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云谷春生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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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见过木辞，再见柴阳母亲薛明月，二十三难免有失望之感。薛明月不能说丑陋，只是相比于木辞的浓艳难免显得寡淡平凡了，不过其眉眼端正，肤色白皙，已称得上清秀佳人。说来柴阳下半张脸竟是肖极了她，只是轮廓英朗些，又多了几分少年的桀骜不羁。
但既已得知“天地奇书”的消息，二十三对这位薛夫人兴趣已经不大了。尤其对方虽然掌一家之权，并似乎不知晓江湖事，言谈举止间对木辞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似不甚清楚。
她是典型的官家做派，处处都规矩妥帖，即便明知她身世有异，不为良配也未当面提出，称呼也是“许姑娘”云云，只将她当作一般闺秀，行事作风体面非常。
一晤之后，二十三体贴地给这对母子留下了相处谈事的空间，跟随薛明月身旁的妇人翠姑先回房休息。
因心怀叵测，她不敢妄动妄言，于是难免显得沉默和拘谨。
翠姑言笑晏晏，一路给她介绍这云谷天壁和薛家的事情，倒让她将这云谷天壁的大概布局摸了个清楚。
等快到地方，她一边走一边解释说道：“公子头一回带姑娘回来，夫人得知消息，便让我们收拾起来。只可惜时间突然，难免有些匆忙，还请许姑娘千万体谅。”
二十三随翠姑拾级而上，景色几变，见一精巧小院落于葱葱花木之中。登临望，更可俯望幽谷，心中也不由一畅，难得带几分真心地说道：
“夫人有心了，这住所精美，景色也美。丽华很喜欢。”
翠姑定定瞧她半晌，方道：“姑娘笑起来甚美，莫怪公子如此倾心，便连我瞧着也心动呢！”
二十三未被人如此盛赞过美貌，不由一怔，随即红脸垂下了头。
翠姑忍不住捂嘴笑：“姑娘脸皮这般薄，以后可要小心给我们公子欺负了。”
二十三心头一动。
以后……
她竟觉得他们会有以后吗？
翠姑又待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华儿！翠姑姑……”
只见柴阳几步跳上台阶，抓住二十三的手，飞快说道：“翠姑姑，母亲与我谈完了。云谷天壁都诸事都离不得您，后面还是让我带丽华安置吧。”
翠姑又笑又无奈，“哎，你这还真是一刻也离不得！”
柴阳似有几分难为情，眼睛却一刻不离。
翠姑又看一眼身边，见二十三神情羞恼却并无拒绝反感的意思，便也只能成全了这双小儿女的心思，毕竟是少年情浓时候。
24.
翠姑走后，便是两人独处。
二十三甫进门，便从后搂上了柴阳。
少年背部的肌肉一跳，下意识地收紧了嗓音：“华……华儿。”
他以为她想要了，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是因为头开得不好，故而他们之后的关系也总离不开这些事，尤其是孤男寡女行走江湖，很是过了一段荒唐的时光。
二十三或是因身世经历对世俗名教并不在意，依顺与人；他却是明知故犯，守不住要心猿意马。但毕竟此时此地不同以往，父母亲人眼皮子底下，他当忍一忍的，毕竟他是以极慎重地心情带她回来见过父母议亲的。
“……我有些怕。”二十三低声说道。
柴阳满脑子绮思立时散去，转身回抱安抚道：“你别怕，我娘和我爹都很好的，他们很喜欢你。”
二十三将头埋进对方颈窝，并不叫他看见自己的神情，语气低落地说道：“我不知你竟是这样的出身，木辞木大侠是你亲父，那位名满天下的薛神医是你亲母。而我……我只是一个婢女……”
“你在瞎想些什么？只是做过女婢，又不是一辈子就是女婢了。况且就算是女婢又怎么了？”
柴阳松开怀抱，轻轻抬起二十三的脸庞，目光真挚地看着她：“你温柔又善良，在我眼里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了，你愿意许我……我、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的福气。”
二十三几不可察地一颤，很快又将头埋进了对方的怀里。
柴阳搂着她轻飘飘的肩胛骨，一时已将母亲方才对他说的话全抛诸脑后了。
她这般好，怎么会是母亲说的那样呢？
——“许姑娘水晶貌玲珑心，只是言不由中，恐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她出身苦，总是有些不能说的经历，她既不想说我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反正以后我们再一起了，这些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柴阳想，只要他们在一起，未来总会是好的。
此时他尚且不知，自己将会为怀中的这个女人受尽多少情伤。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云谷春生23-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