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歪传》陌陌清风

4、第 4 章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一列列身穿绿色军服、胸前挂着大红花的新兵在火车前排成长队唱着军歌。一曲终了，负责招兵的老兵开始对着册子点名。
　　“张刚！”“到！”
　　“许亮！”“到！”
　　而楚墨则被成村长拉着，听老人殷切地一条条嘱咐下来。
　　“成轩啊，爹知道你是个好的，就算不记事了也比你哥出息。这以后当了兵，你们兄弟两要相互帮忙。就好比那筷子两支在一块儿才有饭，这两只手拍在一起才会响。三多那边你也要帮着照顾照顾，怎么说都是咱下榕树出来的，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给欺负了去······”成村长红着眼睛，一下下拍着小儿子的手，努力不让风糊了眼睛：“还有啊，去了队里别忘了写信回来，我是没啥问题，就怕你娘挂记着。你也知道她那人的脾气，今天是怕舍不得才没来送你俩的，你也别怪她·····”
　　“爹，我知道的。你和娘都是疼我的。我会好好照顾哥还有三多的，你就别操心了。”楚墨上前给了成村长一个大大的拥抱，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安慰着:“你和娘在家要注意身体，我和哥不在家，没人能照顾你们，别又干活累倒在地里。药酒要按时喝，我和镇子上的老中医说好了，每个月都会按规定的量送过去的，别舍不得。”
　　“晓得咧，晓得咧，我们懂得分寸的。”听到史今那边喊起小儿子的名字，成村长抹了抹脸推了楚墨一把，“到你了，赶紧上车去找你哥。”
　　“嗯。”又抱了抱眼前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人，楚墨眨了眨眼，毅然转身朝火车上走去。此去一别，或许再没有机会回到这个温馨朴素的小村庄了。

　　“墨队，你还好吧？”楚墨刚刚坐下，一个身影便挂到背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念起来可就没完，墨队你还认真地听了那么久。”
　　楚墨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唇角扯出一抹微笑没有搭话。成才觉着没意思，安安静静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是第二次经历了，但是离别这种东西永远都习惯不了的，以后也许会经历的更多。
　　“爹！”
　　靠窗而坐的三多忽的扒住窗户，往外探了半个身子，声音又急又怒。成才连忙跑过去拽住他，火车都要开了，这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墨也走到靠窗的位置，探头一看，原来是成村长和许老爹被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了去路。四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两个青年开始推搡起两个老人家。许三多掉头就要往车门跑，却被听到动静的史今强行按住。
　　“我要去找我爹！”
　　三多一直在挣扎着，眼角通红，嘶吼地像只无助的小兽。史今却用了很大的力，死死把人按在怀里，眼睛也憋的通红。
　　楚墨和成才对视了一眼，却不怎么担心。
　　事情的发展很出人意外。只见四人拉扯间，成村长一个躬身，双手用力，就把一个混混给摔倒气晕七晕八素，紧接着又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另一个怔住的同伙也给掀翻了。
　　两个混混搀扶着逃离开来，成村长撸着袖子呸呸就往手里吐着唾沫星子，“怂蛋蛋，咋子跑咯，我这还没热身呢！”
　　旁边的许百顺看的愣了神，好久才捂着被打的肚子回过神:“你这身手，咋练的”
　　“我儿教的啊！”“哪个儿”
　　成村长极度骄傲地挺着胸，腰都直了不少:“两儿都教了！咋子，羡慕啊”
　　“屁！当老子的还要儿子教，丢人！”许百顺立马扭过头，露出不屑的表情。
　　成村长一脸了然地笑了笑，没再戳他痛脚。两个老小孩手挽着手并排走，一番插科打诨倒是让离别的伤感淡去不少。

　　中途，新兵们换了车。楚墨扯了扯身边的成才，凑过去压低声音，语气仿佛那大灰狼诱哄着小白兔开门，“这辆火车上好像有新步战车，去瞅瞅吗？”
　　在A大队和龙隐的时候，什么样的设备没见过，成才做着思想工作，在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中坚持了三秒，果断地点了点头。两个曾经为人师表的特种大队队长狼狈为奸地去蹂躏了一遍人家的战车。
　　“到了，准备下车。”
　　一个晃神的功夫，车就到了目的地。谁也没有留意到两个身影消失了又出现。
　　铁门拉开的刹那，大片的光撒入车厢，昭示着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朝他们这些新兵打开。
　　眯眼适应了片刻，楚墨环顾四下，轰轰驶过的坦克，队列整齐的士兵，仿若一把钥匙打开了被封印许久的记忆。和成才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彼此眼底隐藏着的激动。
　　“嘿，那个兵，那个兵，你把手放下··”气急败坏的声音倏然停止，高城看着那个突然栽倒的新兵心里暗骂，这次招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身体先于意识，利落的空中翻滚减少落地的冲击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帮着楚墨安全着地。
　　成才揉了揉被赏了一肘子的胸口，没看出来三呆子的力气还挺大，他是拉住了这只手，但是墨队却给甩了下去，祈祷墨队比针尖大点的心眼能忘了这茬吧。
　　“那个兵？你怎么回事，耍帅呢？你以为你很幽默？”高城拉高音调，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身手利索的新兵身上。看走眼了还，没想到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啊。
　　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楚墨默默把习惯性要吐出去的“嫂子”吞进肚子里。无视对方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少将同志迅速窜到开始列队的新兵里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高城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瞄见某个一脸心虚的手下，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出撒呢：“三班长，给我过来！”
　　史今瞥了眼身边给了个“自求多福”眼神的伍六一，苦兮兮地一步三挪往火冒三丈的钢七连连长身边靠，希望他一会儿还有全尸去和自己可爱的207告别。

　　新兵要练什么，楚墨还真不知道。
　　楚家世代从戎，爷爷楚池是龙兴上将，叔叔楚轩是龙隐大校，父亲楚炘和哥哥楚渊是麒麟上校，就连唯一的女娃楚墨的小姨楚馨，也是军衔中校的特战队成员。
　　楚墨很聪明，楚家人都很聪明，过目不忘什么的是基础技能，因而楚家的训练很变态。楚墨咿呀学语的时候就要在一堆零件中找出一把拆解后的枪支。他爹让他认完汉语字典、牛津字典后，就把他扔到了国家图书馆。十六岁时，作为红蓝对抗军中一方的首长，他一开始并不被那些眼高手低的老狐狸看好，结果楚墨笑眯眯地把红军耍的团团转，端了人老巢顺便俘虏了对方一个精英小队，那些老狐狸的脸被打得是啪啪响。
　　他们最开始练的向左转向右转，正步走齐步走。五岁玩剩下的东西现在捡起来重练还要表现的中规中矩，楚墨深刻领悟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大学生和小学生比算数还不能让小学生输的太惨，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啊~”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楚墨揉着眼角，一脸黑线地瞅着身边像是做贼一样的人，不由地疑惑地拿胳膊肘捅捅：“花花，大半夜不睡觉，你拉着我跑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做什么？”
　　“嘘，墨队你小点声，被发现就不好了。”成才紧张地比划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四下打量没发现其他活口才长舒口气。
　　楚墨撇撇嘴猫着腰找了个角落 坐下：“说吧，什么事？”
　　成才神神秘秘地从上衣口袋掏出个小盒子，献宝地递过去：“看，好东西。”
　　“一盒大白兔就想贿赂我？”楚墨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让他浪费大好的睡眠时光出来听虫子开演唱会，就只有这些东西做补偿？修长的指间夹着乳白色的奶糖，在月色的朦胧下更显莹白如玉，他一针见血地说：“为了三多？”
　　成才笑而不语，是，也不是。这几天他看着身边这个浑浑噩噩的许三多，又想起来老A的兵王许完毕。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放任三多照着原来轨道成长？如果改变了轨道，三多还能成为那个三多吗？陷入纠结的下榕树之花蔫蔫的一点精神没有。
　　“花花，我给你的复习资料看了多少了？”楚墨咬着奶糖，扯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
　　“啊，挺简单，以前吴哲给我们讲过不少。”着手考军校的成才疑惑地抬头。
　　“听说每年都会有学员兵下放到连队里？那些高材生，部队里可宝贝了。”手指灵活地拨开包装，把最后一块大白兔扔进嘴里，楚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糖纸头也不回地走了，“明天还有训练，早点休息。”
　　“嗯？”成才似懂非懂地蹲在原地，突然茅塞顿开，嘴角冒出了两个小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