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罪之恶（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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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身份都是自我约束，唯有失去通向自由，可谁知道这份自由又是不是新的约束呢？
所以啊，随心就好了。
“砰——咚——”
“咔嚓——啪——”
火光与爆破的声响同时出现，这是普通人视觉与听觉能察觉到的所有。
而在旁边大厦旁观着的两位从者与付丧神却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医院里有别的人出来吗？”
“没有。”
“知道了。”
为了杀一个人就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抑制力的代行者为什么会直接这样做？对于他而言出手的恒定标准是什么？
疑惑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太宰治思考片刻站了起来。
“小夜，我们先过去吧，待会人来了我们就不好进去了。”
太宰治拉着短刀付丧神连账都没付跑出了甜品店，报复性的将昨晚没付酒钱的小弓兵留在了原地。
“我们直接上去吗？审神者大人？”
“不，在旁边看着就是，Saber的御主出了问题，但没有死，所以Saber应该会比我们更加着急。”
青年闭上眼睛，在心底感受供给魔力的御主方向。
这种高度，是在三楼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的短刀付丧神。
“确认魔力反应消失，小夜你去三楼将他带回来吧。”
“是、是死了吗？”小夜左文字抿着嘴问道。
“不，还没有，但会不会死得看他自己了。”
太宰治走之前送了一小块圣杯的碎片给加州清光，会不会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加州清光的心性足够坚定，他就可以从附带着恶意的魔力中醒过来。
要是醒不过来也没关系，反正权衡一下利弊也不算亏损。
“好的。”不自觉的握住手上的通讯器，小夜左文字低下了头。
刚刚那一瞬间，他在审神者的身上看到了某种神性，冰冷的、却又带着一份漫不经心的慈悲。
太古怪了，这种态度，这不像是他第一次见面时心底还有着一份暖意的审神者。
短刀付丧神看了一眼青年裸露在绷带外的手腕，那里多出了之前未有如今却出现的红色血线。
“怎么了？”
“不，没什么。”小夜左文字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前往三楼。
审神者的事情先放一边，依靠他的观察来看审神者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他先去将楼上心神动摇气息几近魔化的同伴带回来吧。
“呀嘞呀嘞，这个孩子也太敏感了吧。”太宰治低声感叹道。
居然一眼发现了他不正常的地方，虽说他没有隐藏的打算，但这份心细也比那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却依旧心大的加州清光好些了。
加州清光啊，也是时候给他上一课了。
人类的复杂之处是不可以能用直觉来解决的，紧靠着对于恶意的感应可不能在这么复杂的地方生存下去啊。
希望加州能在这一课后活着回来，然后解决他心底的困惑吧。
前方的医院大厅已经坍塌过半，但太宰治却可以感受到大厅深处那激烈碰撞的魔力，他勾起了一抹微笑继续向深处行去。
剑与子/弹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习惯隐藏在暗处的代行者被剑士堂皇的剑术压制着，根本无法隐藏在暗处使用自己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Thomps Arms Contender。”
代行者呢喃着吐出不真切的话语后，翻身躲过了Saber的剑锋，从腰带上取下了一把手木仓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对比之前的行为代行者这次的动作就像摁下了加速键一样。
距离过近的剑士避无可避，她沉下眼眸用右手手腕上的金色护膝撞了上去，而左手的剑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刺穿了代行者的胸膛。
与其同时出现的，是银色的子弹。
藏在暗处的卫宫切嗣也一同出手了。
代表英灵散场的金色光屑出现，太宰治慢慢的退出了大厅，悄声走到了外处。
Saber的宝具、卫宫切嗣连英灵都能杀死的子弹，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太宰治却莫名觉得这个代行者并不会死去。
“小夜，加州清光转移出来了吗？”
“嗯，已经带出来了。”
“那就把他带到旁边的公园沙滩边放下吧。”
“知道了。”
不管代行者有没有退场，他还是试探一下吧。
朝阳已经升到最中央了，许是被早晨的爆炸吓到了，往日应该热闹非凡的小公园安静的不成模样。
寂静的就像是一个荒芜的墓地。
沙色风衣的青年坐在湖边沙滩的巨石上，旁边还躺着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这满满的休闲感可能会让不知道的忙碌人们露出羡慕的表情吧。
可暗处的人却不这么想着，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勉强用气息遮断掩盖住自己的气息。
因为他自己事迹升华而成的灵基上有一项能力替罪羊，虽然使他避过了必死的一击，但他受到的伤害却不能够复原。
对面却还有一个英灵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离开的，可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他的目的不就白费了吗？
那个英灵的御主死了吗？他的目的达成了吗？
他统统不知道。
所以必须去试探一下，哪怕这是一个陷阱。
这个圣杯绝对不能降世，那么这个圣杯找到的Ruler必须首先清除。
暗处的人下定了决心，他轻声的念出了宝具解放的话语。
“Khronos Rose（花开堪折直须折）”
时间是最神秘的东西，今天笑着一起谈论事物的人也许明天就会死去，就像花儿一样凋零。
他的宝具就是以家族身前的魔术刻印使用魔术，进行时间控制，并且以战斗能力‘固有时制御（Time Alter）’为基础对自己实施的对人宝具。
只要开启宝具，他将获得时间带来的高速反应与能力，便可以达到往常的几倍速攻击，虽然从这点来看只要宝具启动便象征着无敌。
但他是一个暗杀者，而且现在身受重伤。
那么，就使用更有效的方法吧，不惜一切代价。
“Phantasm Punishment（神秘碾压）”
抽出自己的骨，取出自己的魔术起源，做成最后的宝具，然后一刀……
“不可以哦，我出了力，总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得到就这样空手而归吧。”
这、这是……
代行者持木仓直接向身后扣下了扳机，他没有回头反倒是向前方冲了过去。
“都说了啊，不可以。”
唐突出现的扭曲疯狂充斥着内心的情绪，哀嚎着的痛苦、悲愤后的绝望，似乎还带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正常的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完全丧失。
代行者僵在了原地，他的手脚不自觉的颤动着，一瞬间连冷汗都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抑止力的代行者，你的出手方式跟卫宫切嗣很像啊，该不会你就是他吧？”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阻止圣杯降临吗？唔，此世之恶是被发现了吗？”
青年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奇，然而代行者却没有回话。
汹涌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代行者颤抖着咬紧牙关的问道：“你、你不是Ruler。”
“哦？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代行者没有说话，却终于明白为什么抑止力会让他这么紧急的降临了。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域高级生命体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如果入侵到了世界本源的魔术体系，将会造成人理烧却以上的危及。
本源的侵蚀就像夺走树干汲取养分的系统一样，以魔术体系为本源的世界都将因为本源的侵蚀而毁灭。
“Foreigner（异乡人）”
为什么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现在世界的本源到底有没有污染。
代行者警惕到了极致，面对这种高层次的生命他的神秘碾压很可能起不到作用。
“什么都不说吗？这可真的是。”似苦恼的望着对面僵着身体的代行者，太宰治心底却放松了下来。
从抑止力代行者的行为上来看抑止力根本没有告诉他关于自己的事情，那么他就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以为暴露了的心情了吧。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找一个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
心底七拐八拐想着有的没有，他的表情上却还带着一份虚假的关心。
“你看着模样似乎不怎么好受啊，我来帮你一把吧。”太宰治笑着对巨石阴影处说道，“拜托你了，小夜。”
幽蓝的身影闪过，躲在暗处的短刀付丧神挥出了致命一击。
代行者的脑海中在疯狂的警示，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刃刺过来，斩断自己的灵核。
代表着抑止力的代行者被迫结束了自己的任务，重新回到了英灵座上。
“醒了吗？”注视着四周的景色，太宰治随意的问道。
“醒了。”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躺在巨石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透亮的茶色眸子平静的望着这个凶案现场。
“想明白了？你是刀剑还是付丧神吗？”
太宰治跟加州清光在时空战场上相处了一个月，虽然早就看出了加州清光有问题，但毕竟不知道情报，也找不到加州清光的问题出自何处。
可前面的梦境给出了他答案——加州清光的问题就出在自我认识上，他一直走不出去这个怪圈。
“没有，不过我已经有选择了。”少年站了起来，眸光轻亮却坚定至极。
“啊，这就可以了，任何的身份都是约束，只要你自己走出来了就可以。”
“那如果我想待在原地呢？”
“随你，这种事情随心就可以了。”
毕竟，不管你选择什么，都跟太宰治无关。
“那么审神者大人，我可以成为你的刀剑吗？”
不同于之前模式般的询问，加州清光真心实意的问道。
“哈？！”
太宰治却卡住了，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每次他虐完人，那些人却总喜欢跑道他身边呢？
这都是自虐狂吗？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罪之恶（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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