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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女校霸和男校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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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们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我总结一下。
第一:他们听到了写作业两个字。
第二:乔宋说的是去他家写作业。
第三:这明显有前例。
但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我已经把自己归为乔宋的小弟了,我要说我真的是去学习的可能大家也不信,而且我真的挺觊觎乔宋家的饭的,所以我又跟着他走了。
我对未来没什么想法,就想混个高中文凭,然后早点出去工作,带老妈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越远越好,学习对我来说不重要。
乔宋家里还是没人,还是阿姨过来做完饭就走,他没提家里人在哪,我也没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像他对我家里那位闭口不谈一样。
我又老老实实写了一晚上的作业,不得不说,当我真的懂了一些题和知识点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挺好,甚至有了一种我或许可以考上大学也不一定呢。
他确实是个学霸,不听课是因为他都懂,难怪老师那么对他呢。我在想,如果我让乔宋给我补课的话,他会不会答应?算了,浪费他的时间,而我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他以后会是个社会栋梁。
这个社会栋梁很快在学校里有了名气,遇到他以后,我真的就没再动过手,这个人,学习是好,打死人来也挺不留情的,比我狠,也比我有分寸,慢慢有人在喊他宋哥,虽然他没应过,但他不止我一个小弟了。
只不过能在他家里写作业的,只有我一个,不知道我算不算的上特殊一点,反正我挺高兴和庆幸的。
那天我又写完作业回家,临走前乔宋还扔了一个苹果给我,我莫名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掉到地上那个,后来那个苹果被我放在了他家茶几上,也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去哪了。
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不接,他说:“看到那个场景,谁吃得下去。”
行吧。
“不过换你现在递给我,我可能就接了。”他送我出门,揉了一把我的头,“谁让你叫我一声宋哥呢。”
我才不会递给他,我把他给我的苹果护在怀里跑上了楼。
意外的,今天那个人没走。
我想再回头,但明显不可能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问我:“又跑哪混去了?”
“写作业。”我实话实说。
他不会信的,我也不想多解释,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妈回来了,我找出耳机塞在耳朵里,果不其然,没一分钟,客厅里又吵了起来。
不知道这次又砸坏了什么,耳机声音开到了最大,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玩着那个苹果,又用手机搜索了一下离婚协议书该怎么写,丝毫没有听到我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直到我被甩了一耳光。
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很明显我那个爸爸不懂。
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机,恶狠狠地说:“聋了?叫你你听不见?”
聋倒是没聋,就是耳朵有点嗡嗡嗡。我看了一眼客厅,我妈坐在地上在抹眼泪。
我突然很累,看了一眼桌上的苹果,我背着自己的书包拿起苹果走了出去看着地上的人:“你们离婚吧。”
我爸在后面气急败坏:“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我妈也抬头看我,泪眼朦胧,我又重复了一遍:“离婚,我跟你,我养你。”
反正我满了16岁了,辍学打工也不是不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是怎么的?
我妈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听得我头疼,我看向后面那个男人:“他再打你,你就报警。”
“你不报,我来。”
然后我出了门,再待在那里我会窒息的,去哪还没想好,我挺想去找乔宋,但是我太狼狈了。
身上的校服还是原来那套有花里胡哨涂鸦的,最近每次去他家,我都会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还想私底下重新找老师订一套,至少让我穿起来像个正常的学生。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我把外套穿起来下楼,去找前桌睡一晚上吧。
半分钟后,我站在一楼的楼梯拐角,乔宋站在他家门口,我没动,他没动。
他问我: “去哪?”
那一刻我很想说:浪迹天涯。
但不知怎么的,话没出口,眼泪就先止不住了,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乔宋拉进了他家里。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巾给我擦脸,他越擦我眼泪掉得越多,我不想的,我甚至都没哭出声。
他没说话,沉着脸一次又一次地把我脸上的眼泪擦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动作特别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一抽一抽地止住了眼泪,抱着他给的苹果啃了一口。
他问:“哭完了?”
我点头。
“出息。”他去冰箱里取了两罐冰果汁过来,一罐递给我,“挡挡眼睛,等会儿喝。”
然后另一罐放在我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的位置,我爸下手挺重的,估计是肿了。
我说:“谢谢。”
“我们语哥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乔宋捏了捏我另一边没被打的脸,说话跟哄孩子一样,“现在怎么变成个小哭包了?”
我怎么敢呀!孩子总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的,今天出门前那一番话已经是我最大的勇气了。
老妈跟那个男人相互纠缠了十几年,也不知道她累不累,她是真的能忍,而我已经忍不下去了,这一刻我突然很羡慕乔宋,他过得清净。
我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我听到乔宋叹了一声,然后脸上的冰凉突然撤离,下一秒我被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他声音很轻,也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柔和。
“不哭了。”
“我帮你打回来好不好?”
我用果汁挡住眼睛,哭湿了他的T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乔宋家里客厅的灯已经灭了,我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的。
许是我动作太大,他也醒了,打开了灯:“醒了?”
我爬起来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了,手机上全是老妈的未接来电,我向来喜欢把手机调成静音,我觉得老妈还是挺可怜的。
他看到我手机上的消息,动了动酸软的脖子:“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