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陈友谅续文》完颜小金

12、第三章解锁锡兰——做客

　　佩瑶有些担心，她拉了拉这陈友谅的手悄悄说道“友谅，真要去吗？”
　　“没事，佩瑶，有我在呢。”陈友谅说话时把搂着佩瑶的手收得更紧些，以做安慰。
　　出来正好秦牧野集结数百人包围了卡索布尔茶叶店，这阵势看上去武斗一触即发，扎提亚烈国王除了两个随从外倒是没带什么人，此时不是用武力解决的时候毕竟人家是半个国家的国王自己这点武装远远不够抗衡。而且早上不是刚得罪了泰米尔人吗？现在要再把僧伽罗国王抓起来岂不是以整个锡兰为敌了，陈友谅并不怕事，只是以目前的状况分析这不是最佳的办法。
　　所以他赶紧挥手示意定远退去，说道“不许对锡兰国王无礼，我去国王宫中做客，定远，你们回去船上等我。”
　　一路上锡兰国王很礼貌，并无半点怠慢，大概二十里外便是国王的行宫，这行宫规模不大，但是布局严瑾，数根金碧辉煌的方柱支撑起建筑的主体颇有气势，透着皇室威严的气息。
　　刚到宫殿国王凑上来想跟佩瑶说话，结果被陈友谅伸手一栏，颇有些尴尬，他又赔笑着对陈友谅说“这里是我的行宫，离王宫大约一百五十里，每年夏天我会这里住一个月，为了勘察南部海港的防御。”陈友谅随便附和道“哦，国王真是勤政。”这句奉承说得太假，扎提亚烈还是能意会到的。陈友谅继续怪声怪气地说“不过，勤政并没有让您的海港太平，今早我的商船才被人饿抢劫一空还绑了我的人，这个事你不打算查一查吗？”无论陈友谅用什么口气扎提亚烈始终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今早泰米尔人闯入的事我很抱歉，我还没采取措施他们就已经离开了，阁下放心，我会让萨尔王都的军队去找他们，一定把阁下的东西找回来。”陈友谅对扎提国王的示好并不以为然，冷笑道“区区几箱金银陈某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有人觊觎我夫人的美貌，想动些心思！”这时国王一贯保持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僵，突然语气变得轻浮起来“尊夫人确实很美，恐怕在锡兰国也就是我敢觊觎了。”陈友谅闻此大怒一把抓住扎提国王的手狠狠地瞪着他，良久，挤出几个字来“如此，你的国王就做到头了！”扎提竟哑然大笑起来“陈兄息怒，一句玩笑话何必怒火攻心呢？”说完就推开陈友谅的手，戏谑道“您的夫人的确美，可我们锡兰女子也不逊色，陈兄有兴趣我挑几个送给你。或者，陈兄看不上平民女子的话我可以给你引介王室的公主。”
　　陈友谅压住怒火回敬道“陈某已有妻室，王室公主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说着还不忘转头看佩瑶一眼，眼神中流露着宠溺。
　　陈友谅觉得此人的举动敌友掺半，话语一下轻浮放肆一下严肃恭谨实在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是有损佩瑶的事对佩瑶轻浮的人都要加以防范，其实用防范这个词他一点都不满意，现在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势力不在锡兰，否则他倒是觉得“扼杀”这样的词才能用得称心。
　　宴席上陈友谅搂着佩瑶坐在客座，扎提国王上座，这一桌子的吃的佩瑶看上去很有胃口，因为这都是中原菜式，这两天在锡兰已经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太热没有胃口，而且都是不喜欢的油腻食物，看到桌子上这些熟悉的菜佩瑶有些馋了，她想下筷又有所顾虑地看了一眼友谅，他明白夫人的心思，笑了笑提高语气说“夫人喜欢自然可以随便吃，扎提国王不会下毒。”这明显是说给国王听的，然后举起酒杯对着国王又说“在下先干为敬。”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扎提亚烈并不介意陈友谅激他，反而淡淡说了句"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还需要下毒吗？"说完又哈哈大笑一饮而尽。他这爽朗的大笑使气氛欢快了起来。
　　彼时殿内歌舞升平。
　　佩瑶倒是没想那么多，只顾欣赏着这些异域美女的优美舞姿，她觉得有夫君在凡事不需自己顾虑，况且这个扎提国王此时不是那么讨厌。
　　席间扎提国王询问陈友谅要从锡兰带什么货物回去，佩瑶脱口而出“我夫君不带货物，求的是你们锡兰的瑜伽术。”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与这位国王说话，所以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怕激起夫君醋意，赶紧转头看看他，陈友谅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有劳夫人日日记挂。”扎提立马离开座位做了个左腿前屈90度右腿朝后登直身体微侧双手垂直向上合十的动作然后笑着对佩瑶说"瑜伽，我也会。"佩瑶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感觉这个国王有些傻气，竟忘了他早上还坑自己和夫君的事。见佩瑶笑了国王又收回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他意识到威仪瞬间有些掉价了。
　　“嗯……瑜伽还是去甘缇寺找莫汗大师学吧，我不过是个……你们说的……半吊子，"
　　又重复一遍“半吊子"，是这么说的吗？”
　　“陈兄，过几日我让我的大臣引介你去见莫汗师父，师父是个很随和的人，他教授瑜伽不问贵贱不问国域，有很多人不远万里为求瑜伽来锡兰。”
　　陈友谅此时和颜悦色了些，他也感到这个国王对除了嘴上充满恶意以外没有多少越礼之处。
　　刚这么想着突然又听扎提国王对佩瑶说“夫人，我看陈兄腿不方便，不过常年练习瑜伽是可以强身建骨的，要痊愈也不是难事。”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意语气又变得轻浮起来说道“要是痊愈不了，你不如让他自己回去，你留下来嫁给我！”
　　陈友谅一听又暴怒了破口骂道“你再如此出言不逊，这个王位我看你今日确实是不想坐了！”说着便要上去打他。佩瑶赶紧拉住夫君一边用手臂挽着他一边笑盈盈地对扎提说“不劳国王费心，我夫君纵使一辈子走不了路我也不离开他，瘸了些有什么关系呢！”扎提识趣地又把礼貌的笑容挂回脸上“夫人是真性情！我这个玩笑过分了！”
　　陈友谅的怒气此时早就被佩瑶那一挽浇熄了，再加上佩瑶那番话说得他得意进心里去了，哪里还想计较，若不是这个狂妄国王出言不逊他今日也听不着这句情话。
　　陈友谅得意地看了一眼扎提国王说道“多谢国王盛情款待，我和夫人也该告辞了。”他刚想拉着佩瑶离开，扎提国王抬手阻止了，他双手合十礼貌地对陈友谅说“我请二位来做客，二位只不过吃了一席薄宴怎么就急着走呢？难道整个加勒港附近还有比我的行宫更安全的吗？”他挪到陈友谅身边附耳到“我可不想每天都绑你们来此处做客，还是自愿一些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友谅一眼就出去了。
　　陈友谅阅人无数可真是摸不透这个国王到底是敌是友，心里怀着什么鬼胎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取乐一番。扎提国王真阔气，连他们住的地方都安排的如此奢华，说这是上宾之礼一点也不过分。非亲非故素不相识竟这样招待这到底不是件安心的事！
　　后来连续三五日的宴席都是如此，然而这几日扎提国王言语安守本分了些，并不在席间胡乱调侃了。陈友谅对比很是满意，对扎提的恶意也减少了些。这一日他来找陈友谅让大臣带他去甘缇寺，然而佩瑶并不方便跟去，只能留在此处，陈友谅对这个安排不以为然，佩瑶在这个国王的地盘他十分的不放心。扎提也看出来他的顾虑戏笑着说“陈兄的不放心毫无道理，我如果想从中作梗无论你在与不在都阻止不了我，何不独去专修身养性，夫人我分毫不敢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陈友谅感慨着异邦国王读的圣贤书还真不少，确实除了嘴以外其他还算有君子之风。不过他还是不能十分的放心，他提出了个要求，他要国王派人把秦牧野找来陪夫人，扎提国王爽快地答应了。他看陈友谅颇不放心又说到
　　“我知道你岛上的势力不小，若动武我不一定讨着好，可是我确实不是冲着动武来的。”
　　陈友谅淡淡地道“国王你还真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知道最好！”
　　话说这几日夫君白天去甘缇寺学瑜伽晚上才回来看她，佩瑶在行宫里过的也颇为舒心，扎提见到自己也分外有礼。牧野也跟着沾了些光，在这里好吃好住的，养了一身膘，想想定远，他还得日日宿在船上朝不保夕的，船上钱财被劫了这些日子他必定过的捉襟见肘，也不知道这些出海惯了的会不会藏些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要有什么好吃的佩瑶还是会多要一些让牧野给定远带去的。定远跟了友谅这么多年佩瑶很是欣赏，平时也对他颇为照顾，定不会让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