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九翎传》正雅09

18、第二章（9）

　　“好了，这年头那你有什么好去处，你少说一些。”何婶的大哥是在听得有些烦，只求快点住了自己女人的嘴。
　　“怎么没有，东边的酒坊窑……”
　　“好了，我让你住嘴。”何婶的大哥见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呵斥了一声，瞬间整个饭桌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何婶倒是听了进去，心中有了主意。
　　晚饭后，小九和妍妍回了房间，妍妍嫌弃的看着脏兮兮的小九，哪里愿意与她睡在一张床上，扔给她一床被子：“你睡地上吧，我可不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小九也没有怨言，早就习惯了，熟练地铺好，就地就躺下了。
　　妍妍原以为小九会和自己吵闹或者告状去，没想她这么逆来顺受，觉得颇有成就感但却觉得她更加让人厌恶。心中一边想着明日得好好调教她怎么伺候自己，一边想着自己使唤起丫鬟的小姐模样，像新得了一个新玩意儿一样兴奋。
　　这一夜除了何婶，大家都睡得很安稳。何婶天还没有亮，就穿戴整齐，来到妍妍房里叫醒小九。小九朦朦胧胧的起了床，一路跟着何婶出了门。
　　“阿婶，我们是去哪里？马叔呢？”小九稀里糊涂的跟在何婶后面。
　　“你和我出去办点事情。”何婶并不多话，直直的往城东走。何婶还记得城东是一片特别的地方，常年花红酒绿，彩旗飘飘，好人家的姑娘都不许踏足这里，倒是许多男子官兵喜爱往这里窜。何婶回头看了一眼小九，心中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能得多少银钱。但转念一想，就算没有一分辛苦费，能让她过的生不如死就够了，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可不能让她这么便宜。每每想到这里，心中的那股快意就压过了失去阿玉的悲痛，让自己能好受半分。
　　到了城东，大多数的店面都关了，只剩一家“流艳楼”还开着，何婶记得当年和大哥偷偷来过这里的一家酒楼看戏，一条街望过去灯火通明，十里都飘着脂粉香气，没想到如今只有一家还开着了。
　　何婶拉着小九走进了流艳楼里，早上客人都散了，艳红色的地毯上早已沾满了一块一块的油污，桌子歪七倒八，只有一个满面浓妆的妇人斜斜的靠着柜台后。
　　何婶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妈妈，你们还要人吗？”
　　那妇人抬眼撇了两下何婶，道：“我们这里不缺老妈子。”
　　何婶顿时涨红了脸皮，一把将小九推到前面：“不是……不是我，是她。”
　　“她呀，几岁了啊，这么瘦弱，估计赚不了几个钱吧。”
　　小九从没有进过这么大的酒楼，看的有些应接不暇，虽然酒楼已经有些老旧了，但当年的样子还是能略微想像一下。正在出神，小九被何婶推到前面，立马闻到一股股浓郁的甜香，抬头看见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
　　“九岁了，养养就好了，你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我都行。”
　　小九这才意识到何婶是要卖了自己，伸手一把拽住何婶的一角：“阿婶，你别丢下我，我什么都能干的。”
　　何婶勉强露出了个笑脸：“你莫怕，这个地方比我家好十倍，你在这里有吃有穿”，小九仍然害怕的不松手，何婶有些不耐烦，一把抽回衣服，“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我们有空回来看你的，如果你听话的话，过几天等我们就来接你。”
　　小九生怕何婶不要自己了，忙乖巧的点点头：“阿婶，你早点来接我，我会听话的，我在这里等你们。”柜台后的妇人似乎也习惯这一桥段，也不说话，只眯着眼睛打量着小九。何婶安抚了小九，抬眼看着对面的妇人，在等着她回话。
　　“三两。”那妇人道。
　　“行。”何婶也不还价，只想快点拿了钱走人。那妇人摸摸索索从后面的柜子里称了钱给她，何婶一把抓过来，也不细数，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婶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中，其他人还没有起身。她轻手轻脚的回了侧屋，顿时觉得有些虚脱，直直的坐在了木凳上，手心里都是汗。
　　等到马叔起身时，已经过了辰时，看到何婶呆坐着出神，以为她还在为马玉的事伤心：“你怎么好好休息休息，身子可吃不住啊。”
　　“我把她送走了。”何婶突然说道。
　　“什么？”马叔有些糊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你真把小九送到哪个地方去了？”何婶点了点头：“她活该，谁让她克死我儿子，她活该。”
　　“你糊涂啊，你这是……造孽啊，你若真不喜欢打发了就是啊”，边说，马叔就往身上套衣服，“你送她去哪了，我去带她回来”，正说着，抬眼瞧见桌上的银钱，“这钱哪来的？”
　　“她卖身的钱。”何婶面无表情看着马叔道，马叔看着桌上的钱，嘴唇抖了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