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前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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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纤的自白
1
我在哪里？
这里为何是一片触摸不到的黑暗，好象有千百个虫在啃噬我的肌肤，一会如冰窖般的冷，一会又如火山口边的狂热。
我快要被吞没。
为何是我。
我是如此平凡的一个人。
从来都是站在人后，听从发落，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不曾和任何人红过脸。
不知为何会被推上了命运的船舶。
村民们以“逃避”的罪责将我推到上帝面前进行审判。
当海水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身上裹满了石灰的我，为何会感觉到夏日的海风，还有那和煦的阳光。
我的肌肤从来没有一瞬是如此敏感的，仿佛我越是想要逃，一切就越是追捕我而来。
我被吞噬。
每一个细胞。
每一根神经。
每一滴血液。
每一个我。
朦胧中我听到这样的声音：
愿人类的丑恶能够唤醒你沉睡的记忆，进入轮回之所吧，你将在那里，获得永恒的重生。
贝露佩欧鲁的蛇坑一片混沌，如此，你无处可逃。
2
再次醒来，我已经是华沙夫人，能够自由的支配影子，它们可以变换成各种形状，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御。
我们的首领曾说过，如果我想，我的妖力，可以变的很强。
甚至强过她。
这就是命运的反讽，因为我本就是代表“怠惰”之罪而生的妖怪，又何来的想与不想？
我只求这传递给我的命运的权杖，能够早早传到下一个人手中去。
我就是这样逃避着。
一直在逃避。
直到他的出现。
为他做一些事情，是我从头到尾唯一的一次主动。
但是，我知道，我们终不能一起。
不是因为人妖疏途，而是因为，他是我的下家。他是继承我成为新的妖怪的人选。
尽管在这一个中世纪的西方，我还来不及唤醒他沉睡的记忆，但是，我知道，我们将会在转世的东方重逢。
那时，我将从妖变人，他将从人变妖。
而死亡，作为一个人类死去。就是我最后的逃避和解脱。
3
三门皆破，吾以成空。
我是否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存在，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妖。
我把所有关于人的罪恶，妖的罪恶，人的善良，妖的善良，人存在的意义和妖存在的意义这所有所有我想不清的事情，都统统抛给他。
我知道，当我的影壁保护了她，老大眼中的斥责是什么。
那不是因为我保护了人类。
而是因为我早早逃离了战场。
我本是有着这样的义务引领着他从人变妖的，可是我怎么忍心，去看那一颗赤子之心，就这样被贝露佩欧鲁的蛇坑生吞活剥。
我逃了，这是最后一次。
从此一切与我无扰。
再不用担心人类的命运。
再不用纠葛于自己在人类漫长的演变史中扮演的角色。
非人
非妖
至此
圆满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前尘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