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bg]初心不变》东序丶

11、第 11 章

　　“醒了？那就快起来吧，我们要上路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眉眼也很熟悉。

　　“起灵？你有没有事儿？刚才的爆炸你还好吗？”我连忙从地上跳起来，走到他身边左看看右看看。
　　他有些无奈却又好像有几分了然：“没有爆炸，你看那里，有一个人在找我。”

　　我点了点头，也是我们现在正坐在一个高高的站台架子上，我自然是不疑惑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只是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要在这里，我上上下下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不会掩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行为。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海客放野完了，他先回去，而我则是来看看，这个人为什么一直要找我。”他的话里有些微微的不解，其实他好像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出现了这样的情绪，我想，他一定还在为别的事情烦恼。

　　但是如果他不是很想说，那我就先不问吧，我转头托着腮看那个人。那个人长得和他有些相似，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一个张家人的长相，而且这个男人与之前我在古楼里见到的那个青年十分相似。

　　我惊讶的转头看着张起灵，他自然是明白的，他一向都聪慧无比：“是他的儿子。”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前一任张起灵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看着走在站台上的那个青年，他穿着军大衣，很是俊秀，步履之间有种军人特有的气息，我明白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人，我能听到他们的话，他们叫他：“司令。”

　　“他是张启山。”张起灵淡淡的开口，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也是有几分熟悉。
　　那个男人仿佛有所察觉一般的望向我们这里，但是我知道他看不到我和张起灵，因为他的眼睛，不能看到那么远。

　　于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们好像在看一辆废旧的矿车，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撇撇嘴，无聊的紧。然后我对他说：“那你要去问他吗？”
　　“不，我没有要和他见面的理由，也不想让他找到我。”他说话有些矛盾，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总之就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和起灵在这里就对了！

　　“那我们就走吧？”
　　“不，”张起灵拒绝了我，他说：“我要进城。”

　　我摸不太准他到底想要什么，于是我问他：“你要进去做什么？我们不回家吗？我记得好像他（张瑞桐前任张起灵）曾对我说过，张家的人放野之后都是要回家的，并且时间越短越好，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想问他一个问题。”
　　我听到他的话，恍然大悟：“哦~我知道啦，但你又不想见他，那我在这里呀，我可以帮你问啊，你想问什么呢？”

　　他这才看向我，我从他有些吃惊的眼神中看出，他之前的确没有想过要让我帮忙，或者他对我的出现也有些疑惑或者意料之中？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他，但是我却一直不敢开口，我想问他……我是不是并没有一直跟在你身边，然而我的记忆却只有见到你的情景，而我明知道你和张海客去放野，但是我却全然不知你们去了哪里。

　　然而我的记忆，却全都是你……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张家。”他对我说，我明白他这是相信我的，于是一种十分喜悦的心情从我的胸口蔓延，他清冷的眉眼让我移不开视线，他对我说：“走吧，进城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跃而下，走进了这几十年前的长沙城；长沙？这个地方有意思，传说盗墓贼的南派就是从这里发源的，这座城池的治安倒是很好，我跟着他用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身份证明走进了不知何年何月的长沙城。

　　是夜，我悄悄地爬起来，然后悄悄地跑到张家大院里去了。
　　我知道别人无法看见我，而我却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一切给我开绿灯，我想，这个大门要打开于是它就打开了。

　　然后我看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正在办公，这深夜，他没有睡去。
　　“谁？！”
　　起立掏枪对准，这一套动作他做的十分熟练，仿佛之前已经做过千百遍并形成了良好的条件反射。尽管这样我还是会有些难过，果然这世界上，能看到我的人极少。

　　“张启山……”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反而放松了下来，“是你。”
　　嗯，我曾见过他，那是他仍旧不知道我的存在，他能依稀感觉到我，就好像张海客那样，我曾在张瑞桐那里同他说过话。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离开张家？”
　　他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说：“不是我要离开，而是我不得不离开，你不会明白，那一个家族究竟把张起灵看的有多重，而这种看重又会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伤害……吗？”
　　他笑了笑，我走到他旁边去，借着那有些明亮的他能够看到地上一些我的影子，我想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和那些连影子都没有的生物打交道的，他退出的张家的理由我好想也知道一些，我为数不多的有关于其他的记忆，就只剩下在张家古楼里的了。

　　“嗯，在我离开之前已经有人对于张起灵的存在产生了质疑，或者说他们对于长生的渴望使得他们已经变了。”他轻笑着，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可所谓的长生……啧，不提也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张瑞桐的儿子，他自然清楚父亲的事情，我也想起他最终离开张家的原因，是因为血统不纯。

　　没想到张家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吗？
　　我想回忆，却发现那些张家人的脸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的模糊，我只记得温和的张瑞桐，和那个美艳的妇人，还有在那阴冷的古楼里淡然的张起灵与如同阳光一样的张海客。

　　“我知道了，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保重。”我问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所以我就打算走了。
　　“你是和他一起来的吗？”张启山突然问我。
　　“是的，不过他不会见你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觉得那肯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劝你，但是最好不要把张起灵牵扯进去。”
　　“你不会不知道的，这三个字究竟有多重。”

　　“张家……是受到诅咒的家族啊，除了张起灵……”

　　张启山似是而非的低语，我懒得理他，我是知道的，起灵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这时间几乎没有人能够左右他。
　　“真是无情……”
　　我跳下窗户的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他对我说的话，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沙的清晨十分的热闹，我坐在张起灵的对面看着他吃面，在遇见他之前我很难相信为什么有一个人可以吃东西都吃的这么好看呢？我虽然感受不到饥饿，但是此时此刻我却莫名的有些好奇他吃着的东西是什么味道，我知道这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怎奈这个是张起灵。

　　“他和我说了，他说他是因为血统才离开张家的。”
　　我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张启山别的话。
　　张起灵听完之后眉头紧皱：“没想到……”
　　“有关于长生的信仰被动摇……”我眨眨眼睛，头一次认真的问他：“长生你觉得很好吗？”

　　他也看着我，认真地回答：“像我这样，不好；像你这样的，好。”
　　我一瞬间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可我并不想这样啊，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却总有人想进来。

　　我还想和他说什么，但是我忽然意识到，时间到了。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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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过来，这里四面都是土墙，有些破旧，但是却能看出来很整洁，这是一个简单的村里的卫生站。
　　我看见一个背对着我，正在捣鼓什么的年轻人。
　　“吴邪……？”
　　我试探的问，我知道他不是，但这样我可以知道他是谁。
　　那是一个真的对于我而言很陌生的年轻人，他的头发与张起灵如墨一般的黑不同，他有些偏棕色，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些暖色的光，他的眼睛温润且明亮，仿佛一汪泉水，丝毫不染尘埃。
　　但我并不认识他，我问他：“你……是谁？”
　　我感觉到嗓子的沙哑，但这不打紧，我看着他，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他是谁，因为此时此刻我记起了我自己，我是楚辞。
　　“初次见面，我是庄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