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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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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白芫从睡梦中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男人的高挺的鼻尖。
白芫:!!!!
把她吓了一跳。
陆北蓟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白芫的头则枕在男人的臂膀上,两个人看起来十分亲密。
白芫挠挠头,心想: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明明睡觉的时候是分开睡的呀。
白芫这边一动,陆北蓟就醒了,他睡眠浅,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要警醒些。
“醒了?”男人刚起床有些沙哑的嗓音就在白芫耳边。
听着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
白芫咽了咽口水,决定先发制人——
“你!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北蓟:“啊?”
“我们怎么睡一块去了,你是不是偷偷占我便宜?”
陆北蓟:“明明是你晚上说梦话吵着害怕又说冷非要钻到我怀里的。”
白芫撅嘴:“你都说了是梦话了,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北蓟:“.....”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竟然无法反驳。
“好吧。”陆北蓟说:“既然这样,我对你负责如何?”
白芫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啊?”
“我真的会对你好的.......”陆北蓟磕磕绊绊的说,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知道重复这两句话。
白芫垂头,用手指绞着裙边不做声,心里则在想,这种事叫人家怎么答应嘛。
真是、真是羞死人啦!
含嗔带怒的瞥他一眼,这个呆瓜还傻傻的在原地等她答案呢!
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破庙里,两个相互有情的人站在原地,却都不肯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陆北蓟好像开窍了。
他试探着上前一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白芫依旧用用绞着袖子。
陆北蓟又上前一步。
白芫耳根红了。
陆北蓟露出笑容,想拉住白芫的手互诉衷情:“白芫,我——”
手刚刚抬起来,就又听见一阵马蹄声。
“......”
“我.........”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他拿起刀,以前所未有的杀气走出门。
要抓狂了,怎么总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打断他!
“主人!”
三个人骑马而来,看见走出破庙的陆北蓟,眼中俱是一喜。
为首的那人翻身下马,利落的跪下。
“属下来迟了,请主人恕罪!”
看着齐刷刷跪在自己身前的三个人,陆北蓟:.......
听到动静一脸疑惑走出来的白芫:........
“你们先起来。”陆北蓟咳嗽两声,让出门口,“进来说。”
半刻钟后。
为首的黑脸男子大惊:“所以您失忆了,怪不得属下寻您许久都寻不到。”
这个人叫陈重,据他所言,自己是陆北蓟最器重的部下。
陈重将陆北蓟的身份告诉他,原来他是出身陆国公府,是陆国公府三房的嫡子,今年二十有二,正担任玄甲卫统领一职,是皇上的心腹。
家世显赫且手握兵权。
“主人,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咱们尽快回京吧,京城名医众多,一定能医治好您的头疾。”陈重急切的说。
陆北蓟沉吟一番,竟没有马上答应。
“老夫人和夫人成日以泪洗面,都以为您........”另一位属下拽了陈重的袖子,他才没继续说下去。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陆北蓟问。
“我们放在淮南王身边的暗哨一直在盯着他,察觉到他的人马有异动,便猜测是不是有了您的消息,一路跟过来,果然找到您。”
陈重说完后才想起来:“对了,淮南王派出的人呢!”他怎么没看见。
“被我杀了。”陆北蓟轻描淡写的说。
“难怪一直找不到你呢。”
“我本来在白水村呆着好好的,突然接到通知要排查奸细,这件事是不是淮南王做的手脚?”陆北蓟问。
“哦,您说这个啊。”陈重知道这事,给他解释,“属下们不敢大张旗鼓找您,便拿了皇上的密诏给周边各大县令,让他们以排查奸细为由偷偷寻人,可是谁知淮南王也猜到我们在找您,便使人做了手脚,幸好您没有上当。”
“您要是真被当成奸细抓住,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落到淮南王手里。”
“对了,这位姑娘是——”陈重终于发现一旁还有一个女人了。
陆北蓟拉过白芫的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落难时,一直是她照顾我,你们叫她白姑娘便是。”
“在下替主人谢过白姑娘救命之恩!”陈重郑重向白芫一拜。
“幸亏白姑娘救了您,郭小姐要是知道您还活着,定然不会再闹着退亲了!”陈重高兴的说。
陈重不经意的一句话,殊不知却投了一个惊天巨雷。
“你......说.......什么?”陆北蓟脖子僵住,缓缓转动。
“在说您的未婚妻郭小姐啊。”陈重说,“哦,忘了您失忆了。”他好心的告诉陆北蓟。
“郭小姐是定国公府三小姐,在京中素有才名,您出事前几个月,两家刚交换了庚帖,只等明年择个吉日完婚呢。”
一旁站着的何大在他说出郭小姐三个字时便企图制止,没来的及。
看着陈重越说越多,而主人发青的脸色和旁边女子苍白的面孔后,何大后退几步,降低存在感。
真是倒霉,怎么被分到和陈重这个瓜皮出任务,何大心中在骂娘。
这个傻子,看不出主人和那女子关系不一般?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继续说。”陆北蓟点点头,吩咐陈重。
牵着白芫的手却攥紧了。
“您半年没出现,大家都默认您已经.....那个了,郭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真的......恐怕要担上克夫的名声,到时候即便名声再好也不好嫁了。”
“所以趁着您的消息还没出就退亲,到时候您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怪不到她身上。”
陆北蓟:“那这事可成了?”
“没有。”
“为何?”
“老夫人不同意,也是被这家人变脸的速度气着了,不肯答应。”
“听说定国公的大夫人正准备进宫找皇后娘娘说情呢。”
“知道了。”陆北蓟点点头。
“对了,你的武艺如何?”陆北蓟问。
说起这个陈重可就骄傲了:“属下的武艺虽在您之下,可也是数的着的。”
“哦。”陆北蓟说,“那我来考教考教你。”
“此处不变施展,我们去外面。”陆北蓟木着脸往外伸手一指。
然后转头瞬间变了一副面孔,冲白芫温柔一笑:“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而何大看着一脸单纯的陈重,心中默默给他点蜡。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陈重,和负手一派仙人之姿的陆北蓟回来了。
陈重悄悄跟何大咬耳朵:“主人最近工夫又精进不少,杀气更重了。”
何大冷眼看着还没明白过来的陈重,心想:该。
“你们身上可有银钱?”陆北蓟突然问。
“有......嘶,有!”陈重赶忙举手,一抬胳膊不小心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他翻遍全身掏出几张银票和碎银子,双手交给陆北蓟,“主人您要银子做什么?咱们快马加鞭赶紧回京才是——”
陆北蓟:“你们先回去,明日巳时三刻,品茗轩茶楼碰面。”
三个下属走了。
但是刚刚的氛围却续不上了。
陆北蓟全然没有刚刚在下属面前的威严,一脸小心的看着白芫。
白芫绷着小脸,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