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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砸场子 ...

  •   几个大夫被白驹一股脑的全都喊了进来,几个人战战兢兢地把完脉后,又战战兢兢地朝着李清越回话。

      “世子的毒入五脏,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的起色,但只要能吃的下去药,一天之内就一定可以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你们有把握除去他身上的毒吗?”

      “这怕是不好说,每个人对于药效的接受程度不一样,草民也不能确保一定可以清除干净。”

      李清越握紧了双拳,指甲扎进肉里,她却浑然不觉,“如果清不干净会怎么样?”

      大夫把握不好度,只好选择了实话实说,“这……”

      李清越的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她咬了一下舌尖,这才没有失态,“大夫,你说就行。”

      “轻则多病,重则瘫床不起。”

      李清越向后踉跄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白驹赶忙伸手去扶。

      李清越挥开了白驹的手,缓缓吐了口气,“大夫,他是彦王府里的独苗,你可不能让他出事。”

      大夫出了一身的汗,眼前的人他那个都得罪不起,脑袋挂在脖子上,一个不小心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送走大夫之后,李清越让白驹给她取来了纸笔,按照几个大夫说的话写了一封信,又将卓立白的药方一同塞进了信封,白驹听从李清越的安排,选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出发去长安送信。

      收信人名叫夏筱,是李清越的姨姐,她从小跟着外祖父学习医术,虽称未曾出师,可医术却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个时候,李清越觉得自己能信的也就只有她了。

      李清越在卓立白床前守了一夜,卓立白的高烧反反复复,李清越一夜未敢合眼,生怕一个不小心身边的人就成了一个死尸。

      对于为什么这么担心卓立白,李清越也不清楚。

      当她在白驹嘴里知道卓立白此刻的情况有多危险之后,她只觉得心里很慌,就像是本能一样不顾一切的想要来到卓立白的身边,哪怕她现在还在咬牙切齿地生着卓立白的气。

      除却卓立白以外的事全部被李清越给踩在了脚下,此刻的这个世界对李清越而言就像是一片虚无,在这虚无之中就只剩下了卓立白一个实物。

      李清越一个人守着卓立白,在寂静的夜色里她一个人把卓立白的昏话梦话全都听了个遍,一阵阵心疼和恻隐之情就像是滴滴甘露渗进了李清越的怒火里。

      怒意和心疼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心底最深处的纠结像是藤蔓一样缠住了李清越的理智。

      李清越烦躁不堪的扯着自己的衣袖,随着夜色一点点褪去,李清越再也坐不住了。

      她从未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情网里。

      原书里李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唯一干过的大事就是在男主秦王被刺杀逃亡时收留了他几天,原主借着李家救秦王的恩功获赐了一桩好姻缘,一辈子平平淡淡,没受什么苦。

      李清越本想着等救了卓立白这个没心眼的东西,她就离开长安,和江湖朋友浪迹江湖,后面的事她也不想再去管,只要李家可以安安全全,她也不会给自己跑去添什么烦恼。

      至于成亲,她真的从来没想过。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打算都被卓立白给打乱了,她想要自由,她又逃不过卓立白的魔爪,她恨不得卓立白死翘翘,却在卓立白昏迷不醒的时候自乱阵脚。

      这不正常。

      晨光洒在了院子里,李清越给卓立白掖完被子站起身,眼前的眩晕感让她弯腰在原地缓了一下。

      卓立白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因为梦境中一些不好的画面,他醒来的第一刻就是急躁而不安地朝着身边抓去。

      这一抓,就抓到了李清越的衣袖。

      李清越一僵,她扭头朝着卓立白看去,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慌乱中带着尴尬,一个欣喜中带着余惊。

      “清……咳咳。”

      李清越一扯胳膊,被卓立白抓着的衣袖又重新获得了自由,“别说话,大夫说你嗓子不适合说话。”

      卓立白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他的碎发,凌乱的头发配上那弱弱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你,不要走。”

      李清越不想看卓立白的脸,她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给你叫大夫。”

      卓立白伸手去够李清越,一个不稳,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清……咳咳。”

      李清越转身扶住了卓立白,“别乱动,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卓立白一把抓住了李清越的手,几近虔诚的放在了心口处,“我错了。”

      李清越很想对着卓立白吼一句“你怎么会错,你这么厉害,骗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傻子一样骗。”可是看着卓立白苍白虚弱的脸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去叫大夫。”

      “你……”

      “我不走。”

      卓立白得了李清越的这句话,笑着放开了李清越的手,浑身的疼痛感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艰难。

      李清越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画面,三下两除二的把卓立白给收拾了好,这才出门叫白驹去喊大夫过来。

      白驹听说自家主子醒了过来,高兴地直接窜了出去。

      李清越一夜未归,沈初汀放心不下,天色刚刚泛亮,沈初汀就起床牵马直奔了花府。

      花银扇让人把沈初汀迎进了别院,他本想差人去应付一下,可是一听说这女子敢直接在花府的院子里摔杯子,他突然之间对沈初汀有点好奇了。

      想着胡闹一下的花银扇换了一身书生一样的衣服,扛着幕僚的身份缓缓进了别院,还没等他进门,一个小茶壶就直接先砸了过来。

      花银扇看了眼脚底下的碎片,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初汀瞥了眼花银扇,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来了个小白脸。

      花银扇上上下下地把沈初汀看了一遍,“你就是秦二小姐?”

      沈初汀并不是故意发脾气的,着实是被冷落在别院里,且见不到李清越的身影,一时激动,这才忍不住摔了手里的杯子,如今有人进院子来询问一二,沈初汀也不好再闹小姐脾气。

      “你是谁?”

      花银扇笑着行了一个礼,“在下是花府里的一个幕僚,花家主特派我来接待一下秦二小姐。”

      沈初汀摆了摆手,直接把花银扇想说的那些客套话都给堵了回去,“我对于谁来接待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我姐姐呢?”

      花银扇继续笑着,“秦老板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沈初汀走到花银扇面前,“都是狐狸,你不用给我装。”

      花银扇一愣,继而沉沉的笑了起来,“秦小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姐呢?”

      沈初汀的语气骤然变冷,花银扇也不好再笑下去,只好老实交代,“在世子那里。”

      “带我去找她。”

      “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

      诚心想找事的花银扇压低了声音,露出了点不正经的笑,“这个时候世子他们刚刚醒来,我们过去打扰……”

      “什么?”沈初汀抓住了花银扇的衣襟,几步把他给抵到了门上,“他对我姐做了什么?”

      花银扇不会武功,身子也虚,沈初汀一个激动,花银扇就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能被迫被摁在门上,“没有做什么,世子中毒昏迷不醒,秦老板一直守在那里,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那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沈初汀更加逼近了花银扇,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就这样传进了花银扇的鼻腔,那香气甜甜的,好似带着点引诱的滋味。

      三岁之后再没有和女人离这么近的花银扇一时之间竟有点恍惚,他本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可是事实告诉他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我,我说的话很正常啊!”

      沈初汀恶狠狠地放开了花银扇,“正常个毛线。”

      “秦小姐,你这话就是冤枉在下了。”

      沈初汀轻哼了一声,“登徒子,孟浪,平日里怕是没少去青楼酒馆。”

      “秦小姐,你这就是污蔑了,我哪里像是那种人了。”

      沈初汀白了花银扇一眼,“脸色清白无光,虚喘气短,一看就是放纵过多了。”

      某处男家主脸黑了。

      他向天发誓,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带我去找我姐。”

      花银扇一脸为难的张了口,“世子中毒,他住的院子没有家主首肯,任何人都是进不去的。”

      沈初汀单手抓住了花银扇的衣襟,“别给我装孙子,我保证你不想看见我发脾气的样子。”

      “秦小姐,这里可是花府,你这样不是做客之道。”

      “那你们就是待客之道了,把客人晾在这里这么久,还扣留了我姐姐,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花银扇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还没等他吐出来第一个字,沈初汀就继续补了一刀,“不对,土匪至少不肾虚。”

      花银扇是真想把眼前这姑娘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沈初汀伸手狠狠地捏住了花银扇的下巴,身高不占优势她只能翘着脚尖仰望着花银扇,“这位什么幕僚,我跟你讲,我还真不怕你们花府,惹急了,看看谁的后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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