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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章 白迟意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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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一哆嗦,一句变态几乎要出口,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结结巴巴道:“你。。。。。。你。。。。。。”
正脑袋急转,一头大汗,想要用什么法子来解除这困境,门外又来了个穿斗篷的人。
那人却附在变态男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变态男那万年春风脸略凝了凝,转头对那四人说:“你们好好办事,完了把她扔在京郊路边就行。”说罢把鞭子递给其中一人,转身带着后进的那人走了。
千羽急得大叫:“喂喂!你别走啊!”
变态男不听不闻,走得没了影,千羽讪笑的对着面前四人道:“我们打个商量行不?。。。。。。”
这四人却极为沉闷忠诚,为首一人不待她多说,刷刷几鞭子就抽了下来,
千羽只觉得身上一痛,随即火辣辣的直吸气,大叫了起来:“不要打啦不要打啦,痛死我了!”
四人默不吭声,继续鞭打。
千羽从未受过这样的罪,眼泪汪汪。一边哭一边嘶疼一边大叫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的贵妃娘娘,你们怎么敢侵犯我!!!!”
“住手!住手!你们这四只狗!”
痛到口不择言,忍不住脱线的暴喝一声:“别打了别打了,打成个血人呆会你们还怎么上?”
鞭子停住了,千羽自己也有些呆,那四人发愣的互相看了看,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为首那人丢了鞭子,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衣服向两边用力一撕。
看着四人围上来,千羽哆哆嗦嗦的没法可想。这四人陷入了情绪亢奋,千羽又被他们挡住了视线,没有一人注意到后边石门又进来了一个全身裹着斗篷的人。
他悄无声息的上前,这时千羽面对着看见了,只叫天亡我也。。。。。5P不够还要6P.。。。。。。就看见来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几点,面前这四个男人顿时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软倒在地。
千羽涕泪肆流的看着那人,解开斗篷,露出面容来,居然是妖孽白迟意!
他微微勾起唇,却面无笑意:“公主可真叫在下开了眼啊。”
千羽哭道:“开你个大头眼,还不帮我解开,唉哟,敷点药,他奶奶的死变态男,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白迟意一弹指,千羽身上绳索自断,他再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扬手一扔,正罩在千羽身上。他站在原地也不来扶千羽。千羽哆嗦着站起身来,紧了紧斗篷,一动就痛得嘶声。看向白迟意:“咱们快点离开吧。”
白迟意转身就走,千羽在后边跟了几步,痛得几乎要软倒。白迟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回身双手将她横抱起,走了出去。这原是一个建在地下的密室,白迟意在地道中七拐八弯的穿插着,一路上的守卫都已倒在地上,他通行无阻,走了半晌,向上爬了出去。出口在京郊的两个小山丘间夹着,洞口掩着藤蔓,极难发现。白迟意抱着她运起轻功,纵身飞跃在树梢,到了条小路旁,路边正停着一辆马车。
守车的人是留仙山的一个年青弟子,一见他们,就下了车,恭敬垂首道:“掌门。”
白迟意嗯了一声,那弟子侧身打起车帘,待白迟意抱着千羽上了马车,他放下了车帘,坐上驾车位,一甩马鞭,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白迟意入了车厢,就把千羽放在一边。自己倚着车壁坐着,一手支在窗棱上支着下巴,并不说话。他平日里最爱尖酸刻薄,今日这样倒是反常。
千羽心里有气:“你们练武之人,身上不都有伤药的么?给我用点啊!”
白迟意回过头来:“在下的药,怕会留疤,还是忍着等太医施治吧。”
“哎,你这人,先给我用着,到时候太医还会清理的,我现在疼得受不了,留疤也不怕。”
“哦。。。。。。公主倒是对一般女人会在意的事情,不甚在意?”
千羽想了想,白迟意向来好听墙角,只怕自己那时杀猪般的大叫“别打了别打了,打成个血人呆会你们还怎么上?”早被他老远听了去。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鬼哭狼嚎,才引得地道守卫听得津津有味,白迟意不费吹灰之力得了手。
她最后那句也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一般的女人当然是三贞九烈,宁可被打死也要从一而终,公主或者好点,还能有点风流韵事,但公主也有公主的尊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那个时候在他眼中,自己或许就要坚持被打死才是正确的。虽然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心里也瀑布汗,但嘴上还是要瞎掰一番。
“嗨,我说你可真想不通。那群变态一看就会下狠手,我就算不被打死,打残了又有什么好的?最好的结果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何苦来?打了以后他们还是要劫色的,我何不少受些皮肉苦?再说要是劫色,他自以为污辱了我,我心里却不这么想,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何必要死要活的?”
白迟意愣神:“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是呀,人只有在意,才会被侮辱到,要是不在意,那就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我还是那个我,没有多一块肉也没有少一块肉,照样过得自在。干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我自己?只要我不去为恶,凭谁指责我,也不听。”
白迟意眯了眯眼,扔了瓶伤药给千羽,便转过头看着马车外,不再说话。
马车长驱直入到了皇宫。
琉光一早得了消息,召了两位太医候在明珠殿候着,看着千羽从马车里抱了出来,一身伤痕,叫一声:“姑姑!”
千羽朝他笑笑,看着他满脸的关切,心里不由得也感动起来。
太医迅速的帮她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宫娥再帮她换上件干净的衣服。
琉光这才得坐在她床边和她说话。
看着她脸上红肿,虽然努力维持平稳,声音仍是有些酸涩:“姑姑受苦了。”
千羽拍拍他放在床边的手:“没有,都是些皮外伤,不妨事。”
琉光转眼目光凌厉的看向白迟意。白迟意会意:“微臣已经找到叛党一处藏身处,击杀了一部份逆贼,但苏撒奇逆贼伊穆已经逃脱,公主正被执以鞭刑,还好及时,并未受重伤。”
琉光横眉冷眼:“这怎么叫没受重伤?!你看看她这满身的血!”
千羽千羽听到这里才知道那个变态男原来叫穆伊。又十分惊异的看了白迟意一眼,他竟会帮自己遮瞒?若是他说一句自己正被四人侮辱什么的,不管是得没得手,自己名声就不用要了。但白迟意并不看她,只静立在一旁。
琉光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吧。”白迟意和众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琉光握住千羽的手:“姑姑。。。。。。”
千羽微笑:“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琉光默了一会,有些黯然:“若不是那天,我吓到了你,你也不会心神不宁,也不会一个人出宫,这些天,我罚了这个罚那个,最该罚的却是我自己。”
做为皇上,总认为自己是天,甚少有责怪自己的,此时琉光的言语,倒是表达了他对千羽的真心意。
千羽安慰到:“阿琉别胡思乱想,我答应过你,出入带护卫,是自己大意了。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你若觉得对我不住,就好好补偿我好了。”
“嗯,姑姑要什么补偿?”
“等我好了再说,这几天躺在床上,我慢慢想。”
“好。”
两人略聊了几句,千羽又将被劫前后,及穆伊说的一些话,都详细的和琉光说了,琉光思忖一会,怕她累着,便让她歇着,自己走了出去。
千羽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十分浅,太医愈合了伤口再用了些却疤生肌药膏,每日再服用燕窝滋养肌肤,很快便能下床走动。琉光每日下了朝,必来陪她一时间,给她逗乐子开心。其他来探病的人也络绎不绝,通过这次皇上对她的重视,宫里的后妃们全都来这明珠殿报了到,也期待能与皇上来个不期然的相会。彩嫔亲亲热热的拿了些养颜圣品来探视,贤妃拍着胸口为她心疼。
远清每日都来,或陪千羽下下棋,或给她讲讲最近宫里的传闻。一副欲诉还休的样子,千羽看了也觉得好笑。
直到伤口没了感觉,身上大好了,虽然还有点浅浅疤印,但过些时日也能消退。千羽也实在躺不住了,洗漱一番,换掉了病号服,一身月白织绵绣花宫装,上身一看,整个人不但没觉得清减,反而这段时间人养得更丰盈了些。不由得有些抱怨的掐了掐脸上的肉。
琉光就在身后不豫道:“姑姑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千羽回身:“我都好了,再躺着骨头也要散了。”
琉光上下端详了她一番,这才点点头:“也好,安平王本来前几日就要离京,因为姑姑这档子事,又拖了些时日,今日便正式要启程了,我待会便要去送他出城门,姑姑可要一起去送送他?那日是安平王主动说要去找姑姑,不然姑姑又要多受些苦了。”
千羽垂着眼睫默了一会,缓缓说道:“阿琉,我觉得安平王人才出众,远清也正是好年纪,你觉得,他们合适么?”
琉光看了千羽一会,淡然道:“安平王绝不能尚公主,何况远清是我最亲近的皇妹。”
“历代安平王,不是也有许多尚公主的么?”
“那是历代安平王,白迟意不一样,此事姑姑以后休得再提。”他对千羽讲话,很少用到这样正式的口气。
千羽心里诧异,也不好再多说。
只得和他一起坐上车驾,去送安平王。
白迟意仍是一身红衫,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风吹发动,无比恣意风流。他回头看了城墙上一眼,似乎看到了千羽,也似乎没有看到。带着门下众人纵马离去。
千羽这厢送完白迟意,刚回到明珠殿,就看见远清哀怨的坐在塌上等她。
千羽对这个小姑娘,倒是真的有些心疼。叫碧笙和青娥将这些天皇上赏下来的珍品果子端上来,又拿了几本稀罕的棋谱来逗她开心。
远清却仍不见笑上一笑,端坐在那,用指头绞着衣带。一会儿轻轻的问:“姑姑是不是觉得,远清这样着急,极不知羞?”
千羽叹了一声,过去坐在她边上,揽住她的肩:“远清,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今天对皇上一提,他极为严肃,说白迟意绝不能尚公主,叫我以后休得再提。他还从未如此对我说过话。”
远清脸色煞白:“为什么?”
千羽也纳闷:“我也不知道,先前我总认为白迟意有些别人没注意到的不良品性,不愿误了你,如今却觉得那也未必。白迟意武功天下第一,人才风流俊美,身居高位统领武林,应该是朝庭要笼络的人,下嫁公主来加强联系,按说是件好事。”
远清一腔少女情怀落空,心疼如绞:“我真不甘心。。。。。。”
千羽见她捂住了心口,连忙安抚:“远清别着急,我再找机会问问皇上,总要查个原因出来。”
反复劝慰,远清方能维持常态告辞了出去。
千羽劝完远清,又想起许久未见夜央,便准备出宫,青娥面带难色道:“公主,前儿个,皇上吩咐奴婢,公主现在不得随便出宫,要出宫,得向皇上请示。”
千羽叹了一回,只好去向琉光请旨。
琉光正在批奏折,微垂着头,眼睫像羽毛一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衬得整个人愈发光洁。
他一边提着笔写字,一边不急不缓的说道:“姑姑,你就消停些吧,才好了,怎的不知道怕?”
“那你多派几个护卫给我不就成了么?这么大段时间没见着夜央,他只怕不知道哭成了什么样子。”
琉光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姑姑只知道夜央难过,却不知道我的担惊受怕么?”
千羽一怔。琉光又道 :“现在姑姑出去,恐怕苏撒奇余党还监视着,岂不把夜央给暴露了?姑姑还是在宫里先安稳的呆一段时间罢。”
千羽犯愁:“那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出宫啊。”
琉光把笔掷在一边,叹口气:“姑姑别急,我已经有了部署,不会太久了。”
千羽无计可施,又觉得琉光说得有些道理,只得作罢。
她只能就住在这深宫之中,看看众宫妃的八卦,陪远清散散心,和皇上聊聊天。
时日一久,皇上虽然不再提那日的事情,她自己却不能不想。
纵然她的身体是皇上的姑姑,但灵魂却不是,所以也不会有那么多介意。只是皇上已经有众多的女人,她不愿意成为其中一员。女人不管年龄大小,总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唯一,被如珠似宝的看待,古代的女人被许多礼教束缚压抑了这种天性。但她是现代的灵魂,要接受成为几百分之一,实在是很难。再则,皇上现在因着她是自己的姑姑,有着糼时情谊,显得不同,一旦她成为他的女人,时日一长,剥去了神秘感,糼时那点情份就消散了,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皇上总会把内心的那点青涩和纯洁退去,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那时她的下场也很难说。不如维持姑姑这个身份,让皇上敬她爱她,总保持着一份亲情,守着对先帝的那份承诺,才是上策。
打定了主意,她再不对琉光的美色动心,与琉光嘻笑随意,一心一意以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姿态来对待琉光。
琉光却只是偶尔看着她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笑。
过了两个月,原苏撒奇的瑞祥王爷穆伊在与苏撒奇的旧党聚会时,被御林军一锅端了,穆伊逃跑中跌落万丈悬崖,再无生还的可能。
消息传到后宫里,千羽不由喜滋滋的去和琉光解除禁足令。
琉光仍是沉吟:“姑姑还是在宫中再呆一段时间为好。”
千羽不乐意了:“我闷得都快傻了!”正待纠缠,就听到外面马公公大声宣唱:“太皇太后驾到——”
千羽吓得混身一哆嗦,要是被这个老妖妇看到自己在皇上这儿,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不痛快呢,当下四处找地方想躲。
琉光看她这样子,忍不住一笑。在扶手上按了个机关,书柜后面一扇门就缓缓开了,他抬了抬下巴,千羽一溜烟就闪了进去。他复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是个小密室,构造很奇特,从里边可以听得到外边的声音,外边却听不到里边的声音。
琉光迎了太皇太后,让了上坐,才恭声问到:“皇祖母有事,只管派人宣召孙儿便是,那能劳皇祖母亲自过来。”
太皇太后笑了笑:“哀家午时多进了些点心,出来转转免得积了食,顺道来看看皇上。”
琉光道:“马公公,泡一壶翠洗晴上来。”一面又对着太皇太后道:“这是南郡新奉上来的茶,味极醇,又香,难得的是健胃消食,第一年试制,数量极少,我也是尝个鲜。皇祖母尝尝,喜欢就全拿去。”
太皇太后道:“皇上是个孝顺的孩子。”
一会儿响起杯碟的声音,似乎是太皇太后品了茶:“唔,确实有些个意思。”
“入得了皇祖母的眼,孙儿再好好赏赏南郡。”
两祖孙又就着茶一番讨论。千羽在里间站得烦闷,不由转头四处打量。这密室虽然是密封的,但并不气闷,想是在那里建了通气孔,密室左上角镶了颗夜明珠,整个密室都泛着柔和的白光。千羽借着光,一眼看到西墙上靠墙立着一大排架子。架子上放着数不清的卷宗。千羽心知这既然是密室,这些肯定也是机要文件,琉光不防着她放了进来,但她却不该去看,秘密知多了,总不是好事。
但太皇太后今日聊兴甚隆,从茶聊到了丝,又聊到了皇后新隆起来的肚子,聊到了远清公主到了适婚的年龄。
千羽便只好把目光在卷宗架上留连。
只看到最左边的架子,中间一格上,挂着个木牌,上书:“武林”
千羽心里痒痒的,朝廷机要看不得,看看武林事,就当话本似的,总不妨事吧。缓缓走过去,果然看到其中一卷卷的卷轴,木轴头上用朱笔写着字样。白迟意的名字就落入了千羽眼里。她也只认识他一个武林中人,看别人也没甚兴趣,直接就把他的卷轴拿了出来,解开缚绳,拉开来艰难的看了起来。她看繁体十分吃力,从上往下从右往左看也不顺眼。草草的看了几眼,突然瞪大了眼睛,生怕看错了似的,盯着卷轴又复看了几遍。最终神情有些古怪,慢慢的卷好卷轴,系上绳子归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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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章 白迟意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