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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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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已经没事了。”
熟悉的怀抱和温柔,是从小就习惯的依赖。
“邑辉哥。”
“我在,泉,所以,不要哭了。”
哭泣过后,山崎闭上眼稳定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微微的推开了北村邑辉,但是他却没有放手。
“邑辉哥,放开我好吗?”
“有多久,没有这样呢?小时候,每次你哭的时候就会这样抱着我哭诉。”
“邑辉哥,我……”
“我们就不能回去吗?我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那样爱你,泉。”
“咳咳!”
一声打招呼样的干咳,让他们两人分开。
“山崎小姐似乎已经你清醒了。”
“是的,”山崎泉看向走进来的人,一之宫深律,而且也环绕了一下周围,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她轻声问:“邑辉哥,到底我是怎么了?”
“那个家的人对你下毒了。”北村邑辉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下的手,总之,当你送进来的时候,已经中了神经性毒素。”
“哦?”她中了神经性毒素?看来,真的小看了那些人,
好看的眉微蹙,她开口,
“他们就是为了我昏过去之前那些遗物纠缠不休吗?”
“之前你见过的浮世绘送去鉴定了,初步认定是幕末时代难得的名家原作,而且保存完好,如果确认是真迹的话,初步估价大约是五千万日圆。还有那个铜镜,虽然不值几千万日圆,但是一百万的价值还是有的。”一之宫深律公式化的对她解说,“无论如何,以我的判断,这是件很典型的谋财害命案件。我刚才和当地警方沟通过,北村先生已经通知你在日本的律师了。”
“谢谢。”
“泉,你好好休息。”北村邑辉用忧郁的眼光看着山崎泉说,然后扶她躺下。
×××××
再次躺回床上的山崎泉得以整理自己的思路。
她来中国纯粹是出于自己的兴趣,但是从她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不,应该说,奇怪的灵魂后,听到些奇怪的事情,什么当家之类的。
“对了,忘记把这个交给你了。”
一之宫深律去而折返。
“什么?”
“这些。”一之宫深律递出一个用牛皮纸袋。
山崎泉接过后打开一看,满眼的惊讶,
“你怎么会找到的?”
纸袋里面的正是她之前被偷走的发簪还有笔记本。
“你需要好好注意你的交友范围,这些是在一个叫做云涓的女学生那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她似乎正准备把发簪拿去典当。”
“谢谢。”虽然山崎泉不想说,如果不是北村邑辉突然拉她走,她是准备自己去那里探探能不能拿回来的。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我相信一之宫先生的能力。”她平静的回答。
“是吗?”
下一刻,她闻到一之宫深律身上的淡淡烟草味,然后嘴唇被他所攫取。
即使,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下嘴唇,她的脸也一下子烧起来!
“我……”
“还是不要太相信男人比较好,小妹妹。”
“谢谢您的提点,一之宫大、叔。”山崎泉压下脸颊绯红,彬彬有礼的道谢,特别加重了最后2字的读音。
很好,一之宫深律低估了山崎泉,
“里面还有一份有栖川先生立遗嘱的时候,留给你的遗书。”
“遗书?”
“你自己看,看完好好休息,失陪了。”
“请您走好。”
真的送走了一之宫深律后,她从牛皮纸袋里拿出除了笔记本和发簪之外的一封信笺,轻轻的展开,映入眼里的是属于男性的方正字体,
【给山崎泉:
你是阿云的孩子吧,我这个小表舅没能看着你出生真是抱歉呢。不过,你应该从你那个椿彦表舅那里得到很多礼物了吧。我留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你无缘见面的那个椿蝶表姑的东西。也许已经不流行了,甚至还没什么用,不过还是希望你会笑纳。这些东西,我很自私的独占了这些东西那么多年,估计阿云很生气吧,毕竟这些当初都是留给她的。好了,现在通通算是物归原主了。
对于我,就让我留在这个国家吧,不要把我带回去了,我不想回去的时候,看见那个永远不会属于我,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意的人。
有栖川椿贤】
记忆回到之前看见的画卷里的题字,那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告白。
这个人难道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姐姐,所以远走他乡,甚至情愿死在异国也不愿回去吗?
其实,他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就算爱上自己的姐姐,那又如何,说清楚再离开,至少可以少点遗憾啊。
×××××
关于遗嘱这些事情,在她出院的时候,案件查清楚和办理了。
而她和一之宫深律也随着案件结束而分手,她继续当她的旅中留学生,而他的假期结束回日本了。
而邑辉哥,告诉她,他决定留下来陪自己。
该说清楚了,从来中国的时候就该说清楚,只不过因为那些事情,还有自己的顾虑才会拖了这么久。
她漏夜将在不知道那个国家度蜜月的父母联系上,顺便让他们跟北村家做好沟通,
“对不起,邑辉哥,我不可能嫁给你,也不可能爱上你,从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和阳一、嘉仁一样是我的哥哥。”
“泉,你真的不明白吗?”
“邑辉哥,我……”
下一刻,就被北村邑辉以唇封住的话语。
不挣脱,也不拒绝,就这样温顺的让他吻着,直到他松开。
山崎泉在结束后,沉默低着头,她好看的眉眼微微打了个折,显出她的不悦。而且,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吻完全没有感觉。
“我有点累,失礼了。”
确定自己走出北村邑辉的可视范围内以后,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如果是一般女性应该会说嘴唇发烫或者觉得嘴唇肮脏什么的,但是,她只担心刚刚抹上的口红会不会糊掉,完全,没有感觉。
离开了邑辉哥的住处,天空下起了急雨,而她恰好没有带雨伞,如果继续留在邑辉哥家的附近还不止会怎么样,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方便的牛仔装,用皮包遮住自己的头,她冲进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