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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哑巴张 ...

  •   我一直以为他们口中的货是冥器,八成是他跟屠老三私下密谋了什么交易,所以才会追到这里杀人灭口,又或者屠老三把冥器藏在了这里,被乞太的人发现了,想黑吃黑,难怪他刚刚会问屠老三有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可就算我真的知道了什么,也未必会动他,他又何必冒着得罪吴家的风险来除掉我。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直到我看到他们的货,才知道那不是冥器,而是毒,品。
      “你他娘的贩毒?”我忍不住大骂道。
      乞太一脸无奈地笑了笑,上来拍了拍我的脸,道:“混我们这一行的,干什么不是干,吴邪,别总把自己当良民,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你也不想想你们吴家背了多少人命还数的清吗!”
      要不是我手被绑着,人被吊着,真他娘的想抽死这丫的,我怒不可遏道:“就算这样,我们吴家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做这种勾当!”
      “是吗?”他一脸轻蔑地看着我,“可我就做了,你又能如何?”
      “当然是按规矩办,不得好死!”我抡圆了眼睛,怒目而视。
      他猛地抬起膝盖撞在我肚子上,“我倒要看看谁先死。”
      我闷哼了一声,挣扎着喘了口气儿,又缓缓抬起头,道:“要不是我,你能坐上这个位子!你不是很会算吗,难道你真觉得杀了我,你就可以安然无恙。”
      乞太皱了皱眉,满眼的不屑:“哼,花儿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愚蠢的人!”
      我斜眼看着他,突然冷笑起来:“原来你是嫉妒老子!”
      “我嫉妒你?”他直接一个回旋踢,嘭声地扫在我的软肋上,我呃声垂下,几乎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接着又抡了一拳在我脸上,狰狞着脸骂了句,“就你也配!”
      我咬着嘴唇,黏黏地,全是血,直接吐了一口血唾沫,依旧咧嘴笑了笑:“嫉妒老子的人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突然捏着我的下巴,用充满血丝的双目瞪着我,如魔鬼般阴冷的声音:“无妨,只要我控制了你,吴家的盘口就都会是我的。”
      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他天真,胖子总说我天真,想不到世上还有比我更天真的人。
      我讥笑道:“我吴邪不是随便谁都能控制的,吴家的盘口更不是你能吞得下的,你还是别做梦了。”
      “那可不见得,这东西除了爽以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变得像狗一样听话,到时候我要你往东你就会不敢往西。”乞太阴鸷一笑,脸上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给吴小爷尝尝鲜儿。”
      我猛地挣扎起来,奈何钻心的疼痛,抬脚都费劲,只能恶狠狠地骂了句:“艹你娘的,你要是敢把这东西往我身上放,老子让人弄死你!”
      “谁,解语花?”
      “对付你还用不着他出马。”
      他冲我勾了勾嘴,道:“吴邪,你该不会被解语花上过了吧?啧啧啧......鼎鼎大名的花儿爷咱是高攀不上了,可玩玩他身下的人也不错。”
      “我艹你妈的,去死吧死娘炮!”我几乎呲目欲裂,一字一顿道。
      只见他眼里的煞气渐浓,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突然冷笑道:“你说你要是被别人玩儿了,解语花还会不会要你?”
      该死,我此刻完全就想把眼前这人给干掉,无论用什么方法,我第一次心里愤然涌起一种活生生想杀一个人的欲望。
      突然我胳膊被人一拉,紧接着,一股针刺般的疼痛顺着手臂传来,娘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什么卑鄙小人都让我给撞上。
      很快,我脑子陷入一种奇怪的状况,死机不像死机,重启不是重启的,但身体里所有感官都骤然被放大,痛不是痛,变成了莫名的兴奋和刺激,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烫,散发着无穷无尽欲望。
      “吴邪,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兴奋?”乞太冷笑一声,那张阴鸷的脸凑了过来,离我几乎只有一厘米,一种阴冷恶心的气息扑到我脸上,“想不想跟我试试,解语花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肯定会比他让你更爽。”
      浑浑噩噩间,仅这一句,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被那股怒气刺激得血脉贲张,想反抗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大脑的理智被侵蚀地逐渐断开,最后,居然出现了“算了,随他”这种可怕的意识。
      毒果然是害人不浅,这种东西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突然很想召唤我体内的千年女粽子出来,麻烦帮个忙吓死这丫的也好,可惜我这两天吃了朱砂,估计她是被镇住了。
      我用仅存的一点意识喃喃道:“你等着,他会来的。”
      “谁?解语花?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这里。”乞太莫名冷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给我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就是一种潜意识,潜意识里觉得他会来,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他会来的。”只要这么想着我就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乞太见我连吭都不吭一声,似乎突然很有兴趣想看我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慢条斯理道:“在这个地方,就算我把你抛尸荒野也没人找得到,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吴邪,不如这样,你求我,求我放了你。”
      “休......想。”
      “这东西两次就上瘾,到时候别说是求我,就算让你舔我,你都会照做,走,先吃饭,晚点再来更刺激的。”
      突然一种恐惧感就像毒虫快速地爬上心头,我忍不住冷生生地一个战栗,你永远都想不到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你,这种恐惧跟下斗的未知恐惧完全不一样,因为有时候人比粽子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张日山,虽然他也曾囚禁过我,还总一副要揍我的样子,但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利益,或许.....总之,在我的印象里,他真不算太坏。
      高墙,铁窗,黑暗,沉闷,阴森,寂静,在这样的环境下等待着,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再强悍的人也承受不住,关键我不是强悍的人,此时泪水早已灌满整个眼眶,滋溜溜地就滚了下来,嘴里默默念叨着:闷油瓶,胖子,小花,快来救我......这一瞬间,我都觉着自己是唐僧,日常被妖怪抓走,只能默默祈祷三个徒儿能来救自己。
      轰隆一声,沉闷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猝然惊醒,才发现我居然在这个恐惧的环境里睡着了。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乞太的兄弟,基哥,这人简直是个笑面虎,他啧了一声,道:“委屈吴小佛爷了,昨晚解语花可是把长沙翻了个底儿朝天,乞哥为了不被他怀疑,难免要冷落你,不过没关系,乞哥吩咐要我来好好招待你。”说着又对手底下的人喊了句,“看不见吴小爷没力气吗,营养要跟上!”
      接着就有人递过针筒给他,他拿着针筒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我勉强睁着眼,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不要...”
      他咧嘴一笑:“不要?成,这个缓缓,咱们换个法子精神精神。”说着他就伸手扯开我的衣服,“我有个爱好,就喜欢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然后看着他们嗷嗷叫。”说着他已抓起一把盐生生掐进我手臂的枪口上。
      “啊....嗷......”我一个冷颤,几乎嘶吼着,疼得我眼泪都滋出来了,这一刻我突然很佩服那些类似谍战片里的潜伏者,任何的刑罚都不能让他们放弃自己的信仰,这真的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叫大点声,还不够刺激!”
      这时,仓库的门闸突然被拉了起来,原本隙缝一样的光线顿时大放光芒,金灿似火的骄阳之下,赫然站着一个身影,一身深蓝色连帽衫,背上像是背着一件东西,刺目的光芒遮得看不清面容,他缓缓走了进来,我垂着脑袋只瞥见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是谁啊!找死!”
      那人一双淡然得一点波澜都没有的眼睛越过了所有人看向我,俊逸的眉目骤然蹙起,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他从身后拔出一柄青铜大刀,子弹擦过大刀火星四射间,他已经将那几人的手给砍下,惨烈的嚎叫声,他充耳不闻,一个箭步直接到了我面前。
      突然有人说了句:“这人是哑巴张。”
      基哥脸上嘲讽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他的目光顺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青铜大刀看向闷油瓶,嘴角不禁抽了抽,道“你,你就是哑巴张?别...别杀我...别杀我...”
      我心里太激动了,激动得我直喘气儿,甚至突然抽搐起来,当然这绝对是热烈欢迎的表现。
      只听闷油瓶冷冷地说了句:“你必须死。”
      闷油瓶说必须死的人,能活下来的概率很低,在鲁王宫的时候,胖子可能是唯一一个逃脱的,所以任凭基哥怎么跑,百米之内闷油瓶必取其命,他也许永远也想不明白,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子究竟是怎么以子弹般的速度如此精准地飞进他脑子里,还好不是大刀,不然直接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我自觉很庆幸没有躺在地上,而是倒在闷油瓶的身上,接着我再无耻地伸手往他腰上一揽,他一定没办法消失了。
      很快,小花也赶来了,我神情极为愧疚地说道:“泽长他死了,对不起,小花....”
      小花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判断失误,能保护你的只有哑巴张。”
      突然我手脚不停地颤抖起来,“吴邪,你怎么了?”小花瞥见地上的针筒,脸色就阴了下来,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很俏皮的神情,“他们给你注射了毒?操!都别想活着走出长沙。”
      “别....”我并不是同情谁,而是觉得杀人过于冒险,万一处理不当,很容易生出事端,盘口的事儿本来就够乱了,我有力无气地动了动喉咙,“才一次,没事的。”
      随后闷油瓶带着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再毒没成瘾,这是我觉得最幸运的事情,毕竟成瘾的危害有多严重,我是知道的,纵然你意志再坚定也抵抗不了,最后也只会把自己搞得比粽子还惨。
      至于身上多处外伤和软骨挫伤,擦了药挂几瓶营养液就缓过去了,难得的是这两天都是闷油瓶在照顾我,我简直觉得是在做梦,虽然是因为我的手一直抓着闷油瓶的衣服不肯放......那还不是因为我真的很怕他又突然失踪。
      当我睁眼时,看见闷油瓶还在旁边,心里就安稳了许多,但两天来我们连一句对话都没有,我不敢开口,闷油瓶更不会主动说话。
      于是,今天,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找他聊聊。
      我讷讷地瞥向闷油瓶,他靠在窗口,没有看我,眼神如镜,淡漠得好像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鼓了鼓嘴,心里有些泄气,还是张了张嘴:“小哥。”
      闷油瓶转头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这一下实在难开口,“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闷油瓶淡淡地“嗯”了一下。
      “我们回家吧?”我试探地问,眼睛紧盯着闷油瓶那张脸,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都不想错过。
      闷油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
      我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他终于不说“我想到处走走”或者“我要回到我的地方去”这种天杀的话了,总算跨出了第一步,对于我而言,简直就该偷着乐。
      至于闷油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小花说他也不知道,那天他去引开汪家人,遇到了些麻烦,凑巧黑瞎子出现了,黑瞎子以为是我遇到了麻烦,反正他这个保护者在我看来是日常失职,每次被他救的都是小花。
      接着小花就在郊外找到了我们的车,又在那片旧房子里发现了血迹,尸体应该早已经被处理了,小花根据寥寥线索推断我可能被人抓了,而且确定不是汪家人的手笔,于是直接从盘口的人查起。
      黑瞎子则用老办法,找了条素质专业的狗来找我,想到我身上的蛊虫我就要气死,但这次没有之前那么顺利,蛊虫失灵了,狗都找不到我,黑瞎子猜测是我身上有其他东西掩盖了蛊虫的味道。
      最后还是闷油瓶发现了线索再结合小花的分析找到了我。
      我听小花这么说,赶紧闻了闻,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禁婆或者死人的味道,毕竟我身体里还住着个千年女粽子,说不定就是她掩盖了蛊虫的味道,心里不免有些慌,但这个粽子好像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影响,估计用朱砂震住就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哑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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