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好吗》东方桔雪

70、失去理智

　　两天后，李重生约陈磊见面。楠城郊外清水湖旁，陈磊提前到来，不一会儿，李重生一脸沮丧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你来了！有什么发现吗？”陈磊边抽烟，边问道，并没有回头。
　　“没有！我真是太无能了！”李重生几乎带着哭腔说道。陈磊听得出来，他的情绪还没从失去张梦蝶的痛苦中抽离出来，于是，转过头来，果见他一脸沮丧，双目红肿。他不由心里来气，却又努力压低语气道：“你这两天没去找瑛瑛吧？你是不是躲在哪个地方消遣你的伤心去了？”李重生没想到陈磊的眼光竟如此之毒辣，不由坦然承认道：“是的！我没去查！要查也得张小英去查！”陈磊没想到李重生会如此失去理智，不由有点失望。他捏了捏手中的烟，叹息道：“就算那事是张小英自己做的，她也不会承认！更何况她已经收监在押，上哪儿查去？”李重生痛苦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如果不是因为我，瑛瑛也不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陈磊听他如此一说，倒觉得内心有愧起来：“是我看人不准，走眼了！没想到张小英竟是这样不识大体的女人！——我应该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对于得到过的东西会有霸占欲，但我没想到，张小英会用迫害自己亲生女儿的方式来挽回自己失去的东西！我审了多少犯人，但也没几个残害自己亲人的，可见，张小英这人人品的确不怎么样，是我看走眼了！”
　　李重生听陈磊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此时，陈磊的手机振动起来，他了接听，是舒展打来的：“什么？有瑛瑛的消息了？好的，你们先去，我们马上就来！”
　　李重生一惊，道：“有瑛瑛的消息了？”陈磊扔掉手中的烟，让它在空中滑过一条短短的弧线后，掉进湖水，成为水面上一个浮动的白色垃圾。他盯着那个烟头，若有所似，道：“是的！”
　　然而，李重生跟随陈磊到达他所说的地方后，除了见到舒展之外，没有见到瑛瑛。他在那座农家小院里反反复复地搜查了很多遍，也没见到瑛瑛的身影。“瑛瑛呢，瑛瑛呢？”李重生问了所有的人，包括陈磊和舒展，问到最后，他几乎咆哮了起来。舒展看不惯李重生气急败坏、风度尽失的样子，故意不说。陈磊也没去理会他的情绪，任他像一只野兽，叫器宣泄。
　　“是不是瑛瑛遭遇到了不测？”李重生扳着陈磊的肩膀道。陈磊看了一眼他，没说话，又开始抽烟。这时，肖晨光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拄着拐杖，气喘吁吁，远远地就喊李重生的名字。李重生回过头去，见到老师，只觉得老师这些天来老了许多，心里的气也不知怎么地就消了下去。他收回放在陈磊肩膀上的手，转身朝老师走去，快到肖晨光身边时，伸手去扶他。肖晨光站住，看着他道：“小子啊！你女儿没事啦！你放心好了！”李重生听到肖晨光如此一说，心情顿时放松不少，忙问道：“老师，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