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住尘香花已尽》玲珑棋

3、第三章

　　季凌峰的无问仙尊已经很久未曾踏出归元宗，外界对此有诸多猜测。而白无尘在帮助赤莲化形之后，便留在了季凌峰教导殷玖歌。
　　在枝繁叶茂的凤凰树下，白无尘握着殷玖歌的手，耐心地教他写字。凤凰树上的凤凰花早就落了，只留下繁茂的树叶。
　　一朵鲜红的凤凰花掉落在绢帛上，红色的花朵吸引了殷玖歌的注意力。殷玖歌停下笔，将小花托在掌心，把手伸到白无尘的眼前:“阿无这是什么花？”
　　白无尘拈起那朵红色的花，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声音也染上了些许阴沉，“传说这凤凰花是凤凰涅槃的业火落在了这种树上，火熄灭后便化为了凤凰花。”
　　“我在这季凌峰上见过许多的凤凰树，但是却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朵小花。”殷玖歌用食指戳了戳白无尘手中的小花。
　　白无尘笑了笑，指尖用力，让着最后一朵凤凰花消失在天地之间。白无尘轻笑又重新握住殷玖歌的手，温柔道:“我们继续吧。”殷玖歌嘟嘟嘴却也没说什么，认认真真地练字。
　　白无尘注视着殷玖歌的侧颜，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痴迷。白无尘目光柔和，朝一个隐秘的角落望去。
　　角落里的白衣人与白无尘对视一眼，白衣人消失在原地。白无尘望着白衣人消失的地方，有一瞬间的呆愣。果然，这么多年他仍旧没能释怀。
　　殷玖歌的学习能力很强，只是一会儿就可以自己写字了。白无尘就站在殷玖歌的旁边，静静看着他。
　　“阿无，你看我写的字。”殷玖歌将自己的字拿起来，献宝似的递到白无尘面前，仰着头等待着白无尘的表扬。
　　白无尘将字拿在自己手里，上面的字很漂亮。白无尘赞许的点点头:“很漂亮。”殷玖歌听到白无尘的夸赞，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明媚了几分。
　　“这些字怎么念？”殷玖歌抱住白无尘的胳膊，一脸期待地看着殷玖歌。
　　白无尘温柔地注视着殷玖歌，轻声念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殷玖歌看着锦帛上的字，跟着念道:“把酒祝东风……”他念地太过认真，忽视了白无尘注视着自己，以及他眼中的沉痛。
　　“听起来很悲伤的样子……”殷玖歌懵懵懂懂地看着白无尘。
　　白无尘勾了勾唇角，拿出一把银色的长剑:“它叫凌霜，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殷玖歌接过长剑，细仔端详着上面精致细密的花纹。与此同时，白无尘拿出一把纯黑的长剑:“我今天再教你一套剑法。”
　　白无尘缓慢地挥舞着傲寒，殷玖歌在旁边跟随着白无尘的动作将凌霜挥舞着。地上的落叶随着两个人的动作飞舞着，一黑一红两抹身影在落叶之中让人不舍得打扰。
　　在季凌峰上，两个人日夜相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
　　殷玖歌独自在凤凰树下练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利落漂亮。
　　千山雪站在隐秘的角落，默默注视着那一抹红影。白无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千山雪的身后。千山雪发觉时已经来不及离开了，两个人相互注视着，久久无言。
　　白无尘抬手将一个碧色的酒壶扔个千山雪:“这是当年我们三个人一起埋下的酒。”
　　千山雪接住飞来的酒壶，看着手中的碧色酒壶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扯出一个笑容。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千山雪看着白无尘，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歉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