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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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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刚亮,夕蓝就早早的起了来。在荷塘里摘了几片新绿的荷叶,用来捣汁。见有剩下的荷叶,便顺道不浪费的做了道荷叶清粥。
晨时的一阵鸡鸣,人们纷纷从温暖的床上爬起。厨房里一个青色背影正在忙碌着,饭锅中不一会冒起了白气,咕嘟咕嘟,带着荷叶的清新爽甜。
“公子您竟会做饭!?”阿巧人未到声已先到,揭开陶瓷盖子,深吸了一口,好似能驱逐心窝里的废气。她拍拍手,好不欢喜,“公子这等能干,又生得天生好相貌,以后啊!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福气呢?”夕蓝将汁沥了一遍,搁下碗,将白玉瓷的药碗递了过去:“你个丫头,以前竟没有看出来,还嘴刁得很!”
阿巧接过药碗,看了眼这青色的汁液,一阵干呕:“这是个什么东西?真像是毛毛虫的血!”
“这是小少爷的最后一道药,用的是荷塘里新长出来的荷叶与叶下的根,一起捣烂做成。你去看看夫人他们起来没有,若是起来了,你便将这荷叶汁喂小少爷服下。切记!得慢慢来!”
“哦!”阿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等等,慢着!”夕蓝发现锅里的清粥也已经好了,急忙开口叫住她。她盛好了粥,端着盘子,与阿巧一道上了楼去。
到了房间门口,李渊与窦夫人正在盥洗。瞧见夕蓝正站在门口窦夫人急忙招下人去接过夕蓝手中的托盘,回头对李渊笑着道:“老爷,这就是昨天我与你提到的夕蓝公子!”李渊一听连忙上前相谢道:“真是感激恩公救了小儿一命,恩公如此年轻有为,又生得仪容好相貌,不知是师从何家?”
夕蓝微笑着拱手对李渊回礼道:“在下救小少爷是出于医者根本,无须言谢!至于家师……”夕蓝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总不能告诉他,师从中国医学院吧!“呃……”
“不碍!若是恩公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不问便是!”
呼!谢谢!夕蓝在心里默默的对李渊说了句。唉,古代还挺好的嘛!最主要的就是古代人都挺会说话的!夕蓝刚松一口气,窦夫人尝了口荷叶粥,感到心情很是愉悦:“老爷,阿巧这丫头也能做饭了呢?”
“呃……夫人,那是我做的!”
“啊?”李渊与窦夫人瞬间惊奇的对视一眼,看着夕蓝,好似发现了外星人。有什么奇怪吗?女人不会做饭那还叫女人吗?夕蓝暗忖着。“夫人,你们怎么了?”
窦夫人率先反应过来,不尴不尬的对着夕蓝笑了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呵呵!”真是奇怪,好好的一个美男子,不去读书练武为国家出一己之力,却在这里做起了女人的伙计来!窦夫人有些接受不了,但却没有说出,“以后这样的粗活,公子还是让下人来做便好了!”夕蓝点点头,她又说,“阿巧,去叫二少爷起来!”
“还是我去吧!阿巧下楼拿早点去了!”窦夫人正想拒绝,夕蓝不由分说,已转身出去。她实在是受不了窦夫人与李渊那奇怪的眼神!
窦夫人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李渊,坐了下来:“夫君,你也觉得他奇怪吗?”李渊点点头,侧头看着窦夫人温和的笑了起来:“他不像这里的人,太单纯!那发色和长相有些拓跋人的感觉!”李渊无奈的摇摇头,笑意更深。窦夫人一听才恍然大悟,“是单纯了点,没什么心机!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唉!说起来倒有点像我们的茜凝丫头!”想到自己的女儿,窦夫人脸上出现了少许的思念与欢欣。李渊也望向窗外沉思起来:“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丫头在身边的时候觉得烦,没在了倒还想的很!也不知她和柴绍……”
这边,夕蓝出了门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二少爷住哪儿呢!“阿巧~~~!”夕蓝欣喜的发现了楼下的阿巧,激动地老远朝她招手。待阿巧上了楼后,她连忙问道,“阿巧,那个二公子住哪儿的啊?”
阿巧奇怪的盯了她眼:“左边第二间啊!”夕蓝往身后看了看,一拍大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穿越没来几天,脑子也跟着迟钝了!”
“啊?”阿巧更加感到奇怪,“公子您在说什么呢?”
“哦!哦!”夕蓝挠挠头,转过身去敲门,打了个马虎眼。她现在恨不得把她那张嘴给封起来,一大早的尽说胡话!
她敲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什么反应,与阿巧对视一眼,阿巧提议道:“不如公子进去看看吧!反正都是男人!”
“啊?”夕蓝张大了嘴吃惊的看了她一眼,便被她推进了门去。进了门她才开始埋怨起来,这个什么二少爷,睡觉也不关门,一点防范意思也没有!等她穿过屏风,直愣愣的定在那儿,回过身来后急忙想转身便走。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心跳的如鼓点,激烈得快跳出出来!“去那儿?来帮本少爷穿衣!”身后传来一声低沉但很好听的男子声音,顿住了夕蓝的脚步。“穿,穿,穿衣!”她结巴了一阵,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虽说以前也谈过一次恋爱,但长这么大也从没看过男子的身体。不!准确的说是实体!因为她在针灸穴位图上也看过好几次了,但那能比呢?
“还不快点!磨蹭什么!”身后又传来李世民的催促声。看来他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下人了!现在出去等会免不了被怀疑,反正迎头一刀缩头一刀,女人都不一定能识破自己!更何况是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夕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别过头拿起床上的衣服替李世民穿上,她的指腹无意间划过了李世民的肌肤,脸腾地又像火烧云般的红起来。李世民瞪了她一眼,“忸怩作态,活像个女人!”夕蓝低头看着地毯,咬咬牙,可不就是女人吗?他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内衣,却疼得倒吸了口气。夕蓝瞟了他的手一眼,连忙将他的手拉了过来:“让我看看!”
李世民这才看清她的脸:“是你?”他认出了她来。夕蓝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认出来,昨晚天色很暗,她又只是匆匆而过,并没怎么留意他的长相:“什么是你?你的手需要消毒再包扎一下,看样子是缰绳勒的,应该……”夕蓝低着头自言自语着,李世民并没听清她接下来说了什么,视线从夕蓝的脸颊一路滑到了后颈,又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得眼睛一下子亮了亮,瞬间移到了夕蓝的耳垂上,他竟然在一个男子打扮的人身上发现了——耳洞!这代表着什么呢?他不会连这都不知道!他的眼睛眯了下,任由夕蓝在他的手上折腾着。
“房间内有酒吗?”
“没有!”明明是有的,他偏说了没有。
“那,有水吗?”
“没有!”
夕蓝打量了下四周,嘀咕着:“怎么什么也没有,那该怎么办?”李世民低头看着她,她紧咬着嘴唇,有些犯难又有些着急!“嗯。”他鼻中轻哼了声,脸一红匆匆别过头去。夕蓝正将他的手心含住,用舌头舔舐着。虽然直接了点,但是很有效,一旦病毒感染了,这整个手都得发炎肿胀,到时候后果更难想象!她的舌头舔着李世民的手心,湿润中带着温热的气息,与酥痒感。“好了!这是初步消毒,等会我会再给你用酒来消一道毒,这样才彻底!”等夕蓝擦拭着嘴巴,李世民还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在发神。奇怪的女人,也不知从哪个深山野林里跑出来的!
李世民穿好衣服后,与夕蓝一道来到了李渊与窦夫人的房中。只是他们都已下桌,李渊见到李世民一进屋面色一沉斥道:“平日行事麻利,今日怎如此磨蹭!”
李世民立马头一低:“儿子昨日牵绳太过用力,昨晚就有点微红,今日更感疼痛难忍。”
“原来如此,快快坐下!”李渊一听脸色缓和不少。窦夫人却心疼的连忙上前查看:“很疼?”她摸了摸李世民的伤口,李世民痛得嘶了一声,窦夫人眉头一皱,对着他的手掌吹了吹道:“快让夕公子来来看看啊!”
“看过了夫人,没什么大碍!现在房中有酒吗?”
窦夫人点点头,自己跑了过去,端起酒壶递给夕蓝。夕蓝拿起酒壶正要朝李世民的手上倒,李世民却突然出手阻拦:“不如……还是用你刚才的方法如何?”他凑近夕蓝低声道。“啊?”夕蓝愣了愣,有些犯难,但病人的要求她一向尽量满足,还是老不乐意的点了点头搁下了酒壶,窦夫人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
“哦,二少爷他好像怕痛呢!”夕蓝笑了笑,瞟眼过去,却被李世民冷冷的瞪了眼,急忙止住笑,“不过也有其他办法止痛去污的,夫人无须担心!”
“那就好。”窦夫人放下心来,又对夕蓝笑了起来,“公子忙活了一大早,也饿了,快坐下吃饭吧!”
“嗯,谢谢!”夕蓝毫不推迟的坐了下来,倒令窦夫人与李渊愣了一下。夕蓝坐下喝了口粥后,突然想起那个小少爷的病情不知如何了,便招手叫阿巧过来,“你可喂了小少爷药了?”
阿巧点头道:“喂了,昨日便已大好,现在已经能下地了!”听到自己的病人大好,夕蓝欣慰而满足的笑了起来,这顿饭算得上是她来古代吃的最香的一顿了!
饭后盥洗时,窦夫人终是忍不住向她问起:“不知公子是如何想到要做这荷叶粥的,平日也很难能喝上这样的粥呢!”
“小少爷的最后一服药便是荷叶与荷根,我见有剩的,又不想浪费,所以就顺便了。而且在夏季时,早上食上道荷叶清粥,清热去火,有益心脾,一天都能感到心情舒爽。这荷叶也是大有用途的,可入药、可美容、可洗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荷里藕的部分,便是人们常吃的一道家常,清炒清新爽肺,炖汤改善睡眠、利于血液循环;荷花改善肤色,荷叶可去脂减肥……其芯泡水润肺,其子可做作料,其须入酒补肾,其蓬可以消炎……所以俗语有云‘莲花全身是宝,延年益寿少不了’!夫人可不能小瞧了这荷呀!”
窦夫人笑着对还在惊奇中的李渊挑了下柳眉,李渊这才收回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暗想道,果然是个人才!连李世民也不尽欣赏的多看了她几眼。
用罢早餐,李世民本是要去看看柴倩,但看看自己手上还留着的淡红色伤口,又做了罢。回到房内,不一会儿夕蓝便拿来了纱布剪刀,还有棉花和酒精,这是她特意叫阿巧去想办法找来的。
在李世民对面坐了下来,夕蓝把他的手搁在棉布上,用棉花沾了点酒精正要往上涂。李世民却突然将手缩了回来:“你不是答应了不用酒吗?”他从她的母亲那里已大致的了解了番夕蓝的身份,虽说他也看到了他四弟病情的快速好转和亲眼亲耳见闻了夕蓝刚才的那番言语,但他还是不喜用酒,确实痛。
夕蓝笑了笑,重新将他的手拿回来,粉润的嘴唇柔曼的覆了上去,她没有看到李世民似乎很享受这一时刻,轻轻的闭上了眼。如果她看到了一定会后悔不跌!接着听到夕蓝剪裁纱布的声音,李世民才睁开了眼。“好了!二少爷这几天可千万不要碰水啊!”夕蓝麻利的两三下便包扎好了,李世民看着白色的纱布点点头,却陷入了沉思中,连夕蓝何时离开的他也不知。
“麦芽你去哪儿了?”回到房中找了一圈,夕蓝却没瞧见麦芽的身影。“这小子,出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在后院找了一圈,她也没看见他的人。正要转身走时,她却突然看到李世民极警惕小心的拐进了一条巷道,急忙悄悄的跟了上去。
有一丫鬟打开门来,隐约的看见一温柔的女子含笑的站在门前,见到是李世民,急忙招手叫屋内的另一女子出来。当那女子走出门来时,夕蓝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她,她,她……长得好像丽丽,但丽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一定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女子而已!柴倩和李世民说了几句,就要向这边走来,夕蓝左顾右盼也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当两人走至她面前时,她也只得傻笑一阵直愣愣的站着:“那个碰巧,碰巧,碰巧路过!”谁也看得出她现在很心虚,但李世民仿佛没有看见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低语道:“不许说出去!”夕蓝连忙点头,等转过身去,他们已走了很远,只留下辩不太清的两个一高一矮的背影。
没看出这个平时没事么表情的二少爷,原来也挺风流的,还学会金屋藏娇了!夕蓝乐呵呵的走回了屋,一眼看到麦芽悠闲地坐在凳子上喝茶,几步走上了前去:“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麦芽嘟着嘴觑了眼她:“你一直不回来,我饿慌了就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只是这样而已,你至于吗?”
“呃……”夕蓝面色悠悠,抚上他的头尴尬的笑着说,“对不起嘛,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到了午时,又有丫鬟来敲门,夕蓝打开门那丫鬟又脸一红的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夕蓝:“夕公子。”她羞怯的说,“夫人和老爷决定今日下午起程,想来问问公子是否愿意同路。”瞧了她那脆生生的模样,夕蓝本想逗逗她,但看了眼身后的麦芽,想想还是算了:“谢谢姑娘前来相告,夕蓝愿意同路,请姑娘代我谢过夫人与老爷的美意了,夕蓝在这里行礼相谢了!”说完她又拱手一辑。那女子脸更加红的俏笑着急急转身离开,故意跑的匆忙遗留下一根丝帕。夕蓝捡起来一看,帕上的蝇蝇小字,娟秀柔软。
——今夕何夕兮?塞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垢耻。心几烦而不觉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完后夕蓝低低的笑了起来,捂着嘴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还停不下来。这个女子有点意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旁地走,焉能辩我是雌雄!得到这根丝帕,夕蓝的信心倍增!只是没想到原来隋朝末年,这些女子们的示爱方式已如此开放了!若是换成她,还不一定有那勇气吧!
“嘶,哎哟!”丫鬟脸通红的跑着,却不想在走廊拐角处撞上了一人。她急忙惊慌的拉起那女子,正要对她道歉,在看清那女子脸后稍愣了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认出了她来,她是柴家的三小姐,她们家大小姐的小姑子。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有疑惑,不过奴才是不能多问主子的事的,况且她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李世民,急忙俯下身道,“二公子好!”
“嗯!”李世民对她点点头,对柴倩催促道,“快些走吧!街也逛了,该满足了!”
呼呼!夕蓝将丝帕抛到空中对着它吹气,这样一直不让丝帕落地,她也感到很是好玩!“麦芽!麦芽!你也来玩玩嘛!很好玩的!”麦芽走了过去:“真的很好玩吗?”他对着丝帕大吹了一口气,丝帕被吹出了窗外,天空中正吹过丝丝暖风,丝帕被吹到了荷塘才落了下来。一个模样俊俏隐约可辨的白身影走过,捡起了脚边的丝帕朝这边望来。夕蓝伸长了脖子恰巧对上他的眼,脸一红急忙转身。怎么好巧不巧偏偏是他!咬咬嘴唇,心一横她冲下楼去,反正不是她的,解释清楚,要回来便是!
“那个,把丝帕还我!”夕蓝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来。李世民已将丝帕上的内容细细读了一遍,现在看到她不禁暧昧的笑了起来:“你既已送我又何来要回之礼?”夕蓝气呼呼的瞪他一眼直接伸出手去抢夺,李世民一转手那丝帕便没了影踪。“哪去了?快还我!这不是我的!”夕蓝在李世民的身上一通乱摸,李世民笑着低头看着他,一把扯过她的手。“你喜欢我就明说,不需要如此煞费苦心!”
“你……”夕蓝迎头看着他,晃神许久。原来……还有……笑起来比柳楠桑更好看的男子!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夕蓝急忙挣脱开李世民的手。转过身去瞧见是适才不久的那个丫鬟,她一愣,又想起自己刚刚和李世民的那个暧昧姿势。唉!这下子,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本来还想解释的,可没想到还没解释清楚已经被人给误会了!
“真没想到公子和少爷原来还有这种癖好!”那丫鬟泪流满面,狂奔而去。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来找夕蓝问答案的,可却的来了这么个结果!回到下人房中,她就蒙头嚎啕大哭起来。
夕蓝没好气的瞟了眼身后的李世民,背着他面色阴历的犹如母夜叉,咬牙切齿道:“那丝帕确实不是我的,是那丫头送我的!”一女人送另一女人这东西,可能吗?李世民闷闷的笑了起来,笑的极小声,但还是被夕蓝听见了。她转过身怒瞪着他:“二公子,请你有点修养好不好!你的家教是教你在别人很严肃认真的讲话时,自己却在一旁偷笑!是这样的吗?”李世民收住了笑,愣愣的看着她。“快回答我!是这样的吗?”她气得要死,这要是一转出去,她的一世英名非得葬送在这小子手里不可!李世民被她吼得有些懵,看来是真生气了。他连忙赔罪道:“我道歉,但丝帕不能还你,因为这送出去的东西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的!”正说着,那消失的丝帕又离奇的出现在了李世民的手中,李世民在夕蓝眼前扬了一扬,大笑着转身离开。夕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猜想着那条丝帕到底是怎样消失得又是怎样出现的,摇摇头,她想不通!
回到房中时她才想起,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该死!这辈子的名誉清白都被毁了!”麦芽被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走近她问道:“你,你怎么了?”夕蓝一瞧见他,便怨气更深了些,一把扯起他,“都是你,你害的我!”放下它后又伏桌哭了起来,但没有眼泪。麦芽一把摔坐到地上,咽咽口水,害怕的夺门而出。跑了没多远,他又听到一声引天长啸,“天啊,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悲惨!”麦芽发了个抖,抱住自己,现在他无比肯定夕蓝一定是发疯了!所以他要离她远点,等她好了再回来。接着又听到夕蓝在房中的怒吼声,“麦芽,你个臭小子!扫把星……”他心一惊以为夕蓝要追出来打他,急忙撒腿就跑,还差点撞上柱子!“不是你那条丝帕也飞不出去,也不可能有后来的麻烦事!”夕蓝喊累了,又重新做了下。
不过……那个二少爷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她刚刚都忘了她现在是个“男”的了!想了想,她一阵恶寒,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明天的日子还不知是怎样的呢?她却有闲心在这里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仔细想想她这一天过得还真叫丰富!呵呵!O(∩_∩)O~~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她夕蓝可不愿当怨妇,老的那么快!简直在谋杀她!
这一天过得非常快,不一会就到了下午。下人们打包好了行礼,李渊与窦夫人十余人便现行启程了。李世民说他还有事,等会赶上来。等到窦夫人的马车驶出了小镇,他才转进入店门。
马车很有限,女眷不宜与外人同乘,就连马匹也极其有限。本来夕蓝是想与下人挤挤的,但发生了那件事后,她也只得打消了这样的想法。麦芽衔着青草坐在驴车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天空,时不时哼上几段山歌。
……山也青青
水也清清
山也青青
水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