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审讯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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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章志雄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盯着刘宏民，道，“他们一个搞化妆品的，要那么多猪肉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吴晓宇这时走进监控室，在章志雄和刘宏民的注视下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饮水机的跟前，接了一杯水，一大口喝了下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还记得那个X宝的SOD蜜吧，就是上学那会儿，我们天天脸上擦的那个，就是从猪肉里提炼的，这个是个人都知道。”
对于像章志雄这种即使买护肤品都不会低于千元的人来说，吴晓宇说的这些东西他完全像听天书一样。他有些无奈的挑着眉耸了耸肩。
“那是你天天擦，那么low的东西，我可不擦那玩意。”章志雄有些不屑地哼了哼。
吴晓宇无奈地笑着耸了耸肩：“行行行！我们章少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便宜货。也就是像我这种屁民才会用吧。”
刘宏民听着二人的闲聊有些不悦，他用指尖用力地敲着桌面，脸上写着满满的不高兴：“行了，你也别跟他扯没用的了。怎么样，你从嫌疑人嘴里套出什么来了？”
听到刘宏民这么一问，吴晓宇的的神情一下子疲惫了下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也没有办法了。他一口咬定，他们做的就是普通的交易。看来我们只能使出车轮战，轮番上阵，直到他肯松口了。”
“估计车轮战也没什么用，”刘宏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们这里里外外一共67吨的猪肉，都带有免疫标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章志雄将报告一把丢在桌子上，哼哼唧唧道：“没什么异常还不好！你那个破情报真是折腾人。”
刘宏民继续用指尖敲着桌面，沉声道：“你可别把事儿想那么简单。如果赵董真的有问题倒还好。以你的性子，肯定要怼得他无话可说。怕就怕不仅你这边把他人给得罪了，我们还抓错了人，搞错了对象。回头我们整个局里都要跟着遭殃。”
“还好意思说我？”章志雄气鼓鼓地瞥着眼睛，斜着身子，将胳膊搭在吴晓宇的肩膀上道，“这情报又是谁给的？又是谁派我们去拿人的？你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线人也差不多该换换了。”
“换？你以为这线人说换就换啊？我那是……”刘宏民挥了挥拳头，无声地捶在桌子上。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这个‘城市之光’，还是我自己去会一会吧……”
“等会儿……”章志雄捏着下巴，看着刘宏民问道，“那仓库里呢，仓库里的东西有没有查？”
刘宏民站在原地，表情有些不屑。似乎对于章志雄的问题太过幼稚而有些不满。“你以为我没查吗？”
章志雄白了白眼睛，哼唧道：“这可不好说。这么飞机的事都搞得出来，除了溜须拍马，谁知道你还能办好什么事！”
章志雄的表情本来让刘宏民很不满，现在他的话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对于靠钱才走到今天的章志雄，刘宏民此时似乎恨不得把所有的不满全都宣泄了出来。
他指着章志雄的鼻子，喝道：“要不是你爸，你以为我会把你当回事儿？别以为刑警都像你一样，耍个酷就能把案子办好！”
吴晓宇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刘宏民道：“您也不是不知道，志雄他人就是心直口快，一根直肠通大脑的。他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罢了，他的办事能力您不也都心知肚明的。就是这少爷脾气上来了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章志雄虽然依旧摆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但是他也知道刘宏民能做到局长，自然有他的长处。像他这种从警不过五年的小菜鸟来说，当然是不能比的。
也许刘宏民说的没有错，要不是靠着他家老爷子的关系进到刑警队，他可能根本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收了声，站在那里像是道歉似的哼哼了两声。
刘宏民虽然没有明确受了章志雄的这个道歉，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白着眼睛瞪了章志雄一眼，转头对于吴晓宇道：“仓库里东西都很正常，这才是这个案子最难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他的这次交易一定不简单。”
对于刘宏民的坚持，章志雄和吴晓宇都没有再说什么。突然，章志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报关单？他们这批货从哪来的？报关单呢？税单都齐全吗？”
“报关单？这是什么东西？”吴晓宇有些不明地问道。
对于这些他从小就耳熟能详的东西，章志雄一下子彰显出自己的优势来。“虽然我们做为刑警对于海关缉私警察的事儿不那么了解，但是他们的很多事儿我们多少还是要了解。”他不紧不慢，一副说教的表情缓缓道，“报关单可是进口货物必备的书面申明。它不仅是海关监管、收税什么的依据，也是进出口货物核销的重要证明。如果一个进出口货物没有报关单，我们可以明确这就是一起走私案。”
“走私？你都说了那是进出口货物才要的东西。我们也没办法证明他的这批货就是海外货物啊。”吴晓宇道。
“证明，要什么证明？”章志雄自信满满道，“我们风波市虽然临海，但是陆路四通八达，而海港码头则多半都是海外出货码头。如果是国内任何一个地方过来的货物，从陆路运输要远比水路方便得多，他们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从海上运输？”
对于章志雄的这番话，刘宏民很赞赏地点了点头。章志雄虽然在这点上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多少还是有些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他微微张了张嘴，一副想要点评的模样。
还不等他说什么，章志雄便又补充道：“而我又考虑到近期国内猪肉价格上涨，奥丽亚美集团做为一个号称从不用低廉原料做生产材料的高端化妆品生产企业，在材料上也不可能去选择国内那些注水的便宜货吧。”
说着，他又对着监控器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而且，刚刚晓宇在审问时，这个赵总有一个小动作让我很在意。小宇在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吸了一下鼻子，鼻孔很明显地扩张了一下。从微表情心理学上来说，他这明显是对小宇的话产生的不满和紧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批货一定是有问题的。”
对于选修过表情心理学的章志雄，他此时十分确信刚刚自己的判断。
“而且通过我对奥丽亚美集团的了解，一个只坚持做高端产品的化妆品企业，销售额虽然看起来并不低，但是他们产品的受众那么小，总资产却可以在短短的几年里达到全市最高，我不相信他们的企业经营没有灰色地带。”章志雄自信道，“更何况，在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的今天，他们还能做到不涨价，这里肯定有猫腻。”
“呦呵！你对这个奥丽亚美集团还挺了解啊！”吴晓宇对着章志雄扬了扬下巴，“还说自己对这个不感兴趣？”
“一马归一马，我家老爷子天天在那儿跟我磨耳根子。我就是想不知道都不行不是！”章志雄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又对刘宏民有些骄傲地扬头挑了挑眉。
刘宏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监控室的门口，对候在那里的警官耳语了一番，又补充道：“派人去查一下。”
他回到座位上，看着监控器里赵隆章，脸色有些沉重。
不多时，那个警官便回来了。
果然如章志雄所料，这批猪肉的来源不是国内。虽然赵隆章是和盛行集团进行交易，但是这批猪肉却是由海外运输而来，盛行集团不过是做了一个中间商的角色。而缺少的报关单此时便明显成了最大的问题所在。
“联系海关缉私局，这事儿我们就只能做到这里了。”刘宏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莫测。
他拍了拍章志雄的肩膀，转身离开。
“做的不错，小伙子，以后要继续努力！”吴晓宇在一边打趣道。
章志雄略有些傲娇地推了推吴晓宇道：“得了吧你！他心里想什么你是能知道怎地？”
“你不是微表情心理学厉害嘛！你自己分析分析？”吴晓宇抱着肩膀打趣道。
章志雄没有继续吴晓宇的玩笑，只是透过屏幕，看着赵隆章冷静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就好像是早已猜到一切似的，抬着头，对着监控器清冷地笑了笑。
就像是通过监控器能够看到章志雄一般，赵隆章的笑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屑，又是那样的阴寒，仿佛看穿了章志雄的内心。
章志雄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走私吗？”章志雄暗暗嘀咕了一句。
他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
吴晓宇起身给章志雄倒了一杯水。
“走私？我倒是觉得，他这出戏像是演给我们看的。”吴晓宇将水杯放在章志雄的面前，“看他这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更何况，他是我们风波市的风云人物，我猜他应该不想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风波里吧。”
“演给我们看的？”章志雄捏了捏鼻梁上方，靠近眉心的地方，突然又抬头忙道：“他秘书呢？我记得他不是有一个秘书，好像走到哪儿都会跟着？”
吴晓宇亦振作起来，“我先去查一下他秘书的行踪。晚点再移交海关也不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审讯2
，还差 