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色［死神同人］（结局已解锁）》五月阳光

11、Eleven

　　我走进蓝染的寝宫。“蓝染大人。”我行礼。他回头笑说：“不是说了叫惣右介么，柒月忘记了？”我抿唇，“惣右介。”他挥手示意我走过去。
　　他的手放的我的脖子上。“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杀了你呢，柒月。”他说。那一刻，我只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勉强咧开嘴对他笑，说：“那就杀了我吧。”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下一刻。我就开始以为我在做梦了。因为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了我的神。莱蒂。
　　我愣在原地。莱蒂对我笑，说：“不记得我了么，清诀。”
　　这是，镜花水月的幻境么？如此地……真实。
　　于是我扯开嘴角。用我最开心的语调。“莱蒂。”他温柔地笑，牵起我的手。“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我也想忘记。可是我却忘记了。
　　“怎么可能，莱蒂你可是我的神啊，怎么可能忘记你。我还在想莱蒂你会不会忘记我了。”我说。他依旧笑。“那不太可能，你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呢。”“也对。”再无言以对。
　　“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清诀。”他问我。我摇摇头。“没有。”
　　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我想问你过得好么，我想问你有没有想念我，我想对你说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到这个地方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想对你说可是我原谅你了，因为你是莱蒂，我想对你说在这里我遇见蓝染惣右介了，我想对你说他怎么怎么样，我……我……我想对你说……
　　“自己要好好保重啊清诀。”“我的女儿。”
　　我张了张口。
　　爱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怎么就这样夭折了。
　　“那个乌尔奇奥拉是我三分之一的灵魂形成的。他会保护你。”他说。“怪不得感觉那么熟悉。”我说。过了许久。“我以为你会哭。”他突然说。我低头，心中却已经明了。“为什么？”“你已经有答案了，清诀。”我猛地抬头。“我问的是为什么你要那么明白地说出来……”他摸摸我的头，眼中满是心疼。“对不起。”我看着他，选择了沉默。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啊。
　　“父亲。”于是我恭敬地唤他。“嗯。”
　　我开始怀疑这是真实，而非镜花水月的幻觉。
　　“这的确是现实。是我潜入你的意识海与你对话的。”“那蓝染……”他打断我，“这里的三分钟等于外面的一秒钟。”“哦。”
　　“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她啊，很迷糊的，有时候笨手笨脚的，可是我就是爱她，没有办法。”他说。“那她现在人呢？”他的眼神黯下来。“在几年前的圣战中牺牲了。”
　　我想起有一个人说过：死掉的人是没办法超越的。而且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我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死掉的人是没办法超越的。
　　我的手指擦过嘴唇。“或许我们该说再见了，父亲。”他愣了一下。“嗯。再见。”
　　再见。
　　Lightly。
　　我最最明亮的光。
　　……
　　退出意识海。
　　“柒月。”蓝染的声音。我却突然恍惚了神绪。
　　柒月，是谁的名字……
　　“柒月。”他的手碰到我的脸。然后我清醒。
　　柒月。是我的名字。
　　“惣右介。”我侧脸，避开他的手。“刚才我说什么，柒月听见了么？”他问。“啊？！呃……抱歉……一时走神了。”“柒月不乖哦。我刚才说我爱你呢。”他笑说。
　　心跳的节奏漏了一拍。
　　“玩笑而已。”他耸肩笑着说，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松了一口气。
　　那一刻，我真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