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沙雕在天上飞》辰弦

26、白月光的堕落2

　　05
　　段长亭带林悄出去吃晚饭。
　　那是一家法式餐厅，装修得很有情调，动人的歌曲悠悠触动迷醉的夜。

　　段长亭没翻菜单，等着林悄点。
　　林悄好奇地掀开菜单，眼神在每一页上慢慢扫过，却半天不说一句话。

　　“你不饿吗？”段长亭终于催促道。
　　“那个，”林悄好像有些尴尬，小声道：“段总，这是法文吗，我不认识。”

　　……段长亭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替身助理的身份中无法自拔。
　　早知道早上就不开这个头，现在被白月顺杆子爬上来，简直没完没了。
　　“算了。”段长亭把他的菜单拿走，自己点了两个人的食物。

　　林悄小心翼翼地看他：“我知道，白少在法国留学。如果段总要我学法文的话，我会努力的。”
　　段长亭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不想结束了？”
　　林悄：“您在说什么，我好像有点听不懂。”
　　“好。”段长亭冷着脸，也立马入了戏：“你没必要听懂。学法文是必须的，不要用努力两个字敷衍我。想留在我身边，就一切向白月靠拢吧。”

　　“好。”小助理低着头，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
　　心里兴奋得找不着北。这剧情，真刺激！

　　06
　　段长亭开着车，按以往的习惯送林悄回家。
　　林悄在市中心有一所公寓，离他家也不远。之前几天他都送习惯了，今天便也没问。
　　谁知道林悄在副驾上纠结了会，终于小声道：“段总要送我去哪儿？”

　　“不是送你回家吗？”段长亭道。
　　“啊……”林悄想了想，似乎很疑惑地说道：“您家是这个方向吗？”
　　段长亭顺口道：“你家啊。”说完才恍然惊觉，林悄还在这儿演助理呢。
　　他便住了口，等林悄发话。

　　果然林悄道：“段总，我在这里哪有家……之前不是一直住在您家吗？”
　　他像是被惊吓的小白鼠一样捂住自己的嘴：“您是嫌我住在您那儿累赘了吗？我我我，要不我去找个宾馆……”

　　段长亭哪能真的让他出去住酒店，便冷哼了一声道：“没有，你照样住着。离我这么远，又怎么能学得像白月呢？”
　　林悄每听到白月的名字，便露出黯然神伤的苦笑来：“是啊，我听段总的。”

　　段长亭调转车头，朝自家公寓驶去。

　　林悄在段长亭家也有房间，偶尔过来住。因此算是熟门熟路。
　　但是他强装出一副拘谨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默默地玩手机。

　　段长亭看着好笑，他跟林悄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人就把他家当作自己家一样闹腾，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乖的模样。
　　他坐到林悄旁边，近距离欣赏他的表演。

　　林悄果然向他投去有些许恐惧的眼神，身子挺直了些，默默移开几公分。

　　“怎么，”段长亭用手抬起他的脸，就像电视剧里恶霸看上了小白花一样：“怕我？”
　　“不不！”林悄脸上泛起一层红意，大力地摇头，下巴在段长亭手里乱撞：“我怎么可能害怕段总？”

　　段长亭像恶少一样邪笑着：“这哪里是不怕？又怕我，又想留在我身边。林悄，你这是不是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林悄想辩解，却涨红了一张脸。终于他站起来，直视段长亭：“段总您这么多年资助我上学，我很感激您！”

　　“哦？”段长亭道：“感激我，所以你这是在报恩吗？”
　　他弯了弯嘴角：“我不需要这种回报。怕我就走好了。”
　　林悄猛摇头：“不！不是的！”

　　段长亭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林悄好像不想说出最终的答案，羞赧地低下了头。
　　但是段长亭大有他不说便一拍两散的意思。
　　林悄最终只好吞吐道：“我，我喜欢您。”

　　“哈哈哈哈哈。”段长亭发出一阵大笑。
　　“您……”林悄不敢看他。
　　段长亭敛了笑声，眼里仿佛要射出冰冷的光：“真卑微啊。我又凭什么要你的喜欢呢。”
　　他撇开林悄直接去了书房。

　　他一背过身，林悄脸上的复杂神情瞬间变了，又是一张笑脸。
　　他笑骂了一句“渣攻”，又在心里狂赞：天，段长亭这个工作狂演起戏来，可真tm优秀！

　　07
　　林悄开始看电视。但是时刻谨记着人设，没有将腿搁上沙发。

　　十一点，又到了段长亭洗漱睡觉的时间。
　　书房里传来段总的声音：“小月，好洗洗睡了。”
　　林悄浑身一凛。

　　段长亭在书房里以手捂头：该死，又叫错了。
　　出门一看，林悄果然还在戏中。眼中的忧伤委屈简直要化成泪水溢出。
　　他只好又装出不言不笑的样子，一直等到林悄委委屈屈地走进浴室，才松了口气。

　　段总今天也在认真配合竹马演戏呢。

　　08
　　大清早。林悄在房里翻箱倒柜。
　　他以前在段长亭这边留了不少衣服，但现在看来，这件太花哨，那件带点摇滚。Oversize的不可以，颜色鲜艳的统统叉掉。
　　竟然没有一件能穿的。

　　林悄极为烦恼。这么看只剩下Amanda昨天买的那一套了。

　　不可以！体贴的生活助理绝对不能连续两天穿同一身衣服。
　　那么只能请半天假去买衣服了！

　　林悄穿着睡衣挪出房间，手里装模作样拿了本八百年前用过的《法语入门词典》。
　　段长亭已经在餐桌上准备好早餐。
　　林悄赶紧提醒自己生活助理当得不够格，以后要早点起来才行。

　　他拿词典盖在嘴边打了个小小哈欠。
　　段长亭问道：“怎么，昨天没睡好？”
　　林悄道：“昨晚……熬夜看了法语入门书，只睡了两小时。”
　　段长亭：……
　　我信了你的邪。

　　“哦。”从小一起长大不是白说的，他向来擅于揣测林悄的言外之意：“那么上午不要来公司了，在家休息吧。”
　　林悄极其绿茶地道：“不，不用了。”

　　段长亭皱了皱眉：“让你在家休息就休息。”
　　林悄急忙点点头，小声“嗯”了下，又道：“谢谢段总。”

　　等到段长亭出门上班，林悄后脚就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商场。
　　按照Amanda昨天的服装风格，林悄给自己新购置了七八套衣服。
　　还颇为注意衣服的价位，专挑打折店。
　　一边挑一边鄙视段长亭的审美，温柔乖学生什么的，口味恍若油腻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