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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师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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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小厮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等他们带着刀棒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院中的场景,一时有些愣住了,这......要打谁?
为首的小厮正是方才来通报消息的苏福,早上他被苏观派去跟着陆素尧,看见形式不对劲后立即赶回城中,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望着前方一派和谐景象,陆素尧正在与一位老者说着什么,看到这里,苏福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看清楚那口大锅旁的人时,他还未完全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苏观此时正被柴火熏得咳嗽,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苏福以为自家少爷被欺负了,当下激动地就要冲上前去,“少爷!”
“咳咳”,苏观被浓烟呛了呛,一个人影眨眼间已经到了他眼皮下,手中的木柴一空,苏观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皱眉道:“你来干嘛?”
问完后,他抽出苏福手中的木柴,淡定地扔进火中。
......该问干嘛的是自己吧,苏福默默看着自家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心甘情愿地添着柴火,半晌后才小声问道:“少爷,你没被欺负?”
苏观瞪他一眼,“谁能欺负我”,随即,又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继续道,“除了.....”话到最后就没音了。
苏福听得头脑发晕,尤其是最后几个字,“除了什么?”
苏观脸上一阵发热,“你别管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带着人回去。”
听到这里,苏福面有难色,“薛师爷听到陆姑娘出事,也跟来了。”
他刚说完,后方就传出一阵熙攘,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走出来,他身上穿的原本是寻常百姓家里的青衫料,却在他修长身形的衬托下显得挺拔如松,只是宽大的袖口因为走得过急在身后掀起了青色的浪花,让他看起来似乎要被风吹倒了。
薛长玦,县令府中的师爷,
他一走到前面,就焦急道:“出什么事了?”
但令人尴尬地是,就在他问完后,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他,好吧,薛师爷似乎也发现这里面有误会,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想要掩饰尴尬。
见到陆素尧安然无恙地站在前面,终于找到一个熟人了,薛师爷赶紧上前,不过比他更快的是另一个人,苏福低头看了看被强塞入怀中的木柴,苏观已经出现在了陆素尧身旁,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并有意无意地抢先拦在了两人之间。
“师爷早”,苏观看着眼前人,语气冷漠道。
看着眼前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薛长玦挑挑眉,艰难地将呼之欲出的陆改成了苏,“苏公子别来无恙,不早了。”
苏观咬牙,“这里已经没事了,师爷可以回去了。”
被下了如此明显的逐客令,薛长玦就像没有听出一样,乐呵呵道:“大家没事就好,苏公子若有事可以先走,在下还有要事要与陆大夫商量。”
说完,也不管苏观气得如何吹鼻瞪眼,径直绕过他走到陆素尧面前,两人就着什么开始说起来,陆素尧虽脸色不变,语气却温和了几分,两人在一堆村民眼中简直是郎才女貌,陆大夫心地善良,薛师爷治理有方,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人物了。
苏观听着他们刻意压低实际上清晰可闻的讨论,遭到了今天第二次打击,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师爷吗?但一看到两人交谈的样子,他又很不情愿低下头承认......确实,天造地设。
一股苦涩的气味忽然涌上鼻尖,几乎每个村民都喝了,祈忧终于解脱出来,“喝吧”,他拿着一个粗瓷碗伸到苏观眼前,碗中正是方才放入锅中的汤药。
苏观木然地接过碗,咕咚咕咚两口喝下,嘴中什么味道都没有。
另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耳边,“他们只是在谈如何安置这些染病的人”,苏观惊讶地抬头,却发现是方才放箭射中火把的人,苏福带来的人已经完全接替了他们的任务。
凤凌站到祈忧身侧,苏观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凤凌没有丝毫恼意,挑眉道:“难道你希望他们在谈情说爱?”
苏观哑言,摸了摸鼻子,心中已没有方才的沮丧......商量公事也是可以的...不过下次能不能把他带上,虽然他没有官职,但他有银子呀。
凤凌继续道,三人里面就只有他能听到前方两人谈话,“陆素尧想把几个严重的病人带回城中治疗”;
“那人说可以放在衙门中,衙门,难道他是衙门的人?”转述的途中,凤凌还相当好学。
“他是师爷”,苏观咬牙切齿道,病人一旦进了衙门,岂不是意味着陆姑娘每天都要往衙门跑了?
苏观想到这里,就想冲上前去毛遂自荐,他家茶坊还可以再放几个人,这时凤凌已经听到了下一句,他脸色疑惑,“陆姑娘说,病人最好放在一个地方,苏记茶坊足够了。”
苏观听到这里,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他只觉得陆素尧的目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还不及他确定,对方已经是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