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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扬州鹂鸢楼 ...

  •   系统君轻轻地代几天班,这边就已过了五年之久。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启程前往扬州城内寻找鹂鸢楼。到了城里后,严莫宁一脸禁欲仙风道骨地向路人询问,鹂鸢楼在何处?

      那些被问路的人,均是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三观尽毁,难以言喻…

      严莫宁等人在众人的指路下,径直向城东走去,扬州虽不及江陵大,但也足够众人走上一段时间了。

      只见街道上行人商贩络绎不绝,却也不是很拥挤,郁宣和许星然皆是一派愁云惨淡,而前面不远处的严莫宁与六曲却是形影不离,认真地在讨论六曲带回来的信息。

      “长师兄…为什么师尊突然和六曲关系这么好了…六曲都不要我背了…”许星然背着一个空荡荡的小背篓,望着眼前仙风道骨慢步前行的一人一鹿,眼神甚是忧伤。

      郁宣的位置被白鹿抢了,心里比许星然更不是滋味,只以为师尊还在气愤昨夜自己抱他睡觉的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继续走着。

      许星然见状,更加蔫巴了,长师兄也一脸旁人勿扰的表情,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梳着相同的高马尾,只不过一人玄服,身材颀长,面容白皙俊朗,另一人身着浅色仙都便服,个子不高,阴柔貌美,看起来活像一对富家子弟,完全没有不远处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带着白色灵鹿的仙尊那般的灵气。

      严莫宁身旁没人的时候,与六曲说话不是内心默念,一路上都与六曲小声交谈:“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不想查这个案子了,要不我让他俩在这里继续追查,我们去天机阁找温落衍吧?”

      “你看你看,你这见色忘义的嘴脸又出来了吧?风木清死后,偷练符镇化魂的人还少了?这只是巧合而已。”

      “前段时间他就写过信给我,说是天机阁不久前出现了异样,而且程易也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他就怀疑过陛下的魂魄可能已经现身了,所以扬州近月屡次发生怪事,我才会亲自下山查探。”

      六曲鄙夷道:“你不会觉得是风木清干的吧…?这个我还真不同意,虽然风木清的确是妖邪到家了没错,但他肯定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

      “温落衍不是说过,魂魄不全的人,记忆也会丢失吗?陛下其余的残魂还在忘川,万一被人利用了怎么办?那个符篆看起来就很像是陛下的笔法,不信我给你看看。”说罢严莫宁便浑身摸索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将它交给郁宣放置了,便准备叫郁宣拿过来。

      严莫宁喃喃道:“不在我身上…”于是停下脚步,回头叫郁宣:“郁休明,快过来。”

      只见郁宣满脸写着失意,伤感,难受,想哭…一听到严莫宁的呼喊,便好似雨过天晴,抛下许星然,赶紧走到他身边,一脸喜不自胜,道:“师尊有何吩咐?”

      “咳…把为师那天给你的符篆拿来,我再看看。”果然,严莫宁还在对昨晚的事感到尴尬。

      “哦…好…”

      郁宣把那折得整整齐齐的符篆交给严莫宁,而严莫宁接下东西后,便又自顾自地带着六曲走了。

      “………”

      许星然走到郁宣身边,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长师兄,咱们还是继续当空气吧…”

      郁宣仍然没开口,许星然转头看向他,不禁心想,干嘛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啊…,呸呸呸,这都是什么比喻啊…不过…

      真的很像啊…

      严莫宁将符篆拿在手心上,让六曲仔细看,半晌,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这符篆邪气好重,都快赶上风木清的了,要不是里面的怨灵已经灰飞烟灭了,这要是被放出来,肯定也相当棘手。”六曲对符篆有着强烈的心理阴影。

      “邪气重?”为什么我觉得还勉勉强强…

      “难怪昨天我见到郁宣的时候,浑身不自在,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作祟。你不会连符篆的邪气都感觉不出来了吧?你是元神不全,又不是灵力尽失了。”

      “你这么不喜欢符篆,那为什么以前老是叫我放程易出来?你不是对妖邪之物最敏感了?我看你就是区别对待,双标!”

      六曲无言以对,只得说:“那不一样,程易喜欢跟温落衍待在一起,而且风木清已经把化魂符送给你了。再说了,你灵气这么浓,程易哪里还剩多少邪气,早就不算怨灵了。”

      “自从陛下魂散后,程易也一直昏迷,这么多年温落衍也没找到方法让他苏醒,前不久却说有清醒的迹象,我想…是不是陛下他…”

      “你想说…风木清的魂魄找到他的转世了?”六曲艰难地开口。

      “这么多年,陛下的魂魄一直渺无音讯,而最近四处突发异变,我本以为是普通邪祟作乱,可按照你说的,因为我强行救下他的魂魄,导致这个世界发生了未知变数…我觉得这应该是陛下快要现身的前兆…”

      六曲闻言,略带嘲讽地笑道:“你听你听,连语气都带了点兴奋,你还敢跟我说你不喜欢风木清?”

      “陛下是我一生挚友,故人归来,自是喜出望外。”严莫宁正色道。

      “那他成亲的那段时间,你为什么满世界地跑?明明就怕鬼,还单枪匹马地到处帮人家降妖除魔,折磨谁呢这是?要不是风木清动用了人界眼线,我们还真拿你没辙。”

      六曲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对郁宣几人的存在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会忘了严莫宁已经有四五个徒弟,早已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严莫宁轻笑道:“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身为宗师,在其位,谋其职,降妖除魔本就是分内之事。”

      六曲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又来了,又开始职业假笑。不过话说回来,风木清若是真的回来了,他会原谅你亲手杀了他吗?万一你们两个反目成仇怎么办?不对,是他单方面跟你反目成仇,你的话,呵,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多讨厌他。”

      严莫宁眉头轻蹙,不冷不热地说道:“只要陛下活着就好了。”

      “你也别这样叫他了,以后的魔界之主啊,在你后面呢。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君上。”六曲回头看了一眼郁宣,发现那人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然后悻悻地把头转回来。

      “我觉得郁休明肯定不会杀我的。”严莫宁突然想起自己收郁宣做亲传弟子原因,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

      “你他妈哪儿来的自信…”六曲被严莫宁的迷之自信折服。

      “因为郁休明的童年过得实在…那什么,导致性格阴暗,睚眦必报,也实属正常。可是我收下他这么多年,你是没看到,我敢说对他真是…真是比亲儿子还亲!而且他现在性格也比以前外向了很多,小时候我多跟他说几句话,还害臊得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但是现在,不仅不害羞了,还…还敢抱着我睡觉…”严莫宁分析得头头是道,想着自己对他这么多年的溺爱,一时把自己感动得高高兴兴的…

      “严早早,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快被一道诡异的目光烧穿了吗…”六曲想起方才郁宣的眼神,实在忍不住,决定大发慈悲地提醒一下严莫宁。

      严莫宁此时心情甚好,没怎么仔细听六曲说的话,只突然想起好像自己一直忙着与六曲交谈,都把身后的两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便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两人。

      严莫宁不明白这两人为何离自己远远的,蹙眉道:“你们两个,干什么离我这么远?马上就要到鹂鸢楼了,到时候人一多走散了怎么办?”

      许星然闻言,讪讪道:“那个…师尊…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了。”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师尊!!”许星然急道。

      “又怎么了?”

      “师尊…那个……你走过了…”

      “………”

      许星然接着道:“方才…我们已经到了,弟子们见师尊视而不见地继续往前走…还以为师尊有其他打算…就跟着您继续走了…”

      许星然两人终于靠近了严莫宁,而六曲一见郁宣,便往严莫宁身后躲,郁宣没什么反应,倒是把许星然的小玻璃心伤了个底朝天…

      许星然心中悲伤,六曲果然已经不爱我了…师尊好好地跟长师兄继续待在一起师慈徒孝不行吗?非要把六曲抢走…

      没有萌宠就算了,还丢下我跟这个气压极低,假笑可怖的长师兄同行……明明是暮春之际,却感受到了寒冬腊月般的气息,冻得人快掉渣。

      我做错了什么啊!!

      只一瞬,许星然心头便有万千思绪咆哮而出。而郁宣见严莫宁面色不善,便笑道:“师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去查看一趟,再找地方歇脚吧。”

      严莫宁嗯了一声,手中折扇在六曲头上敲了一下,冷艳了一路的六曲终于又变回迷你可爱版,许星然见状,立刻喜笑颜开地蹲下身把六曲抱在怀里,一副说什么都不放的架势。

      六曲:………这人的魅力太大也真是一件让人困扰的事…

      严莫宁心中默道:“你想多了,他喜欢的是原来的白鹿,不是你,系统。”

      许星然将六曲放进背篓里,将它背在胸前,脸上阴霾一扫而光,道:“师尊,咱们快走吧!”

      严莫宁佯装一副惆怅的模样,道:“走吧走吧,哎,这人一老啊,还真是猫嫌狗不待见。”说罢,便拉着身旁的郁宣严就走了,“所以说,儿子是亲生的好,徒弟还是亲传的好。”

      许星然哼了一声随即跟上,一心逗着面前的白鹿,他才不想跟这个幼稚鬼师尊争辩呢!

      “师尊。”郁宣突然开口。

      “怎地?”

      “师尊不但长得年轻,心思也似孩提般单纯。”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很年轻的啊。”活了百年之久的严莫宁听人夸他年轻,一直很受用。

      迷你版六曲连声音也变迷你了,道“你真觉得郁宣在夸你?他难道不是在说你幼稚么…?”

      严莫宁闻言,并未逞口舌之快,而是满带笑意,一脸貌比潘安的骄傲,道:“放屁,我本来就年轻,就算再活五百年,我也还是仙门一枝花。就我这嗓子,要是唱上一曲绝不丢人,还有我这身段,扭起来也是风情得很~”

      “真不要脸…”

      不过六曲不得不承认,严莫宁的确是他见过同类型中长得相当标志的了。不过要是仔细看,其实郁宣反而长得比较出众,就是年纪还尚小,若是以后长开了,估计都得赶上风木清了。

      虽然六曲还是很不想承认,确实没见过比风木清长得还好看的人,虽然严莫宁正经的时候,还真让人移不开眼,甚至自己有时候还会色令智昏,不过较之风木清,还是略逊一筹。

      六曲一路自顾自地头脑风暴,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鹂鸢楼,此时天色已黑,正是扬州夜肆勾栏灯火阑珊的好时候,行路至此的旅客游子也都打点好一干事宜,三五成群地在街上闲逛,江面客船灯火通明,文人墨客举杯邀月,吟诗作对,相互留名,互结萍水之交。

      果然是以文著称的扬州广陵,当地浓郁的诗情才气已深入人心,连青楼酒肆等地,也散发着些许古韵风情。

      众人往回走,见到一处高建筑有着“鹂鸢楼”三个大字,随即便进了这楼,只见里头回廊曲曲折折,绕得人头昏眼花。几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别苑,入苑后,三人并没有与前几次一般被一群庸脂俗粉包围,而是由几名身着淡黄襦裙的清秀女子前来行礼招待。这方别院,从阁楼布置到伶人仆从,都透露着一丝典雅的气息,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许星然愣愣地望着眼前几位略带清高的女子,随即又左顾右盼了几回,躲在在严莫宁身后,小声地说道:“诶,师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这里不像青楼啊…?嗯…倒像是个书院。”

      严莫宁闻言,心想,若是兰儿姑娘像眼前这几名女子一般端庄大方,浑身书香气息,也定然不会受陈府上下不待见。于是轻哼一声,道:“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

      “噗,师尊真是好比喻。”郁宣忍俊不禁。

      严莫宁不置可否,接后微笑着向面前的领头姑娘询问道:“敢问姑娘,此处可是鹂鸢楼?”

      “正是。”

      “不瞒姑娘,我们几人慕名而来,只为在此处寻个乐子,可在下见此处宛若书香府邸…这…可否请姑娘带路…”严莫宁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用这张世外高人,生人勿近的脸说着世俗之语。

      那几名女子闻言,即便向来波澜不惊,端正大方,此时也忍不住诧了一下。

      那领头女子温言道:“公子唤我苏言便好,苏州的苏,言语的言。既然公子想前往寻欢作乐之所,那小女子也不作强留,各位请随我等来就是。”

      说罢严莫宁等人笑着道了谢,便随这几名女子在楼中绕来绕去…终于,三人找到了那个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勾栏之所。

      那几名女子唯恐避之不及般地将几人护送到门外,再次一言难尽地望了几人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许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几名姑娘狠狠鄙视了一番,兴奋地打量着这个宽阔华丽的大酒肆。楼中最里处有一个宽大的舞台,有歌女舞姬表演曲目,台下有许多桌椅,空中又搭建着一个观台,台上有许多红色的华美屏风,上面的人看起来均是有钱的纨绔子弟,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的确容易让人流连忘返。

      严莫宁豪掷重金揽下了观台正中的一处屏房,一手摇着折扇一手任许星然挽着,带着两人意气风发地就坐,随后便有几位女子呈上酒水瓜果,站在一旁伺候。

      许星然万万没想到,世人奉为仙门仙尊的灵渊长老,长宜仙尊,竟然…这么没有架子,还懂寻欢作乐…

      许星然小小地腹诽了一下,可心思却被眼前走过的几名穿得很凉快,笑得很妖娆的美人姐姐瞬间拉了回来,再次兴奋地说道:“师尊!这里也太好了吧…我在扬州十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有这种地方…”

      “那是,你也不看为师刚才拿出多少钱,你是没见到江陵的夜肆,那才叫人间仙境,皇家苑殿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的角度刚刚好!台上全看得一清二楚呢,跳得真好…”

      “咱们可不是来玩的,心都快跟着跑了你!”严莫宁假斥了一声,无视了抱着白鹿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徒弟,将身边的女子遣散,然后言归正传,把符篆拿出来,自己在符上又画了一咒,那符篆随即化为一缕薄薄的红烟,一溜烟便没影了。

      “……”

      许星然感觉身后有动静,便回头一瞥,正看到那几名花容月貌的女子齐齐离开的背影,还有师尊的一系列动作,看得满头雾水,于是问道:“嗯…师尊,这是做什么?这符走了…人也走了…然后呢,我们要做什么…”

      “等着。”

      “等着?!”师尊的脑回路还真是永远让人跟不上啊…

      严莫宁笑而不语地望着下方的舞姬,半晌,忍不住道:“真乃人间绝色。”

      郁宣闻言,睨了那些女子一眼,内心毫无波澜,不过也不想笑。

      师尊喜欢这种类型吗?所以师尊以后也会找自己的道侣的吧…

      三人又开始闲聊着等待符篆归来,却被旁边隔间的笑声打断。

      严莫宁心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咱们半月前就已经离开了灵曜殿,在江陵玩了这么久,这会儿还没到重羲山,会不会…不太好啊?…”

      是上官丞的声音!

      “师兄莫慌,只消说你被你二叔留在江陵就好了,师尊绝对不会过问的。”陆尧从来鬼点子最多。

      “嗯…也是,师尊躲着我二叔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问的。”

      六曲闻言,心想好几年没见到这几人,也不知长什么样了,毕竟自己也算是间接从这几人一出生就看着长大的,便道:“是平乐他们,怎么他们也在这里?我们把他们叫过来吧?”

      严莫宁冷笑一声,心想,今日算是把你们抓个现行了,这下可得好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便让许星然去敲了敲隔门,这木门可以左右拉开,可能是为了方便佣人打扫收拾。一阵敲门声后,旁边的笑声便小了下来。

      “何人?”陆历问道。

      “那个…几位公子,我家师…啊不是,我家公子让我前来询问,可否与几位公子同坐啊?人多…热闹”许星然说得断断续续,心虚不已。

      严莫宁知道陆尧最喜欢人多热闹,还是个人来疯,这么一说,他八成都会一揽同桌的。

      “啊,好啊!好啊!你们过来吧!”

      “……”就知道陆子昭会沦陷,可谁知道居然沦陷得这么快!问都不问一下人家来历,就欣然同意…

      上官丞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拗不过陆尧,也同意了两边同桌的提议。陆历依旧没有发言权,不过,他也不想为这些无聊的小事浪费口舌,这点跟郁宣倒是很像。

      “那就…多谢公子了…”说罢,许星然便动手将门缓缓推开。

      对面三人好奇地望向这扇木门背后的主人,只一眼,便看到了郁宣轻抿茶杯的侧影,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完了…是郁宣…那师尊不会也在吧…

      那开门的动作仿佛被拉长放慢,只见严莫宁一身白衣缓缓出现在三人眼前,这人眼中洋溢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笑意,另一只手中的禁灵符闪得噼里啪啦,三人顿时面如土色,心如死灰,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那边的郁宣轻抬眼睑,瞥了几人一眼,对上几人如同见鬼的目光,轻轻笑了一下。而许星然双手抱着白鹿,完全不在状态地望着对面三位面容俊朗,身着红色华服的青年。

      陆尧奇怪地看向许星然,许星然也对上他的目光,于是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望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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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扬州鹂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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