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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 ...
艳阳对从天而降这种穿越方式并不满意。
如果她在七龙珠,她会很帅;如果她在名侦探柯南,她会违背自然规律;如果她在凹凸曼,她会风流倜傥。
但如果她在全职猎人,她只会血溅当场。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变成需要打马赛克的肉泥,接下来五个小时都躺尸在血泊里兢兢业业当死人。
**
现在是流星街上午七点十分,周围偶尔有人路过,看着这一地血肉模糊也会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随后赶紧远离。
没人在周围停留超过半小时,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这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在缓缓颤动着,血线聚拢。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有人再次经过,却发现原地的狼藉已经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位漂亮小姑娘,正端坐在血泊里发呆。
头发是橙色的,和原本死在这的尸体一模一样。
路人看得出了神,正犹豫半天想上去探究一下,那个雕塑似的姑娘突然扭过脸冲他扔了块石头。
路人被吓一跳,啊呀喊了一声,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半天,最后似乎是觉得丢脸还是怎的,这哥们一声不吭转头离开了。
———
艳阳重新睁开眼时耳朵还是聋的,眼前也一片金光。
她能感觉到自己像刚在水中憋气死了一回,如今一个猛子跃出水面,下意识大口呼吸。
污浊的空气灌满肺叶,视线还没恢复,她就因为疼痛而遵循本能下意识哀嚎出声。
唇瓣张开时,一大口浓黑的鲜血被呕出,星星点点洒落在周身。
嗓子先好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为什么没死,就发现第一口呼吸趁身体没缓过来下肚后,再想呼吸便艰难起来。
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扼住了。
窒息下她只能不断哽咽,每一次抽噎都能听到胸腔里传来破碎的空空声。
她努力在阵痛下集中精神思考,得出自己是肺脏碎成沫了,所以才无法运作不支持呼吸。
接下来两个小时,她一直趴在地上等待情况好转或者情况急转直下,总归也没别的结果。
好半天,肺终于缓过来了一些,虽然可以小小地呼吸,但整个胸口依然在阵痛。
她现在站不起来,强撑着翻了个身,大字朝上把自己摊饼一样摊在地上接受阳光的洗礼。
视线可及之处都是垃圾山,来不及注意环境,又休息了十分钟,艳阳先强打精神开始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
颅骨和关节全碎了,只有肩膀能使力,但皮外伤似乎都在愈合,而且速度惊人。
她闭上眼,疼痛让人混乱,在一片垃圾臭和血臭中拟好自己的遗愿:
1、死后我要上天堂好好享福
2、上天堂后包养十个天使享受一下群星环绕
3、死后努力陶冶情操,让自己变成一个平和友好而不暴躁的人
4、我*你*谁家**穿越这样穿的什么**穿越去*吧。
——————
大概熬到三四点,周围天已经有暗下来的意思。
她沐浴在渐弱的阳光里进行光合作用,同时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上辈子。
记忆好像缺失了很多,只能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
上辈子自己似乎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读了个大学,出社会后当了法医。
她平等怨恨每一项工作,选这行不是因为轻松或是薪资高,只是她觉得比起跟活人打交道,死人对保持心情愉悦更友好。
她第一次死亡是死于刀伤。
为了躲避单车摔到桥洞下,腿骨折了,刚想打电话就遇见个不怀好意的男士无差别谋杀,死得不明不白。
之后记忆中断,再有画面时她已经回到了家里。
周围仅剩几个亲朋好友似乎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新闻上也在登报相关内容。
正常人本应该急得团团转给人打电话报平安,但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这事没完的预感。
这莫名其妙的预感促使她在家“隐居”了好几天,直到没饭吃了后她才出了趟门。
然后就又被人杀了:)
回到此时此刻,艳阳躺在二次元地板砖上举头望明日,低头思故乡,心想王八活的都没我慌。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再复活第三遍而不是异地登录到一个只看过一点还已经停刊许久的漫画。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安之也得安之。
她打算先养好身体,然后合计合计怎么接着活下去先。
—————
—————
关于全职猎人,她记得的不多。
友客鑫篇往后的记忆模糊不堪,时隔多年,早就忘到九霄云外。
在用一颗石头赶走在流星街的第一个敌人后,艳阳终于起身拍拍裤腿开始整顿自己。
摸摸衣服,薄,防御力0。
意外发现手术刀一枚,不过刀刃已断,现在只剩半枚了。
她对自己破破烂烂的身子暂时没什么探索欲望,索性以后再研究为什么可以死而复生。
现在当务之急一是找水喝;二,找地方睡。
于是在经历如此非人事件后,她开始掏起了垃圾堆。
果然,宇宙的尽头还是捡垃圾。
—————
艳阳扶着垃圾山慢悠悠找到一个阴暗的夹缝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有些衰竭的体力不允许她再逛下去,也幸好一路上没遇到人。
她这里扫扫那里拍拍,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种马拉松五十公里后坐下的感觉实在完美。
她搞不清时间段和流星街局势,自己也没开念,当前唯一的活路就是先躲着,实力上去以后再想其他的。
艳阳托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忽然被不远处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她抬起眉头,猫着腰避开头顶几个突出的易拉罐残骸溜了过去。
是一个水壶。
看起来很漂亮,金属面闪亮,发光,一尘不染,和流星街到处乱爬的小强简直格格不入。
而且跟自己在家用来泡咖啡的壶一模一样——啊,连被磕碰出来的凹痕都100%匹配啊?
是从现代带来的?为什么在这,难道是刚刚掉落的时候掉到这了?
虽然想不明白一个水壶在流星街能有什么用,但她还是伸手将其捡起来。
壶身发凉,沉甸甸的,里面明显装了水。
早就喉咙发干的艳阳眼一亮,看都没看一眼就举起来往自己嘴里倒。
透明的液体甫一碰到舌头,尖锐疼感就立刻传来,随后一路向下烧进喉管和胃里。
艳阳手一落倒在地上,手里的水壶碌碌碌地滚出几米,停住不动了。
盖子被摔开后,里面淌出来的液体滋啦滋啦腐蚀了地面,烧出一片焦黑的深坑。
喉管在高温下被烫烂,随后溢出的大量泡沫肉沫堵上了气管,无法呼吸,她很快死于就窒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上的尸体开始变冷,出现尸僵。
夕阳滑下天际,夜晚来临。
周围偶尔经过几个衣着破烂的人,都没有看到倒在夹缝里的尸体。
流星街晚上还挺冷,有栖身之所的早就回去了,周围的寂静持续持续到凌晨四点,然后被一声突然的倒抽气打破。
艳阳活了,但艳阳没醒。
原因是她作息规范良好,活过来时直接无缝衔接进入了睡眠状态,甚至打起了惬意的小呼噜。
——
次日大清早太阳重新升起,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两只琥珀色的眸子在阴影中反着层水光。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非常冷静。
捏了捏硬邦邦的拳头,支起完全僵硬的身体,然后淡然开始做舒展运动。
看来不死是真的。
虽然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了,但这个特质是现代带过来的,和HXH没什么关系。
她抬手看了看已经碎了壳的石英表,发现这次似乎比上次的复活时间快了很多。
头一次用了至少三天,第二次是十二个小时左右,这次……她算了算,得出八个小时左右的结果,有些惊讶于时间缩短的幅度。
不会死,不会死。
她眼神亮晶晶坐在原地,眼里的兴奋马上都要溢出来了。
不会死,四舍五入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统治世界了好吗,这什么,开局满级?
不过她自顾自乐了一会,又忽然进入了沉思:这个不死是再生呢,还是愈合啊。
再生是断掉手臂新长一个,愈合则需要原件依旧存在,否则砍掉后把手臂扔掉,自己岂不是马上变杨过。
艳阳决定先搞清楚了再说,于是她慢吞吞走到一边,捡起了昨天滚出去的水壶。
然后眼睛一眯,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食指伸了进去。
伴随滋啦滋啦的沸腾声,一阵烟雾飘起,艳阳不在意失去一根手指,忍着痛确保第一个指节已经融没后才把手拿出来。
“唔嗯嗯嗯…………我敲,糊了,好香。”她吸吸鼻子闻闻味道,作出了判断。
很快,骨头就在她鼓励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长出来,随后重新附上血肉,贴好皮肤,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和原来世界的特征一样是再生。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是恢复,自己第一次死亡时被削掉的耳朵也不可能恢复原样。
呆坐着思考了一会,艳阳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五官,官方认证自己脸没变,看来是身穿。
只不过头发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打翻染料缸的高饱和橙色。
没关系,橙色显白,她安慰自己。
接下来把水壶的盖子盖好,随手捡点碎土沙,团吧团吧,把壶嘴给堵起来,一个新型冷兵器就成功了。
粗神经的某人直接把水壶的手柄扣在皮带上,草率地决定了自己未来的武器。
————
出流星街不是易事。
她在这附近苟活半个月,已经明白如果没有正确途径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不过如此残忍的现实暂时已经不是她最大的问题。
问题变成,怎样在离开流星街前保持一个健康鲜活的状态。
此时此刻艳阳坐在地上,库洛洛站她跟前,身后左右护法似的跟着玛琪和信长。
艳阳睁眼说瞎话:“你谁?”
蜘蛛头子睁眼说真话:“这不重要,可以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用了祈使句就不要加‘吗’了。”她边吐槽边缓缓站起身来,随时准备逃跑。
“去哪?”
虽然感觉跑不掉。
—
她的感觉是对的。
严格来说,她的第六感永远是对的。
那句话之后库洛洛就一脸有点可惜的表情掏出了盗贼极意。
到这一步,结果已经毫无疑问:艳阳跑了,艳阳没跑掉。
开了念的跟没开念的普通人对战还要三打一,不讲武德,完全不讲武德!
以上,她在被关到个特殊材质做的笼子里时唯一的感想。
—
回到蜘蛛老巢,信长把笼子扔到客厅里就离开了,不过库洛洛似乎没急着开口,而是先去喝了杯水。
艳阳恹恹窝在笼子里:“抓都抓了,好歹告诉我为什么抓吧。”
库洛洛还在喝水,她得到的回应只有芬克斯探寻的一眼。
她锲而不舍,甚至挥起了拳头:“为什么不说话!你有本事偷女人,你有本事开(笼)门啊!”
“死都不能让我死明白点吗?”
“好吧不行就算了,不过你们这有电视机吗?”
“我渴了,那边那位戴眼镜的小美女,嗨咯你好!可以给我递杯水吗?”
被点名的小滴抬头懵了几秒,乖乖点头就要去拿杯子,被富兰克林一把拦住。
库洛洛似乎是喝完水吩咐完一堆东西了,才想起来她,回到笼子跟前半蹲下身,回答了这姑娘的第一个问题:“你的头发很美,我想要,所以带你来了。”
艳阳闻言歪头:“我身上这么多漂亮的部位你为什么偏偏看上这头秀发?”
声音响亮,表情天真,嘴唇扭曲,这三样神经病标配特征似乎吸引了库洛洛的一丝兴趣。
他捂住嘴唇沉吟几秒:“唔……这位小姐,请问你的头发有什么特质吗?”
艳阳稍愣,随后立马意识到戏来了,一个京剧变脸开始哭唧唧抱着自己几天没洗的头发,眼泪汪汪:
“那倒没有,可是三十块的染发剂就能给你同款颜色。而我一身内脏全卖了你们就能一人一台苹果11。”
末了又一顿抽噎:“你眼光怎么这么差!”
库洛洛安静了两秒,他的表情管理很满分,至少艳阳是看不出来他此时内心正作何感想。
不过周围还有对照组,她扭过头,十个蜘蛛里三个大惊三个小怪还有四个满头问号一脸茫然。
多出来一个飞坦,他表情看起来马上要杀人。
库洛洛似乎缓过这段嘴炮来了,有些好奇地转移话题:“苹果十一?那是什么。”
艳阳努努嘴,沉默了半天,忽然扒住笼子栏杆冲他龇牙笑:“死也不告诉你^^”
蜘蛛头子停顿半晌,动了动眼睛,手里的盗贼极意快速翻开,随后在某一页停下,一条条剔透的念鱼刹那间游移在笼子周围。
艳阳被密室游鱼吃掉了。
这技能在漫画和动画里都出现过,也算是库洛洛某种代表物件。
她毕竟是真情实感看漫画看到友客鑫篇的人,虽然亲眼见到和透过屏幕见到有一定的差距,但还没到让她傻眼的地步。
这次她的再生速度突破新高,可能因为这半个月光被垃圾砸死就中招过三四次,也算是间接锻炼了。
艳阳在鱼体内找了半天,最后从它嘴里原路返回爬了出来,头发乱七八糟缠在脑后:“还好……不怎么痛。”
库洛洛:“…………”
看热闹的众蜘蛛:“…………”
出于礼尚往来,库洛洛给她送鱼,她打算给库洛洛端茶作回礼。
艳阳刚离开鱼肚子就拿下腰上的水壶冲对方泼了过去,库洛洛快速闪开,剩下笼子一个笼承受了许多,直接被浇出一个洞。
“这是…能破坏念能力?”信长在一边挑挑眉,看起来有些惊讶。
倒是库洛洛没什么反应。
杀不掉么……他不信邪地又重新试了一次。
很快,地上碎成一段段的肉块重新合拢在一起,那个女人又恢复原样。
蜘蛛们似乎都顿在了原地:不死?
库洛洛没有感受到念的气息,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转过头:“飞坦,交给你了。”
艳阳:“?给他干嘛,真要我死啊。”
“拿来练练手吧。”库洛洛失了兴趣。
不是念能力就无法夺取,不死的话能闹出来的事太多了,拿来当盾牌也不好用,这个永动机干脆给飞坦打发时间好了。
他现在也不想要艳阳的头发了,直接拿起书回了房间。
周围有蜘蛛探究似的看了她几眼,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常年到处跑,见过的稀奇事太多已经有点免疫了,看不出来啥名堂,很快就纷纷散开。
半分钟后客厅清空,只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飞坦血腥的笑容。
艳阳:…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将宣布蜘蛛是我最讨厌的动物(大声)
改了不少情节哦,可以重新看的,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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