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服从的代价 ...
-
【一切都不需争论,只需给出结果】
华丽的水晶吊灯照耀着桌上的黑白棋子绚烂夺目，棋盘前对座者两个男子，一位年长，一位年少。晶莹的棋子被棕红发色的少年把玩在手中迟迟不肯落下，而对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拖住下巴安静的等待着答案。他的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半跪着一位武士装束男人。
棋盘另一方的男人幽幽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武士装束的男子低下头，恭敬的回答：“刚刚传来消息，主人。所有埋伏在路上的LEVEL E提前行动了。非常抱歉，打乱了您的计划。”
“哼，果然一群没用的东西！”中年男人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语气略显不屑。
“哦？所以说，废物终究是废物。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呐。”年少者抬头，纤长的手指缓缓放下棋子。
“没有错，玖兰君。”
“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呐，？”
“如果这件事换你，又打算如何？”他将问题最尖锐的部分又推给年轻者。
“您还真是狡猾呐！您是中央议会的长老，在您老面前在下不过只是个晚辈。”玖兰单手托住脸庞，半边脸被遮住，鲜红的眼瞳，闪烁着寒光。
“哪里，诚大人。比起您的父亲，我还差得很远。”
对面的少年勾起丝飘忽不定的笑，薄唇慢慢吐出让人惊心的话语：“不听话的棋子处理掉就好了，挡在眼前的障碍物一定要让他消失。这是当年父亲的原话。”
“果然...那这事就按玖兰的意思办好了。”
玖兰只是一个姓氏，模糊的词汇不管是在指眼前的少年还是他的父亲。可是无论是谁，终是逃不脱玖兰的枷锁。而他玖兰诚，已经不再是过去单纯的孩子，他今后的每一步决定都关系到家族存亡。在有关家族的问题面前，他先是玖兰，然后才是诚，他已经是玖兰家的家主，万事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
“您还真是狡猾呐！您就这么想拖我玖兰家下水？”他挑挑眉。
“这也是议会的意思，希望玖兰家参与进来，这股罪恶的血脉一个都不能留下。”
“包括你？”他淡淡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他咬咬牙回答道：“是的，这件事结束后，我会亲自前往我族的族地已死谢罪。”
“还没有到最后关头，谁知道呢？”少年鲜红的眸子里流转间却是思索的光，他微微抿了抿唇，落一枚棋子。
中年男子执起一枚雪白的棋子，却没有马上落下：“您确定走这里？”
玖兰诚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落子间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转移了话题。“玖兰，绯樱以及白露一族都是当时十三氏族所以留下的分支，绯樱长老院密谋杀害长亲企图篡代一事在上位者之间并不算秘密，议会何苦再冒着风险毁灭他们，这是各位长老的意思，还是仅仅是因为个人原因？”
“玖兰君是聪明人，应该早已明白。”
“祖父在世期间曾与绯樱一族交好，到我这一代时小儿李土又同绯樱家的长公主定亲，你又要让我帮助你们除掉这一族，很为难呐！”懒洋洋的腔调，却意思明显。
“那，玖兰家是不准备帮忙了。”他皱着眉有些不悦。
“恩？我可没这么说。这问题只是我个人不知道如何选择，最终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中，其他家族成员的选择，我还是会给与尊重。”
“那我期待与您的家族合作愉快。”终于，僵硬的气氛被打破，中年者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玖兰诚同样回给对方一个礼节的笑容。“当然。”
“既然，已得到您给出的答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在在这里耗下去了，算时间绯樱家的公主们也快到了，玖兰君，就此告辞。”
“既然您这么着急那我再留您就说不过去了，我就不送您了。只是可惜了这盘没有下玩的棋。”
中年男人离开后，玖兰诚独自坐在房间里对着面前的残棋发出冰冷的笑声，随着笑声的不断加大桌上的摆放的瓷器出现龟裂的痕迹。屋顶的水晶吊灯早在中年男子离开之时就已成残骸。玖兰诚静坐在黑暗的屋中将棋盒里的棋子一个个举在眼前，然后碾成岁末，欣赏着它们变成岁末滑落指尖的瞬间。
一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动作。
“父亲，我闻到了血腥味？”
“恩？什么？”旋转的手指停下，玖兰诚似乎还没缓过来神，有些茫然的问。
玖兰李土乖巧地站在他的身旁，异色的双瞳流转着嗜血的光芒，外表不过十岁的男孩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本能。诚只是笑笑，停下手中的动作，茫然地注视着食指的指尖，那上面赫然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李土，原来是你来了。”
“是的，父亲。您受伤了吗？”李土担心的问。
“不要紧。”说着将食指赋予唇边轻舔着，接下来的话虽然是问句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那个人走了？”
“是的，父亲。”李土收回注视着伤口的视线。
这场父子间的对话，外表十岁的男孩称呼面前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为父亲实在有些可笑，不过谁都知道，这并不算什么。他们是不能从外表看出年龄的。他们是纯血贵族，以兰花为家纹的玖兰。
“父亲，您决定答应中央议会的要求？”
“如果，我说我不想呢？李土信么？”注视着尚且年幼的孩子，他平静的重复着事情的经过。
“但是，您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李土小小年纪板着一张精致的面孔，有些严肃地说道。
“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土再担心你的小新娘吗？”玖兰诚调侃着面前的稚子。
“父亲。”瞬间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怪我吗？私自给你定下这门亲事，让你将来入赘绯樱家。”
“不，父亲，至少您给了我选择权。况且身为纯血贵族的我们本来就不曾有过过多的选择。悠会是很好的继承家族的。”李土恭顺的垂下眉。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失去很多。他拥有强大地力量的同时，也面临着失去自由的伴侣选择。
“闲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他喃喃自语着。“我对不起葵，亦没能替保住透的命。我明明答应过她。”
“可是？”
“可是什么？哦，你是说议会？没关系，你瞧这局残棋。”
“父亲，十手之内白方将陷入苦战没有挽回的余地。”看着父亲的赞同，李土忽然明白了什么。“黑棋是您？”
“不愧是我的孩子。”玖兰淡淡的说，只是目光中掩饰不住赞赏和骄傲。“你说的很对，这件事中央长老议会完败，而且还会败得很惨！”
“这算是预言吗？”
“不，这是事实，而我只是在阐述。”他抬起右手轻轻的触摸着李土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双瞳散发出妖异的色泽，在红色光芒的衬托下，整个人显得妖异而邪魅。“要随我一起去参加白露家的宴会去么？你的小新娘也会到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纯情的少年？”
“父亲，您这样像街上喝醉酒的怪大叔。”李土含笑着，愉悦地说。
“嗯？小孩子别学你妈妈的语气评价爸爸。”玖兰诚撇撇嘴，在李土转身出门的瞬间，他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李土，记住无论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你们孩子之间不需要介入。我不希望你们出事，所有的由我来承担。”
“我知道了。”李土神情有些落寞。
“叫你母亲在家照顾好悠，你准备一下，我会带你去宴会。”
“好的。”
玖兰诚望着远去的小小少年挺拔而高傲的背影，半掩着的嘴角有着不为人知的残忍和决绝。
威胁真不是个好词，议会吗？迂腐的老头子们早该结束了。纯血贵族的我怎么可能受你们摆布？绯樱长老们犯下的错？真可笑，难道不是议会指示的？这么妄想登上王座，这还真是轮不上你们呢！我可是玖兰，体内流淌着可是不染一丝杂血的十三氏族纯正的后裔。
想让我们俯首称臣，亦要有足够的本钱才行。那么，尔等做好迎接灭亡的准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玖兰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