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罪之恶（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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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听过的童话故事其实一点都不美好。
“为什么这个叫言峰绮礼的御主可以找到我的位置。”
“放心，他对你没可能造成伤害，我只是让这只可怜的羔羊来解答自己的疑惑而已。”
“这样吗？安哥拉曼纽，你耍这些小聪明就为了这个？”青年似笑非笑的说道，“圣杯战争开启的时间已经到了一半，英灵的灵魂收集已经足够让圣杯的锚降临了吧。”
“什么意思？”杯中的家伙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安。
“圣杯早点降临也没关系吧。”
“你有病。”
“不，我真的没病！”
“你有病。”
“不，我真的真的没病！”加州清光崩溃的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大喊。
这已经是审神者离开的第四个小时了，这四个小时里他和小夜左文字一直在重复以上的对话。
小夜左文字是一个性格这么认真过头的付丧神吗？为什么这四个小时里一直致力于吊着自己的三角眼让他吃药啊！
都说了他没有得阿尔卑斯什么病，用不着吃治疗老年痴呆的药品。
“哇，可怜的加州君终于到了要吃药的时候了吗？呜呜呜，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啊！”
“太夸张了！”终于忍不下去的加州清光在审神者灵子化进入卧室的下一刻扔出了地上的靠枕。
“加州君，虽然你不高兴这个事实，但也不可以蓄意谋杀啊，”一手接住抱枕，瞎说大实话的太宰治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手呜咽的喊道，“我的手腕啊，都断了！”
“那是大拇指啊！你都捂错地方了！”炸毛的站了起来，加州清光都觉得自己被气膨胀了一圈。
“啊，错了错了，我们重新来过。”甩了甩自己的手，沙色风衣的青年神色认真肃穆。
“我的手腕啊，它断了！”
“哦。”加州清光从来没想到自己映照在镜子里的脸都可以做表情包了，这个表情配上‘冷漠.jpg’一定可以大卖吧。
“加州君~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审神者了，神情居然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连言语都变得无理取闹了！”
“我倒是想要一个啊！”深呼吸几下，加州清光压下了拔刀的冲动，努力心平气和的问道，“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如果不是感觉您没事我都想出门了。”
“今天打了几局王者，知道了几个大秘密，总感觉会被灭口呢，小夜要小心啊。”
“是，我知道了。”蓝色头发的孩子坐在床沿上乖巧答道。
“哈？”
玩游戏跟大秘密有关系吗？跟灭口有关系吗？明明一点都不相连啊！
还有……
为什么他等了几分钟，却没有等到下一句话审神者叮嘱自己的话啊！
终于等待不下去了，加州清光板着脸指着自己问道，“我呢？”
“你？”
沙色风衣的青年将手撑到下巴上，然后、然后神色古怪的说道；“你会对精神病说什么话吗？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最近要小心了。加州君？加州君你怎么了？”
“这是审神者、不可以打死、死了就没有了，这是审神者、不可以……” 加州清光拒绝回话，并抱着自己缩在了墙角。
“为什么呢？”乖巧听话的短刀付丧神举手提问。
“什么为什么？”蹲下来看着短刀付丧神，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问道。
“为什么要暴露，”注视着对方鸢色的眼眸，小夜左文字问道，“前面不是很小心的吗？为什么现在完全不在意了呢？”
“小夜啊，”揉了揉对方并不算柔软的头发，太宰治弯起眉眼来问道，“你听过童话故事吗？”
“听过，童话故事是用来给小孩子进行思想教育的书。”
“是啊，可小夜你知道吗？童话故事从一开始根本就不完美。”
“小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被禁锢的恶龙，它想要得到隔壁暴君的财宝』
『害怕被人民推翻的暴君听说后，来到恶龙身边解下锁链许下约定——』
『恶龙啊，只要你能保护好我的国家，我将赠予你所有的财富』
『然后，恶龙咧嘴笑了』
『它张开羽翼将整个国家笼罩』
青年鸢色的眸子闪着似血的光芒，他垂眸继续说道：“恶龙说，愚蠢的国王啊，我马上将要获得你所有的财宝了。”
“这个故事我没听说过。”
“当然没听过了，这个是我新编的故事了，说出来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
“道理？关于力量与掌控的道理？”蹲在地上的加州清光问故事的创造者。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恶龙和暴君是坏的，加州君看到了就要跑哦~”
“哈？”
以为审神者是来讲预言故事的加州清光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恶龙是谁？”他僵着脸机械式的问道。
“就是剑士啊，你看金色的，还有湖绿色的眸子啊。”随手比划着，太宰治的眼睛中闪出了刺眼的金光。
“可这跟恶龙有什么关系啊！怎么看怎么都不搭边的好吗？”
而且审神者你的眼睛里是怎么出现金光特效的？难道是英灵自带的加成吗？原来死了之后还有特效吗？
“怎么不搭边？”认真的挥舞着双手，太宰治不知何时带上了眼镜，脸上出现了一种‘指点江山’的表情，“经过我的重重排查和惊天思维，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Saber是大不列颠的招牌，骑士王亚瑟！”
“哦。”
“哇，为什么加州君是这个表情啊，居然一点都不惊讶，难道是老年痴呆带来的便利吗？”
沉默着的小夜左文字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同僚的表情，选择了拽住审神者的衣服。
“小夜，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你暴君是谁？”沉默寡言的短刀付丧神僵硬的转移话题，终于在最后一刻拯救了他那位不自知的审神者。
“啊，忘记说了，就是前天和昨天见到的Archer，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他有放大缩小药。可恶，居然输了个彻底，不过还好他玩农药不行。”
可是农药和放大缩小药有什么关系。
完全接不上话的小夜左文字转移视线，直直的盯着雪白的墙壁，试图将墙上看出一朵花来。
审神者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别太当真，当真会心痛。
真的，看看加州清光的后果就可以了。
“小夜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
“那睡觉吧。”
青年飘着花花躺到了被窝里，然而小夜左文字看着青年的表情却不知为何浑身发冷。
为什么审神者的表情看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他借助着灵基隐秘窥视着名为太宰治青年的曾经。
需要更了解，需要更侵入，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祂就可以重新出现了吧，曾经惊鸿一瞥见到的存在就能真的现世吧。
“太宰，今天为什么而干杯呢？”暖色灯光下的酒吧里，红色头发的前杀手举杯对着新晋干部问道。
“唔，那就为了……”
借助此世之恶窥视的记忆被打断了，躲在圣杯里的复仇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存在，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暗夜的静谧、血色的恐惧、甜蜜的永眠，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突然出现的这座城市呢？
注视着这个奇迹的复仇者突然词穷了，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这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空白模样。
这是什么？这是……另一个奇迹吗？
“欢迎来到拉莱耶，”被他窥视着的青年站在城市中心碉堡的门口，看着他笑着说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正式招待过客人了啊。”
在世界意识的驱逐下、在世界意识的压制下，青年从来没有正式启动过这个宝具，好不容易在这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将它的权能启动不到十分之一，需要对付的家伙就已经傻了啊。
安哥拉曼纽深呼吸着，压抑下自己翻滚的情绪，用着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轻柔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拉莱耶，神秘之城、梦中堡垒或者你想也可以称呼它为恐惧之源。”强势入侵的青年嘴角挂着微笑，似乎是好脾气的解答他人的疑惑。
但已经看到青年做过什么的安哥拉曼纽却不敢动弹了。
青年的这种笑容他见过，在对付‘有趣’的敌人时、在窥见到死亡时、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时，可在记忆里见过的笑容他却在真正见到的时候连动弹都不敢。
明明还是同一人，安哥拉曼纽却觉得现在对面的青年躯壳下是一只怪物。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青年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他的直觉出现了错误，误以为这只是一只露出獠牙的小动物而已。
是谁给他的自信，居然让自己以为对面的青年是可以掌控并且命令的。
对啊，他明明见到的，青年是本源的『恶』啊。
“为什么不说话？是我太可怕了吗？”
静谧的概念附加在青年身上，使得青年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柔和，但安哥拉曼纽却将自己的呼吸都放缓了。
他周身围绕着名为『死亡』与『永恒』的概念让他连动的不敢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只要碰到就会消亡吧，连同他本身的意义。
哪怕是此世之恶都无法拯救他。
从根源上的消亡，连同概念一起消散。
“不、不是，非常抱歉之前的冒犯，我将重新向您致敬，灾厄之兽。”
“灾厄之兽？人理之恶吗？你认错了。”
“或许现在的您不是吧，但我曾经在久远的过去见过那个您，”近乎虔诚的低下了头，安哥拉曼纽说道，“您终将会变成祂。”
最终的，也将是最后的恶之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罪之恶（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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