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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黑死病之舞(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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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在办葬礼，但是送葬的人五个指头都能数的清。
他们两个没事人带着简陋的口罩在大街上逛来逛去，居然都没有人觉得奇怪。
离开了教堂，恶臭随着空气扑鼻而来。
年景捂住了鼻子，触目所及都是乱七八糟的垃圾。
他们也只能够保证他们所处的地方保持整洁，其他地方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于这种事情也只有用这个说法来安慰一下自己。
有画家在画画，他脸上裹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透露出了对于现在这个社会的无奈。
他伸出来拿着调色盘的那只手皮下血管泛着深沉的黑。
他们先注意到那个画家，紧接着那个画家很快的就感受到他们的视线。
“是两位脱下了医师装扮的圣者啊……”他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紧接着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用深色的手帕按了按嘴角才继续道：“如果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出来了，这个病很容易传染的。”
“无论我们出不出来，我们都还是得中招。”如果系统真的这么恶趣味的话。
“也是……死亡早就已经跟随在我们身边了。”他在画布上添了几笔，“你们说我这画的好不好？”
秦雍之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笑不语。
“我啊，想要把这幅画的名字改成……”
画家沉吟了一会，画笔在水彩盘上蘸了蘸，“就叫做死亡之舞吧。”
骸骨与人共舞，除了外表以外他们没有一个地方与活人不同，他们也穿着人类会穿的衣服，也会享用美酒，也会与人类一起跳舞。
死亡伴随在任何人的身边，如影随形。
……
在街上逛完一圈回来，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除了更加了解现在世界究竟有多绝望之外他们并没有任何新的收获。
要解决这个并肯定不是用现在这个方法，肯定会有一个只要搞定了就会完全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
但他们毫无头绪。
年景关上了教堂的大门，摘下了一直蒙在脸上的口罩。
这个口罩透气性不是很好，糊的他有点难受。
“那个……”一见到他们回来，本来一直在旁边忙着的小姑娘突然间跑过来跟秦雍之搭话，“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去教会看看？”
“嗯？”
“因为……我读书到现在其实已经过了有点久了……不过我还记得他们这里基本上都是由宗教信仰主导的。”
小姑娘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结结巴巴的整块脸胀得通红，“所以你们要不要去教会看一眼？”
“你说教会？”年景在旁边听了全程，撑着下巴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也可以，明天就去。”
他们的确可以去教会看一看，估计也会有新的线索。
这个副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提供给他们，系统更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怎么喊都不出现。
要找它的时候他不在，不想见到它的时候它倒天天逼逼逼的烦死人。
他在柜子里面翻出了一颗并不起眼的蒜头，用力捏了捏。
蒜头：“……”
“我看你应该很看重这些广播器。”
蒜头：“……”
“为什么这么看重？”
蒜头：“……”
“我想拆开来看一看。”
【按照你们心中所想去做，系统并不能够给予迷失者过多提示。】
它要是早点说出这句，那不就不用被他威胁了吗？
“行，那明天我们就去教会吧。”
收拾工作直到晚上。
这几天里面每个人每天都累得快要瘫下来了，如果暂时找不到让他们轻松下来的方法的话，就算跟他们集中聊一聊他们也不会有这个精神听他们说什么。
还是说找个时间完全不接待任何新的病人？
年景也有点犹豫，毕竟对他来说这个放血治疗是真的没有用，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暂停接待病人的话会不会是见死不救？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这种小事情烦恼过了。
“我们来梳理一下两天得到的一些资讯吧。”
年景放下手中的蒜头，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盘着腿坐在床上面对面商量的样子真像两个小学生。
“首先，现在的黑死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阶段。”
“第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副本里面设定黑死病究竟是不是跟历史的都一样。”
年景放空了半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古地球史么？”
“古地球……史？”秦雍之挑了挑眉，侧着头想了想，“那是什么？”
年景自觉改口，“噢，西洋史。”
“没多少记忆了，毕竟我离当学生已经隔了好几年了。”
“我只记得黑死病对当时的欧洲造成了很大影响，”秦雍之撑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把以前学过的历史翻出来，他读书那几年没怎么认真听过课，现在都快记不起来了。
“一开始是从亚洲西南部爆发，然后因为航海的原因那些病毒一路往西扩散。”
“不过传到了哪里我就数不出来，好像一开始是经过几个海域才到欧洲。”
“人口急速下降，我记得好像还动摇了当时天主教教会的地位吧？”
“当时天主教教会可以说是支配欧洲的存在，就因为这件事情，这个教会将近消失。”
“黑死病肆虐的时候，他们心目中那个万能的上帝没有给他们任何帮助，上帝的代言人甚至还抛弃了他们。”
“然后欧洲的封建制度很快就瓦解了。”
说完，秦雍之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没听课，居然过了这么久还能够扯这么多。
“炼狱信仰。”年景看着秦雍之身后的某一处，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们之后会对这个病越来越冷漠。”
“觉得黑死病也是件好事，他们死之后可以进入炼狱，把身上的罪孽焚烧。”
“黑死病更加严重。”
炼狱信仰，这个名词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一些只要想起来就不太让他高兴的事情，要是他还在军部会立刻找那个人打一架。
可是现在不在军部他只能够靠另外一个途径去宣泄，以至于他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大一段话。
“……”秦雍之第一次听见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句话，忍不住呆了呆。
年景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回复，飞快的掠过他一眼，又开口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教会一趟。”
“嗯，我知道。”秦雍之脸带笑意，“我突然间知道怎么让你说几句话了。”
“？”年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把话题扯到其他地方，更加不明白他到底又想到了些什么。
秦雍之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他双手交握，扭动的时候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我发现只要我不说话，只要没有人回答你一个你想要的答案你就会开口补充。”
年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