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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er 7 ...

  •   害五十岚哮喘复发的大雨在第二天终于停了。望月在医院睡了一晚,醒来时两眼却黑乎乎貌似熊猫,被前来探望男人的片冈嘲笑半天。
      真是,有什么好笑的?只不过是做了春梦而已嘛!
      望月阴着脸,把片冈一个人扔医院里照顾五十岚,自己借口回家拿衣服,溜出去换口气。
      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是欲求不满了,否则也不会和一个男人同屋睡,也会失眠大半天。即使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个和男人XXOO的荒唐淫梦。
      更加荒唐的是,那在自己身下喘息□□的居然是五十岚的脸!!
      他是不是内分泌紊乱或者性激素出现了什么问题啊?
      望月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被暴雨洗刷过的小区分外清新明亮,在早晨的阳光下还能看到露水的痕迹。望月一路胡思乱想,但总算还没有丧失理智,很是准确地找到了自己寄住的豪华宅邸。
      回自己的房间里拿了衣服,又想起来昨天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为五十岚拿换洗的内衣,转身就进了五十岚的卧室。
      夸张的卧房装修实在看不出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老男人的品位,连那个大到可以塞下五个自己的大衣橱,都让望月觉得匪夷所思。五十岚是有钱,可是和他同居这一段时间来看,那个人并不是个懂得品味的人,确切点来说,根本就是个不懂时尚为何物的旧时代老古董。看,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款式陈旧的大甩货,真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完全不懂得如何使用它的人身上。
      咦,那是什么?
      衣柜里一系列老旧的衣服中突兀地摆着几件高档T恤衫,吸引着望月的眼球。
      没去想窥视别人隐私是很失礼的事情,望月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把那件九成新的法国名牌货给拿了下来,并且在自己身上比试着。
      衣服对他来说还有些肥,更别说又干又瘦的五十岚了。可那男人即没有亲人,又没有什么朋友,哪里来的人穿呢?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望月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原封不动地把衣服放到原来的位置,提着自己的一大包衣服,转身离开了。
      刚从屋子里走出没几步,望月就发现他们家栅栏外有个女人,鬼鬼祟祟地正向里面张望着。看到望月在看她时,神色一惧,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难道是小偷?五十岚那家伙还是这里治安好呢,狗屁!
      心里嗤笑着,走到小区门卫处时却特意向站岗的保安叮嘱了几句,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居所,没住上个十年半载地就被洗劫一空,那个木讷的老男人会哭的。
      奇怪,他干嘛在乎那家伙的感受?
      黑线倒挂,望月急忙加快脚步,恨不得把脑海里开始变得阴魂不散的老男人给瞬间甩出去。
      天空正是湛蓝,两只纯种的黑色乌鸦从头顶华丽丽地飞过,云朵舒展,微风轻拂。

      也不知道负责五十岚的医生到底是不是太婆妈,已经住了三天了,居然检查过后又开始摇头叹息外加恳切劝阻他们出院,非说哮喘病是痼疾,马虎不得。
      结果,望月不得不继续陪伴着五十岚,苦苦留守在医院里做高级陪护的工作。好在男人作为一个病人真是相当的乖顺,不哭也不闹,给吃的就吃,要扎针就乖乖伸胳膊,配合度高得不得了,连美女护士小姐对五十岚都是充满了好感。
      这不,波大臀圆的年轻女人又在一边扎针,一边细细碎碎地和五十岚聊着不知所以然的话题了。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望月把杂志翻了又翻,手上的力量也不知觉越来越大,最后那哗啦啦突兀清晰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那边[调情]的男女的注意,望月抬眼哼哼两声,又好似不在意地把眼睛移到杂志上。
      屋里的空气被望月这么一哼,降了好几度,只是他本人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脸此刻有多黑,那刚才投过去的眼神,有多怨毒。
      [那、那个,我还是先走了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叫我哈。]护士小姐干巴巴地笑着,恨不得脚底抹油般迅速离开令人窒息的病房。
      五十岚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又哪得罪了这大少爷,偷瞄过去,那人还是翘着二郎腿,一身闲逸地看着自己的杂志。
      先前还好好地说,怎么自己一扎针他就开始不高兴了呢?
      [你倒蛮能吸引女人的嘛。]冰凉凉的话从杂志后面飘出来。
      五十岚顿觉额头一凉,有种被冷水泼过的错觉。
      [咳、咳,也、也没有啦……]
      望月吊起一边眼梢,似笑非笑地看着五十岚。[你还知道谦虚那,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捧上天了呢。]
      赤裸裸的嘲讽令五十岚脸上一僵,悻悻地放下摩挲脸部的手,笑得有些尴尬。
      望月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看到男人和女人那亲亲我我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像憋了口气似的,现在倒似被针扎了下,不是很痛,却有一瞬间的酸楚。
      这种该死的感觉已经不陌生了,因为每次男人露出一点点受伤的表情,或者寂寞的眼神,他都会有这种鬼见愁的感觉。之所以说是鬼见愁,是因为他琢磨了好几天都没弄明白自己中得什么邪。
      放下手中的杂志,望月起身踱到五十岚的床边。看着那个低头顺眉的老男人,一丝不舍终于让他伸出手,碰到男人苍白面颊的那一刻,望向自己的玻璃镜片下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中,带着惊讶与惶恐,令望月不自然地就缩回了手。
      [啊,那个,呵呵,你脸上皮肤也蛮不错的嘛,以前倒没注意过呢。呵呵~]望月笑得嘴巴都要抽了。
      五十岚只眨巴眨巴眼,嘴唇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什么也没说,又把头转过去垂下了。
      望月是最讨厌这种欲言又止明显在掉人胃口的样子。
      [喂,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别总是把话留在喉咙里好不好,我会很难受耶。]
      [没、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副明明就有什么的样子?!]
      [……]
      望月一把扯过那人的肩膀,两手把着他的脸颊逼他抬起头直视他。
      [快说!不说的话晚上不给你饭吃!]
      五十岚哭笑不得:[别闹了,我真的……]
      后半句话被一片软绵绵的东西给堵死了,五十岚顿时石化,两只眼睛张得大大的,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是受刺激过大忘记了如何反应。
      再看始作俑者望月司,眼睛瞪得比五十岚还亮,脸上受惊大过讶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可怜模样,那相濡以沫的唇瓣就如被冻结一般一动不动地贴着。
      一出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景,两人都好笑地似乎同时失去了元神。
      一秒,两秒,三秒……望月突然找回力量似猛然退后一步,脸上一副被雷劈中的僵硬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五十岚,连嘴巴都忘了要闭上。
      五十岚僵硬地别过脸,可是从侧面还是很容易地发现到,他脸上可以与红辣椒媲美的嫣红色。
      [你……]
      [我、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别瞎想!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像是怕自己被界定为什么似的,望月急不可耐地去解释,可是这样解释的结果,却令五十岚的脸色立刻由嫣红变成一层苍白。
      他垂下头,用微弱的声音说:[我知道,我明白的。]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望月觉得有点小小的失落呢?这一分突然从心里萌芽而出的异样感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呢?
      脑子里一片荒草丛生,望月暴躁地抓抓头发,没有心思再去向五十岚澄清些什么,径自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会让他失去自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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