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见青山》昧夕

15、但愿得鸾凤早早配和谐

　　翌日，云皎的经纪人徐宥就抵达了拍摄地，又是将趁云皎休息间隙将她数落了一顿。

　　“这事儿我和郭麒麟经纪人那边都达成共识了，两边都坚定只是朋友就好了。公司把热搜帮你压了一下，你们俩在片场也不要有过多的互动。免得再出新闻。”
　　云皎怕妆掉了一边拿着小风扇一边插了根吸管喝柠檬水，再顺带听一下徐宥的骂。
　　“可我们戏里的感情线就是他，我们两个是CP耶，不互动也说不过去啊？”云皎下意识地朝郭麒麟的方向看了一眼，碰巧郭麒麟也正看她，视线交汇云皎匆忙低头，再抬头的时候吸管上多了个咬痕。

　　“要互动就等拍完戏，这部戏上档后的宣传期再互动，大家就知道你们只是在‘营业’了，在宣传了。那真要演一部戏出一个绯闻男友，你还要不要你的清纯形象了？是戏重要，还是你的形象重要？”

　　“我觉得，都重要。”云皎边说着知道了又下意识地朝郭麒麟刚刚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郭麒麟已经不在刚刚的地方。

　　再低头，云皎的眼底蒙了一层意外的失落。

　　两人今天还有一场对手戏——
　　是北方战事不断，郭麒麟饰演的陆粤青预备投军，前来和冯依依告别。

　　冯依依这天正在后台准备，突然听闻半个月未来的陆粤青又突然出现，过来包了整个戏园子。
　　她心里莫名有气，还闹脾气地不肯登台。
　　“陆三少都在外面候了许久了，再这么使小性子可不行。”

　　“他爱等就让他等。我不演你看他听什么？”她今天唱贵妃醉酒，没了她整个戏就没法演，冯依依仗着这点作势就要摘掉顶上的水钻头面。

　　“依依，别胡闹。这戏园子开着，有人捧哪有不演的道理？”
　　“那就许他想什么时候就来，想什么走时候就走？”

　　冯依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他总是这样包下戏园子让她只能为他一个人唱，还是气他半个月音讯全无。
　　师傅冯莺儿一下就看出了冯依依心里所想，安抚着推她上台：“你今儿不演给陆三少看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听说陆三少明日就要北上，什么时候回就是个未知数了。”

　　冯依依的摘头面的手顿了顿，复又扶正，登上了台。
　　台上有她，台下是他。

　　郭麒麟勾着点浅笑坐在那儿，让云皎一阵恍惚。
　　他是陆粤青，她是冯依依。

　　“怎么了？不想给我唱？”他挂着笑问她，是少见的温柔。
　　“不想唱也没事儿，你就站那儿站一会儿，我看看你就走。”

　　冯依依没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问：“三少明日要走？”
　　“是。”

　　“去哪儿？”
　　“北方。”

　　“干什么？”
　　“投军。”

　　“北方战乱不断，我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中皆知你是我的人，虽然你可能不见得喜欢这个名号，但挂个虚名至少能暂时护你周全。”
　　冯依依的脸涨的通红，啐了一口：“谁是你的人！”

　　“您是我什么人？您陆三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又不是您家里的玩意儿，三少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了就扔了。旁人不知道的，只当三少次次为我包园子，说我是三少的人。但我自个最清楚，三少不就是找我寻个乐，对那勾栏里的姑娘同我也就是一般的。”

　　陆粤青站起身来靠近台子走了两部，和她仰头对视：“傻姑娘，舍不得就说舍不得，不要说旁的让人伤心的话。”

　　云皎见郭麒麟四目相对，离别情绪翻涌，突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蹦出了个剧本上没有的台词：“你个骗子。”

　　说要一直护着她，说会听她戏到老。
　　全都是骗人的。

　　陆粤青靠近抬手想要去擦云皎落下的眼泪，最终却又颓然放下。
　　黯然道：“忘了我这个骗子。”

　　然后决绝地转身就走。

　　……

　　“cut！非常好，非常自然。这条过了！”直到导演喊停，云皎的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坐在台上双腿虚浮使不上劲儿，经纪人和助理两个人一起才把云皎从台上扶了下来。

　　经纪人向旁边演员和和导演解释：“我们云皎就是个小戏迷，太入戏了。”

　　私下给小助理打了个手势让她赶紧拍下来，日后也是一种宣传和艹人设的好材料。

　　郭麒麟在旁边看着云皎哭得伤心，更是不落忍，拧开了矿泉水瓶盖子想给云皎那边送，又被自己的经纪人拦住了。

　　“干什么去？人有经纪人和助理照顾的好好的，你掺和个啥？”
　　“我也不干什么，就去道个别行吗？对手戏女演员，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吧”

　　他的戏份本就不多，剩下的战场上的戏还是是在另一个拍摄地，和云皎也没有对手戏，今天这场是他们最后一场戏了。

　　经纪人见郭麒麟实在想过去，也不好再过于严厉。

　　“少说两句，注意举止。”
　　郭麒麟得令后点头就飞奔过去了。

　　经纪人徐宥此时不在身边了，云皎还在可劲儿的哭，见郭麒麟过来想擦擦眼泪却还是在抽泣。

　　郭麒麟的心跟着一抽，给云皎递上了水：“云皎，长江的水都要让你哭没了。”
　　云皎听了郭麒麟这话又好气又好笑：“我是长江做的么？”
　　“是水做的姑娘。”

　　郭麒麟等她情绪缓和一些了才开口问：“怎么这么伤心？是和陆粤青分开伤心？还是……”

　　“还是什么？”云皎还带着点哭腔抬头，“我就是进入角色了，要缓一缓，是不是很不专业？”

　　云皎勉强扯了个笑。
　　郭麒麟想到自己面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在网上被各种揣测性的词汇去诋毁，心里堵得慌，那句“还是因为不想和我分开”最终还是压进了肺腑。

　　“这是咱们最后一场对手戏。”
　　“我知道。”

　　“回北京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饭。”
　　“没忘。”

　　“戏是戏，人是人，陆粤青转身就走了，我不会。”
　　云皎泪眼婆娑地噗嗤笑了。

　　“你别学他，当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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