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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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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龄再三表示自己不会打麻将的情况下,大少奶奶三少奶奶和许夫人轮番邀请下,终于某龄低头羞涩表示:“好,那我就陪妈妈和两位嫂嫂玩一玩,你们可要让着我呀~”
三少奶奶一拍胸:“哎呀,七弟妹早在你第一天嫁过来的时候,我便看中了你做我的闭关弟子,若说打马吊,整个许家除了妈妈,那就是我了!”
“呵呵~”大少奶奶接了张牌,用她的左手拍了拍谢龄的手用她一贯稳重的表情与声音说到:“不会的要多问大嫂,毕竟你三嫂也是我的徒弟。”
坐在大少奶奶对面的三少奶奶抿了抿嘴,美目一转:“哎呀~大嫂,咱们怎么能比得过妈的牌技呢~”
“一筒!”谢龄打出去一张牌结束了这个没有营养还有可能伤感情的话语。
她不是不会打麻将,只是从她开始打麻将起就从来没输过,谁和她打都一样,朋友们都说她可以去参加赌王大赛了!所以,作为一个谢·独孤求败·赌王·龄她表示没有对手的人生很无趣,父母害怕她走上歪路,禁止她摸麻将,她从高二以后也就金盆洗手不再玩麻将。
跟她们打,那还不吊打她们!
人类啊~永远都是这么的……爱找刺激!今天她又要大杀四方了!
正当赌王谢龄暗暗求败之际,对面的许夫人皱了皱眉头,拿起谢龄打出的红中笑眯眯地道:“胡了!”
什么?!
这才开局第一圈,她的第二张牌,竟然就给别人放胡了?
这这这不科学,她终于输了!!!
她终于体会到输的快感了!!!
一连输了十几圈后,三少奶奶看着越输反而越开心的谢龄,她看杂志上说,有些人气急了就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她越看越觉得谢龄这是气急了的表现,于是她吞了一口口水道:“老七媳妇儿,你是真不会打啊!你不会就说,千万别客气!”
第一次输的这么爽,她开心啊!
谢龄手拿三条看着贺婉真情流露的说到:“三嫂,我出三条,你是不是要胡了?”
“哎哎哎,放那里,我杠!”对面的许夫人好久没赢得这么畅快,从谢龄手中拿走那张三条。许夫人今日赢得最多,而她对面的老七媳妇儿把把输,可她瞧着怎么老七媳妇儿是真的输的开心?
“这圈完了,我们歇一歇?”许夫人试探着问,毕竟她是大赢家,也不能一赢就不玩了!
谁知对面的谢龄闻言一拍桌子气势如虹的说到:“不行,我还没输够呢?”
这话正巧被站在门口脱下军装外套的许燕孚听到,他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却不知是哪个败家子,输还有没输够的,不就是想赢吗?还被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许燕孚朝那边看了看,过来接他衣帽的许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声道:“是几位少奶奶陪着夫人打马吊。”想了一想,他又加了一句:“咱们七夫人一把没赢过。”
好嘛,原来里面那个败家子是自己的夫人。
许燕孚路过花厅的时候往那边看了一眼,谢龄背对着他正在理牌,奇怪的是,她脑袋后面的那‘坨’不见了,露出了长而光洁的后颈来。许燕孚移开目光,上楼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他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服,想了想还是下了楼。
还未走近便听见她的声音:“666啊东风都能胡!我还从来没输的这么开心呢~妈妈还有二位嫂嫂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我们还常玩啊~”
又让他想起昨晚问她的问题,他不在的两年里,她究竟都遭遇了什么?才让一个静若处子处处注重仪态的名门闺秀变得这么狂放?
沉迷于牌局的谢龄正犹豫打哪一张牌,身旁站着的素杏贴心的递上茶来,谢龄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桌面上下下去的牌,这局估计大家胡的都是三六九筒,刚好,她都有!
三家都用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谢龄舔了舔嘴唇,大手一挥:“三筒!”
“胡!”
“胡!”
“胡!”
好嘛,三家都胡了!
“你胡我胡大家胡,大家胡才是真的胡。”谢龄愉快的推到自己面前的牌,完全没注意到她身后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她。
“哟,老七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回来陪你媳妇儿的呀?”三少奶奶话里带了几分酸意。
谢龄:“……”
这有什么好酸的?难不成,谢龄捂了捂嘴,她发现了个豪门惊天大秘密!顿时看三少奶奶的眼里就多了些怜悯,好一对苦命鸳鸯!可是原著里没有这条虐恋情深的线啊?那,三少奶奶酸个什么?
许燕孚不回答她的话只道:“三哥6点回来。”说罢坐在了素杏搬过来的椅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拿起一杯茶一边喝着。
谢龄往右边瞧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左边移了移。
三少奶奶看出来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呵呵一笑便又开口:“老七,你瞧你媳妇儿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
许燕孚:“……”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我不喜欢说话,为什么要一直搞我?
谢龄:“……”
我不喜欢被人看,为什么一直搞我?
许燕孚闻言还真往谢龄身上瞧去,正巧谢龄嫌辫子麻烦随手拉起辫子往后一甩——
辫尾在许燕孚脸上轻轻扫过去,许燕孚假咳了一声却也答道:“看不出。”
“西风!”大少奶奶打了一张牌出去。
“老七,好看吗?看你一直瞧着你媳妇儿?”三少奶奶笑着继续问道。
许燕孚移开了眼:“……”
不是你让我看的嘛?
但接下来许燕孚抿了抿嘴,又看了看谢龄,在座的三个贵妇纷纷进行了一场眼神沟通,因为谢龄的脸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红了起来,她这个好死不死的三嫂啊,干嘛要一直搞事情啊!
等了半天只听许燕孚开口道:“这不好说。”
三少奶奶不依不饶,接了张牌:“怎么不好说了,老七啊,你可是三嫂看着长大的,可不能骗三嫂啊!”
大少奶奶‘呵’了一声:“三弟妹,你嫁过来的时候老七已经出国了。”
三少奶奶闻言娇笑了一声:“哎呀,总之就是不能骗长辈嘛,妈您说是不是?”
“是。”许夫人也乐得外人多撮合撮合老七夫妻俩。
许燕孚定定的看了谢龄一眼,又看了三少奶奶一眼,继而说到:“若是与你比,她算是好看。”
瞧瞧!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还不如不说,一句话硬是得罪了两个人!
三少奶奶闻言秀眉一蹙,樱桃小嘴撅起来,势要与许燕孚没完!而罪魁祸首许燕孚此时全然不觉危机来临,仍旧在悠悠喝茶,她们不是让他如实回答吗?他回答了啊!可看她们怎么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老七,你可气死我了!亏我昨日还为你说话呢?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三少奶奶气起来也是相当娇柔的。
七少爷正忙着指挥他那败家媳妇儿打牌:“你不能这样打,你把这张留下,打掉这张——等一等就能胡了。”
“我就不,你不懂……”
闻言两人皆是一顿,谢龄忙笑道:“哎呀,三嫂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啦,他常年在军营里待着哪里懂什么美不美的,看不来的。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咱们继续打牌~”
“我怎么看不来?”许燕孚不服。
谢龄:“……”
你踏马能不能闭嘴。
谢龄转头给了许燕孚一个‘闭嘴’的眼神,双手也不再护着自己的牌,许燕孚动了动嘴唇,伸手打了张谢龄的牌,三少奶奶被他们这一动作逗得直笑,也不与他真的计较那么许多,只暗暗觉得这老七媳妇儿还真是被老七伤的深,竟是转了个性子一样?
“你打我的牌?”谢龄小声抱怨。
许燕孚又淡淡‘嗯’了一声。
眼看这一把要输的牌,硬生生被他给打得听胡了!
真是气!!!
接下来的战局基本就是谢龄像护崽一样的护着自己的牌,许燕孚本不欲再教她打,可看她赢了一局眼瞧着就要哭出来的模样,许燕孚决定再勉为其难的帮她一帮。等到许老爷和几位在公署上班的少爷回来后,许燕孚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里坐了快两个小时。
小夫妻俩告别了父母兄嫂后一同上楼回房,许燕孚个子很高,步子也很大,他是军人,走路都带着军人独有的姿态,挺拔又沉稳。谢龄跟在他身后,两人皆是静默不语。显然,他们二人没什么需要沟通的。而回房以后,两人相对用了饭,谢龄去了花园消食,许燕孚则是去了书房看书。
许燕孚的书房带着一个小露台,此刻正是初秋,天气还有些热,一进房间他便开了窗,坐在书桌前看起了报纸。
一阵笑声忽然响起,许燕孚揉了揉眉头,像是大宝和二宝以及盈盈在外面玩耍。
“七婶婶,这是我的秋千!”二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再度传入许燕孚的耳中。
“我玩玩还不行了?”这是他那个大家闺秀媳妇儿说出来的话?
许燕孚向外面张望着。
“可是我也想玩。”二宝有些委屈。
“那,我抱着你,我们一起玩。”大家闺秀如是说到。
“不行,男女授受不清,等哪一日你和七叔离婚了再抱着我玩。”许二宝顿了顿又对着一两个小伙伴宣布道:“今日我宣布这个秋千由我许宝琛赠与七婶婶,以后你们都不许与七婶婶抢这个秋千!”
“二哥,你为什么把秋千给了七婶婶?”盈盈问出了许燕孚想问的话。
“因为……我喜欢她啊,我想娶她,我想把最好东西都给她。”许二宝一本正经的说到。
听到这话的许燕孚垂了垂眼眸,果然是他那罗曼蒂克的三哥亲生的儿子。
“二宝,来让七婶奖励你一个亲亲——”
有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