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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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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哥哥……”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谢琅琅只觉心间的浓雾倏地便消散了。
谢琅琅转过身，只见一个笑吟吟的白衣少女正站在殿前，肌肤胜雪，双眸如似一泓清水，那齿间的笑意将满室的寒意都驱散了，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哥哥，你的伤势好些了么？”谢昭昭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盅，径直走到了谢琅琅身前。
谢琅琅微微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子，勾唇浅笑，“嗯，有昭昭记挂，自然是大好了。”
“那就好。”谢昭昭将手中的小盅放在谢琅琅眼前晃了晃，俏皮地眨眨眼，“这是我亲手酿制的桂花酿，今日启坛，我可是第一时间就给皇兄送来了。”
“原来还担心皇兄伤势未好，不宜饮酒，看来我来的时候刚刚好。”
谢昭昭吩咐着云淮去取炉子和酒具，只待和谢琅琅好好对饮一番。
云淮踌躇地望向谢琅琅，想出声提醒其实殿下的伤势还未好不宜饮酒，可看着这兄妹二人，话语却又卡在喉咙里没能出的了声。
“既是昭昭亲手酿制的，皇兄定然要尝尝的。”谢琅琅转过身来，“啊淮，还不快去。”
云淮满脸的无可奈何，可看见谢琅琅望着谢昭昭那宠溺的小眼神，最后还是只得乖乖地去取了酒具来。
兄妹俩盘膝坐在软塌上，塌上的小案几上正温着酒，昏黄的烛火在俩人脸上熠熠生辉，窗外是簌簌的落雪声，白雪飘飞，覆盖四野，而殿内却如春回大地，暖意洋洋。
谢昭昭从炉子上取下酒盏，给谢琅琅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皇兄，快尝尝，我先说明啊，我也是第一次酿酒，要是不好喝你也得喝完！”
酒温在火上，满室便溢了花香，雕花的白玉樽中，娇小的黄色花瓣在杯中打着旋儿，那花朵很小，很小，却是散着一缕又一缕的芳香。
谢琅琅握住酒樽，浅饮一口，酒水入口绵绸绵甜，看去不像酒而胜似酒，一杯下肚，酒未醉人却自醉了。
“皇兄，好喝吗？”谢昭昭扑闪着大眼睛，两扇长翘的睫毛忽闪着，带着期待。
谢琅琅浅笑，“昭昭酿的，自是天下最好的。”
“那是自然。”谢昭昭带着小得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桂花酿看似清浅，酒性却不算轻。
几杯酒下肚，谢昭昭白皙的脸颊已是红润微醺，额前的碎发散了几缕，垂在耳垂旁，她轻咬着丹红的嘴唇，美眸斜睨，迷迷蒙蒙，发髻上的金钗摇摇，却依是眉目含笑。
谢琅琅又饮了一杯，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神色有些缥缈，想起先前皇后送来的名单，他的心微微惆怅，复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皇兄，你……不开心？”谢昭昭手撑着小脑袋，眼神落在谢琅琅微红的耳垂上。
“怎会？”谢琅琅弯弯唇瓣，眸中似有星辰流转，“皇兄只是想起朝中的一些琐事，有些失神罢了。”
“唔……”谢昭昭又替自个和谢琅琅斟了一杯酒，继续道，“何必让琐事伤神，今日我们要一醉方休。”
谢昭昭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凑近谢琅琅的耳畔说，“这些酒不够，我还有……”
谢琅琅失笑，望着谢昭昭绯红的双颊，将杯中佳酿尽数饮入腹中。
这时谢昭昭却是站起身了走到了谢琅琅身前，她双手背在身后，并拢着脚尖，而后低着头望着谢琅琅狡黠一笑，忽地伸出右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圈，薄薄的红唇弯弯。
“皇兄，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她已有了醉意，姿态慵倦，眼角眉梢之间都泛着微醺的酡红，脉脉眼波中似藏了一枚琥珀，明珠点缀在她的额间，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皇兄……”谢昭昭等了许久也不见谢琅琅的反应，撅着嘴撒娇道，“你应该说好，然后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谢琅琅目光凝在那双如若柔荑的纤纤玉手上，手上的指甲盖泛着晶莹的亮光，指尖也带着醉意的粉红，她就这么伸着手，等着自己。
半响，谢琅琅才伸出手，放在了那双细白绵软的玉手上。
“嘻嘻。”
谢昭昭泛着笑，拉起坐着的谢琅琅，将他的手轻轻置在自己的腰部上方。
如此亲密的动作，令谢琅琅倏地僵了身子，尽管雍朝民风开化，可这样亲密的举动，也是于理不合的，他心慌意乱想要收回搭在谢昭昭腰间的手，却是被谢昭昭死死摁住。
“皇兄，我教你跳一支新的舞蹈，它的名字叫华尔兹。”
华尔兹？
从未听过的名字……
谢琅琅身形僵硬的不能自已，任由谢昭昭牵引着自己，目光流转在谢昭昭酒醉的粉颊上，昭昭真的醉了。
谢昭昭挺胸立腰，右手轻握着谢琅琅的左手，左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她仰起头笑容如夏日娇莲，红唇轻启，“皇兄，你可别放手啊，跟着我跳。”
“好……”谢琅琅低着头，看着自己宠溺了十几年的妹妹，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不过是一支舞罢了，管他是不是有悖人理。
两壶桂花酿，一轮醉明月。
空气中桂花酿的幽香与醉酒的芳香相互缠绕，是那般的丝绕对丝绕。
摇曳的烛火中，俩道轻拥的身影在殿内旋转，谢琅琅的手虚搭在谢昭昭的腰际，另一只手握住她温热的小手，她的裙裾飞舞，轻掂脚尖，舞步偏偏，呼吸浅浅，一圈一圈，轻云般慢移，回裾转袖间若飞雪，美目绛唇，美得不可方物。
“皇兄，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没有人能代替你给我依赖……”
细软浓糯的声音轻荡在谢琅琅的耳畔，清浅的呼吸撒在他的下颌，曾经那个像小糯米团子的小人儿，如今也长大了。
她还是会像小时候一般挽着自己撒娇，会糯糯地叫自己哥哥，要自己宠着她哄着她，那稚嫩的眼神还是会跟随着他，停留在他的身上。
可她也要嫁人了……
以后怕是再不能如今夜这般肆无忌惮了。
谢琅琅眸中一暗，本是虚虚搭在谢昭昭腰际的手骤然落实在了她的腰上。
嗯，他真的，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作者的老姨母心化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