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晨星

3、缘起

　　星期三的下午

　　上课铃声响起，闹哄哄的校园慢慢地归于寂静，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给学生们学习。可惜，一道飞快的身影所创造出来的噪音破坏了此刻的宁静。

　　“该死的！”不雅的词汇出自一位看似优雅的美少女口中。

　　要是被向来以培育优雅淑女为己任的Dora修女听到，她肯定给捉去忏悔室呆三个小时，外加列为重点注意对象，时刻给盯得紧紧的。可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了，只想赶快赶到商学院的教室。

　　一不留神，她竟踩错阶级，向外跌去。幸好，她是学舞的，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没有跌得太伤，只是掌心微微擦伤了一点而已，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不过，包包里的书本、练舞衣、舞鞋什么等撒得一地都是，要怎么狼狈就怎么狼狈，看着满地狼藉，心火更盛。

　　“Shit！”倒霉透了！

　　想起刚才——

　　她难得有空在学校，又看到又练舞室空着，浪费时间不是她的作风，就跑去练舞（幸好她习惯随身带备舞衣舞鞋的），怎料，她一练起来就忘了时间，忘了饥饿，直到手机响起，是纤凡。

　　“HIHI，怎么了？”跳舞总是让人心情愉快，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快乐的。

　　“什么？你还问我怎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答应过我们什么？”手机传出纤凡气冲冲的声音。

　　看了看时间，咦，来是时候不是十点左右吗？怎么一转眼就两点多了，“原来已经下午了，幸好你来提醒我，要不，我可能练晚饭也给忘了，可以直接去吃消夜了，你……”

　　冰菲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那头的河东狮给打住了。“你什么啊！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废寝忘餐了的专门来提醒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答应过我们今天要干什么的？！” 哇，纤凡今天好凶哦，平时那乖巧易欺负的小绵羊模样到哪去了？

　　被纤凡少有的怒气吓住了，有点纳闷的看着手中的手机：今天？是喔，今天好象是星期三，我来学校是要上课的，可是我上午没课啊——早上过来是找Max教授交那份报告而已，下午呢，下午也应该没有吧。咦，不对，，下午应该是有课的，只是我从未上过而已，哦，是案例，糟了，脑中好象仿佛依稀记得自己答应了这星期来上这节课，会一会那所谓的帅哥讲师的，怎么一练舞就给忘了！

　　“怎么？还记不起来？”口气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恐怖之极。

　　“呃——小纤啊，我来了学校，只是去了练舞室练舞，一时之间忘了时间，”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14：17了，我记得下午的课好象是15：00开始的，而我，还没有换衣服和吃东西，这里过去商学院的教室至少要走十五分钟耶，你不会这么残忍吧！要我……”

　　“什么残忍的？！”纤凡果断地打断冰菲的后续话语，“你的记忆能力不太差的话，应该记得我们相识这半年以来你总共放了我鸽子多少次！”顿了顿，不等冰菲回答，“23次耶！哪次你不是练舞练得忘了约定的？不是迟到，而是根本就忘了要到，最可恶的是，每次都找不到你，事后你才来道歉。因为你的无心，我就算了，无所谓，但，你也不能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的呀，总是让我抱着希望地傻傻等待，这到底是谁残忍呢？‘知错就改’这话是你教我的，可你怎么可以容许自己的错误一再的延续呢，难道你的准则就推人不及己吗？”这话对于律己甚严的冰菲来说，可以说是很重的一句话了。

　　犹如当头棒喝，冰菲愣了一下，是呀，我不是一直要做得最好的吗？为什么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却容许自己一再犯错的？面对她们，我的确是可以放松自己，轻松地将自己的所有表现出来，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这样对她们不公平的！不，我不可以再这样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只是一味投入于自己的舞蹈中而忘了对你们的承诺，总以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就能够包容我的一切，却忘了顾及你们的感受，这是我的不对。我保证，我会尽量杜绝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们找到我的！这次，我怎样都给你赶去，好吗？”面对错误，她可是从不逃避的。

　　“好好哟，我就知道小菲不会让我失望的，还是菁菁够神！”纤凡可是很容易满足的，变脸变得可快哦，一听到她这声音就知道她现在准是眉开眼笑的。

　　“菁菁？”怎么菁菁也有份？她不是最冷然的，对于这些小事从不放在心上的吗？面对自己的缺席，她每次都不只是淡淡的撇撇嘴，一副早就料到的高深表情吗？（纤凡事后说的，还说菁菁的确神。）

　　“没有没有！那你快过来哟，我们买好午餐在教室等你哦！就这样，BYE！”纤凡可不敢多说，就怕给小菲听出什么端倪出来，识破菁菁的计谋，白白浪费了刚才的努力，还是赶快切线比较稳妥。

　　“嘟——”望着手中被切断的手机，冰菲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小凡怎么了，有些奇怪。无法捉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摔了摔头，还是不想了，现在快收拾赶去教室就是了，不能再言而无信。

　　急忙把练舞室里的东西收拾好，走去更衣室洗澡更衣。
　　扭开花洒，冷水从头淋下，将一身的汗热全都洗去，然而，脑中还是奇怪着纤凡的反常。……菁菁……菁菁……

　　对，就是菁菁！脑中灵光一闪而过，纤凡的反常终于有了答案。看来是菁菁终于看不惯她的任性了，看小凡那小可爱太可怜了，出手帮忙，给她一点颜色。（菁菁是最清楚她的脾气的，刚练完舞，而且还是空着肚子，要她去上课简直是酷刑，根本没那个心思嘛。）也只有菁菁那玲珑心最清楚应该怎样才能让她心服口服的。

　　其实，被设计了都没有什么，这次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不能有所怨言，但，每次都给菁菁神机妙算着了，想想真有点不甘心！不过，谁叫她的心计永远都比不上菁菁的呢！

　　啊，惨了，已经14：40啦，再不快点就真的又要失约了，到时候，菁菁的惩罚就不只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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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做到应该是做人的原则，不能轻易破坏，尤其对朋友应该更加如此，不可以再任性了。以前的错，现在就要补偿。

　　为此，冰菲努力的赶赶赶，可是，为什么倒霉一开头就连续下去呢？

　　给菁菁设计了，是她能力不足，虽有些不甘心，但，是为自己的错承担责任，这也心服口服的；赶出来的时候太赶了，忘了带包包，半途中又跑回去拿，时间就这么没了10分钟，这是她善忘，她认载；关门竟把自己的手指也给锁上，痛得要命，心情不再平稳，有气没处发，开始隐隐作动了；现在，连好好走个平路也给绊倒，这算什么，一次倒霉个够啊？

　　再好的素养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望着满地狼藉，她觉得自己狼狈至极，一口气怎么都下不了，不禁对着满地狼藉发泄满肚子的不平：“什么嘛！不去上课就算了，反正都没去上过，只要到时考试通过就好了，干吗拖我下水啊？！皇牌讲师又怎样啊，他讲得再好都与我无关啦，还说什么高大英俊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就是花心萝卜一根罢了，害我赶倒要命！”抱怨归抱怨，她手下收拾的动作可没有慢下来。

　　“混蛋！连你都欺负我！”冰菲正努力的拣起地上的物品，怎料一阵风竟把没夹好的资料笔记给吹散了，她忙去追回。

　　那可是她找了好久的资料呀，下星期的报告可全靠它的哟！千万不能就这样就没了。
　　专注于追资料的冰菲突然发现一双擦得发亮的意大利皮鞋出现在眼前，亮得有些眩目，真想踩它一脚！

　　“这是你的？”一双大手把她的几张资料拣起递来。

　　好感激哦，今天终于有件事是好的了，世界一片光明，好人到处存在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挺温柔好听的，果然是好人一个，老天爷都不会亏待他的。冰菲接过资料，正想道谢——

　　“小妹妹，来找人的？需要我帮忙吗？平时走路要小心啊，跌倒很容易受伤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沉沉的嘱咐着，“还有，小女孩不要太粗鲁啊，不可以说粗话的，要淑女点，那才人人喜爱的！”说着，还疼爱的揉揉冰菲的柔软秀发。

　　什么？小妹妹？小女孩？到嘴的感谢话语硬是吞了下去，还讽刺她连走路都不会，粗鲁又怎么！关他屁事！收回前言，什么好人，简直是天底下最没有头脑和眼光的癞蛤蟆，今天最倒霉的就是遇见这么一只癞蛤蟆！

　　看来男人的好意冰菲是无法接受的，谁叫他偏偏把她的顾忌都全犯了——冰菲最讨厌人家把她当小孩子对待的，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小孩子，而且还像对三岁小孩子那样摸她的头。

　　怒极反笑就是冰菲现在的情形了，只看她轻轻的拨开男子的大手，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老伯伯，我当然是淑女，我还是玛利亚的最出色的学生之一呢。你老了，眼花看不清楚，我不怪你，我年轻力壮的，不需要什么帮忙，还是你，要帮忙就要开口了，可惜，我现在没空，无法帮你，我还要赶去上花心萝卜的课呢，你还是自己努力吧！”顺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你怎么—哎哟！”男子还未说完就给冰菲在那价值不菲的皮鞋上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脚印，痛呀！

　　再抬头时，只看到冰菲那阴谋得逞的纤纤身影，想起她刚才那迷惑人心的笑容，还是不由得有些醉了，想不到小女孩的吸引力也是惊人的，一个失神就给……

　　不过，真想不到她是学生，她看起来是那么小小的，可是那孩子气，说不是小孩子，谁信呀？！英挺男子漂亮的薄唇扯开温柔的笑纹，茶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可爱的小女孩！哎，我也要去上课了，都已经迟到了！

　　* * * * * *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今天，冰菲总算亲身体验到这句话的真意了。死死的盯着那在讲台上依然滔滔不绝的“臭老头”，什么英俊潇洒、有实力、不可多得，简直是放P，不就是一头不会尊重女性的大沙猪！（呃……她好象忘了自己之前的对他的感激了）

　　看着周围的同学聚精会神的认真听课，还一脸崇拜的表情，甚至菁菁都在画重点，什么嘛，真的想把他的恶行公诸于世！（小姐，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个误会而已。）

　　纤凡有点担心的推了推菁菁，递了张条子给她，“小菲没事吧？不会是被我们合谋整她而气傻了？她从来没有试过可以在疲劳过后还能保持这么旺盛的精力的！不会给我说中，她对Mr.Richard有……？从Mr.Richard一进来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耶！”

　　“不关我们事，菲没这么小气，不要太热心，是时候菲就会让我们知道的！”草草写上几个字，菁菁继续做她的好学生去了。

　　看冰菲盯着Mr.Richard的眼神实在不象一见钟情，怎么回事呢？难道小菲认识Mr.Richard？应该不会。算了，头都痛，菁菁既然说不要管，那我还是不要多事了，免得到头来还要给小菲臭骂一顿，给比自己小的人教训实在不怎么好看，虽然这样的情形也常出现。

　　决定了，纤凡还是乖乖听课。

　　“现在有一个案例，我给题目，大家一起探讨，你们可以说出你们自己的选择，但，要告诉我选择的原因。”仿佛感觉不到冰菲的盯视，Mr.Richard一如往常的在分析了最近的典型案例后，提出了讨论的课题，“假设，你是一个中介商，你的一位朋友正需要为他的公司进一批手机，他找上你，而你手头也正有个批发手机的客户寻找客源，你为他们作联系。你的朋友对这手机的出价最高是2000元，而批发商的底线是1000元，作为中介商的你，会选择赚多少佣金来支持公司的发展？会怎样做这中介的角色呢？”闲闲的抛出一个题目让学生思考。

　　顿时，宁静的课堂上开始有了吵杂的声音，每个人都开始思考和讨论这个问题。

　　“利润的范围是在零至一千之间，那么，作为中间商，是否应该追求最高利润呢？”

　　“企业本来就是要追求利润最大化，我就觉得应该利用他们的底线，赚得最高利润！”

　　“我反而不这么认为，始终，这批发商是要和我做长期生意的，而，那是自己的朋友，不能太过分，我想，一半利润就好了！”

　　“……”同学们的回应很热烈，讨论此起彼伏的。

　　冰菲终于注意到身边每个人的变化，每个人都专注于讨论“老头”提出的问题，而那“老头”正轻轻松松地看着他们的讨论，完全无视于她的瞪视，好象真的认不出她。真无趣，跟一个根本不明白你气什么的人生气是最愚蠢的事情，伤神又无谓。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要跟这样的“老头”计较，有损我的名声，还气坏身体，多不划算！难得来上一节课，还是乖乖的，大不了就是下次不来上就是了！冰菲调适好心情，也开始正式进入自己的角色——好好学生。

　　与此同时，Richard盯着埋头思考的冰菲，露出纬莫高深的一笑。

　　“好了，大家讨论得怎么样？谁先来发表意见？”

　　本来还专注于思考讨论的同学都停下来，一起注视着Richard，摩拳擦掌地准备发表自己的结论。

　　“我认为企业要追求最大利润，应该以1000元入货，2000元出货。”一个争先。

　　“我认为对于熟人应该有折扣，要以1000元入货，1800元出货。”一个不甘于后。

　　“与批发商之间存在长期的交易，为了友好互惠，应以1300元入货，2000元出货。”另一个发表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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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争相发表自己的理论，主要分成上面三派。

　　“好，你们大部分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同学们都静了下来，留意Richard的讲话。“现在，大家的意见主要集中于最大利润、朋友折扣和友好互惠三种意见，是否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的？”琥珀似的眼睛似有若无的望向冰菲。“那位同学，你比较眼生，是否有不一样的理论呢？”直接指向冰菲。

　　“小菲，老师在问你呀！”纤凡忙推了推在思考的冰菲。

　　“我？”冰菲还没有反应过来。

　　“对，这位同学，不用疑惑，就是你！” Richard直接解惑。“你的意见？”

　　冰菲回过神来，看着那“老头”似笑非笑的表情，好象看准了她没有听课，只会随大流。我凌冰菲是何许人耶，哪会轻易给难倒！冰菲倔强地轻笑。

　　“我认为，最大利润、朋友折扣和友好互惠都应该要顾及，要以1100元入货，1800元出货。”冰菲自信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不错，集合了三种意见的精华，你叫什么名字？” Richard如同一个最温和的老师般鼓励着自己的学生。

　　不知怎的，总觉得这“老头”温和得有点诡异，正犹豫着。“她就是我们系里有名的高才跳级生，Athena。”班上有名的小广播有些羡慕的抢着回答。

　　什么嘛，有名？还不是大家夸张的后果，出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Athena？就是那位天才跳级生兼芭蕾舞蹈者？果然有名，可是，怎么我现在才知道她还是我这门课的修课学生？” Richard好象有些迷惑。

　　看吧，这就是出名的代价了，以后会比较惨。冰菲有些懊恼。

　　“这是因为……”小广播还想继续。

　　“好了，先回过头来说说我们的讨论结果，毕竟，这才是我们课堂的主题。” Richard直接打断小广播的插话。

　　咦，怎么他没有为难自己的？现在他应该知道自己的逃课情况的。冰菲有些愕然。

　　“其实大家的考虑的很周全，只是，大家都是以理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却忽略了现实中还有许多因素是需要考虑的。”

　　“老师不是说我们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考虑进去的？”一个声音立即为自己的理念维护。

　　“从课本理论的角度来看，的确，你们已经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不仅从利润的最大化角度来考虑问题，而且，还注意到了持续性发展的关键。”稍微停顿，“可是，在现实中，要同时实现利润最大化和持续性发展是不可能的，要想在现实中生存，就必须选择持续性发展，这就不能实现利润最大化的目标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都不对。那么，老师，你的选择又会是怎样？”冰菲有些不服气，说什么她的成绩也不差呀，或者是缺乏实践，但，怎么也不会差太远吧。不能实现利润最大化，那么书上的理论怎么来的？

　　Richard有些逗趣地看着冰菲气鼓鼓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理论归理论，可否实现又是另外一回事，要不，怎么突出经验的可贵呢？！要是我作为中间商，我会以1100元进货，以1300~1400元出货。”

　　话音刚落，教室中的每个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疑问众起——

　　“不是吧，利润这么低，企业怎么生存下去呀？”

　　“什么理由也不可能作出这样的选择！”

　　“老师这个选择是以什么为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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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菲更加奇怪，这个选择怎么可能让企业持续发展下去？这样的“老头”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实力，连书本的理论都不承认，凭什么得到菁菁的赞赏有加的？

　　Richard不因大家的疑问而惊慌失措，只是笑笑地做了一个手势停止大家的议论，“大家肯定很奇怪，这么低的利润怎么可能维持企业的生存呢？”

　　每个人都有志相同地点头，静静地期待着Richard的答案。

　　“大家考虑问题的时候，好象忘了要考虑现实中的市场问题，企业身在市场里，就要受市场这无形的手所控制。顾客要求的是物美价廉，而，企业追求的却是更多的利润，这样，两者就相互矛盾，相互制约了。在现今的以顾客为导向的市场里，企业只能以维持自身的生存为底线来满足顾客的要求。其实，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的利润只需要总价值的两成，那么我们就所需的利润底线就是200元；对于供应商，为了长期合作，友好互惠，让利部分利润是必须的；而，为了增强顾客的信任度，以合理的、符合市场要求的价格销售是一定的，不然，顾客随时可以找到更好的商家来取代。这样说，大家可以明白吗？”温温和和的语调依然不为任何外部环境所改变。

　　原来如此，经验真的如此重要。每个人心中都感慨着。

　　是啊，太习惯于理论的东西，却恰恰忽略了现实中最重要的市场需求，毕竟，这才是实践派与学院派的区别。冰菲自我检讨。原来，这老师也是有点实力的，总算没有辜负菁菁的强力推介，看来，要对他重新看待才行。（总算，终于不叫人家老头了，难得哦！做人可不能太有偏见的。）

　　“好了，这节课的主要内容就是这些，要是大家没有其他问题……” Richard说着瞄到终于以正眼看待他的冰菲，一抹狡智的笑意溜上他嘴边。“咳，还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说，对于平时成绩，我认为只是看你们所交的作业评分不是最好的方式，我个人认为，像是今天这样由你们每个人各抒己见，让我按你们的论点评分，这样每节课你们都会有分数，比较清楚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平时成绩。请班长下次将系上的名单交给我，那我就可以更加了解你们的水平和熟悉你们啦！”

　　班长笑意盈然地应和，其他人更是高兴，不再需要以作业形式来应付，省时省力，多好啊！

　　就在每个人都为此决定高呼万岁的时候，有个人就不怎么高兴得起来，而且越看Richard的笑容就越刺眼，那就是冰菲了。

　　死老头，亏我还想要对你刮目相看，果然狗还是改不了吃屎，（小姐，虽然人家是坏心了点，但，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还以为你多好啦，会不计较我的缺课，原来你的心计深沉，好戏在后头，来这么一招，肯定认得我，计较我之前说他坏话。现在这么一来，我就无法再缺课了，除非我等着被当。不过，我才不会轻易被打倒的，看着吧，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

　　冰菲的第一节案例课就这样在他们暗中较劲的情况下结束，看来，以后有好戏好看咯！

　　这章终于完结，可以进入正题了，呵呵，真的是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