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越是玩弄计谋越是陷入困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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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术非常成功。
迪奥和乔纳森安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如果不是那两道脖颈上的狰狞伤疤，几乎让人错觉只是他们两个又打橄榄球打到太累，回来倒头就睡。
身体排异反应，良好，我在笔记上写道。
吸血鬼的生命力果然名不虚传，短短一天迪奥就恢复了意识。不过在我试探性告诉他现在情况之后，眼一闭又昏过去了。
撑住啊，至少喝杯血润润嗓子，要死我们也是一起死的。
三天后，乔纳森也醒了过来，现在他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状，不过也是瞒不了多久的。
“什么时候告诉JOJO真相？”
“等他写完毕业论文吧。”
一周后，两人活蹦乱跳出院了，我和史比特瓦根抱头对坐，内心煎熬。
头可断，血可流，孩子高考，呸，论文不能丢。
2.
然后JOJO的拖延症再次发作了。
“JOJO，你什么时候写论文？”
“明天吧。”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乔纳森：我摸鱼逗狗砸水漂，但我还是个好学生。
终于忍受不住煎熬，我和史比特瓦根一边一个拖着把JOJO按进书房椅子，迪奥在外面锁上了门。
“稿纸，墨水，钢笔，参考书及订书机都在这里了，在写完论文之前，你就不要想离开这个房子一步了。”
我大概是疯了，但早死早超生总比忐忑不安睡不着觉天天失眠好多了。
“论文要求是多少页来着？”我翻开JOJO的笔记本。
“不记得了。”JOJO理直气壮。
“乔纳森.乔斯达先生，我假设你是一位学生。”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你会记得自己每天要吃多少片面包吗？”
接身体的时候是不是接错神经了？怎么这个JO比以前更烦了！
3.
距离论文截止期前，还有五分钟。
“完！成！”
顶着淡淡黑眼圈的JOJO猛然站起，左手抓起厚厚一沓论文，左手摊开遮住半张脸，凹了个造型。
“我的心跳似乎有些过速……连血液都在颤抖的感觉。”
果然波纹战士熬夜太多也会有猝死先兆吗？
四分钟。
而学校距离乔斯达宅有五公里。
不过据迪奥说JOJO的最高时速有一百公里，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但这样说反而更让人担心好吗………
“上吧，JOJO！”史比特瓦根举起双拳鼓劲道。
JOJO打破窗户一跃而下，以连残影都看不到的速度向学校飞奔而去，只有扬起的长长烟尘昭示着行踪。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史比特瓦根，那张名单上的东西都运出去了吗？”
“已经运出五十公里了……但真的会有那么严重吗？”
五十公里……还是不保险啊，尽量越远越好吧。
史比特瓦根的眼神慢慢变了，八成发散思维到我们要趁机搬空乔斯达家财产这种恶俗桥段了。
“你不懂………”迪奥的眼神里写满沧桑。
4.
“所以还是我去说吧。”我缓缓道。
“不，是我用了JOJO的身体，这是我的责任。”迪奥直视着我的眼睛。
“不，是我做下的决定，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主谋。“这次我不会做任何让步。
“你要我躲在女人背后吗？“迪奥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就事论事好好说话，不要乱扯无关因素。”火药味慢慢浓了起来。
“我——去——”
“我——去——”
鲜红与褐红的瞳眸紧锁彼此。
“如果你真的波纹浴上瘾那我可以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预先服务。“低头，眯眼，商业假笑。
“如果你自傲到想用这比布丁还不如的肉/体扛下JOJO的拳头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抬头，斜眼，嘲讽冷笑。
“呵，那就来吧X2”
史比特瓦根蹲在墙角，注视着这场他完全解说不了的战斗。
我错过了什么？你们不是在姐弟情深互相挣着背锅吗？为什么忽然打起来了？
史比特瓦根，放弃思考。
5.
夜半，残月，闷雷，暗云。
一片漆黑中，JOJO回到了乔斯达庄园。
“咦？为什么不开灯？”
当然是为了营造气氛，绝对和什么不小心打坏电路这种事情无关。
“咔擦。”
我点燃烛台，与迪奥并肩走了出来。
“JOJO，我们有一些话对你说。”二人同时开口，语速，尾音完美重叠在一起，如果不是声线差异，简直如同站在此处的只有一人般。
恩，最后战斗的结果是………并肩子上吧，也许到时候JOJO因为选择困难症不知道打哪个好我们刚好逃过一劫。
好吧，开玩笑的，果然我们都无法容忍啊，眼睁睁看着别人冲上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只能等待结果这种事情。
所以，走吧，无论结果是什么，至少我们在彼此身边。
如同从前一般。
6.
JOJO盯着我。
我微笑望回去。
JOJO往左边走去。我不动声色滑过去，堵住。
JOJO往右边迈步。我不动声色滑过去，堵住。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以前说过的吧，人不管再怎么玩弄计谋都是有极限的。”JOJO似乎终于有些失去耐心了。
“玩弄计谋总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变局，从而陷入更大的困局，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可以直接说你们要告诉我的事吗？”
“不，这不是计谋，只是我们需要积攒一些……勇气，来克服恐惧。”我勉强保持礼节性微笑。
“恐惧？可我们是家人啊，难道在我身边你们不能得到永久的安心吗？”JOJO疑问道。
“仅仅安心是不够的，为了说出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成为没有恐惧的人才可以。”
“好吧。”JOJO看起来也很无奈。
“那么你能让迪奥先从窗帘后面出来吗？今天晚上他一直怪怪的。”JOJO指着我身后窗帘里鼓起的人形。
“安静的空间比较有助于平稳心情。”
……………………
“要不我们明天说吧……”我垂死挣扎。
“明天？哪个明天？”
“不，就今天。”迪奥终于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闪电划过夜空，照亮无光的暗室。
7
与我想的一样，乔纳森根本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被换给迪奥这件事，甚至他听到迪奥用波纹溶解了自己的身体时，第一时间是担心迪奥遭受的剧烈痛苦和庆幸他平安活了下来。
在正常的时候，乔纳森的确是个绅士。
直到他顺着思维转过来，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情况。
然后，天灾降临。
乔纳森，是正统的绅士。
比起差点被变成吸血鬼发疯的兄弟杀死或者断首而亡，更加没法接受自己的怀表被拿去当胖次，或者以后要和一个残留着女装身体记忆的肉/体过一辈子的，绅士。
8.
1888年五月八日，伦敦时报报道，乔斯达庄园地区遭遇小型地震，周遭地形发生严重变化，巨大震声持续整夜不止，附近居民已全部紧急避难疏散。
乔斯达一族家主乔纳森. 乔斯达宣布为此事负责，表示因为与家人起了冲突过于激动，虽然那两个家伙不可饶恕，但给大家添了麻烦非常过意不去，现在正深刻反省中。
我打着一条腿和一只胳膊的石膏，啃着迪奥削的苹果，慢悠悠翻着报纸。
恩，比想象中的好。就算是粉碎性骨折，加上波纹治疗最多两个月就能全好，应该来得及赶上三个月后艾丽娜和乔纳森的婚礼。
希望到时候乔纳森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过这边这个似乎开始不冷静了。
“JO———JO———”迪奥一边吼着JOJO，一边狠狠削着苹果，似乎把红通通的苹果当成了乔纳森的脑袋。
最后递到我手里就剩了个核。
“其实你不用这么生气，JOJO已经尽力收手了。”我试着把果核顶在指尖转圈圈，未果。
迪奥一脸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替他说话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我回想起乔纳森打出那一发超限波纹疾走最后的动作，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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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了…你们好。”
两个血洞狰狞占据了喉咙大半，连带着最后的警告也断断续续，没什么气势。
那是他自己捏碎的，为了抑制那过强的波纹不直接把我们杀死。
而且………虽说以乔纳森非人般的自愈力，不管手受什么伤不到一天就会长好，但遥遥感觉着庄园那边的波纹能量……似乎一直抑制在最后的水平。
也就是说，他每天都要重新摧毁一次喉管部位，为了抑制波纹呼吸法。
为了留下我们的性命。
敬畏，心痛，感动，耻辱……数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混在一起，敲击着我的大脑，搅和成一团，最后由驳杂的感情孕育出唯一的理想。
变强吧。
至少下次，若添新伤，不会是出于他自己之手。
作者有话说第8章 越是玩弄计谋越是陷入困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