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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虚 ...


  •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次的接近死亡事件,会给我的记忆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

      我坐在黑暗中,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我过去究竟是谁?烨空究竟是谁?那失去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吗?

      谁能还给我……将我失去的一切还给我!!!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我的脸颊上流淌了下来……
      这是什么?我木然的脸上湿的温暖的东西……

      习惯性的坐在黑暗的角落,月光也照射不到的地方,很心安……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片死寂的黑暗,没有任何的人。

      “小朋友?睡了吗”一个夜间巡查的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似乎有什么摔倒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可是我却睁不开眼睛。
      “小朋友!!!你这样很冷的!!小朋友……”

      谁,在叫我吗?有温暖的东西向我接近……反射性的拍开,不要接近我!走开!我无意识的挣扎着……
      到后来我才知道,冬天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正对着窗户的角落。几乎快冻死了……似乎给那位护士小姐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呢。

      我知道的,她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这个奇怪的小孩。
      她们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是病人,她们是护士。否则没有人愿意接近我这个奇怪的小孩。
      “小朋友,午饭时间到了。”一个胖胖的护士小姐带着慈善的笑容推着食物进来,看见我桌子上的冷饭,愣了“你又没有吃啊,这样可不好哦。”

      只听得见窗外风呼啸的声音,
      感觉到那个护士把饭菜拿走又放上了新鲜的饭菜,我看也没看“对不起,我不想吃。”

      “哎呀,不吃怎么行,看你这么瘦小。”她担忧的打量着我。

      “反正吃了也会死,给我吃东西只是浪费而已吧……”没人在意我,我只会给人带来不好的事情。
      我……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与不幸……所以,我还是离他人远一点就好……

      “哎呀,你只要好好吃饭,保证不出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不会死的哟。”护士温柔的笑着。

      “不,我还是死了,比较好……”我只是累赘……只是如此罢了。

      那位护士离开时看着我,无奈的叹息……我明白,那是怜悯。与厌恶没有区别性的怜悯。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我,拥有两世记忆,却连自己到底是否存在,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楚的我,只是个怪物罢了……只是如此!

      这样的我,有谁会愿意给我温暖呢……永远也不可能吧……
      我……一开始就不该存在……“我……一开始就,……不存在过。”话语暗藏着深深的绝望与悲哀……随风粉碎在了,寂寞寒冷的黑夜之中。无人知晓,无人明白……

      黑暗的梦魇是继母厌恶到想要杀了我的眼神,即便逃跑,父亲也会哀伤的求我放他们自由。我的存在是束缚他们的枷锁吗?
      梦中我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小司远远的看着我,好痛苦……无法呼吸……
      当我从梦中挣扎着起来,浑身是汗,冷汗。
      我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个世界容不下我?

      我没有想过,这样的我未来会是怎么样。
      只是,我觉得,消失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我感觉到有人靠近我了,是处于长时间一个人在黑暗中的直觉,不是护士。不是医生。
      我恐惧的跳下床,躲在了白床帘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人,是谁?对于人的恐惧,我无法减轻。我害怕与人靠近,我害怕他人的靠近。
      为什么靠近我,又是来伤害我的吗!?

      “小朋友。”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先生,他的打扮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我不断的往里面缩小,习惯性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医生们说你没有亲人了,要不要和我走,进入『隐世』?”
      隐士?那是什么?
      似乎是我的眼神将我的想法出卖了,他很轻易的就明白我的疑问。

      “这里是表世,在表世失去一切的人,而聚集起来成为『隐世』。你想要消失吗?来隐世,在我的身边可以让你接近于你的愿望『消失』。”

      “真的?”我有些向往的看着他,除了消失这件事情,我在他的话语里,得到的是他愿意带我走的含义。有些惊讶。

      “是的。但是你必须成为『忍』的一员,同时作为取得禁术的代价,得为我效力。你能做出承诺吗?”

      虽然不明白『忍』的含义,但是我猜的出来,也明白,这个人是需要我替他工作。但是对我而言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受了我。在我一个人时候,在我以为自己没有未来的时候,这个人走进了我的世界接受了我。
      哪怕只是作为工具到最后,也没有关系吧……反正我的愿望,只是『消失』罢了……无论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所谓…作为工具到死,也无所谓…

      “恩。”面对这个人,我点头。

      一切对我都无所谓,我也不需要知道,未来等待我的是什么……
      就这样,就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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