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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偏执红颜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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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礼,闻溪办的盛大隆重,极尽奢华,而婚礼,则温馨深情。
婚礼是在一个海岛上办的,闻溪以两人的名义买的海岛,海岛名都是两人名字的组合。
婚礼只请了亲朋好友,婚礼现场布置,在婚礼前谁都不知道,任凭看两人一路走来的网友们抓耳挠腮天天去官微底下骚/扰,也没露出一分一毫的消息。
管理官微的工作人员:别说你们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反正后来,千呼万唤,婚礼现场视频和照片发出来后,官微底下的留言一排排全是柠檬,翻了两页都没翻出别的留言。
傅忱送林鹿公司股份和一条街商铺的事,卫垣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他知道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服气!
婚后,闻溪和林鹿都很忙,但两人都尽量每天都回家吃晚饭,如果晚上有应酬实在推不掉,中午也要想办法一起吃饭,羡煞了两个公司无数女员工。
女员工们私底下聊天时都在感慨,到底怎么才能找个闻总这样的老公,后来得出结论……梦里啥都有。
林鹿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闻溪自然全力支持,只是有时候看她太累了,他心疼,便时不时带她出国滑雪——她最喜欢雪天,也最爱滑雪。
每每度假的照片放出来,都要引来一群柠檬精。
滑雪什么的不让人羡慕,羡慕的是有个把你捧手心的老公啊!
每每傅忱看到,他不羡慕,只是遗憾,他们相识十二年,成婚三年,他竟没有陪她滑过一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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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林鹿怀孕,闻溪终于找到了机会让林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这几年虽然在闻溪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林鹿身体养的很好,但她底子不行,所以这一次林鹿没有再拒绝,早早休产假。
第二天闻溪也回家了,对外称陪产假。
林鹿和闻溪都是很稳的人,可两人的儿子却鬼灵精的很。
儿子五岁的时候,林鹿和闻溪陪吵着要赏秋的儿子逛青山公园。
那天天特别蓝,映衬的枫叶火一般红,刚下过雨的山道上还残留着水汽,小家伙开心疯了,一路都在跑,林鹿怕他摔了,要跟着,被闻溪拦下了,陪这么个还不到人腰窝的小家伙玩,特耗体力。
闻溪追着小家伙,是陪他玩,也是保护。林鹿抱着一大一小两人的外套,跟在后面,笑着看着他们。
下山的时候,小家伙终于累了,但不让背不让抱,非要骑爸爸脖子上。
好在青山公园的山都是小山头并不高,到了山脚下林鹿让小家伙下来自己走,小家伙还噘着嘴说不,林鹿脸一板,小家伙只好妥协,从爸爸脖子上下来,乖乖牵着爸爸妈妈的手。
到停车场的时候,他们和陪着家里长辈来赏秋的傅忱,不期而遇。
闻氏集团总部搬到海城后,傅家的产业就受到了巨大冲击。
市场就那么大,傅家这几年发展再迅速,也比不上闻氏集团的底蕴,再加上傅忱抱着回忆颓废了好几年,失去了最佳的竞争机会,对待事业和公司发展,闻溪和林鹿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自然毫不留情照单全收,等傅忱回过神时,市场已经被闻溪和林鹿联手占了大半。
苟延残喘了小半年,傅忱最后还是解散了好几个公司,只留下傅家起家的产业,勉强维持住了‘豪门’门面,但所有人都知道,傅家早已不复荣光。
再见傅忱,林鹿已经心如止水,甚至第一眼,她差点没认出他来。
眉宇间一道深深的沟壑,比同龄人看着要苍老许多,林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抱着儿子上了车,和看陌生人没有两样。
时间会冲淡不相关的人和事,最后留下的都是最重要的。
两个契合的灵魂,相处的越久,感情越深。
闻溪宠了林鹿一辈子,林鹿爱了闻溪一辈子,就连最后生命的尽头两人都是手牵着手。
结婚宣誓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一字不差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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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看到自己又躺在医院里,林鹿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动怒,也没有要掀医院的冲动。
她忍着尖锐的疼坐起来,看向病房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男人通身的寒气,煞气沉沉,一张俊脸更如千年寒冰,看一眼就能冻得人浑身哆嗦。
见她醒了,男人也不说话,只掀起眼皮,冷冷扫过来。
对上他的视线,林鹿额头刺痛更甚,记忆纷沓而至……
这个世界,她叫苏黎,男主叫乔靳燃,人称乔爷,就是沙发上坐着的那位。
乔靳燃出身世家,生意做得极大,两道通吃,苏黎是他五年前随手帮了一个为了学费和外婆的医药费在酒吧卖酒女学生,王子救公主的戏码上演,苏黎从此爱上了乔靳燃,死心塌地跟着乔靳燃。
乔靳燃只是一时兴起,看苏黎挺聪明,又听话,便一直留着,打算培养她,这让女配孟佩霖恨她入骨,处处给她下套陷害她,好几次都被苏黎化解了,且工作能力越来越强,乔靳燃也越来越信任她,这使得孟佩霖越来越容不下她,下了狠手,陷害她是乔靳燃的死对头娄峪的人,处心积虑接近乔靳燃是为了打探消息通风报信,乔靳燃的一笔批很重要的货差点因此被娄峪截胡幸好发现及时止了损,各种证据直指苏黎,孟佩霖心狠也有手段,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这触了乔靳燃逆鳞。
苏黎解释不清,再加上孟佩霖的添油加醋,乔靳燃便把她扔去了下面的场子里,名为恕罪,实为监视,孟佩霖便想法设法地折磨她,就算这样苏黎还是不肯离开,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期间,苏黎外婆病情加重,需要立马做手术,苏黎钱不够,去求乔靳燃,乔靳燃没见她——事实上是孟佩霖拦下了消息,并告诉苏黎乔靳燃不想看到她。外婆病逝,苏黎悔悟,她要放手离开的时候,意外听到乔靳燃的几个死对头要联手对付他,在他的车子上动了手脚,苏黎要还乔靳燃当年帮过她的恩情,也为了给自己的感情一个圆满的结束,她去报信,却被发现抓了起来,她拼了一条命逃出去找乔靳燃,帮乔靳燃逃过一劫,自己却在那场混乱中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
这件事闹太大,乔靳燃亲自查,这才查出当初通风报信的另有其人,也查出了苏黎当初因外婆病重求她被阻的事,乔靳燃处理了参与这两件事的人,包括苏黎被扔去场子欺负过她的人,一个都没放过。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为什么苏黎的背叛会让他那么生气,因为在乎,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苏黎……
苏黎昏迷了三年,乔靳燃守了三年。
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开,乔靳燃当然不放手,苏黎最终被乔靳燃的深情打动,两人从此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回忆完苏黎的人生,林鹿有两个字的评价:狗血。
这狗血又坎坷的人生,她一点儿都不想要。
这般想着,她又看向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乔靳燃目光沉冷,似不悦似阴狠,见苏黎又看过来,微凛的眸色又沉了沉。
林鹿收回视线,心头终于浮了几丝怒火。
他不高兴?
一个大佬,冤枉她,她那几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默默吞了多少泪?一句不知情,就可以当一个完美受害者了?
这一气,脑袋更疼了,更是提醒她,就是他的默许孟佩霖才敢一酒瓶把她脑袋开瓢!
脑袋实在太疼,林鹿只大致想了下要怎么先破眼前的局,就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她是强撑着坐起来的,浑身都疼,脑袋上的伤最重,坐了这一会儿便有些撑不住,歪着要重新躺回去……
“呵。”
一声冷嗤在气氛凝冰的病房里响起。
“你对娄峪还真是忠心耿耿,”孟佩霖见苏黎醒了乔爷也没继续罚她,便有些怕乔爷心软,思索再三,又加了把火:“娄峪到底对你有多好啊,你这么不要命的向着他?”
这话让乔靳燃脸色变了。
孟佩霖偷偷暼到乔靳燃的脸色,心里暗喜。
这步棋她走得非常妙,选的人也非常准。
乔靳燃最讨厌的人就是娄峪,只要和娄峪扯上关系在乔靳燃这里都是死路一条,苏黎,完了!
孟佩霖忍住窃喜,再抬头时,正正对上苏黎愤怒的视线。
她一愣,以为苏黎知道了她在搞鬼,但转念一想,绝不可能!
她安排的天衣无缝,苏黎和娄峪也是旧识,怪只怪她不检点,让她逮到了机会!
这么一想,孟佩霖心里更得意了,她指着苏黎,痛心疾首道:“乔爷那么信任你!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叛乔爷,你还有良心吗?”
林鹿懒得看孟佩霖演戏,她转头看向依然大马金刀坐在那儿抽雪茄的乔靳燃。
烟雾缭绕,衬得他视线更加阴冷。
“乔爷,”苏黎忍着疼,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觉得,是我背叛了你?”
孟佩霖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她马上怒斥道:“苏黎!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狡辩!还想利用乔爷的善心继续给娄峪偷情报吗?”
乔靳燃想起刚刚手下调出来的,苏黎和娄峪深夜见面的监控视频,他眸色又沉了几分。
好一会儿,他才摁灭手中的雪茄,在抬头时,眼中一片冰冷:“我凭什么信你?”
林鹿在心底冷笑了声。
乔靳燃差点痛失所爱,都是他活该!咎由自取!
没有谁该为谁活,地球离了谁都照转,你也一样。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嘲讽味十足。
乔靳燃眉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连身子都完全靠在了沙发背上,危险气场全开……
林鹿却丝毫不惧,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乔靳燃:“这样的惩罚够吗?能让乔爷消气吗?”
乔靳燃没说话,只看着她。
林鹿也不催,就这么和他对视。
半晌,乔靳燃笑了声,反问:“你觉得呢?”
林鹿了然点头,而是指着他身旁的一个助手:“那今儿就让乔爷彻底消气,陈哥,继续,打到乔爷消气为止。”
她说着从病床上下来,走到乔靳燃面前,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不动了,静静等着陈厉动手。
陈厉跟了乔靳燃九年,是乔靳燃的心腹,也是最了解乔靳燃的人,乔靳燃对苏黎的不同,旁人只观皮毛,他却是最深有感触的。听她这么说,哪怕再气也不会擅自做主。
他没动,看向了乔靳燃。
乔靳燃眼底怒火翻涌,病房里没一个人敢说话,包括刚刚还叫嚣地特别凶的孟佩霖,她察言观色最是一流,乔靳燃这会儿心情特别差,她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陈厉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林鹿站了很久,久到她快要撑不住时,乔靳燃终于开了口:“行,今儿这事揭过。”
孟佩霖瞪大了眼,可她再愤愤不平也没办法,乔爷下了决心的事,谁都更改不了,她怨毒地瞪了苏黎一眼,下一次,绝对让她再没翻身的可能。
乔靳燃说完话就起了身,没再看苏黎一眼。
“等等!”林鹿道。
所有人转身,惊恐地看着苏黎。
等等?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只有乔靳燃没动。
“说。”乔靳燃背对着她,冷冷道。
林鹿勉力维持清醒,这顿打她不能白挨。
既然挨了,那就要挨得有意义!
她看着乔靳燃的背影缓声道:“既然乔爷都说了,这顿打能揭过这事,那我打也不能白挨,犯了什么样的事,就挨什么罚,理所应当,但反过来也该是如此……”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乔靳燃猛地转了身。
林鹿看着他,继续道:“乔爷最讲道义,这罚我都挨了,事也应该做了才算公道。”
说完,她在乔靳燃震惊的目光下,拨通娄峪的电话,并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在忙,乱哄哄的,接通电话就是一声:“谁?有话快说!”
痞气十足,匪气十足!
“我,苏黎。”
电话那边明显静了一瞬,片刻后,噪杂声没了,娄峪笑了声:“哟,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稀奇啊!”
林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老陆那批货,你想不想要?”
娄峪笑得肆意:“想啊,怎么你有法子帮我弄来?”
林鹿看着乔靳燃:“有,但能不能拿到要看你的本事。”
娄峪:“哦?”
林鹿:“我提供情报,你给我钱。”
娄峪又笑:“多少?”
林鹿:“一百万,现在就转账,即时到账,钱到账我就告诉你。”
娄峪笑得更肆意了:“小妹妹,你耍我呢,钱给了你,你给个假情报,我找谁说理去?”
“信不信随你,”林鹿也不啰嗦:“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
娄峪不笑了。
过了大概四十秒,林鹿手机响了一下,银行即时到账提醒。
“收到了吗?”娄峪在那边问。
陈厉要上前抢她的手机,一直静静看着的乔靳燃伸手拦住了陈厉,那眼神一直死死盯着她。
林鹿:“南四区,魏村,第九号仓库,能不能拿到……”
她话没说完,手机就被陈厉给抢了下来。
“你疯了!”陈厉瞪着她。
林鹿却根本不看他,只是看着乔靳燃。
乔靳燃只顿了三秒便掏出手机:“转移,立刻。”
全程眼睛都盯着林鹿。
林鹿硬撑的一口气终于松了,她淡淡道:“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