睛，有点狡黠的表情。
从理论层面上来说，她的提议是具备一定可行性的。不过如果监控人就是这个游戏的制造者的话，那么，这个很有难度。
“他们至少有四个人，操作放出具现特质，四个人运营这么大一个岛，你觉得他们的念能力如何？”伊尔谜低下头，盯着几乎靠在自己怀里的小话。
“所以结论是，我们得按照正常途径通过爆机来带走自己想要的东西么？”小话缩了缩，挣扎几下坐了起来，然后侧脸看依旧躺在地上的伊尔谜：“而且只有三张？”
“嗯，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入口的那个人这么介绍的。你都没有听吗？”
“我有在观察她们那个空间里文字代表的意思。”她的理由很充分。
……也就是说，她完全没有听么？
“总而言之，指定卡片有一百张，但是不是每一张都那么让人感兴趣，所以我们先去找最感兴趣的卡片，看看值不值得为之凑齐一百张吧。”小话将手臂从毯子里伸出，拨了拨头发，“有指定卡片的介绍么？”
“有。”
长长的指定卡片介绍表，小话凑过去，“大天使的气息好像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我觉得荷尔蒙饼干和银包也蛮有意思的，任意测试纸也不错。”
017 大天使的气息 SS-3一口气便治疗濒死的重伤和不治之症。但就只会现身一次。
她最先提到的是这张卡，伊尔谜思考片刻就知道她想要这张卡的理由了。
“这个能不能一口气拿到三张的？”相比起其他的东西，她还是更喜欢这个。
“理论上可以。”
“那我们就去收集这张卡？”
“好的。”
小话抱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这么安静的气氛似乎有些冷清。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总觉得不是时候，两个人之间不过一臂距离，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此时却觉得隔得很远。心里微微得觉得有些刺痛，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仰望星空，他突然意识到，像小话这样的，只有在没事干的时候，才会去长时间的观察星象。像这样将星象图记住，并且能够由星星的位置判断自己的所在，她应该看了很久了。伊尔谜侧头看她，又是一阵刺痛。
“怎么了？”倒是小话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看他一眼。
“左手拿过来。”他坐了起来，并伸出自己的手。
虽然有疑问，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两人手交握的瞬间，她有些僵硬。好像进入了防备状态。手指抚过她的断指处：“你现在还疼吗？”
小话一个激灵，迅速将手收回来。发觉伊尔谜看着他空掉的双手发愣，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不会啊，没有感觉的。”
“我看你常常会碰那个地方……”
观察得真是仔细，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小话再次不自觉地将右手覆盖在左手上面：“嗯，从以前刺了蜘蛛刺青起就养成的习惯啊。”
伊尔谜看着她的动作，想起她那时养伤时，一天到晚地喊疼撒娇的样子；低下头：“对不起。”
“嗯？”小话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完全反应不能。
“我那时太自私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承认自己的错误；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将自己的诚意体现出来，这是道歉的基本礼仪，然而真正对上之后，又会因为自己的愧疚而忍不住移开视线。
伊尔谜很少诚心诚意地说抱歉，基本上“抱歉”两个字是和没心没肺这种状态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当他自己因为愧疚心疼等等复杂情绪而道歉，而道歉对象又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的情绪更加复杂了。
小话反应了半天，才把“那时”联系到三年前，沉默了好一阵，才慢吞吞地说得像刚想起来一样：“那个啊，伊尔谜，你的反应未免太慢了点吧？”
“因为当时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是她消失之后，妈妈的解释让他明白，独占没有错，错的只是途径，闭了眼睛又睁开：“我一直忽略，其实你完全有独立的实力；所以忽略了你的意志。”
意志的体现可以用语言，可以用行动；如果想让对方接受，就得得到对方的承认。不管是流星街人还是揍敌客，只认可实力。这一点，小话非常理解，但是仍旧有委屈：“也就是之前，你一直觉得我的实力与你不对等，是不是；现在呢？”
“当然承认。”非常肯定的四个字。
小话的脸有些迷惘，侧过身不再与他对视，再次坐到一边。过了很久，“伊尔谜……我以前，一直想要希望自己的实力能得到你的承认，加入旅团的初衷也只是为了能有更好的锻炼，如果你能早点承认，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半长的头发，瘦削的侧影，在火光的影映下看起来格外地落寞，伊尔谜手指弹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是以前常做的亲昵动作。不管她怎么想，就算两个人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也打定主意要给她一张【大天使的气息】，那东西，可以让她的断指重生吧？
从她的表现来看，两个人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大，这个他看得出来，也能理解，可是无论如何，仍然不想放手。一想到她也许会碰上她喜欢的男人，还是会有强烈的妒意，不自觉地另一只手握成拳，还不想……
“伊尔谜，”小话眨眨眼睛，眼泪就流下来了。这下某只慌了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还是慌张地擦着她的眼泪。
“如果我说，现在听到你的承认还是很高兴，是不是显得我很欠抽？”咬着唇，她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了。
伊尔谜的手停住了。
……
“你不要笑啦，真恶心！”小话一把推开某只，“说好了，我现在还是生你的气的！”
“嗯，我知道。”
“……笑笑笑，让你笑！”小话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不爽，一脚踹过去。
好像这一段时间内积聚的郁闷一下清空了一样，就那么一句话，伊尔谜握住她的左手，低头亲吻断指处：“我的条件是，由我获得大天使的气息送给你。”
就算现在她还不原谅，至少，她还给出了机会。这一次，要好好珍惜。握在自己手中的小手，他不想放开。
深藏于心的话，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