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白灰【自由主义者和集权制度】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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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出蝙蝠侠所料，当那个背叛者以谋杀罪兼□□的身份被判死刑时，原先仅仅存在于地下的反抗风潮被一下子激化了出来。有人可以模糊了背叛者被定性的罪名，抹去至关重要的谋杀，而着重强调“□□死刑”这个相当恐怖的概念。
站在世界力量和权利之巅的统治者，若是至今依旧不能下定决心释放全部力量，那么就要面对一波接一波的反扑。
这就是超人如今面对的糟糕局面。
尽管以蝙蝠侠的身份来说，他是羁制超人的达摩克利斯利剑，早在超人走出出格的那一步时他就应该拦住他。然而，他同样无法漠视这个氪星之子越来越大的心灵缝隙。勇者和魔王之间的距离可能也不过是愤怒的宣泄，在尚未身死之前，蝙蝠侠就得让超人的心脏不至于破碎。
这是属于战友和恋人之前的至死方休。
而在以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之前，他先要做的就是毁掉他人能够得到的伤害卡尔艾尔的东西，这是他身为正义领主成员之一，是他默许卡尔改革所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
即使这终于逼他走上了玄之又玄的生死一线。
16.
这个月已经有第三批闯入蝙蝠洞的不速之客了。
蝙蝠洞警报装置被触发，年轻的达米安韦恩从高处跳跃落下，手起刀落间就迅速解决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闯入者。
他飞速地操作了几个按键，蝙蝠洞的本身防御程序被开启，达米安灵活地远离了攻击范围，闯入者可没那个好运，在天罗地网中逃出生天。
恶魔之子审问完毕，把这些人全部敲晕没多久之后，解决了紧急事件的蝙蝠侠回来了。
“问清楚了，又是一群来抢氪石的。”恶魔之子百般无赖地玩着枪械，和蝙蝠侠汇报。
蝙蝠侠冲他颔首，他开口正要说扭送法庭时，整个蝙蝠洞出现了剧烈的震动感。那不像是什么小型地震或是炸药，而是属于时空间的波洞。在蝙蝠侠和罗宾警觉的注视下，蝙蝠洞里出现了扭曲的时空隧道，一个身着超英制服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是闪电侠。
17.
“哇哦你一定是平行时空的蝙蝠侠吧我是你平行时空的战友这么介绍好奇怪不管了闪电侠因为我又一不小心超速了所以闯入了这儿这非常不好意思我想我有办法可以回去的。”
凭着对面年轻人八百倍速的说话速度和一如既往的话唠水准，蝙蝠侠愿意给予他信任确认他闪电侠的身份。在闪电侠自己冷静下来之前他说什么你都没法听清楚的，除非你像超人一样也有超级速度。如今身边并没有超人的蝙蝠侠选择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何况，谁说闪电侠之死是超人一个人的恐怖梦魇呢？
“呃……”看着对面一对明显默契十足谁都没开口注视着他的父子，闪电侠终于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他放慢语速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年纪小的罗宾显然没有自己父亲掩藏情绪的能力，他神情古怪地看了闪电侠一眼，有转头看着蝙蝠侠。
“罗宾，回去休息。”成年的大蝙蝠直接出言要求罗宾远离事故现场，罗宾表现得异常不甘心，因为还是没有拧过蝙蝠侠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小一辈离开了，闪电侠颇有点好奇地凑近蝙蝠侠。“蝙蝠，这是你的第几个助手了？我得知道我们两个世界时间线是不是一致的。你要知道上次……”
“他是达米安，我的第四个助手了。”
闪电侠有些吃惊地哦了一声。“看起来还真不大一样，我的世界里罗宾还是提姆呢。连蝙蝠洞里的设备都感觉更新换代了很多。那这样的话超人孤独堡垒的科技肯定已经解码到我能回去了……”
“不，暂时别去见超人。”
“诶诶诶？”
18.
闪电侠被安置在韦恩庄园里，久经考验的老管家看到闪电侠不过惊讶了一瞬，随即迅速安排好了布鲁斯韦恩的要求。
巴里艾伦听完了这个名为“当我死后，这个世界能有多疯狂的”故事之后，表情懵逼到仿佛被人一下子关进了仓鼠笼。
“那，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找超人，我觉得看到我他不会做什么的吧。”来自不自觉结巴的闪电侠。
“他的机器一旦记录下你的世界的坐标，我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对你的世界发起入侵。而他，大概会称那个叫'改造'。”仍然穿着蝙蝠侠装备的布鲁斯韦恩平静地回答。
“那布鲁斯，我回去？”
“三年前，我拥有了同样的技术。虽然那的确是在超人的帮助下。你不必担心，我会送你回去的。”
闪电侠看着眼前这个神情里藏着温和和愧疚的蝙蝠侠，眨了眨眼，无比胆大包天地赠予了他一个拥抱。接着怂地立刻用神速力逃走，伴随着一句“我觉得你需要这个的”解释。
蝙蝠侠摇头失笑，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一串复杂的时空定位数据上，然而，在无数数字交织的间隙里，他脑海里依旧闪过模模糊糊的念头。
“卡尔也需要这个拥抱。”
19.
感谢不满于现行法律体系的抗议者，以超人为首地正义领主们忙于协调平衡和镇压武装反叛。蝙蝠侠按照自己的步调完成正义领主内部日常，同时基本完成了又一个时空隧道的铺架。
蝙蝠侠在韦恩庄园的客房里找到了大大咧咧换了身常服的闪电侠，他开着电视，而电视里正在直播正义领主参与法院公审实录。难得皱着脸的闪电侠一看他来了，支支吾吾地想要询问什么，最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索性破釜沉舟。“蝙蝠侠，你和超人之间真的没问题嘛？”
“我们现在叫蝙蝠侠领主和超人领主，都属于正义领主的一员。”
他纠正了闪电侠的称谓，把他和卡尔放在了一个体系下，打算把这个问题略过转移话题。
闪电侠嗖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抓了抓头发，揪住蝙蝠侠的制服就开口：“我的世界里你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世界第一搭档每天都待在一块儿，无论是布鲁斯韦恩克拉克肯特，还是超人蝙蝠侠，你们总好得别人根本没法打扰。可是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让我感觉下一刻你们就能恩断义绝。就算是几年后，这也太，太不英雄了。”
蝙蝠侠看着电视机里顶着血红标志的神灵，也没管闪电侠急得上火的样子。他的话既像是回答闪电侠，又像是回答自己。
“我们有个三年之约。”
20.
把异时空的闪电侠送走之后，蝙蝠侠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那串异时空的数据链被他加密保存，和时空装置一起被他塞进了万能腰带里，作为蝙蝠侠数不清的PLAN B的一部分。
他现在正在面对最危险的局面。
他知道超人和神奇女侠正在追查近期屡屡搞出大动作的反抗者组织，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群人的首领手握氪石。神奇女侠已经不止一次在例会上对他表示质疑，这一切都是有据可依的，他自己的计划曾经激发过巴别塔事件。在那个时候，这种质疑还仅限于他又一次保管不当的外泄。现在，被他们堵在所谓的和反叛者首领接触的现场，蝙蝠侠知道自己陷入了难辨清白的境地。就算立刻说明自己同样是遵循氪石线索而来也没什么用了。
神奇女侠的眉眼冷冽，真言锁套抬手就想锁住蝙蝠侠，始终黑袍加身的女性首领尖叫一声扑过来。之前一直悬浮空中也不去看蝙蝠侠的超人却立刻动手，拉着蝙蝠侠飞上高空，拿披风护住了他。首领把自己改造成了最极端的人体炸弹，对于半神和氪星人来说几乎无用，他们漠然地看着她徒劳地把自己炸得粉碎。
超人对于眼下糟糕的环境熟视无睹，他问蝙蝠侠：“她是谁。”
蝙蝠侠示意超人把他放下，他背部抵墙，双手环胸：“你应该还记得，卢瑟的那个秘书，茉西。”
事到如今再一次提起卢瑟，超人的神色中都不见丝毫波动。他看上去纯粹只是提了个问题，知道答案后就不想面对给他解答的人。“你有蝙蝠战机来接，就不必我来了吧。”说完这像极了逐客令的话，他转头对着神奇女侠。“走吧戴安娜。”
在蝙蝠侠的感知里，超人把自己情绪隐藏得太好了，乔纳森意外身死后，他像是选择封闭自我了一样，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法触及到氪星人的一点情绪了。
神奇女侠的情绪管理倒是逐步削弱，高度集权的统治为她烘托出曾在天堂岛的氛围。百年人类生活掩藏的棱角开始被重新打磨，神奇女侠临走前的那一眼有外露的杀意。看样子，他是真的被戴安娜当成所谓的反抗者领袖了。
21.
茉西死了。
她的追随者深谙隔壁复联反派同行的精神，高举“我们要从内部毁坏庞大帝国”大旗，在广袤的土地上疯狂流传“蝙蝠侠领主带头反抗正义领主”。
主舆论控制的钢骨第一时间调动力量控制留言，殊不知这世间的谣传从来是随着官方的禁令而愈演愈烈的，“聪明人”
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
神奇女侠领主从来不自诩是个聪明人，但她的确对于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在和强行要求正义领主内部对此事禁言的超人谈过之后，她下定了决心。
蝙蝠洞前的操纵室，出现了短发的神奇女侠。
超人站在瞭望塔上闭目侧耳。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的对话算不上简短，神奇女侠指责他背叛了领主便是好长一篇长篇大论。蝙蝠侠听到神奇女侠“和卡尔谈过时”，讥讽地笑了一声。
“他默许了，不亲自动手的原因可能还是‘我下不了手’这种幼稚的原因。对吧戴安娜？”
超人的手握紧了手上的设备。
接下来的声音，是神奇女侠直接动手了。超人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蝙蝠侠的心跳声，一直保持平稳，说到他的时候加快了部分，然后突兀地消失了。
超人如释重负。
懊恼的神奇女侠回来的时候告诉了超人，蝙蝠侠在她发动攻击之后突然消失。她惊讶地发现超人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笑意“可能是去了一个闪电侠还在的世界吧。”他回想了一下不久前听到的属于格外活泼的战友的声音。
“公布蝙蝠侠死讯，茉西既然千方百计给布鲁斯戴上反抗者领袖的帽子，别怪我就此收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白灰【自由主义者和集权制度】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